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书生呵呵一笑说：“你信我的，没人愿意要长公主，这么个蠢玩意，他王人屠带回去能做什么用？杀了会激起民愤，养着又得时刻防备着。关起来，还浪费粮食和人力。赵元帅和关元帅不会因为一个公主就打开老虎口的城门，帝君也不会一个公主就放弃江山。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张道陵说：“也许你不知道帝后有多在乎长公主吧！”

“你奉得到底是帝君的命令，还是帝后的命令？”

张道陵说：“难道不一样吗？”

病书生叹口气说：“你越是在乎，人家越不给你。最主要她没用，你要她做什么？打，打不过，算计，算计不过。长公主这样心机和身手的女人，在天界是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至少超过一千个吧。少这一个，有啥大影响吗？”

张道陵说：“你这话要是传到帝后耳朵里，怕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搞清楚，我本来在山里钓鱼种地，养了一条狗，一只猫，还有一只老狐狸。是他们逼着让我来做官的，不是我非要来。传到她耳朵里，好啊，总不至于砍了我的头吧，我干脆回山里去钓鱼，我落个清闲。至于这江山谁坐都是坐，不管谁坐这个帝君，我只做我的钓鱼郎！”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就是这样，你可以打报告，让帝君或者温元帅换个人来，其实我不愿意来的。我的病很严重，我很容易发怒，现在，我强忍着和你交谈，你要是再和我叽叽歪歪，我估计要忍不住了。”

张道陵顿时一拍桌子说：“你忍不住又能如何？”

“我忍不住会失控，我要是失控，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你失控一个给我看看，让我长长见识！”

我是知道这种焦虑症患者的，在我看来，病书生算是中重度焦虑症里比较克制的了。

接下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病书生突然抬手就抽了张道陵一个大嘴巴，打得啪的一声。

直接把张道陵打得愣住了。

张道陵盯着病书生说：“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病书生又是一个大嘴巴抽张道陵脸上了。

病书生说：“老张，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就算是帝君在我面前，我也一样抽他。我要是不抽你，我就得炸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们的愚蠢了，知道吗？”

张道陵一伸手就把剑拔了出来。

母老虎那边一伸手，拽出来一把长刀，像是东岛的刀。她盯着张道陵说：“你敢乱来，动我夫君一根汗毛，我就要你脑袋使。”

张道陵这时候怂了，把剑插了回去，站起来说：“我会投诉你的，老七，你给我等着。”

病书生说：“我等着，我巴不得把我开除呢，打你两嘴巴，总不至于要我命吧！”

母老虎说：“夫君，这样的蠢货，早就该抽他大嘴巴了。帝君要他去杀人，他就去杀人。他就不配做人。”

病书生说：“他本来就是一条狗，你当他是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母老虎看向了我说：“让你大家见笑了！”

病书生这时候拿出一颗药丸吞了进去，他此时脸色苍白，应该是气得。吃下这颗药丸之后，很快脸色就恢复了过来。

他往后一靠，拿着水杯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最后，水都端不稳，送不到嘴边。

还是母老虎把水递到了他的嘴前，他才哆哆嗦嗦喝了一口水。

这时候他闭着眼深呼吸了足足有三分钟，之后睁开眼说：“说说吧，你们到底要什么！”

“钱粮，战马，都是我最需要的。”我说。

“一千石粮食，一百匹战马，不能再多了。”

“我看你病的不清，你先虎丘，这种事，我们慢慢谈！”

病书生这时候把双手交叉在了一起，但还是在颤抖。他趴在了桌子上，说：“你们目的不是长公主，你们到底要什么呢？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提示一下！”

我说：“就是为了钱粮嘛，你也听到了，长公主是帝后的心肝宝贝，我们就算是要不来一万石粮食，一万匹战马，一半应该是有希望的。”

病书生摇着头说：“你想错了，这是不可能的。帝后不管兵部的事情。再说了，温元帅也不会听她的命令。”

“要是帝君要出这个钱呢？”

病书生摇摇头说：“元灵帝君虽然也不怎么聪明，但是也没蠢到这种地步。你要是能接受我的提议，我们可以尽快交易，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花果山。从这里回去之后，我不会凤凰城了，没劲！”

我说：“你还懂西游记啊！”

“我看过电视剧，挺好看的。不过电视剧里的天界和现实差很多，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了的，你知道太上老君是谁吗？”

“三清道祖之一。”

病书生说：“特别厉害的一个老头儿，想推翻他的炼丹炉，不太可能！不过这老头有点意思，他除了炼丹，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心，尤其是谁当帝君，谁当帝后这种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说：“按理说是这样的，但是我也不觉得一个炼丹的老头有多厉害！凡是那种被捧很高的人，都很普通。有些很厉害的人，看起来比普通人还要普通。什么女娲伏羲，三清六御，我都不觉得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对了，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凡间的人，是女娲用泥巴甩出来的吗？”

病书生看着我笑了，说：“这种问题你都闻得出来，你怕不是白痴吧！”

我看着病书生呵呵笑了，他也看着我呵呵笑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么你说，凡间的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病书生说：“这得问那些老前辈了，谁经历过，就去问谁。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泥巴做出来的人，亏他们想得出来。偏偏这样的谎言，竟然被这群蠢货接受了，竟然连人间的人也接受，我实在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什么交往。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点点头说：“明天我们再谈，今天你状态很差！休息好了，慢慢谈，不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