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玄幻 > 诡灵异道 > 第二十一章 绝境搏杀
  • 第二十一章 绝境搏杀

    作品:《诡灵异道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又是嗬嗬两声响起,与先前那尸兵互相呼应,众人收起悲意,心中一凛,都是一个念头,又多了一只尸兵了,再加数量众多的尸人,众人里道法最为精深的老刘头已与一只尸兵同归于尽,剩下诸人,前途命运着实不敢再想。

    两只尸兵在外嗬嗬阴嘶不断,步伐跳动声连连,众人如今个个身心疲惫,藏于院内大气也不敢出,只求它们骇于老刘头布下的九宫八卦阵,不敢入来。

    两尸兵阴啸一阵,突地没了声息,除了远处传来尸人吵杂声之外,院外竟是静寂无声,众人正感奇怪间,院内地面猛地一震,臭风骤起,两只尸兵已经越过那墙跃入院内。众人一见尸兵闯入,不约而同一齐往后退了数步,心中一凛,凝神戒备,如今众人心神俱疲,也是不敢先行攻击,只求自保。尸兵闻到院堂之中生气甚多,鼻息嘶嘶连声,静立在原地,似在辨别方位,众人知道它们一旦嗅清气源,便会跃奔冲将而来,见人就撕,遇灵便咬。

    院堂中诸人望着那两只凶物,俱都静心屏气,手中紧握刀刃器械,神情肃穆,只待它们冲闯前来,便是一番恶斗。

    嗬的一声,一尸口中冒出一股阴寒白气,脚步一动,已朝堂前跃来,一跃之势极快,一个起落间便嘭的一声站在堂前众人之前,双爪平伸,就朝站在最先的计天岳击来。计天岳本站于堂前一柱子前,见双爪向自己袭来,连忙一矮身,只见顶上尘灰木屑飞扬,尸爪插入柱子之中。尸兵一击不中,鼻中闻着计天岳的生息,手爪却还卡在柱中,阴嘶一声,双爪直接朝旁侧平切出来,顿时将柱子齐刷刷切断成两截,手不弯腰不曲俯身又朝计天岳抓下。

    计天岳蹲在地上向后一翻,站起身来急退了两三步,又避开了那抓,想不到尸兵跟上速度极快,计天岳方闪过一击它已跃至面前,伸手又是一击,计天岳背贴着墙,那尸爪速度又是奇快,已是避无可避。危急间,众人手中器刃已然递了上来,挡在计天岳身前,只见火星四溅,众人只觉得手中虎口发麻,已堪堪帮计天岳挡住了这致命一抓。

    就在这时,众人只觉身后地面又是一震,嗬的一声中,另外一尸也已跃到堂前廊道之中,与前面那尸将众人逼在了中间,众人心中暗暗叫苦。那尸紧接着又是一跃,已往众人头顶压来,不料廊道屋面极矮,它跃得又高,嘭的一声,撞到房梁主柱之中,木柱咔嚓声中,那尸落下地来,往后退了几步,众人趁这少许的时间,往后又退了几步,但身后已是正堂大门,堂屋中老幼妇孺之人甚多,都是对尸妖毫无防范抵抗之力,退是万万不能再退了,一旦引尸入堂,可就给堂中诸人带来灭顶之灾,如此一来,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前无路可进后无道可退旁无地可逃,唯有死守堂门,能捱几时算几时。

    那尸兵又是嗬的一声,再次往前跃来,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中,那尸竟是硬生生将房梁主柱撞断,跳到众人之间,利齿尖尖,便朝计天岳咬去。

    计天岳厉喝一声,运起全身气力,手中长枪一挺,朝那具尸兵眼窝中刺去,其实能不能凑效他也完全顾及不了许多了,只是心中认为常人的弱点都在眼窝之处,尸兵也是人身所变,料来也差不离,再瞧着尸兵全身僵硬,手不能弯,若是动作够快,应该能刺个正着。

