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气得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水杯都拍得跳了起来。

云清指着我说：“我是当接班人在培养你，你却把自己比伍子胥和屈原，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高检叹口气说：“老云，他志不在此啊！”

云清看着高检说：“老高，你说他还能做什么？他应该做什么？”

高检也摇摇头，叹了口气。

宋河说：“王律同志，你是不是被儿女私情给牵绊住了啊！你得跳出这个女人圈子啊，女人，生孩子就行了，你别老想着那些儿女私情，你得干大事。知道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心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不好吗？我之所以把李丽真带走，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和你们一起玩了，我想玩自己的啊！

云清大声说：“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高检说：“王律同志，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得给大家交个底。”

宋河说：“是啊王律同志，我们都很不踏实啊！你这云里雾里的，我们都懵了知道吗？”

我抬起头来，叹口气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云清看着我说：“我们让你很烦恼吗？你有什么好烦恼的，你说出来嘛！”

我说：“我服从命令听指挥，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需要更大的自由权限。而不是什么都得汇报，请示。咱们以后能不能这样，只谈战略，不谈战术或者技巧。就像这次，我们开会就很有成效，拿下吉州，震慑东方和北方。这不就挺好的嘛！至于我怎么做，给我自由，好吗？”

云清大声说：“你这是要脱离组织，搞个人英雄主义啊！”

我把头低下没接话茬。我这不是要搞个人英雄主义，我是真的有别的事情要做啊！我得搞清楚，那些所谓上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个什么组织形式。我没那么多精力整天汇报工作，我也懒得汇报。

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难道我说，我要去和神仙打交道了，我和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清说：“王律同志，你到底要做什么嘛！”

我抬起头说：“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想自由一些。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说好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呢？”云清敲着桌子大声说，“你的信仰呢？”

我是真无话可说了，我只能低头不语。

张自道说：“要不先散会吧，这会开不下去了。”

我站起来说：“我回句丽，抓紧把吉州的事情办妥了。你们立即准备蔬菜和粮食，我最怕的就是断粮断油啊！还有电力技术部门，都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云清叹了口气说：“行了，散会吧。我不管了，我给你自由。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我不指望你接我的班，我只能另选贤能了。”

“那最好不过了。”我站了起来，我说：“散会吧。”

张自道也站了起来，说：“那散了吧！”

云清挥挥手，我和张自道先走了出来。

张自道靠着我的肩膀说：“老王，仙山是怎么回事啊？”

“和你没关系，你别问了。”

“我好奇啊，你要自由，是不是想研究仙山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你就别问了吧！”

“你和我说说嘛，我好奇。”

“好奇会死人的，仙山上的家伙，杀你如杀鸡，知道不如不知道。”

张自道小声说：“我的天，事儿不小啊！怪不得给你皇上都不当。”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说什么呢？老张，你说话得注意点，别信口开河。”

“我说错了吗？明摆着云阁委在给你清除障碍，他身体坚持不了几年了，几年后，想让你上位！”

“我都懂。”我小声说，“但是情况有变，我要干的事，比这事大得多。”

张自道小声说：“老王，我好像懂了！你这是要解放全人类啊，这可是咱太祖的愿望啊！”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一笑说：“老张，你懂我啊！这么说吧，现在你我都是被奴役的羔羊。多说无益，你干好本职工作就好。”

李小子和王二这时候一起走了过来。

王二说：“没事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了，我这就离开京师，去句丽。”

李小子说：“不回东海城吗？”

“先回句丽办一件事情，办完事才能回去。”

王二伸手一拉我：“哥，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看看左右，然后跟着王二走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

王二说：“你们开会很激烈，我听到你们又吵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你要不要跟我走，在路上我和你说。”

王二说：“大概和我说一下。”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和我都不能说吗？”

“主要是你听了毫无用处，而且会有坏处。不听的话，刚刚好。”

“有我能听的吗？”

我想了想，我说：“云清想让我接他的班，我拒绝了。”

王二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说：“为什么要拒绝？十年之内，他会衰老的很快，到时候，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啊！”

我摆着手说：“我不做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二点点头说：“哥，你说过，我弟当为尧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