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诗试

作品:《邪佞九千岁:独宠娇软小医妃

那老先生一宣布,全场一片哗然,因为还有许多在除棋外其他比试场的闺秀们。

“竟然有人能解开珍珑棋局!”

“林清瓷?是林尚书的女儿吗”

“正是她,还是未来的昱王妃呢”

“林尚书的棋艺已是一绝,教出的林清玉已经蝉联棋士魁首多年,没想到还有个能解开珍珑棋局的林清瓷,正是青出于蓝!”

那老先生宣布完结果后,了却残愿一般,收回了方才看林清瓷的灼热目光,颤巍巍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如抚摸爱人一般轻抚着棋盘。

林清瓷被众人的眼光盯着看,多数是好奇试探的眼光,她只能站得更直,笑得更大方去接受众人的目光。

林清瓷的下一项比试是书。她走到砚台前,提起笔,发现众人的目光依旧跟着她,似乎期待她的惊艳之作。

她微微轻笑,这可能就让大家失望了。

她用柳体细细抄写了一首李商隐的《重帷深下莫愁堂》,然后递了上去。

执掌书试的也是一位年纪大的老者,很有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看着林清瓷的作品,眉头皱起,一副严肃模样。

林清瓷在底下看着紧张极了,虽说自己对这一比试没有多大期望,但看评阅的老者如此表情,她还是很害怕,难道自己字写错了?这个世界柳体不能写?

那老者紧皱眉头,然后还起身走了几步,递给了执掌诗试的老先生。

“好,果真是好!好一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此诗不仅是今年比试的魁首,更是老朽执掌诗试以来的魁首啊。”

有人在底下不满“周老先生连我们的诗都没看完呢,怎么就早早下了结论”

周韶抚了一把胡子“你们这些女孩所作的诗太过普通了,千篇一律,写得不是花、、雪、便是月,胡滥用典、堆砌辞藻。这首便不同了,情感真挚、细腻,措词婉转而意极沉痛,实在是好诗!”

他捧着诗,走到林清瓷面前“林小姐还是谦虚了,说什么不通诗书,这分明是绝世佳作”

“不是,我......”林清瓷想说这并非是她所作,却被周韶截住了话。

“林小姐不必自谦,这首诗“相思”铭心刻骨,正是女儿家动心、思恋爱人时所作,文风细腻婉转,又以女子独白,分明是林小姐之作。老朽周游列国,读过的诗也有上万余卷,没有一首风格似这首。”

林清瓷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若说是她,便是冒认前人之作,若说不是,她看周韶老先生话语如此笃定,她这番话岂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且若有人追问原作者,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能这么有才华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作的诗也有她一人知晓吧。

毕竟,这是个架空朝代,可能还会暴露自己是穿过来的事。

罢了,如今只能冒认,对不起李商隐先生了,以后,不再写诗便是了。

林清瓷看着周韶老先生兴奋地让人把她的那首诗挂起来,只沉默不语,便当是默认了。

众人看着这是写得着实是好,且大胆书写自己的相思之意、为相思情怀的执着和狂放,情至深处、铭心刻骨,欲罢不能,确实也只有这位林清瓷才写得出来。

众人看着这诗不约而同地想起林清瓷在聚祥楼一番示爱豪言,果真是大但言爱的女子。

看着诗试也宣布了林清瓷是为魁首,底下的小姐们细细谈论着。

“这林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人,怎会轻易破解了珍珑棋局又写出这样的好诗,不是说之前养在永州乡下的吗”

“我怎么知道,可能林大小姐天生天资聪颖,便是在永州这样的偏僻地方也能自学成才吧”

林清瓷棋诗第一最不高兴的就是林清玉了,毕竟往年都是她夺得第一,她苍白着一张笑脸,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这个农女比下去。

她可是四岁启蒙,学习诗书,爹爹给她请的的最好的女先生,也时常考查她的功课,常夸她说若是男子,便能拿个状元回来光耀门楣。

六岁便开始学下棋了,是堪称国手的爹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会被那个农女比下去了呢!

“往年都是林清玉拿的棋书第一,这会儿全被林清瓷给抢了,不知道她气成什么样呢”宁安候的宁月故意大声道。

她与林清玉不和,林清玉事事压她一头,她虽也不喜林清瓷,但还是乐于见林清玉丢脸的。

“这林大小姐方才明明没有参加诗试的意思,是执掌书试的吴老先生拿给周老先生看的,这么看来是林大小姐让着林二小姐吧。反观刚才林二小姐,在棋试上可是来势汹汹呢”

宁月的表姐忠远侯府的江书明拱着火。林清瓷已经被许给了昱王,对她没有威胁,。

可林清玉就不一样了,她是尚书千娇万宠长大的嫡女,外祖家也是有实权的,再加上个做昱王妃的姐姐,便是往后的太子妃也做得。

为了不碍着自己的路,还是让她们姐妹关系破裂。

“你!”林清玉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本小姐才不用她让!”

万夫人及时拉住了她,免得她喊出什么让外人嘲笑的话来。

林清瓷一人站在台上,茫然地看着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内心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傻站着”磁性温柔地声音在她耳边。

她欣喜地看着温如衡,彷佛抓住了水上的浮木“你什么时候来的”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的时候来的,我竟不知,岁岁如此想我”温如衡轻摇折扇,一派风流。

“你”林清瓷气得直捶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往怀里带。

大梁对已经订婚的男女很是开放,含着笑看着这对样貌出众的璧人打情骂俏。

林清瓷很安心地被温如衡带下了台子,紧紧嗅着他身上清澹熟悉的味道。

“那诗不是我作的”林清瓷踮起脚,附在温如衡耳边小声说道。

温如衡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下“我自然是知道的,温郎可是常幸绛云轩,何来“小姑居处本无郎呢””

林清瓷听了这话,脸色变得绯红,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又想到温如衡不问她从何得知这首诗、还有自己的柳叶刀,明明白白坦然地相信自己,不在意这些东西,内心微微触动。

看着身旁轮廓深邃,眉眼细致,目光流转间自有风流和邪气的温如衡,她生起逗他的心思。

“我好不好看”林清瓷挽着温如衡的臂,偏着头问。

“盛如红莲,惊艳灼人”温如衡轻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同她撒着娇的姑娘。

美得直让人想藏起来,只有他一人能见,日日宠幸才好,温如衡心里想着,面上却越发笑得温和。

“朝云公主作《如月似水》一舞,请林清瓷小姐作好登场准备。”

朝云公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台上冲林清瓷轻蔑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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