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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98章 更还是不更?

    作品:《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群臣静默,不发一言。

    忽有一宽衣大袖的博士站起,朗声赞曰:“长安君通古今之辩,其慧虽圣人亦不及也。有长安君领相邦,兼国尉。秦国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

    一个点赞打破了零回复。

    群臣立刻侧目,看着说话之人满是惊异。

    本来这种不要脸拍马屁的事,向来在朝堂上只有周青臣能做得出来。

    要是朝堂上响起的是周青臣声音,群臣不会这么大反应,顶多在心里暗啐一口。

    但马屁专业户周青臣今日,老老实实正坐在博士堆里,低着头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说话博士,是博士署之首。

    博士,鲍白令之。

    昂然而立的鲍白令之,脸上正义凛然,一副忠心耿耿为大秦的模样。

    秦朝任免官员完完全全是皇帝一言决之,没有后世那些权臣掣肘,也没有那些条条框框。

    皇帝要是开心,别说提拔亲弟,就是提拔一个平民做上卿,那也没有人有资格说什么。

    商鞅入秦做左庶长之前,秦孝公时期,秦国高管基本都是王族担任,左庶长已经是非王族人员能担任的最高官职了,既是官职也是爵位,在魏是民。

    顿弱做上卿之前,也是民。

    姚贾做上卿之前,还是民。

    张仪做相邦之前,亦是民。

    在秦朝时期,做官没有晋升制度。

    只要皇帝看中,一步登天这种事,虽说很罕见且有些违背常理,但是可以。

    这种前例最巅峰的人物就是吕不韦,从一个商人到相邦。

    当然,这些被提拔的人,大多都是显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才华。

    不管是商鞅,张仪,顿弱,姚贾,还是吕不韦,在这之前都在野有了偌大名声。

    像嬴成蟜这种声名狼藉的人,从无官职,一下子领了相邦,国尉两个职位,掌握秦国军政大权,确实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但这依然没有臣子反对的权力,任免臣子是始皇帝之皇权,谁敢向始皇帝碗里伸快子。

    是以,虽然嬴成蟜本人都没在场。

    虽然,这严重违背朝堂群臣意愿。

    但群臣震惊归震惊,照常来说却是不应该有人对此说什么的。

    鲍白令之站起来可以说是拍始皇帝马屁,给始皇帝一个面子,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始皇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正想再接着往下说些什么。

    在鲍白令之身边,一个又一个博士署的博士,纷纷站了起来。

    “长安君为相邦,为国尉,人心所向。”

    “陛下慧眼识珠,尧舜禹汤亦不及也。”

    “臣建议,明日为长安君动工开府,相邦府越造建成越妙。”

    “何须如此麻烦,相邦在丞相之上,把丞相府改做相邦府可以。”

    “此言差异,你将二位丞相置于何地!长安君领相邦,国尉两职。如今国尉府空缺,不如长安君就入主国尉服可好?”

    “……”

    众博士们三言两语,都是在为嬴成蟜考虑,比为自己考虑还要上心,就好像嬴成蟜如今已经走马上任了一般。

    现今状况明显是这帮世家行捧杀之举,你冯去疾可别当做是向长安君示好啊。

    右丞相王绾,看了眼同坐第一排的御史大夫冯去疾,给冯去疾投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老丞相是真的怕这个猪队友坏事。

    御史大夫冯去疾微微点头,坐的笔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

    左丞相李斯目视着康慨激昂的博士们,面容刻板冷硬,和站在始皇帝身边的盖聂差不了多少。

    想捧杀长安君?

    那我便为你们再添一把火!

    李斯长身而立。

    “臣愿为长安君腾出丞相府,正如复博士所说。相邦在丞相之上,丞相为相邦引领。丞相府应改做相邦府,才适宜也。”

    众多站着的博士们霎时一静,为首的鲍白令之仔细看了看李斯,一时做不出什么反应。

    身为博士署之首的鲍白令之,不由自主地看向上卿甘罗。

    甘罗坐的笔直,微微低头,似乎没有感受到鲍白令之的注视,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右丞相王绾低着脑袋,看着桌桉的老眼中满是慎重。

    老秦人怎么会接纳李斯?这李斯到底是为谁言?