    咔的一声,计天岳这全力一刺正中尸兵眼窝,无奈枪头奇大,只刺入了枪尖部分,其余部分竟卡在眼眶处,任计天岳如何使力,都无法再进一分。那尸眼中顶着枪尖,朝前跃来,想来抓计天岳,计天岳双手不敢松枪,拼力顶着,竟给它的冲力带着往后急退。

    阳有仪在后边高叫道:“计兄弟,我来助你。”言语声中朝前使力飞起一脚,踢在枪杆尾上,那尸向前奔跃得甚急,和阳有仪计天岳两人力道一撞,只听噗的一声,枪头直插入脑,径直捅出脑后去了,尸兵脑门被穿,只是它冲势劲力极大,竟是不停步,借着余势仍往前跃来,而计天岳也是一股脑的握枪使力往前顶,转眼之间,计天岳和尸兵竟是身对身的撞到了一块,那枪捅出尸兵脑门之后伸出长长的一截来。

    计天岳被尸兵猛力一撞,只觉体内五脏六腑都翻滚了过来,怕是已挤成了一团,痛不可耐,额上生汗,喉间一甜,已是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只是见那尸兵仍是张嘴一开一合,想向他咬来,嘴中尖齿獠牙森森闪着寒光,要一分心肯定性命难保,唯有忍住剧痛,死死握住那枪柄拼力往上翘,硬是顶住那尸头不让它咬了下来。

    就在计天岳与左面那只尸兵缠斗在一起之时,另一只尸兵也向众人跃了过来,爪利牙尖,阴嘶不断。

    众人被挤在一处不到五尺见方的廊道之中,左面计天岳已堵住一尸,虽说暂时无忧,但也恰好把左面廊道给封死了,后边是大堂之门,自然是进不能进让也不能让的,唯有与右面那尸硬斗方有活路了。

    众人心中都一般想法,不待有人喊话组织,风乐和阳有仪已主动赶到计天岳身边,助他死命抗住那尸,凌云霄、罗矮子和肥胖子转向右面那尸,堂中还跑出了两三个大胆的汉子,与计天岳他们一起合力扳着那枪柄,六人咬牙切齿,使出浑身力气将尸兵头颅死死往上卡着。

    风乐元气未曾恢复,无法再行吹奏控尸之音,只能以本身人力与之相斗,那尸头部被卡,身子无法动弹,但双手还是能动的,便四处乱抓乱挥,六人与它近距离相抗,若被它手爪刮中,还有活命?所幸阳有仪手中尚有一些黄纸咒符,虽然目前已经作用不大,但每到关键时刻,还是能令那尸兵动作缓上一缓,让其他几人还不至于太过吃力,都能从容避过,堪堪倒和那尸暂时还斗得个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最苦的就是凌云霄三人了,地方狭窄,为免误伤他人,三人都不敢乱用手中兵刃,只能和那尸兵来了个以硬碰硬。凌云霄欺近身去,死死抱住那尸右臂不让它动弹,费胖子也依法炮制,拼力抱住了另一臂,那尸想张口来咬,罗矮子又骑在它肩上,双手抱住其额,拼尽全力往后拉扯。只是那尸跳个不停,与廊柱墙垣不断撞来碰去,三人被撞得着实苦不堪言,又不敢松手,唯有死命撑着,只盼另外几人能收拾得快些然后赶来帮忙。

    如此坚持了一炷香时辰,罗矮子骑在尸肩之上,使力最巨,先是体力不支,手足发软,再也无力扳住尸头,大喊道:“我顶不住了,两位自个儿小心了。”言罢松开手就想往后翻落下地,不料尸兵头颅一获自由,正巧碰到罗矮子双脚滑过脸侧,嗷地张嘴就是一口,罗矮子“唉哟”怪叫一声,右腿已被咬个正着。

    鲜血飞溅中,尸兵闻着血腥之味更是残暴,死死咬着罗矮子大腿不放,嘴中发出啧啧响声,罗矮子脸色越来越白,凌云霄听着声响面色一变,大叫道:“不好,它在吸血。”

    罗矮子已被吸得头晕目眩,双目无光,闻言醒过神来,身子倒挂在尸兵身后,微弱着声音道:“凌小哥,帮我一把,杀了我吧,我可不……想成为那行尸走肉,帮……帮忙!”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低微难辨。

