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也不知道，只是当他亲眼看到周小初的尸首躺在血泊中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张启不断地回忆着那一天发生的一幕幕，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但是却又感觉很好，很好。

他不停地想要挣脱这种感觉。

但是越是挣扎，这股感觉就越是清晰。

张启终于受不了，他猛地站起身，大吼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警察让他坐下，张启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

他的脸色狰狞，眼睛通红，他不敢直视周小初的眼神。

他不能再承认了，绝对不能承认了，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那都是假的。

张启在心底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的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手掌之中。

"张启，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张启抬眸，看着周小初，周小初继续说道：“那个周小初已经被你报复死了！”

“我没有！”张启咆哮着，似乎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我没想让她死的……”

张启捂着自己的脑袋，继续重复那句话：“我没想她死。”

张启的语速很慢，但是很坚决，他的眼神也变的极其的坚毅，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周小初也有点疑惑，张启不像是在撒谎，难道那场车祸不是张启策划的？

“车祸不是你做的？”周小初询问道。

张启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却告诉周小初，车祸不是张启做的，那么到底是谁？

难道这次的车祸并不是张启策划的，而是意外？

“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真面目，我没想她死。”

张启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却带着一丝丝颤抖，似乎是在后悔，或许是在恐惧。

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他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

周小初叹了一口气，车祸不是张启策划的，那张启还不算太坏。

“张启，对不起，一开始就是我周小初对不起你，我利用你对我的喜欢，对不起。”周小初郑重地

向张启道歉。

张启看向周小初，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说话。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为自己辩解。”周小初和靳元白站了起来，最后再看张启一眼：“你好自为之。”

张启低下了头。

两人走出审讯室，靳元白揽着周小初的腰，轻声地

安抚着周小初。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张启的身体靠在椅子背上，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

"周小初。"张启轻念着这个名字。

声音带着愧疚，也带着爱意。

张启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天在校园里周小初的笑容和眼神，他不禁笑了笑，那个女孩，是那么美丽，那么纯净，他还记得，当周小初从教室走廊跑过去的时候，脸蛋上挂着的是羞涩与欣喜。

当时的她，真的很美，就像一朵盛放在冰雪世界里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