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有些犹豫，他拿出了手机，我知道，这是要给云飞打电话。

我说：“老子发话你不听，你偏要听儿子的，你这是真正的孙子行为啊！”

门岗里的电话又响了，门卫接了，随后大声说：“云阁委请王大人马上进去，是马上！”

我和黄寅推开众人就闯了进去，门卫跑着，带着我们穿过了一道道门，最后，走到了一栋很雅致的阁楼下面。这就是牡丹厅！

我见到云清的时候他在吃饭，一个人，一盘菜，一碗汤，一碗饭。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我刚要说话，他先开口说了：“一直赶路，还没吃东西吧。我让人准备了吃的，马上就送来了。坐下，边吃边聊。”

我把刀拔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和黄寅一起坐在了云清的对面。

云清说：“早餐也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凑合吃点。午饭我们吃顿好的，这边海鲜不错，我让人准备了。”

我说：“午饭就不吃了，有点事请教你，回答不好，你有没有命吃午饭还不一定呢。”

“我退休了，现在我就是个糟老头子，我这脑袋你想要，拿去便是！”

“云飞的委员总长是怎么回事？”

云清仰低着头一边喝粥一边说：“你觉得呢？”

“这是你搞出来的把戏，对吗？”

云清摇着头说：“不是我，这件事我是坚决反对的，我甚至被剥夺了投票资格。”

我一拍桌子说：“别和我演戏了，你和云飞秘密见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什么都想知道吗？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但是我在外面打仗，你和我的对手秘密见面。你不和我解释清楚，你觉得合适吗？”

有两份早餐端了上来，放在了我和黄寅的面前。

我往旁边一推，我说：“你们谈了什么？”

云清说：“他要我退位，把位子让给他。我拒绝了，并且我大骂了他一顿，他嘲笑我，说我是个迂腐的老头子。所有人都被他说动了，只有我拒绝了。”

“他想怎么说服你？”

“他说只要我答应，就给我一颗吃了就能长生不老的仙丹。还说我不答应也没用，因为其他人全答应了。”

“其他人包括谁？”

“除了我，其它的所有人。”

“宋河呢？宋河也吃了仙丹吗？”

“自然少不了他的，宋河这人我还是了解的，我承认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但是，他在长生不老仙丹面前，还是妥协了。包括高检，也都被云飞收买了。我听说投票的时候，有两张弃权票，应该就是高检和宋河投得吧！包括我被送来这里，也都是宋河安排的。”

“这么说，你没要他们的仙丹。”

云清苦笑一声说：“这件事说起来怕你不信，我吃了，但我是被逼着吃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他们会法术，逼我吃仙丹的过程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在我面前一挥手，我闻到了一股气味，接着我就不受控制了，大脑也不清醒。但是我能记得，我吃了他们给我的仙丹。不过，吃了仙丹能长生不老又如何？我现在如同行尸走肉，活着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价值和意义。”

黄寅说：“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们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云清说：“信谁的都无所谓，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的朝廷和以前的朝廷，一直都是天界的走狗。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说着，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我说：“不吃的话，我们上去坐坐吧。”

到了楼上的书房，我看到这里没有电脑，只有一部内线电话。也没有看到手机，有一部电视，有一个很大的书柜，里面有很多书。

云清看着书柜上的书说：“我把这些书看完，我就死掉。这些书看起来还是有些意思。”

“你怎么知道宋河吃了长生不老药的？”

“我问他了，他没承认，也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云清说，“包括高检我也问了，高检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说实在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我说：“这么说，大部分人都接受了云飞的诱惑，成了他的走狗。”

云清盯着我说：“起码我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想出去，我倒是可以帮你。”我说。

“我出去做什么？我现在还能做什么？你想让我去天界吗？刘彻容不下我。再说了，我已经心灰意冷，我退出了。也许这里是最适合我的！我是个文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想给大家找麻烦。”

黄寅哼了一声说：“云飞是你儿子，他算是接班了吧！”

云清听了之后顿时瞪圆了眼睛，盯着黄寅说：“你记住，他是个叛徒！当年我亲手处决了他。现在的云飞，不是那个云飞，而是一个河神。他和我处死的云飞，不是一个人。他没叫我爸爸，我也没当他是我儿子。你明白吗？”

黄寅摇摇头说：“他还是当你是他爸爸的，不然，不会留你活命。你活着对他始终是一份牵绊。”

云清说：“他怎么想的，我不去猜想。但是他杀我，并不明智。杀我的话，手上沾了我的血，他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他和我不同，我杀他问心无愧，他杀我，那就是血债累累！”

“我得去找宋河合适！”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你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拿出手机，当着云清的面，拨通了宋河的电话。但是，宋河不接。

黄寅一笑说：“你们这简直就是天朝版的罗生门啊！”

云清说：“打高检的电话嘛，高检比宋河要光明磊落的多。宋河这人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其实，他胆子不大，心思却很细。”

于是我按照云清说的，拨通了高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