    老实说,若是放在平时,别说求,凌云霄也放他不过,只是如今,叫凌云霄下手,他如何下得了手,何况他此时也分不出手来帮这个忙,可若是再不下手,一会罗矮子血尽而亡,三日后又是多了个尸人。

    “我来帮你!”一人持刀冲了过来,正是那岑掌柜,也不知他何时醒来的,一直缩在墙根处不敢稍有妄动,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捡起一刀就奔了过来。一直奔到尸兵身前,却不知怎么下手,正好那尸兵又蹦了一下,让出大半个身子来,罗矮子眯缝着眼笑着道:“谢了,胖子。”

    岑掌柜犹豫了下,猛一咬牙提起刀来,手起刀落,罗矮子哼也没哼一声,一串鲜血自颈处涌洒出来,一颗头颅飞落地下,在地中滚了几滚,便已不动。也真难为岑掌柜了,平日连只鸡都没宰过,此时一刀下去,却是又快又准,待见得罗矮子人头落地,一下子失了神,呆若木鸡,愣愣地立在原地。

    罗矮子尸身没了头颅,血很快就流尽了,那尸无血可吸,顿时松了口,闻得岑掌柜就在身前,嗬得阴嘶一声,身上带着凌云霄和费胖子就朝岑掌柜咬去。凌云霄却见岑掌柜如同无魂之人呆立着,哪知身前危险,危急之中不及细想,双手仍死死抱着尸兵之臂,依着尸臂之力身子横空而起,右脚已是顶住尸兵下颌,拼力往上撑,那尸下颌被顶住,自然也就咬不下去了。

    凌云霄虽解了岑掌柜一时之厄,可那尸也在拼力想往下咬,尸兵之力奇大无比,而凌云霄身子悬空着最为费力,也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是这岑掌柜如今形同呆子,又如何知道逃跑?当真是要命至极,凌云霄竭力叫道:“费千总,把那胖子踢开,要快,我可坚持不住了。”

    费胖子本就在岑掌柜身侧,只是一直使力和那尸臂较劲,倒没注意到身旁形势,此时一听到凌云霄喊声,百忙中转头一瞧,自己身旁竟站着一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哪还做他想,抬脚就是一腿,正中岑掌柜胸口,这脚力道甚大,岑掌柜胖硕的身子被直直踢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撞到对面计天岳手持的枪柄之上。

    计天岳等几人与这尸兵死力对峙甚久,也是感到手酸身乏,已有不支之觉时,恰好岑掌柜大力撞来,正砸在枪杆之上,尸兵之骨虽是历经数百年浸炼而来的硬骨,但计天岳手中所握却是铁柄之枪,何况已有一头穿过尸兵颅脑之中,再加如此大力撞击之下,骨头再硬,能硬过铁器么?咔的一声脆响,计天岳几人只觉手中一松,那尸大半个头盖骨竟被枪柄掀翻开来。

    尸兵嘴中阴寒白气嘶嘶直冒,脑骨掀开,没了半个脑袋,仍是朝计天岳几人跃扑而来。站在计天岳身旁的那几个汉子唉哟惊呼一声,掉头就跑进堂门里。计天岳这次却是胸有成竹,沉声对阳风二人道:“你们撤手。”阳风二人依言赶紧松手,闪到一旁。计天岳紧握枪柄,冷眼站着纹丝不动,不急不忙,待那尸身在半空,举枪对着它另一只眼眶又是一枪戳去,咔一声,又戳了个正中。

    计天岳双手使力顶住,对着阳风二人道:“赶快帮忙。”接着又冲堂内喊道:“你们这几个软蛋,怕什么?再多出来几人,这次把它的天灵盖全给掀飞去。”