    陛下?长安君?老秦人?

    郡县制是为陛下言,昨夜出寻长安君其行做不得假。

    今日又说出此等话语,这……

    老丞相的CPU烧冒烟,也没想明白新对手李斯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臣附议!”

    就在老丞相苦思冥想之际,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自他身边响起。

    在这一时寂静的朝堂上,对李斯进行了附议。

    御史大夫,冯去疾。

    王绾咬住牙,闭上眼,忍住上手的冲动,平复内心的心情。

    他必须马上有行动实施,不然跟着他王绾的秦官们看他没反应,马上就会入场。

    冯去疾是御史大夫,是王绾这一派系的二把手。

    冯去疾的入场,不仅仅是代表个人,还代表着一个派系的入场。

    “陛下乃千古圣君,所想所做皆是神明之言行,王绾听从圣意。”

    老狐狸王绾的这句话和没说没什么两样,但效果很显着。

    朝堂上,本来看冯去疾起身后,想要跟着起身的一群秦官都把屁股又沉了下去。

    冯去疾赞同嬴成蟜,老丞相不说其意,一把手和二把手发生分歧,那那肯定是跟一把手。

    其实王绾这句话很是精妙,能做到这一步绝对是手腕高明。

    反对始皇帝的任免那是染指王权,属于作死。

    赞同始皇帝的任免,那是被迫入场,不是王绾想要的。

    既要告诉手下的人我不赞同这件事,还要不能说出不赞同这三个字。

    朝堂上,没有几个人能和内政达人王绾一样,在瞬息之间说出这么一番话。

    正坐第一排的太子嬴扶苏默不作声。

    换做没出大郑宫的他,这时候定然早就入局了。

    但现在。

    以始皇帝,嬴成蟜为参照物的嬴扶苏,暗中观察着所有臣子的反应。

    这种争斗,是属于臣子的争斗,不是他秦二世的争斗。

    他是秦国未来的王,他需要的是驾驭群臣,不需要去学群臣斗争方式。

    “臣伏生附议!”

    儒家领袖伏生站了起来,高声言说。

    自那日嬴成蟜没有给伏生《抡语》注解,而是给伏生《论语》注解之日起。

    最在意传承,在意圣人,以伏生为首的儒家,就和嬴成蟜有了极其亲密的联系。

    为报答嬴成蟜不胡编乱造之恩。

    学习简体字,誊写以简体字写就的百家书籍,都是儒家带头做的。

    和一代目淳于越不同,二代目的伏生虽然受淳于越点拨。

    但自小贯彻在心间的信念,不是淳于越三言两语就能说回来的。

    伏生不是嬴扶苏。

    他可没有始皇帝,嬴成蟜这种能够用人命,用群臣,用国家大事来辅助其成长的阿父和叔父。

    在二代目伏生的领导下,儒家在朝堂上基本上不搞事,一心钻研学问,长时间不参与政事。

    今日看到朝堂上这么多人都支持嬴成蟜,本就对嬴成蟜心怀感激的伏生,也站起来附了个议。

    让尊重儒学的长安君掌权,总比让那些法家门生掌权要好。

    这位儒家领袖是如此想的,但他忘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一代目淳于越没了。

    二代目伏生起来了。

    在朝堂上数量最多的儒家门生,一个个尽皆站起附议。

    虽然这些儒生们没什么实权,但是他们人多啊,乌央乌央的,声势很是浩大。

    这可让掌管实权的法家门生们懊恼了。

    凡是儒家要做的事,那法家就应该反对。

    但身为廷尉的法家巨擘李斯站起来赞同,那在李斯带领下的法生们,理所当然也是赞同。

    这些法生们一边懊恼着——刚才怎么没有在左相起身后立刻起身,现在才起身,搞得好像我们跟在这帮儒狗后面。

    一边老老实实抬起屁股,双腿站立,俯首扶手。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儒家,法家对一件事附议,这在秦国朝堂上也是极其罕见的事。

    让始皇帝都挪了一下屁股,看着以伏生为首的儒家门生们,暗暗思索。

    这竖子什么时候把儒家得罪的这么死了?

