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像是很羡慕那个巫师似的。”孙小空纯粹是玩笑地道。

“我会羡慕他。”

卡尔不屑道：“我早就活够了，只等死了。”

“哈哈。”孙小空笑着赞同道：“我想也是，不过话说回来，后人是怎么知道巫师变成了怪鱼的。”

“这不很简单嘛，巫师与怪鱼融为一体时，心中满是对当地人的仇恨，就算最后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渐渐兽化，对当地人也是仇视的，所以当地人每当接近流苏河，怪鱼就会出现吃人，再后来为了镇压怪鱼，当地人又请来一位巫师，巫师看过怪鱼之后，告诉当地人他也没有办法，建议当地人迁徙，远离流苏河，于是传说就这样流传下来了。”卡尔很是随意地解释道。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既然说这个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怪鱼也是真实存在的，怎么又说他是传说呢。”孙小空怀疑目光扫视着卡尔道。

“我什么时候说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了。”卡尔知道孙小空再询问自己什么，一副佯装无知的样子，打死不承认地道。

“靠。”

孙小空爆了口粗，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无耻，当真是让人不屑。

“老头，你就别瞒着我了，你之前不都提醒我流苏河很危险吗？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就拜托你的人先横渡流苏河。”孙小空也不怕卡尔不老实交代，语气平淡道。

“……”

闻言，卡尔的老脸立刻黑了下来，当真是一辈更比一辈强啊。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个传说，是个事实。”无可奈何，卡尔只好承认，而且非常认真的望着孙小空，叮嘱道：“而且我要提醒你，流苏河中，河怪是真实存在的，即便不是故事中鱼怪，那也是恐怖的存在，所以到时候我们横渡流苏河的时候，一定要有所准备，不然损失势必会非常惨重。”

“长老，我有一件事，想要得到你答案。”见卡尔突然变的认真，孙小空也严肃了起来。

“说。”卡尔沉声道。

“我有几个朋友，被我送去流苏河畔，很有可能会渡过流苏河，你说不会出事吧。”不知为何，听完卡尔的故事后，孙小空为关音他们担心了起来。

“几个？”

听到这话，卡尔也开始上心了，询问孙小空，以好分析出答案。

“撑死十来人。”

关音他们只有六人，但是如果中间再加上一些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像那种偷渡犯，干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

“十来人还不至于惊动河怪，就算惊动了，也不会让河怪对他们产生兴趣的。”卡尔想了会，开口说道。

“当真？”孙小空不确信地再次询问。

“除非他们运气极差。”卡尔笑道。

孙小空释然，松了口气，道：“我想他们运气不至于那么差，不过照你这么说，河怪的胃口很大嘛。”

“不然呢，十来个人，还不够它塞牙缝，咱们几千人，说不过刚好够它饱餐一顿。”卡尔白了眼孙小空，很是确定地道。

“长老，老实说吧，你是不是见过河怪。”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孙小空若是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真的太蠢了。

卡尔愣了下，似乎是没料到孙小空会这么问，反应过来，见孙小空眼中透着疑光，紧紧盯着自己，不由苦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这个小毛头，没错，我见过河怪，不过我讲得故事，也是真实的。”

卡尔再次强调故事，让孙小空放在了心上，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相信，不然编也不可能编的这么完美，不过您还是先跟我详细说说河怪的情况吧，好让我早有准备。”

“河怪可以说，不过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从不信任我的话，变到现在完全信任我的话，甚至对我产生怀疑的。”卡尔很是好奇的看着孙小空，似笑非笑道。

“这个简单，刚开始你跟我讲河怪的事情，我是不信的，你见我不信，反复的跟重复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和真实性，那时我就开始相信，这件事可能真的存在，不然以您老的身份，也不可能编一个恐怖事情来吓我不是吗，然后你越说越详细，并且中间还说漏过嘴，说你也经历过，这就让我确定，这件事不仅是真的，河怪是存在的，你也见过河怪，毕竟人在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十句有九句，是真的，剩下一句是有意撒谎，不过我看您也不像有意撒谎的人。”孙小空分析格外透彻，徐徐说道。

“我怎么不像有意撒谎的人，你的意思说我像那九个傻子一样呗。”卡尔佯装不喜地道。

“呵呵。”

孙小空轻笑道：“自然不是，因为人在撒谎的时候，表情总会出现一些漏洞，我当时观察你，可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是相信我的相信的，所以我相信你没有撒谎。”

“我真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培养出来你这种性格逆天的人。”听完孙小空的分析，而且那般自信，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语气都十分坚定，卡尔对孙小空心服口服道。

“经历的多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孙小空谦逊道。

“如果有机会，真想听你亲口说说，到底经历了什么，肯定比老头我讲得恐怖故事有意思多了。”卡尔温和笑道。

“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您还是说说河怪的事情吧。”孙小空微微笑道。

“好。”卡尔点头，酝酿了下情绪，平静下来道：“河怪和巫师的故事，是我刚到索腊，听当地人说的，而河怪是我亲眼目睹过的，那是我们拜神教迁徙到索腊两年后的事情，那时希尔梦还没有执政索腊，索腊和嘉业里的关系还算融洽，至少两国人民，是可以来往，商人也是可以经商的，不像现在关系如此僵硬，两国之人，更是不许互相来往。”

说完政局背景，卡尔顿了一下，开始要说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