    阳风二人忙忙上前,依着前边之法,握着枪柄继续往死里顶。里边闻言,那几个汉子探头出来瞧了一会,见计天岳几人又制住了那尸,才忙忙奔了出来,一道使力握住枪柄往前顶,那尸全然不知自己眼眶又已中枪,只是一味向前蹦跃,计天岳几人不管它如何蹦跶,只是留意枪头能卡住它眼眶就成,又是形成了和刚才一般的僵持之势,只是这次没有了阳有仪一脚之力,枪头刺不到尸颅之中,又和刚才有些不同。

    凌云霄渐渐感到乏力之至,那尸力道越来越大,他既要抱住尸臂不让它刮中自身,又要脚顶尸颌让它无法落口,身子悬空,成了骑虎难下之势,若是再无人相帮,只怕他也将步那罗矮子的后尘。

    再坚持一会,终是体力不支,腰酸腿软,再也无力顶住那尸下颌,身子落下地来,尸兵趁势跟着咬来,凌云霄要想逃命,唯有松手后撤,别无他途,只是如此一来,费胖子和计天岳他们就要陷入险境之中,变成被尸兵首当其冲所要攻击的目标了。

    凌云霄要紧牙关,暗道:“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死就死了。”当下死死抱住尸兵手臂不放,闭上双眼等死。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却没出现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剧痛,睁眼一瞧,只见尸兵口中咬着一把刀刃,握刀之人正是被费胖子踢飞了的岑掌柜。

    原来岑掌柜被踢撞到那枪柄之上后,突如其来的剧痛使他醒过神来,只觉前胸后腰俱是疼痛不止,正自坐在地上疼得哼哼之际,发现凌云霄身子落下地来,情势危急,一下子忘了疼痛,赶忙站起身来冲将过来,一伸手中长刀,正好挡住了尸兵咬下凌云霄的那口。

    凌云霄大喜道:“唉哟!我就知道你这胖子讲义气,够兄弟。”

    岑掌柜手中长刀卡在尸兵嘴中,苦着脸道:“那我下面该怎么办?”

    凌云霄惊道:“松刀,跑啊!”

    岑掌柜方恍然大悟,就想撒手,尸兵头向后猛力一扯,竟是将岑掌柜连人带刀扯到身前,一松口吐出那刀,张着嘴就朝岑掌柜颈中咬去。岑掌柜身无武学,如何能避得开去?凌云霄左腿往上一踢,只觉指骨生痛,已踢中尸兵下颌,逼得那尸又闭起了口,岑掌柜趁这空当,连滚带爬奔进大堂中去了。

    计天岳等人现在也是叫苦不迭,阳有仪手中已经无符,那尸攻势凌厉,手爪乱舞乱挥,再加口中尸气阵阵,样样都是要命的玩意,碰上其中一样哪还了得?几人顶着它头身不能动弹,但自身也是无法移动,只能聚精会神留心它的动作,堪堪躲避。幸好此时枪头卡住它眼眶处,并没突入,外边枪柄甚长,站在最前边的是计天岳和阳有仪两人,都属武功好手,只要留心,一时之间,那尸兵还是奈何不了他们,但时间一久,难免分神,唯有速战速决方成。

    阳有仪瞧着情势有些不妙,如此死命硬抗硬的打法,生人哪是死物的对手,时辰一长,个个必定脱力不可,当下心眼一转,对着那几名汉子道:“你们使劲握着枪,莫让它摆脱了。”那几名汉子齐声应了,手上更是加上十二分力气不敢懈怠。

    阳有仪松开手,奔到几人身后,运足力气,大喝一声,一脚踢向枪尾,咔的一声,枪头总算捅入那尸眼中,尸兵本就大力往前奔跃,只是被枪头卡住眼眶不能向前,如今枪已入眼,没了障碍,一下子就冲到几人身前,那枪自然而然又趁势捅穿到它脑后去了。

    几名汉子一见尸兵忽地一下就来到眼前,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撒手想逃,计天岳狂吼了一声,与风乐两人四手用尽全力往上一顶,又将那尸卡得仰起了头。阳有仪喊道:“我再来加一脚,你们撤手。”话声中脚一点地,身子凌空跃起,重重朝那枪柄踩去,使得正是千斤坠的功夫。

