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东厂大牢，老鸨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两条腿哆嗦的走不动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顾念安入了审讯室，案板一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草民……草民不知啊！”老鸨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帝国九千岁，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啊！草民就是做点儿小买卖，您可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污蔑？你觉得东厂会无缘无故污蔑你吗？”顾念安一阵冷笑，示意侍卫上刑，“既然你不招，那本督只好动刑了！”

“东厂？您是九千岁？”老鸨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是被几个蒙面人劫持到这儿的，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高梓宸也不可能高明正大的传召八大胡同老鸨，所以劫人的事情还必须得顾念安来做。

顾念安没有承认也也没有否认，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老鸨被绑在刑架上，充满倒刺的鞭子打在老鸨身上，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哎呦……哎呦……”老鸨的叫喊声哭天抢地。

顾念安却没有丝毫动容，“给本督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我说，我说！”老鸨虽说做的是皮肉生意，可这么多年下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酷刑，见顾念安没有松嘴的意识，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此刻她就算在狡辩也没有用了。

顾念安抬抬手，示意侍卫不必抽打，“说吧！本督听着！”

“可……可您这是让我说什么啊！”老鸨并不知道顾念安掌握了什么证据，若是把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抖露出来，那岂不是亏大了吗？老鸨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顾念安没有起身，反而将双腿放在桌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都说将人的伤口上放上甜食，蜜蜂和蚂蚁会特别喜欢，本督从未见过人的身上爬满了虫子是什么样子，你这身上的伤口足够多，不如满足一下本督的好奇心？”

顾念安这话，让老鸨冷汗直冒，待在侧室的高梓宸也终于懂得了为何顾念安能将东厂发扬光大，他万万全全就是抓住人性的弱点，每句审问的话都能抓住重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

“大人，大人我招！我全招！”老鸨一想到她满身布满了虫子的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她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原本她也只是为了银子才答应和凤羽国合作的，现在在生命面前，银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是凤羽国的人先找到我的，他们给我银子，让我想方设法套取国家情报，草民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老鸨满脸惧意，若不是被绑的结结实实，此刻早就跪在地上哭天抹泪了。

“凤羽国让你做他们的细作，你答应了？”顾念安语气深沉，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更何况不管顾念安以前知不知道，老鸨都得老实交代，她现在赌不起，哪里敢同东厂作对。

“草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老鸨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若是她现在可以，真的想直接撞墙自杀，顾念安的威压实在太渗人了。

“一时糊涂？”顾念安不知道为何这人小农意识会这般强，为了银钱，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同胞，八大胡同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的确确是收集情报的最好地方。

侧室的高梓宸听到老鸨的话，脸色阴沉至极，他本以为老鸨只是为赵香月提供伶人，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凤羽国的细作，一想到这儿，他不禁冷汗直冒，眼睛瞟向缩在一旁的赵香月：她会不会也是凤羽国的刺客！

“这几封信，你可知道？”顾念安将信封在她面前晃了晃，“香妃娘娘说这是有人为了陷害她，特意下的句，本督对比过你的笔迹，丝毫不差，你还有何话说？”

“我陷害她？我怎么可能陷害她！”老鸨以为赵香月将污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立马音调拔高了八度“在说，什么香妃娘娘，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端庄，实质上比谁都浪！”

老鸨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信，“大人，你若不信，可以让人看看，她屁股上面有一个及其明显的朱砂痣！”

朱砂痣！还是在屁股上！在侧室的高梓宸一听这话瞬间恼火，直接上前扇了赵香月一巴掌“贱人！”

赵香月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还哪里敢说话，只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而老鸨一说起赵香月，如同上了发条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起了她寻伶人的历史“真的是，也就是陛下把她当个宝，若是在我们八大胡同，这样的人早就没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