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起名。”

孙小空惊讶，没想到蛇祖竟然如此随和，随和到名字都可以由他给起。

蛇祖淡淡一下，“称呼而已，不过最好起个好听一点的，不然你叫的别扭，我听的更别扭。”

孙小空有种感觉，蛇祖不仅相貌变得年轻动人了，就连心态都转变成了年轻人的心态。

“我想想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孙小空不得不慎重，万一蛇祖善变，嫌弃自己起的名不好听，那自己可是纯粹的找死。

“悠悠旷古，柔情万载。叫你悠柔如何？”孙小空试探性地请示道。

“悠悠旷古，柔情万载。”

蛇祖放下餐盘，细细品味孙小空为自己起的新名字，沉思少顷，眉头舒展，轻声一笑，“不错不错。”

见蛇祖喜欢，孙小空长舒一口浊气，笑道：“那我以后叫你悠柔了。”

“随你。”

相比孙小空给自己起的名字，餐盘中的腌肉更吸引悠柔的兴趣，淡淡地回了句，继续吃肉。

孙小空并没有介意蛇祖的随行，试想世上能有几人给蛇祖起名，唯自己而已，想到此处，孙小空自负一笑，吃其腌肉来，也感觉更加可口美味。

“要不要喝点。”

有肉岂无酒，取出一壶神酒，两个夜光杯，孙小空朝向悠柔道。

悠柔实力通天，六识也远强于常人。在孙小空取出神酒的瞬间，便嗅到了神酒的不凡，听孙小空说话，不假思索的点头：“好。”

孙小空斟满夜光杯，递给悠柔一杯，悠柔接过，话也不说，至酒杯于鼻尖下，深深一吸，一脸陶醉，随即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说不出的豪气。

孙小空羡慕的看着悠柔，自己实力有限，纯粹的神酒，一次只能喝三杯，多则必醉，所以只得小口小口的饮，比不上悠柔万分之一的豪气。

再次为悠柔倒上一杯，悠柔没有拒绝，同样先干为敬，随即赞道：“好酒。”

“呵呵。”

孙小空笑道：“自然是好酒，这可是神猿一族效仿神仙饮的仙酒而酿制的神酒，世上现如今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再来一杯。”

悠柔也不客气，夜光杯递向孙小空，再讨一杯酒。

孙小空也不吝啬，直接将酒壶递给悠柔，“这神酒我一次也喝不了多少，既然你喜欢，都给你吧。”

“那多谢了。”

悠柔生的豪爽，像战场上的女将军一般，没那么多心眼，大方接过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亮，身在荒山，却与月亮如近在咫尺一般，让孙小空喝了点酒，忍不住激昂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不是阿蛮的诗吗？”

悠柔停下饮酒，望着孙小空充满回忆地呢喃道。

“你知道？”

孙小空讶然，这年头求学上进的妖精可不多。

“我曾与他见过几面。”悠柔感慨道：“不想沧海桑田，我今犹在，他成黄土。”

“呃！”

孙小空哑然，想象自己若是悠柔，历经了滚滚红尘，故人已逝，唯吾长存，会是一种什么感觉，说不出的孤寂。

“悠柔，妖族十圣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孙小空不想两人之间气氛这般压抑，转移话题。

“不知道。”

悠柔摇头，望向漆黑月空：“但他们一定感知的到我出关了。”

“那又如何？”孙小空不解。

“我出关了，用不着去寻他们，他们自会前来见我。”悠柔淡然道。

孙小空诧异，能有几人，像悠柔这般霸气，一举一动，影响着妖族十圣。

“为什么？”

妖族十圣，地位非凡，无论是对人对妖，都是超然脱俗的存在，悠柔这般说，一定另有隐情，让孙小空十分好奇。

“因为我除了是蛇族之主的身份，还有一个身份，是神话时期妖族七圣之一的蛟魔王之女。”悠柔看着皎洁月光，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地说。

孙小空闻言，被彻底震撼到了。

之前的所有震撼，不过是发自心底的恐慌，而这一次震撼，是一种无所适从，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大脑一片混沌。

妖族之圣，分为先圣和后圣。常说的妖族十圣，指的是当今尚存的十圣，不过后十圣，就算放在神话时期，只不过是渣渣而已，跟先七圣比起来，简直云壤之别，不值一提。

孙小空震撼，七圣乃结拜的兄弟，如此算来，自己又有石猴血脉，岂不是跟悠柔能论上交情，不过这事孙小空不会提的，提出来就可能被人当做小白鼠研究，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自保，被抓住了，只有认命的份，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至少目前孙小空是不会道出来自己有石猴血脉的事情告诉给悠柔。

“就算你是复海大圣蛟魔王的嫡女，也不至于令十圣亲自觐见吧！”孙小空问。

“自然不至于，但若我身上有我父遗留下来的万古之谜呢！”悠柔轻笑，并不把妖族十圣放在心上。“

“万古之谜。”

孙小空不解，问道：“什么万古之谜？”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对我们有用。”悠柔直言不讳。

“那我若是没用呢！”

跟万古之谜相比，孙小空还是最想知道自己若是没用，会有什么下场。

“放你离开，不然还能如何。”悠柔玩味的看着孙小空。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孙小空不傻，对悠柔的话，并不全信，心中计算，自己有哪些可以值得保命的秘密，到时候好和妖族十圣讨价还价。

随着孙小空话落，气氛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沉默良久，孙小空再次开口：“话说蛟魔王不应该是蛟吗？你怎么……”

话到嘴边，孙小空没敢完全说完，怕触及到悠柔忌讳，落得个不得好死。

“蛟只是我父的一种形态，我父既为妖族先圣，手眼通天，真实形态，其实世人可知。”悠柔道。

“你也不知道？”

看悠柔对父亲蛟魔王的崇拜，以及眼底的伤感，孙小空像是抓住了一丝什么东西，猜疑道。

悠柔没有忌讳的点头，“妖族先圣，除了齐天大圣孙悟空是石猴之外，其他六圣是何来历，除了他们，无人可知。我不过是继承了我母亲的血统，生为蛇族而已。”

“神话时期，真的好多未解之谜啊。”孙小空感慨。

“是啊。”悠柔亦感慨，“不仅现在未曾破解，神话时期也没人知道所有谜团的答案。”

“哪你也是自神话时期活到至今的吗？”孙小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