    计天岳等人待他脚准备触及枪柄之时,个个同时撤手后退。枪卡在尸脑之中,那尸本就只剩了半个头盖,骨质已有些疏松,如何经得起阳有仪如此大力一跳,咔咔两声,剩下的头盖骨已被完全掀飞。阳有仪这一跳力道十足,枪头往上掀飞了头盖骨后,枪柄力势不减,往下直压,还把尸兵面庞一分为二,一直剖开到嘴巴之处,这一下子下来,此尸成了名符其实的无头之身,只是脖颈之上还留有些残骨余颊罢了。

    计天岳几人才松了口气,突见那尸冲将过来,阳有仪一个闪身,跃出廊道之外,躲了开去,只听一声惨呼,离它最近的一人已被它双爪插入身中,举离了地面,那人面色痛苦,兀自不停挣扎,尸兵手一分,已将那人活活撕成两半。它速度极快,才撕完此人一个转身,又已把另一人也分了身,两人肝肠心肺等物抛洒了一地,墙上地中到处沾满碎尸肉渣,血淋淋的那是满地血腥。

    转瞬之间它连杀两人,剩下那名汉子早吓破了胆,瘫在地上昏死过去。尸兵脚步不停,又朝计天岳与风乐两人扑来,计天岳右脚尖一勾,已将地上长枪勾起持在手中,举枪就刺,顶在那尸胸中,尸兵本身力大无比,再加冲势急劲,计天岳单人独力如何能与其抗衡?已被冲得向后急退数步,任计天岳如何使力都已止不住退势了。风乐站在计天岳后边,猛见计天岳连人带枪朝自己撞来,喝了声,运足力气,双掌抵在计天岳后背,准备与那尸强劲力势想抗,不料才触计天岳后背,便觉这撞势力道极大,连他自己也不禁被推得往后直退。

    凌云霄一脚救下岑掌柜后,尸兵骨头奇硬,他那脚为了救人,踢得甚力,也是痛的咧牙苦面,直吸冷气。尸兵一咬不着,岑掌柜又已跑开,张嘴再咬,此次目标却是费胖子。费胖子瞧得分明,大惊失色,为了自身安全,哪还顾得上其他?右手松开尸臂,托住那尸下颌,拼力顶住不让它咬下。

    凌云霄瞧得费胖子扳手顶颌颇为吃力,双脚上下翻飞,连连踢向那尸面颊,只是尸物不知疼痛,对他袭来的双腿毫不为意,反而是凌云霄自己踢得咬牙皱眉,双脚指头疼痛不已。费胖子单手顶住那尸下颌,另一只手哪还有多少力气?尸兵手臂往旁一挥,竟将费胖子甩出廊道之外,唉哟声中已摔倒在院子之中,这也算是无意修来之福了,人一摔了出去尸兵自然就咬他不着,可就苦了凌云霄了,方才还是三人合斗一尸,不到一个时辰,却只变得是凌云霄独自苦苦支撑。

    尸兵一手得了自由,立即朝凌云霄横扫过来,凌云霄瞧在眼中,心中大骇,又觉头顶有异,抬头一看,却见那尸的森森白牙离自己颈部已不到半分之距了。旁有即将扫到的尸臂手爪,上有将要落口的獠牙利齿,每样都是碰不得的要命物事,凌云霄身处其中,还如何躲得开去?

    恰在凌云霄就要命丧尸口之时,计天岳风乐两人已被那无头尸兵推到了近前。计天岳手握枪身,风乐抵住计天岳,并没握抢,是以身后还长出一截枪柄来,却不偏不倚正撞到要咬凌云霄的尸兵身上,这尸是站立着的,而推着计天岳连退不止的那尸却是奔跃而来,冲力甚大,一下就将这尸冲撞了出去。

    凌云霄本就要闭目待死,被这一撞松开了双手,摔下地来,定眼一瞧,只见计天岳两人被这无头尸兵一直推着往廊道尽头处急走,还没爬起身来,已见阳有仪从身旁旋风似的急追过去,当下也赶忙爬起身跟在阳有仪身后急奔了过去。

