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

肖燚完全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方离然想要给他解释，但是在解释之前，得先做好提前预警，先问他一个问题：“那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不能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迁怒于怜儿？最好也别迁怒我。”

“这跟怜儿有什么关系？”肖燚有点搞不明白。

而且，方离然现在还用得着担心自己对他发火吗？未免对他在自己心目中的认知太不清晰。

方离然只是催他：“你别管，你先答应再说。”

“好，我答应你。”

得到了肖燚的准确回答，方离然才说下去：“就是，虽然再把毒药弄进来很难，但是我现在就有点药，是进来那天就带的。虽然也不是毒药吧，但是效果还可以，能让他昏睡不醒，而且我之前也得逞过，至今没有被发现。”

肖燚认真的听着他的回答，依旧没有听出来和怜儿有什么关系。

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方离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犹犹豫豫的，还有些心虚的原因。

“我可以保证不会被发现的，因为这个药还神奇的，是黑市里齁贵的小玩意。”方离然接下来说的就更心虚了：“你就可以证实这一点，因为这个药，也用在你的身上过，就是你在怜儿睡的那一晚上，喝的那杯酒里......”

肖燚试图理解他的话，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然后恍然大悟，瞳孔放大。

所以那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记得的回忆？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还以为方离然是因为害羞，现在想来，是因为觉得心虚，才躲着不敢面对自己的吗？

反应在意料之中，方离然对此也感到抱歉。

稀里糊涂的就被酒后乱x了，还是人生第一次，还是和不能发生关系的人......方离然除了心虚以外，总是有一种自己欺骗了无知少男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对你的冲击很大，但是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帮凶，我也是在你昏睡过去之后才知道的！”

不知道现在解释还来不来得及，但是不管来不来得及，求生欲也促使着方离然说下去。

但是肖燚制止了他，比他话题的跳跃性还大，忽然问他：“你要不要先把戏妆洗了？不然这样一晚上，会很不舒服的吧？”

方离然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能老实的回答他：“是。但是不急啊，待会再......”

“待会可不会给你留时间了。”

肖燚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发笑着的。

越是这样，方离然越是觉得他心里在酝酿着别的主意。

目前怎么着都是顺着他的意思比较好，方离然向恶势力低头低的极为熟练。

重新收获清爽的面目，还是搞不懂肖燚心里在想什么。

肖燚其实说的是实话，他就是向他之前说的那样，在换位思考，在想他之后肯定没有时间，甚至会没有力气来做这种事情，担心他一直带着戏妆到明天醒来会很不舒服，才特意把现在的时间留给他的。

因为接下来，他打算把上次平白无故下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给好好变成真正的一场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