    还是说儒家已经投到了那边?

    始皇帝看了眼场中还坐的很是安稳的甘罗,又看了看甘罗身边的几个秦臣。

    始皇帝以为,儒家也是捧杀。

    老实人伏生的操作把始皇帝都骗过去了。

    不管群臣心怀怎样的心思,现在的结果就是,朝堂上一大半人都在对嬴成蟜成为相邦,成为国尉大赞特赞。

    就好像嬴成蟜是稀世大才,纵圣人复生,诸子再世也比不过的天纵之才。

    最会拍马屁的博士周青臣,看着身前身后一个个后背前胸,瑟瑟发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过,这次拍马屁行动,他周青臣玩不起。

    朝堂群情汹涌。

    始皇帝伸出一只手,向下压了压。

    这只手就好像掐住了所有人的咽喉,让所有人的话都憋回了肚子。

    朝堂从极动到极静,也就是短短一息。

    “朕倒是没想到,朕的亲弟,如此受诸公爱戴,此事定矣。”

    群臣高呼。

    “陛下圣明。”

    ……

    楼台。

    虽然楼台新换了管事,但对嬴成蟜的待遇,有增无减。

    嬴成蟜大摇大摆地走进楼台,身后跟着一张玉容泛冷含煞,双目比三九冬风更加严寒的越女。

    虽然越女大大眼睛,浅色红唇,秀发及腰,极其美丽。

    但那一身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凛冬将至的气势,让人完完全全就忽略了她的美貌。

    好在昨天嬴成蟜已经带越女来过一次了,楼台侍卫,妓,隶妾都知道了越女。

    不然就越女这么一进门,楼台所有侍卫都要严阵以待,死死盯着她。

    不是她多美。

    而是她危险。

    “出来玩,讲究一个开心。来,给本君笑一个。”

    嬴成蟜挑着越女下巴,轻浮地道。

    越女压抑着砍死嬴成蟜的冲动,极为勉强,万分不愿地笑了一下。

    这笑容虽然是勉强为之,但不能说其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因为确实好看。

    美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嗯,真乖。”

    “你就不能不来此地。”

    越女咬着银牙道。

    她现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抗议。

    “那我去哪?你倒是给我指个路。”

    嬴成蟜摊开双手,懒洋洋地道。

    闲来无事逛楼台,是嬴成蟜的人生爱好。

    没办法,咸阳就这么一个合法娱乐场所,他不来这还能去哪?

    越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烦躁到要把她折磨疯的情绪。

    身为越女剑传人,越女最讨厌的就是楼台这种地方。

    越女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妓院。

    那里面埋葬的越女们,和秦国楼台这些妓女,隶妾,实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有,那就是越军上越女山,不给钱,还不受秦律辖制。

    闭上双眼,越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视嬴成蟜搂抱的两个妓女为无物。

    她正想要闭上听觉,不听这里的污言秽语,就感觉到身前嬴成蟜正在靠近她。

    “你做什么?”

    看着嬴成蟜伸到眼前的手,越女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很是警惕地道。

    “我想把你眼睛扒开。你要保护我安全,你闭着眼睛怎么保护我?”

    嬴成蟜一边说,一边迎着越女要杀人,羞恼,警告的目光,摸了一下越女扑闪的大眼睛。

    “你还用人保护乎!”

    这竖子怎如此无耻!

    越女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在手握百越之地生死的嬴成蟜面前,越女一身强绝天下的武功毫无用处。

    她只能在心中对嬴成蟜咒骂着,却连躲避一下嬴成蟜的咸猪手都不敢做。

    “怎么不用?我很弱小。”

    嬴成蟜坐回座位,将两条腿放在身边一个穿着绿色轻纱衣,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什么都没穿的妓女身上,一本正经地道。

    你这竖子还弱小!

    越女听着嬴成蟜在那里扯澹,却是毫无办法,身上如有万千蚂蚁在爬一样难受。

    “你教这两个美人们舞剑罢,一边舞一边脱衣。”

    嬴成蟜享受着绿色纱衣妓女的腿部按摩,指着另外两个妓女,对越女随意地说道。

    越女大怒,豁然站起。

    “你不要太过分!”

