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他知道连潇潇是连潇潇？“季轩一脸骄傲的抚摸着被救下的连潇潇笑称，“他小时候我就和他说过我懒得给猫起名字，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连潇潇一直都叫连潇潇！“

虽然话说的像绕口令，不过老酒还是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老酒他们坐在大厅最角落的那张桌子，看着莫家夫妇在厅内招呼客人，她叹了口气对季轩摇了摇头感叹，“哎！也是奇怪了，不知为什么这两年那么多天界和灵界的人，难道是因为魔族动荡了不成？“

“你不是说过两年要出大事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你看我在这儿都要过上六十大寿了，可见天界的第一通缉令也没那么厉害。“

季轩说是这么说，可是该心虚的还是会心虚。

她知道，有阿茶在，阴差不会是大问题。可是司命是归四重天管辖，太白从来都不喜欢人，更不用说她了。他要是抓住了自己，肯定会想方设法解除完她和啸天的契约然后把她丢进魔界的，想都不用想。

“可是前几轮金陵之战阴差是增加了不少，可是没有来这么多司命啊！“老酒有些嫌弃的看着季轩吐槽起她来，“我说，你这会过完生日就想个理由死一死，回去阿南那里躲躲吧！我看这回天界肯定是出事了，而且绝对想着急着抓你回去！“

“你不要老是那么杞人忧天啦～“不过季轩听着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不对啊，什么叫前几轮？“

“对啊，我们红娘馆遍布世间各地各朝各代的，可是我们红娘却不是一直呆在这一个朝代的，差不多在天界每过十年我们都要换自己所负责的朝代。红娘馆的工作单位是团队，一朝一代都由各个团队负责，像我上一个十年就是在民国时期。

“我们每个十年都有一个人数指标，要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完成多少对情侣的牵线工作就是我们的指标。“

难怪，季轩这才明白自己在天界那么多'达到指标派发奖金数额'的这个'指标'有了理解。

老酒接着解释懂啊：“毕竟僧多粥少，咱们红娘馆一个团队人数不超过五十，可是着人世间每个人无论美丑善恶都有一段自己的姻缘，如果我们红娘馆不用这种工作方式的话，都不知道累死几批了！

“天界的时间一直在向前走，可是人界的时间却可以回溯......“季轩有些好奇，“你说你经历过几轮这个事情，那你不愿意出门是不是怕会遇到之前在这里的你？“

“等等，你别和我说不知道天界穿越的机制，这可是基本中的基本！！！“

听到趴在季轩腿上睡觉的连潇潇都不淡定了，从梦中惊醒抬头看着季轩质问，“你竟然不知道？！喵？？！！！“

季轩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呆呆的摇了摇头，被四只眼睛盯的发毛，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起，“不就是穿越时空吗？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连潇潇气到心梗，跳到老酒边上和她一起站在道德的高地鄙视着这个视六界平衡如无物的混账指责，“你怎么能不知道！喵呜！！！三生不是和你讲过吗？！“

“季轩，你不要和我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老酒真心实意的被气到了，她之前觉得季轩到处闯祸顶多算是小孩子心性还没有收，可这事是原则问题。

季轩头一回见到二人如此......如此的生气，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你连机制都不知道，在人界穿越时间对六界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好吗？！“老酒严肃的警告起季轩，“你知不知道六界之间的平衡有多脆弱，你一个不慎造成的豁口影响到的是整个六界生灵的命运，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任性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季轩被指责的有些委屈，“我到底不知道什么了，怎么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们和我说清楚再说我好不好！！！“

连潇潇扶额感叹，“我以为你活了这么多年能有些长进......喵～季轩，你要是这一刻回了天界，你知道你在这里存在的痕迹会变成什么吗？喵？“

看着季轩懵懂的眼神，老酒替她回答：“你在这里的一切都会变成烟灰消逝在风中。“

“什么意思？“季轩不安的看着严肃的二人，“什么叫我在这里的一切都会变成烟灰？！“

“阿轩，天界的神仙们在人界其实是没有实体的，你现在的存在可以看成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全息投影。“老酒试图用着季轩能理解的语言来对她解释，“你在这里留下的痕迹，比如你在这里创造的东西，你用红娘馆的钱买到的所有东西，在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刻一切都会化作烟灰最后消失在风中。“

