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煞极其吟荡，为什么将你娘子抓到山洞里并未凌辱？”县尉问道。

“这狗槽的，问我娘子为什么没被凌辱，我该怎么回答，这不是对我一种羞辱吗？”

牛一天压着火气道：“我不知道，希望大人不要用猜疑来断案，这样未免有失公允。”

“那好，大雪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山的拐角？”县尉已经有了审问的味道。

牛一天下意识地去看陈规，后者并未说话，他们都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我说过了是被谢狗剩三人及其随从逼的，他们比诗比不过我，就想打击报复。”

“这里面的谢狗剩是我的儿子，”县尉向知府解释道，“他是娇惯了些，可能会做出格的事情。”

牛一天想不到他会直接承认。

“嗯，”知府说道，“那么说武大郎出现在那儿，遇到黑煞也算合情合理了。”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县尉道，“我命令手下检查过武大郎的马车，发现大有玄机。”

“哦？”

“来人！”

一个高个子走了上来，牛一天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

来人鼻青脸肿，却昂首挺胸道：“拜见各位大人，小役瘦猴，是检查马车之人。”

县尉故作惊讶道：“你的脸怎么了？”

瘦猴忿忿地看着武大郎道：“是他打的！”

县尉勃然大怒道：“武大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官差，先记你一罪名！”

牛一天也故作惊讶道：“你是衙役？我好后悔。”

“想不到吧？可惜来不及了。”瘦猴得意道。

“我当时要是知道你们威猛三人组是衙役，就绝不会制止你们偷东西。”牛一天先泼脏水道。

瘦猴愣愣道：“我，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武大郎，你别诬赖人！”

“我不会看错的，你们翻墙落入了那个无人居住的院落，想盗取什么，被我发现了，就想殴打我。”牛一天道。

“我们根本没去什么院落，是你进去的！”瘦猴叫道。

“那胖虎的鞋为什么会落在那家房顶？我们可以到那里对峙！”牛一天道。

“那是我们要打你，你趁机抓住了胖虎的脚，脱了他的鞋扔上去的！”

“你们为什么想殴打我？还不是我撞见了你们偷盗？！”

“你，你，你……武大郎我要杀了你！”

“你，你，你……你要杀人灭口吗？？”

“我……”瘦猴差点吐血了。

“好了，”知府皱眉道，“这件事以后再说。”

县尉见没有奈何武大郎，还就刚才的问题道：“瘦猴，还是把你的发现说一下。”

“是，大人。”瘦猴平缓了下气息道——

“我们昨晚威武三人组出动，小心仔细探查了马车，轮子与两位衙役死亡地点出现的基本相同，而且还在车厢地毯下，发现了一道长印，内里还是新的，显然是刚形成不久，通过力度、角度分析，应该是刀捅进去的，贴着车厢面形成了一个由浅至深的痕迹。”

县令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瘦猴道：“这说明有人在外面和车厢里的人发生过打斗，根据我调查，武大郎只有昨天出城时乘坐马车了，两个衙役当时正拦住了他俩。”

牛一天内心充满了惊讶，这个战斗力低下的人，竟会有这般头脑，隐隐有要出事的感觉。

县尉道：“那就是说只有两个衙役会对他们出手了。”

陈规这时道：“武大郎当时为我讲过，是两个衙役垂涎他娘子的美色，要带走她娘子，武大郎誓死不同意而反抗的。”

“也许那是武大郎的一面之词，”县令道，“那刀捅的力之大，有着降服致死之意，滥杀无辜，作为一个衙役还是清楚会受到什么代价的。”

知府道：“也就是说，车厢内除了武大郎、潘金莲，还另有他人。”

县尉和县令同声道：“黑白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