    将自己剑术传予楼台妓女,还是为这些以色娱人的妓女增添筹码,这对越女剑传人而言,是极大的侮辱。

    嬴成蟜无动于衷,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地道:“教不教。”

    “你!”

    场中三个美人大声不敢出。

    昨天一个美人调笑了一句越女,差点被越女力噼两半。

    今日再见越女,三女就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了。

    越女深深呼,深深吸。

    胸肌饱满,不会饿着孩子。

    让三女眼睛不由自主向那里瞟,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心中顿生挫败感。

    “嬴成蟜,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言说!”

    “丑拒。”

    “你留我在此,是为了羞辱我乎?”

    “对啊。”

    “竖子!小人!你就没有阿母乎?”

    “你是我阿母?”

    嬴成蟜打了个哈欠。

    “算了,一会再教,我的大鸟已经饥渴难耐了。你好好守着,我要捅人了。”

    越女听了嬴成蟜的话,银牙咯吱咯吱响,看了眼一脸淫笑,伸手去剥美人衣物的嬴成蟜,转身就走。

    “你去作甚?”

    “保!护!你!”

    越女一字一顿,胸中有万千恨意。

    昨日,她就是站在房屋之外,听了一下午的夜莺啼叫,脸色赤红一下午。

    嬴成蟜以保护之名,让她这种黄花大闺女,越女剑传人听墙角。

    “不得出屋,就在屋里守着,万一有人会遁术,从地下钻出来杀我怎么办?”

    越女脚步停顿,手握宝剑,她要疯了。

    非人哉!

    这个竖子!

    做这等腌臜之事!

    竟还要我在此看着!

    床榻那边已经传来哗啦哗啦的划水声,越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但越女确实不敢出这个门,她不敢违背嬴成蟜的命令。

    察~

    宝剑出鞘。

    一道剑光闪过,出自长安君府的宝剑经过了当代越女强绝武功加持,爆发出了远超在嬴成蟜手上的威力。

    划拉~

    嬴成蟜和三个美人的战场被噼成了两半。

    好在嬴成蟜还有那么一点身手,将三个美人在床榻倒塌前揪了出来。

    越女斜提宝剑,满面羞红,不拿正眼看向坦诚相待的嬴成蟜,三个美人。

    无耻!

    在学习媚功的赵姬身边许久的越女,可以心湖平静地看着赵姬施展媚功,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嬴成蟜来点真实。

    “你以为你把床噼成两半就能阻止我?”

    嬴成蟜脸上闪烁着好事未成的怒意,走到越女身前。

    越女脸色更加红润,呼吸紊乱,转头,再转头,不去看嬴成蟜。

    “把床榻上兽皮铺在地上,那张白熊皮铺在上面,落红显眼。”

    嬴成蟜对三个美人吩咐,毫无廉耻之心地站在越女身前,抓住越女上衣第一颗扣子。

    越女一惊。

    慌忙后退。

    嬴成蟜进步前逼,用力一拉扯。

    绷的一声,衣襟半开。

    越女轻喘连连,有庞然大物呼之欲出。

    唰唰唰~

    越女红了眼眶,手持宝剑舞动绚烂,在已成两截的床榻上来回划斩。

    床榻上的兽皮尽皆被越女斩成数十不足巴掌大的小块,不能再铺在地上。

    “无所屌谓,在地上直接来也行。”

    如影随形的嬴成蟜抱住越女,在越女身后道。

    “啊!”

    越女尖叫一声,先是挣脱嬴成蟜。

    然后宝剑乱舞,泪眼婆娑地冲着三个美人,用带有哭腔的嗓音道:“出去!”

    好在三个美人衣物,都被嬴成蟜扔在了房屋中央摆放的椅子上。

    三女急匆匆地穿衣离去,不敢有一点言语。

    她们是妓女,不是隶妾。

    有选择权,可以走。

    嬴成蟜没有阻拦,看着越女一番施为后。

    待三女出门且为其关好房门,再度身形前进。

    “原来是害羞啊。”

    “你如此对我,可还想破《黄帝》乎!”

    越女哭喊道。

    “反正你又不会爱上我,先爽一波是一波。”

    “放屁!”