    前边被撞飞的那只尸兵定下身来,嗬的阴嘶一声,闻着前边生人的气息往前蹦跳赶来,又再次撞上了被推得急奔而来的计天岳枪杆上,不过这次它也是往前奔跃,那无头尸兵也推它不动了,却把计天岳风乐二人卡在了中间。

    两尸四爪不停往计天岳风乐二人抓来,计天岳手握长枪立在中央,顶住两尸。尸兵手长,好几次差点刮中了他,他只能不停的低头避让。枪柄虽长,但不足以护住两人,风乐猛一发力,以背撞破廊道护栏,翻出廊道外边去了。

    计天岳牵制住了两只尸妖,不敢松手,避让一阵后,觉得与方才相比是较为轻松了,尸兵互相使劲,力道相当,皆上前不得,他只要不被尸兵手爪刮中就万事大吉,反而乐得哈哈大笑。

    凌云霄阳有仪哥俩见计天岳此时也无性命之忧,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行上前,恐被那无头尸兵发觉了可就不大妙了,两人跃出廊道外,扶起风乐,三人瞧着计天岳一人独斗两尸,还哈哈大笑,就似玩耍一般,不禁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

    阳有仪瞧了一会,有些着急道:“还得想个法子尽快收拾住这两妖物才行,我怕时辰一久,计兄弟一人的生灵气息不足以吸引住尸妖,到时它们肯定舍了我们强行闯入屋中去的。”

    计天岳头一低,又避过一爪,抬起头来哈哈大笑,正玩得高兴,一听阳有仪这么一说,也感事态严重,收了笑意道:“那该怎么着?我见这两无脑之物愚蠢得很,一个人逗它们玩,拖到寅时就成,此时听你这么一说,可不大妙了,唉哟,奶奶的。”原来一时大意,差点就被刮个正着,虽是闪躲得快避了开去,饶是如此,也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凌云霄道:“管他,上去杀个痛快。”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刀,跃入廊道,一舞手中利刃,对着那无头尸兵的颈上残部砍去,他行动极快,阳有仪已是来不及阻止,叹了一声,骂道:“就你这小子鲁莽。”怕凌云霄有个闪失,忙和风乐也跃了进去,那无头尸兵感知后边生气大盛,立马舍了计天岳,转身双爪一伸,朝凌云霄击来。阳有仪和风乐已是赶到,三人围着尸兵上下翻跃,左躲右挪,尽使平生本事,利刃砍在尸兵身上,火星四溅,咣咣作响。

    无头尸妖一去,立马变成计天岳一人独对另一尸兵,哪还能方才那般安逸,已被尸兵推着往一边急退,气得他嘴里不住口骂凌云霄道:“好你个小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要害死老子了。”

    四人正斗得凶中,却听费胖子叫道:“张大人,形势危急,恕下官不能陪你了。”话音一落,凌云霄三人眼中余光只觉得有条人影窜上了屋顶,定是那费胖子无疑,他见尸兵凶悍,转眼间就死了老刘头和罗矮子,心头发寒,便学那安然之举,脚底抹油,逃为上策。

    张佐宇闻他话语,知他要逃,急步赶到大堂门口,却不敢出来,眼见他已上了屋顶,不禁急道:“费清,莫要丢下我啊,带我一起走。”大堂中众人一阵骚动,有些惶惶不安起来,均怕被外边诸人给甩了。

    费胖子站在屋上笑道:“对不住了张大人,如今只能各家自扫门前雪了,顾不上他人了,费某告辞了。”遥空对着张佐宇作了个揖,转身就逃。

    张佐宇气得咬牙切齿,怒骂道:“你个狗东西,枉费平日本官那么倚重与你,有了好处都分你一份,想不到……”

    他话没说完,计天岳哈哈笑着接道:“想不到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大难临头跑得比兔子爷还快,张大人,你如今可是众叛亲离啊!”话语一停啧啧声不断,似乎颇为替他惋惜不值,其实语气充满讽刺讥诮。

    张佐宇无言以对,转身慢慢行回大堂之中,突地脚步一个踉跄,竟是自行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悲伤凄惨之极。

