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九月初八。

菊花盛开，百花凋零。

方宇沐浴更衣，而后打开一个褪色的锦囊，从里面倒出一个三角形的折纸，打开之后，是一张黄色符箓。

“最后一张了啊，当时怎么就没问天师道那牛鼻子多要几张呢……”

方宇洒然一笑，把黄色符箓揣到怀里，而后提剑出门，向着那妙空观而去。

这一次，他没有叫任何人，孤身前往。

……

杨家。

“林叔，你说那妙空观神仙真的灵验吗？”杨玉静向喂马的林昆问道。

林昆把鲜嫩的草料放入马槽中，道：“神仙灵不灵验不知道，但我隐约听过一些道家传闻，真正有法力神通的道长，可以为人祈福转运倒是真的。”

杨玉静美眸一闪，“那妙空观上应该也有这样的高人吧？”

林昆道：“有这等能力的道人，都是接近半边仙的存在，妙空观是有，就不会只是扬州城的妙空观，而是天下的妙空观，甚至成为道家圣地也不是没可能。”

杨玉静道：“可是去了烧香求愿的人都说很灵验。”

林昆想了想，似乎的确实如此：“也许真的有神仙显灵吧。”

“我想去妙空观烧柱香，林叔你陪我去吧？”杨玉静忽然道。

林昆有些惊讶，随即醒悟过来：“既然小姐想去，老奴这就去备马车。”

……

苗凤英率领着五六个便衣捕快，敲开了扬州良江区一家酒肆的门。

那天与方宇分别之后，她就回到衙门，发动人手，到北雁镇上去打听曲九日记中的“人妻”。

但北雁镇的人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身材好、容貌靓、尤物这种词，又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而一直没有结果。

最后，苗凤英根据打探得来的消息：曲九时常下山买酒，几乎三天一回，推断：若那“人妻”是北雁镇人士，没理由好几个月才碰见一次。

于是她下令把打探范围，扩大到来往扬州城和北雁镇两地的客商身上。

终于在第三天，她找到了这个“人妻”。

白大嫂，扬州良江区人，丈夫是在开酒肆的，北雁镇和扬州城两地均有一家。

北雁镇那家居然就是曲九经常去打酒的那一家，难怪一直打探不到。

“谁啊？”酒肆的门“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映入眼帘。

苗凤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尤物”，女人味十足，很多男人都会喜欢上的那种。

虽然已过去三十年，到了人老珠黄时，却是风韵犹存，就像一匹保养得很好的汗血宝马，正常男人都想骑上去，鞭笞驰骋一番。

跟随苗凤英而来的几个便衣捕快，有年长的，也有新人，一见之下，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很难想象那个老实憨厚，其貌不扬的老板，会有一个这样的妻子。

“我不认识什么曲九，你们找错人了。”面对这些便衣捕快的来意，白大嫂反应漠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要闭门送客。

苗凤英直接把手插进去，拦着门板，而后掏出一块令牌晃了晃。

苗凤英瞧见那酒肆老板在屋子里头，似乎在把弄什么东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是衙门刑房的，负责曲九被杀一案。”

白大嫂看了一眼令牌，脸色微微变色，口中道：“你就是衙门也没用，我真不认识你们说的曲九。”

苗凤英盯着她，道：“你可能不知道曲九有写日记的习惯吧？他在日记里写了和你的事，你们见面的第一天，是在二十年前的三月十九日，那一天你们发生了关系……”

白大嫂脸色狂变，终于无法镇定，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兑酒的丈夫，而后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转角来到一处隐蔽的亭子。

“你们想知道什么？”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白大嫂冷冷地问道。

（修改一下大纲，稍后补上，努力修改前面的瑕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