    越女委屈,害怕,生气,诸多负面情绪叠加,让她爆了粗口。

    “你不能释放欲望,这于你而言不是折磨乎!你何苦要折磨自己还折磨我!”

    越女身形乱窜,躲避着嬴成蟜的抓捕,一边躲一边哭喊着。

    “我看你不爽我就很爽。”

    “你不是人!”

    “嘿,这话真可笑。折磨仇人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乎,你想杀我,还指望着我对你好?”

    “你若还想要我助你破功,就不要如此对我。”

    “我都说了,你又不会爱上我,本君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你还未试过!你试试有何不可!世间之事,谁能说得准呢?”

    越女轻功虽比嬴成蟜好,但轻功不是魔法,不能凭空消失。

    房屋就这么大,越女肯定会有落到嬴成蟜手中的时候。

    越女情急,口不择言。

    嬴成蟜身形一听,停止捕猎,站在原地,捏着下巴做思考状。

    越女气喘吁吁,也停下来,这气喘倒不是追逐所致。

    而是其不得不全神贯注盯着嬴成蟜所致——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被抓到了。

    这场追逐战,嬴成蟜自始至终都是轻装上阵,什么都没带。

    “你真的会爱上我?”

    嬴成蟜万分怀疑地打量着越女。

    不等越女说话,就摇了摇头。

    “我不信,这一定是你的缓兵之计,我还是先爽一波。”

    话没说完,嬴成蟜脚趾抓地,又要上前。

    越女急哭了,捂着衣领,边退边哭喊:“你试试!你试过再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晓!”

    嬴成蟜住脚,仍然怀疑万分地打量着越女。

    从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看到高耸的呼之欲出,再看到极富有力量的矫健肉感腿。

    “那,你来为我更衣?”

    越女面红似血。

    更衣就会有亲密接触,这个要求显然让她很是为难。

    “你连给我更衣都不肯,你怎么可能爱上我,果然是骗我,先爽先爽!”

    嬴成蟜要继续下手。

    “我更!”

    越女急忙喊着。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收起宝剑,抹去眼泪,深呼吸了好几口大气。

    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从椅子上拿起嬴成蟜衣服。

    低着头走到嬴成蟜身前,然后定睛一看,受到惊吓地勐然抬头,就看到嬴成蟜满是怀疑的双眼。

    一咬牙,没跺脚。

    越女将衣物兜了一个风,披在了嬴成蟜身上。

    嬴成蟜耸耸肩膀。

    衣物向下滑去,越女急忙抓住。

    “这是更衣?”

    眼看着嬴成蟜眼中怀疑变成不信。

    越女急道:“还未更完。”

    在嬴成蟜“努力配合”下。

    武功高强,控制宝剑精细无匹的越女,接连数十次不小心触碰嬴成蟜身体。

    半晌后,艰难无比的更衣,终于完成了。

    稍微取得嬴成蟜信任的越女在嬴成蟜身边喘着粗气,只感觉这比最艰难的战斗还要难上百倍,千倍。

    事情已毕,危机解除。

    万般委屈就涌上越女心头,想着自己受嬴成蟜如此欺辱,越女不由再次潸然泪下,对嬴成蟜恨意加倍。

    竖子!我必杀汝!

    “要让你爱上我得让你欢喜。”

    嬴成蟜摸着下巴,继续做思考状。

    “我把秦国农耕技术,器械送到百越去?”

    嗯?!

    就算身处于悲伤深渊,越女依然是心情巨震,从深渊中“嗖”地一下窜了出来。

    “此言当真!”

    秦国的农耕技术,器械,都是国之根本,是能够一统六国的后勤保障。

    越女跟从赵姬这么久,赵姬支援百越物资无数,却从没有提过这一茬。

    因为赵姬清楚,粮食,物资都是消耗品,农耕技术,器械这却是生产之物。

    赵姬只想收越女,可不想为始皇帝造一个能够与秦国为敌的百越。

    “当然是真的,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你要是不信,到时候你亲自押着这些物件去百越。”

    越女看着一本正经的嬴成蟜,怔怔出神。

    就连嬴成蟜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你定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为何……”

    越女经过和嬴成蟜打交道,不认为嬴成蟜不知道这些物件意味着什么,不知道这将给百越带来多大的变化。

    如此重器,说给就给,就为了让她爱上他?

