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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39章 宴后

    作品:《知否从蒙童开始

    卫辰瞥见次席的徐世徵略带得意的眼神,不由暗自皱眉。

    若是放在平时,他实在不愿与人起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一笑了之也就罢了。

    不过此时乃是在鹿鸣宴上,一省的文人士子云集于此,即便是为了维护自己这个解元郎的体面,卫辰也有必要站出来回应一番。

    当下卫辰站起身来,向王文清行了一礼,而后环顾众人,朗声念道:“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

    卫辰声音清澈,众人都听在耳中,坐在上首的海象乾拊掌赞道:“好诗,好一句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在座诸位读书之时若是耐不住寂寞,又焉有今日一举登科之风光?”

    在座众人大多身有功名,对这种寒窗十年的辛苦都十分了解,尤其是几十位新科举人,刚从那种读书和考试的苦熬中爬出来,更是记忆犹新。

    尤其是那些屡试不中的老秀才,哪个不曾遭受过家人与好友的不理解?

    说他们读书作文章只是在做无用功,白白浪费家里的钱财,还不如早早放弃,及时行乐。

    但现在如何了?

    他们凭借着钻研经义文章,鲤鱼跃龙门,一跃成了高高在上的举人老爷!

    这等风光无限的感觉,又岂是那些玩物丧志的游手好闲者所能领略到的?

    因此,听卫辰吟完此诗,众人都是感同身受,有几位刚中举的皓首老者,想起自己数十年科考生涯的不被理解,更是生生红了眼眶,一时间老泪纵横。

    到了这一步,徐世徵与卫辰所作之诗孰优孰劣,已经很明显了。

    徐世徵的诗不过是歌功颂德的台阁体,虽然言辞华美,但情感上却是单薄苍白。

    反观卫辰这诗,讲述的则是自己寒窗苦读的心路历程,真正的有感而发,顿时引起在座一众读书人的共鸣。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傻子都知道该选谁。

    不知不觉间,除了几个与徐世徵有旧交的苏州府士子外,大部分中立看热闹的士子都倒向了卫辰这边。

    这时,王文清举起酒杯,遥敬卫辰道:“解元郎真乃诗坛鬼才,本官敬你一杯!”

    说完,王文清浅呷了一口。

    “谢过恩师。”

    卫辰一手托杯,一手掩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至于先前挑衅他的徐世徵,卫辰连看也没有看一眼。

    众人见卫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依旧如此澹定,不由暗自佩服。

    果然诗如其人,卫辰这种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气度,他们学都学不来。

    这样一对比,就更显得先前主动挑事的徐世徵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了。

    很快,卫辰所作的这首《观书》就被好事者抄写数份,传阅众人,众人一边欣赏,一边细细点评,丝毫不吝赞美之词。

    听着周围人对卫辰的推崇,坐在座位上的徐世徵只觉脸皮发烫,羞恼不已,若非诸位上官在此,他真想找个由头提前离席。

    卫辰之后,其余新科举人也都各自各自赋诗。

    这八十位举人中,既有像盛长柏、王尧臣这样才思敏捷、能吟出佳作的,也有只会写文章、不善诗赋的,轮到自己就只起来说声惭愧,道一声诗绪未足,王文清宽宏大量,倒也没有怪罪。

    两个多时辰后,宴会将近尾声,在卫辰的领唱下,新科举子们又齐声高唱了一遍鹿鸣诗。

    随着最后一字的话音落下,雅乐声逐渐微弱,乃至于无,天佑五年的江南鹿鸣宴就此落下了帷幕。

    巡抚、知府等官员各自起身离开,卫辰这些新科举人们临行前,还有书吏来给他们分发精致的小礼品。

    卫辰作为解元,不仅领到了人人都有的金银花杯盘,还有一个银质墨盒,以及一个白玉笔筒。

    这些礼品承载的荣誉远远大于实际的价值,对于一些几代人才出一个举人的家族来说,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供起来,作为子孙后代奋发努力的目标。

    拜别了主考与诸位房师,卫辰默默跟着人群往外走,走到抚衙门口时,又被一名书吏给拦住了,喊他过去登记画押。

    卫辰一头雾水,当下问了那书吏几句,这才明白缘由。

    原来鹿鸣宴不仅只为庆祝举人登科而办,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发放会试的路费。

    十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省吃俭用一些,也足够支撑一名举人进京赶考途中的食宿花费了。

    卫辰领了银子出门,王尧臣几人也跟着追了上来:“兴云,你和则诚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赴京?”

    卫辰想了想道:“再过两个月吧,我还想回宥阳小住一段。对了,让你们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翁定帆微笑道:“乡试之后,许多士子都知道了咱们荆溪社的名字,不少人都上门来向我询问入社之事。”

    唐鹤年也笑着道:“是啊,席间我谈及荆溪社要举办社集一事时,大家听说我们江宁七子会在社集上讲学,都很感兴趣,表示那日必定呼朋唤友,上门观摩聆听。”

    陈俊挠了挠头,嘿嘿傻乐道:“看来咱们江宁七子号召力不小啊!”

    陶大志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个榜末什么事,人家都是冲着听解元郎和经魁讲学来的!”

    陈俊不服气道:“榜末怎么了,第八十名也是举人!”

    “好了好了。”

    卫辰哭笑不得,只得出来主持公道:“这有什么可争的,乡试的名次算得了什么?说句最俗气的话,殿试的名次才是最值钱的,童子试、乡试这些名次也就说出去好听些,其实都是样子货。”

    “这倒也是。”

    陶大志和陈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卫辰说得很有道理。乡试说到底就是会试前的资格考试,只要能考中进士,乡试的最后一名和第一名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看见陈俊高兴起来,王尧臣却是在一旁撇了撇嘴。

    陈俊这个最后一名和陶大志这个五十二名确实没什么区别,但和卫辰这个第一名的区别可就大了。

    各省解元,不仅受到全省目光关注,待到来年会试和殿试时,也将占据京城舆论的焦点,这对最终会试和殿试的名次,都有着无形的加成。

    尤其卫辰还是江南省这种科举强省的解元,必然会成为来年会元和状元的大热人选。

    只不过,这些话说出来,除了再打击陈俊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王尧臣也就识趣地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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