“所以，你真的来自于未来？”彦听到醒来的凉冰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果然跟鹤熙推算的一致。

既然都被猜到了，凉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她那个时代似乎没有这么多神吧？中间发生过什么？

听了凉冰在那个时空的经历，鹤熙抬起头问了一句：“现在呢？你还觉得自己是地球人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凉冰的神体里，但我更想用地球人的身份，因为……总觉得自己很……陌生。”凉冰轻轻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鹤熙沉吟一阵，说了一句凉冰听不懂的话。

“什么……可能？”

“或许等你恢复之前的记忆，自然就明白了。”鹤熙突然抓住凉冰地右手。

“系统开始传输……”

脑海里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凉冰又感觉眼前一片空白，一行行代码飞快闪过。

“天基系统传输完成，开始进行神体升级。”

十几分钟过去，凉冰只感觉自己在看一部不断快进的电影，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神体升级完成的一刹那，凉冰身后的翅膀张开，又缓缓收起。

“我……明白了……”

凉冰梦呓般地喃喃自语，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和凯莎在丛林里漫步，也想起了自己背叛天城，与姐姐凯莎形同陌路。

之后就是战争……无尽的战争。

一千多年，她带领着恶魔和凯莎领导的天使战争不断。

直到后来，遇见了蔷薇，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红发小女孩，也常常自责杀死了蔷薇的父亲，和给地球带来了灾难。

再后来，与蔷薇在坤萨星的上空依依不舍地分别。

那之后，自己就陨落了，部分神识却在游荡，最终阴差阳错地转世成了地球人。

原来自己和阿托一样，陨落后都做了几十年的人类。（原着中阿托转世成地球人余宝胜。）

彦和鹤熙看到凉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很久，很久。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鹤熙看到凉冰机械地转过头，便问道。

凉冰却沉默很久，突然细眉微皱道：“我好像做噩梦了。”

“嗯？她怎么还没回忆起来的样子？”彦转头看向鹤熙。

“咳，我不过对她的记忆做了些……删减。”鹤熙小声在彦耳边说道。

“凉冰，还记得我吗？”鹤熙走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凉冰道。

凉冰抬起头，见到鹤熙，之前自己只是从读过的超神学院历史里了解她，而现在，那些实实在在与她相处过的经历一一浮现在脑海。

“当然，你把天基系统给了我，不怕我把彦这个小碧池给卡察了？”凉冰坏坏一笑道。

“是吗？你若真的能打赢彦。那她这个天使女王也就不用当了。”鹤熙轻快地笑道。

“嗯，我知道了。”彦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想要去一趟地球星。

“还有我……”凉冰一听回地球，立刻来了兴致。

彦与鹤熙看着率先飞走的凉冰，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凉冰彻底恢复了记忆，但她已经不想再沉浸在战争中了，那并不快乐。或许是地球的经历和蔷薇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她，现在，她只想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

“蔷薇爱她的家，我也会好好守护它。”即将跳跃到地球，凉冰站在传送门前，目光坚定。

天使大厦，秘密研究室。

怜风正监测着屏幕前的分析数据。

“我们分析了你带回来的那些晶体能量，有了一些发现。”怜风见到彦走了进来，平静道。

“是虚空能量吗？”彦的次生物引擎已经初步分析出来了一些信息。

“嗯，有人在大扬村后山利用虫洞技术制造了一个很小的虚空传送门，虚空能量就是从传送门溢出来的。”怜风目光凝重。

“这种虚空生物还是第一次出现，奇怪的是我竟分析不出分解它们基因的相关程序。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我们主生物世界“神体”的概念……”天使彦细眉轻蹙道。

“其实我们早就发现大扬村有异常的能量波动，而且，经过我们的分析发现，虚空能量能提取生物基因，按照特殊方式组合成一个控制系统，就相当于我们人类的大脑，而这个控制系统又用来控制组成它们实体的一种特殊晶体。”

“能分析出那种晶体到底是什么吗？”彦接着问道。

怜风却轻轻摇了摇头道：“从来没见过这种晶体结构，它就像……微观世界的原子核外电子，晶体结构每秒变化数千万次，根本没有固定形态。”

“真的……会有这种物质存在吗？”

凯莎女王的知识宝库中关于次生物世界的描述是——存在但不可见。

难道说虚空生物可视化之后，会彻底不受这个世界规律约束吗？

“如果我们无法了解它，又该如何对抗呢？”彦面色忧愁道。

“虚空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种力量。”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彦与怜风身后响起。

怜风转过身，却看到缓缓走过来的凉冰。顿时面色冷了几分。

“哎，多大仇啊？亏我还挺喜欢你……”凉冰见怜风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坏笑道。

“凉冰，关于虚空，你知道多少？”彦抬头问道。

“在超神学院那会儿，卡尔那个……屌丝跟我说过一些，他认为虚空是更高维度的空间，如果把我们所在的世界比作普通人，那虚空就是拥有超级基因的一类人。”凉冰回答道。

“虚空……具体有什么？”

“那个时候，卡尔对虚空的猜想是，虚空中没有一切物质，只有一种无形的能量，而且不是我们所认知的一切形式的能量，是比普通能量更为高级的存在。”凉冰娓娓道来。

“也就是说……虚空中，本身是没有任何生命形式存在的吗？”彦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