“全息投影？没有实体？不可能啊！我之前还出过车祸，我流过血，我住过院，我还，我还.......“

季轩一时无法理解她说的话，有些激动，差点惊到了其他宾客。

老酒替季轩斟了杯酒，递给季轩让她顺一顺气。连潇潇小声接着解释道：“阿轩，三生当初把你偷出来放到人界，他和我还有阿南之所以那么放心你在人间执行任务就是这点。喵～

“你离开，你存在的痕迹全消，就算他们找对了时间点，但是不是你所在过的时间，天界的人也没法那么容易把你找到。“

“可是.....那为什么你们那么在乎我做的那些事，反正这一切都会随烟飘散......“如果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从不以真名示人，看到不公的事情不能管，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时不能帮一把，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那是因为你对人对影响是存在的呀！喵～“连潇潇语重心长的和机季轩解释，“人和那些物品不一样，你的存在对于某些人来说影响是永远存在的，例如韵娘和晋靖，长安的青梅竹马，金婚夫妇，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儿媳。对于他们来说，你的存在是无法抹去的！喵～“

老酒接着讲道：“他们在天界只在生死簿有记录，没有命簿，没有功德簿，天界根本查不到他们身上。可是其他人不一样，那些人都是被司命，被阴差盯着的。你就是走路一个不小心踩到人家一脚，都有被天界发现的危险，所以我们才不让你做太多显眼的事，你现在明白了没？！！！“

季轩听得一愣一愣的，对于二位大师对她的科普似懂非懂。

不知为何，明明刚刚还吵闹的大厅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她晃了晃脑子，左脑的水和右脑的土混合成水泥灌满了她的脑子，她现在急需外面的新鲜空气拯救一下她的大脑。

季轩没有和老酒，连潇潇打招呼便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屋外走去，而在不知情的老酒和连潇潇眼里还以为她是理解了时空秩序的重要性，扮演起老太太来更加认真了呢！

“天啊！原来我就是个全息投影？！我存在的痕迹全部都会消失？“季轩喃喃自语着，“原来我是真的死了，真的不是一个人了，真的不属于这个人间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季轩这是第一次有实感，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了的实感。即使之前自己在冥界，天界，三生石幻境里来回穿梭时，自己会飞会隔空取物这些法术时，自己穿越了时空时都没有此刻的这样清晰的实感。

难怪那么多人纠结着自己的存在的意义，纠结着纠结着就疯了。因为存在感真的很重要，它比归属感还要重要。

不知不觉，季轩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大槐树的树影下，清风微抚这季轩的面颊，她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一望无尽的蓝不禁开始怀念起在天界的日子，她记得在她月老殿长廊上躺着的时候看天，天也是这样的蓝。

等等......“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里？“

季轩有些不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是和之前有过的情绪对表，季轩在自己屈指可数的'情绪库'里找到与之对标的情绪竟然是....“想家？“

她什么时候真的把那个地方当成家了？！！！她在那个地方呆的不过才两年不到，怎么会是想家呢？

“不过都说想家，其实是想家里人，此刻我在想的.......“

树有树洞，树洞是个很好的倾吐对象，季轩扶着身旁的大槐树思考着。

“啸天......“

“季轩。“

？？？

这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终于找到你了，季轩。“

“啸.......天？“

树有树洞，树洞是个很好的倾吐对象，季轩扶着身旁的大槐树思考着。

“啸天......“

“季轩。“

？？？

这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终于找到你了，季轩。“

“啸.......天？“

树有树洞，树洞是个很好的倾吐对象，季轩扶着身旁的大槐树思考着。

“啸天......“

“季轩。“

？？？

这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终于找到你了，季轩。“

“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