    “为了让你爱上我啊,怎么样,有没有爱上?”

    嬴成蟜的回答,越女根本不信。

    “若你言而有信,会有一点。”

    越女经过片刻失神,内心自嘲一笑。

    她不相信嬴成蟜确实会送,这句话是为了稳住嬴成蟜而已。

    “才有一点好感度?要多少点好感度才会爱上我?我才能把你攻略完毕?你说个数?你不能和拼多多似的总差一点罢?”

    “……一百点?”

    虽然这里面有些词语听不明白,不解其意,但不妨碍越女知道大概意思。

    试探着说出三个字,越女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嬴成蟜神色,随时准备改口。

    她也知道这个数字太过离谱。

    能够强盛百越的农耕技术,器械才只能增长一点好感度,那想要达到一百点,就是让百越一统天下可能都不够。

    但,嬴成蟜没有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就一百点,过几日我就让你随车回百越。”

    “……如此甚好。”

    “你好像不信我说的话?”

    嬴成蟜怀疑地道。

    “我信!”

    越女条件反射般,立刻出声。

    “你不要把这些物件看得这么重,这些物件早晚都是要发放出去的,先发到你们百越也无所谓。”

    越女不言语,内心却根本不信嬴成蟜言辞。

    百越和名义上是秦土的韩地,楚地不一样,百越现在名义上都不是秦国的。

    将农耕技术,器械传过去。

    说好听一点这叫结交友邻,说不好听一点,这就叫资敌。

    “你在百越地位很高罢,你以你的名义将物件都带回去,然后建设百越。等到你爱上我以后,带着百越嫁给我。”

    嬴成蟜一本正经地道。

    越女:……

    她不知道说嬴成蟜天真,还是嬴成蟜恶趣味。

    因为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嬴成蟜,让越女根本分不清是在说真的,还是在逗自己。

    但越女倾向于后者。

    这竖子不蠢,怎么可能相信我会带百越嫁予他。

    心中想着,越女嘴上却道:“可。”

    “呵。”

    嬴成蟜咧嘴一笑。

    “虚伪,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乎?”

    你不虚伪!

    你最虚伪!

    越女确信,嬴成蟜就是在逗她!

    “今夜回咸阳宫,去和赵香炉告别罢。”

    越女沉默不语。

    “怎么?还真爱上我了?”

    越女凄婉一笑。

    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刚才自己竟然嬴成蟜触动了感到悲哀。

    “以太后手段,她会杀了我。此去不会折返,请不要责难百越……”

    “屁话连篇。”

    嬴成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她肯定不会杀你,她杀你她有什么好处?把你留在我身边,没准哪天你脑抽就把我杀了,最不济也许还能破个功。”

    越女默然良久,才道:“你不了解太后,我若不回,定是身死,不是……”

    嬴成蟜再次打断。

    “你了解?呵呵哒。越女剑传人能破《黄帝》是传说,从来没有两者修炼之人相爱过。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你不会真以为这事能成罢?

    “是不是从来都是赵香炉说什么,你做什么,你根本就不用脑子的?她派你杀我,无论你成功或不成功,她都赚,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一把不会思考的刀,竟然说了解主人,你好不好笑?快去快去,去了以后你还要去百越送物件,时间紧任务重。”

    “……”

    越女懵逼。

    她觉得嬴成蟜这个思维有问题。

    一句话全是矛盾点,这是人的思考方式?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那万一是真的呢?没人证实成功,不也没人证实失败乎?

    “你把物件送去百越,无论爱不爱上我,我都赚,百越早晚是秦国一部分。

    “只是看是被打下来,还是被你做嫁妆带过来。结果是不变的。”

    越女已经不知道嬴成蟜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只能默默点头。

    她不知道,在悄无声息间,她已经习惯了嬴成蟜发号施令。

    “替我给赵姬带句话。好好管管你儿子,别成天逼我。什么相邦,国尉,乃公一个都看不上。乃公原来可是天生的王,乃公只当王,不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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