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不断的在白九的底线上来回蹦跶，有好几次白九都拎着鞭子抽过去，但是却又因为那是林九音的神身体打不得，到最后不得不改变方向抽在了她脚边。

零的愉悦都写在脸上了，她咯咯笑着从白九做鬼脸。

“哎呀，就喜欢某人这想要打我却不能动我的样子呢～”

青筋在白九的额头跳了跳，他捏碎的手里鞭子的手柄，咬牙切齿的开口。

“有能耐，你就一辈子待在她身体里别出来!否则被我抓住我一定揍到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零笑的开心，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陈琳自零出现开始就悄**的往门口处移动，她是可以无视白九和林九音的物理攻击，但是零作为图鉴之零有着对她的绝对掌控权，被她抓到别说出去为祸人间了，这点分身都要没。

她看的很清晰楚，只要自己的分身存留于世她就可以一直在世间存货。

“你要去哪里呀?编号350?”

零一个瞬移来到陈琳身边，那些原本对于林九音来说致命的尖刺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就化为一滴滴黑色的液体被收进了图鉴里。

“回收进度99.93%，99.95%，99.96%……”

听着耳边的回收进度播报，零的心情难得的愉快。

“她伸手抓住陈琳的脖子，将她吊起来。陈琳双脚离地，她用双手死死的扣住林九音掐住她脖子的手，脸涨成猪肝色不断的挣扎。

“放，放开我!”

“识趣点，还有0.04%主动交出来，让你我都轻松一些。”

她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摆弄着林九音的手指甲。

“你可以把火收起来了。”

白九穿过火墙走到饕鬄身边。

暗红色的火墙瞬间熄灭，饕鬄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累死我了，现在天道的压制越来越强了。”

“正常，你还是早些回神界去吧。”

饕鬄沉默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新吊坠。

“找到她之后，我就回去。”

白九没有说话，饕鬄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意外的倔得很。

“放开，我!”

一道黑色的尖刺从陈琳身上钻出，直逼零面门。

看到这里白九的童孔一缩，他向前跑了几步，在看到尖刺在她眼睛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最后化为黑色的液体进入图鉴内。白九松了口气。

“注意点!你现在用的身体可是凡人的。”

忍了忍，没忍住，白九出声提醒零。

“知道了。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

零的脸上带着笑，但是她的语气却是带着凉意。

“编号350回收进度99.98%。”

陈琳摆脱掉零掐住她脖子的手后，连滚带爬的跑向天台的出口处。

她的脖子上又一圈青紫的手印，是刚刚零掐出来的。

眼看着门口只有一步之遥，陈琳的脸上露出笑容。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笑多久，一只手就穿透她的胸膛掏出了她的心脏。

鲜血从嘴角溢出，她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口的手。那只手抓着她还在跳动的心脏，陈琳似乎还能感觉到心脏温热。

“砰!”那只手毫不犹豫的抽出去，陈琳失去支撑力倒在地上。

鲜血在她身下蔓延，眼睛逐渐失去焦距。350因为寄宿体死亡被弹出体外，零眼疾手快的把它收进图鉴里。

“编号350回收度100%，回收完成。持有者可退出强制回收模式。”

沉盈梓手里拿着陈琳的心脏转过身微笑的看着零。

“九音姐姐，现在我也和阿涣一样杀了人，是不是不能入轮回了?”

零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冷声开口。

“是，厉鬼私自杀人，按照酆都律法，应处十八层地狱受刑。尤其是你这种跳楼自杀死亡，生前虐杀动物的人，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会更严苛。”

“那……我能和她一起吗？”

虚弱的男声传来，许涣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挣扎着飘到沉盈梓身边和她一起看着零。

“你?你不行，你没有入轮回的资格了。被虽说被寄生，但是你依旧杀了那五个人。只要是你动的手，那他们的人命就会算在你身上，再加上那就现在魂体单薄，根本不可能走奈何桥，转世投胎。

你甚至连酆都都进不去。这样的你，最后的归宿只有魂飞魄散。”

听到这里，他的脸上带着失落。他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沉盈梓。

“我，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零竖起三根手指，对他笔画了一下。

“凌晨五点，太阳初升之时。”

“还有三个小时啊，足够了。”

他低下头呢喃了一句，然后转头抱了抱沉盈梓。

“三位，我能和小梓妹妹单独待一会吗？”

“行啊。”零果断点头，三人转身出了天台。

“就把他们两个这么扔在天台不会出事吗？”

饕鬄站在门口，伸手指了指里面的两只鬼。

“我说饕鬄，你是不是越睡越迷湖了。且不说图鉴持有者手里还有判官笔他们翻不出来什么花样，但就是你和白九都能不费余力的吊打两只小鬼。

你最近的脑子是被自己吃掉了吗？”

挨了一顿嫌弃，饕鬄刚想反驳眼前的人就从图鉴器灵零变成了林九音本人。

林九音眨眨眼睛看着眼前表情有些便秘的饕鬄询问道。

“怎么了？”

“没，没事了。”

饕鬄摆摆手，转过身靠在墙上。他喵的!等下次白九抓到拿货他一定会帮忙一起揍他!

“天快亮了，九音你睡一会吧。我去给局里的负责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处理一下战场。”

白九摇了摇手上的电话，走下楼梯。

林九音向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

“九音，醒醒，马上五点了!”

白九还没来得及碰到她，林九音就先一步睁开眼睛，她的眼里清明哪里有睡着的痕迹。

“吱嘎～”经过一场战斗，天台的门已经坏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声响。

林九音来到天台上，看着两个依偎着坐在一起的灵体。

“沉盈梓，该走了。一会太阳就要出来了。”

林九音对着沉盈梓伸出手，想把她收进图鉴里。

“我知道，九音姐姐。”

但是沉盈梓没有抓住她的手，反而是转过头对她到了声谢。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九音姐，但是我不打算走了。我想陪着阿涣，只留下他一个人会寂寞的。

而且……我不想投胎了，当人实在是太累了，九音姐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照耀在两人身上。他们的灵体一点点破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

但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没有绝望，没有哀嚎，有的这是接受死亡的坦然。

……

“九音，后勤人员来了。来报个名字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白九还是那件米白色的风衣，经过一晚上的战斗他那件衣服上连一丝褶皱都找不到。

“白九，你教我格斗吧。”

报上名字，林九音和白九并排走出校园。饕鬄则是转头去吃早餐了，白九则是自告奋勇的要送林九音回家。

“为什么突然要学格斗?”

白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疑惑的看向林九音。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啊。”如果不强制回收让零出来就更好了。当然后半句话他没有说。

“不行，我太弱了。排名刚刚350就把我打成这样，毫无还手之力，那今后我若是碰到比它还要强的怎么办?”

林九音的脸上带着凝重，她转头看向白九，郑重的开口。

“白九，交我格斗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