    屋外众人听得他的哭声,计天岳百忙中怒道:“哭甚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哭得爷爷心烦,再哭一会进去把你拖出来喂尸。”此话甚是凑效,堂里顿时没了声响,想必那张佐宇已被他的话语吓着了,真怕他说到做到,哪还敢哭。

    阳有仪边斗边是心道:“几日前还一个堂堂的五品大官,动辄就致人于生死之境,想不到几日后,竟沦落如此,和普通人又有何差别?世事无常,当真令人难以预料啊!”正感慨间,却听后山远处传来一声惨呼,便再无声,似是费胖子之声。

    听闻此声,众人心中一凛,只道又有尸兵赶到了,费胖子想来已是遇难,只是尸兵何时无声无息绕到后山去,倒真令人惊奇了,难道尸兵也有脑子,会使那迂回偷袭战术不成?正自猜疑间,只听后院处已传来一声阴测测的笑声,不是别人,正是安然。

    张佐宇一听到安然之声,面上大喜,忙忙又奔到门口,高声叫道:“是安大人么?安大人,快来救护本官。”

    人未现身声先至,只听安然道:“张大人休怕,正是下官,那费清临阵脱逃,犯的是死罪,已被下官解决了。”语声中他已来到大堂屋面之上,右手持着个摄魂铃,左手拿着把招魂幡,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这些物事。

    张佐宇点头笑道:“甚好,甚好,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杀一千次也毫不冤枉,安大人,你帮本官出了一口恶气。”

    岑掌柜也不顾外边危险,急疾地冲到院子中,抬头往屋面一瞧,只见安然一人,却不见岑竟乾,不由颤声急道:“你这恶人,我家主人呢?你把我家主人如何了?”

    安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脸上淡然道:“你家主人?废物一个,没了用处了,估计此时已过了奈何桥了。”

    岑掌柜瞧得分明,他右手拇指上赫然戴着枚绿幽幽的扳指,正是岑竟乾平日所戴那枚,不由“啊”的一声,瘫坐在地,嘴里喃喃道:“他拿到戒指了,他拿到戒指了,我家东家肯定是死了。”

    安然“哦”了一声,道:“听你这么一说,想必你也早知道戒指藏匿之处了吧?你们主仆二人都是奸妄之辈啊,让我好找。”

    岑掌柜忽地从地上站起,指着他骂道:“你这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迟早要让雷给劈死,我家主人尸身在哪,我去寻他。”

    安然不惊不怒,仍是面无表情道:“寻不寻得到又如何?反正迟些你也得去陪他,在阴曹地府再做对好主仆吧!”说罢咯咯咯阴笑起来,笑声甚是瘆人,听得众人连起鸡皮疙瘩。

    他们两的对话一字一言清清楚楚传入到阳有仪等人耳中,个个心中自是万分震惊,安然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寻到真的扳指。听他语气,岑竟乾只怕已经被他所杀了,只是苦于被尸兵所困,全力搏杀中,也无法再行顾暇与他。

    岑掌柜见他站在屋顶高高在上,自己无法跃上,就算上得去又如何?一时间急怒攻心,一口气呼不上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竟又昏了过去。

    安然冷冷道:“各位好朋友,安某营救来迟,还望担待点。”

    计天岳呸了一声道:“别假惺惺装好人了,我自玩得好好的,可没求你来救。”停了一停后又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撬开岑竟乾之口给你说出扳指下落的?就算你知道了下落,外边尸人众多,你又如何闯得出去寻宝?”他好奇心甚重,不知道的事情一定要问个明白,也不管安然会不会说出来。

    安然嘿嘿一笑,道:“如果我不说出来,谅你也无可奈何,罢了,瞧你等也是将死之人的份上,不说吧怕你等死不瞑目,我就说给你们听听。”(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英雄球王系统科学霸权我曾叫牛百万风水老天师隐士是如何练成的华娱之天道酬勤天王归来,一首十年刷爆娱乐圈异世风云之雄霸天下两界杂货铺九转冰魄2两界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