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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17集:昔我为微尘

    作品:《三流掌门养成记

    独孤瑾瑕十分平静,甚至饶有兴致地对我说:“小兄弟,你似乎有些怕我?”

    如果是寻常人这么和我说话,我肯定早就怼回去了,但在独孤瑾瑕面前,我觉得一切解释或者扯谎都是多余的,心虚的表现。我点点头,说:“大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伸头在你面前动机不明地盯着你,换你也得怕。”

    独孤瑾瑕呵呵笑了笑,缩回头去正襟危坐地坐好,说:“我不会,我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敢进我的房间,敢进来的,都死了。”

    我立刻就想起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过的梦中拔剑斩杀给自己盖被子的侍卫的那位魏武帝的故事,不由得啧啧摇头。

    是不是老魏家的人都这么冷血而是非不分呢。

    独孤瑾瑕换了个话题,他说:“我听说,你是姬汤的徒弟?”

    来了来了!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脸上却平静如水,我坐起身,点点头,这无需也无法隐瞒。

    独孤瑾瑕轻轻叹了口气,说:“姬汤这个人不错,十年前我和他有过一次合作,那时候他只是承露台的一名普通干事,就已经表现出了与他的年龄和身份极不相称的老练。那次他不但为我提供了凉夏主力铁人军的准确动向,还与我配合,以反间计干掉了当时我最大的对手,凉夏名将李延宗。因为一些当时的因素,事后这些功绩都不能报知给承露台李老,所以那次,他的功劳簿几乎是干干净净的,为此还承受了一番处分。”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习惯从各个对象的口中听到那个与记忆里完全不同的师傅形象了。

    独孤瑾瑕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我说:“我原本以为,他离开承露台之后,会如他所愿,四海游历/闯荡江湖,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安安稳稳度过此生,但是我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收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反而还做了他当年都不敢做的最危险的事情,潜入统万城凉夏皇宫啊,这种事情九死一生,你是他的弟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这是为什么?”

    我只能沉默。

    独孤瑾瑕站起身,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趁着这功夫,我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窄的砖房,我躺着的地方是一通砖铺,墙壁上可以看见石砖粗糙的表面,在约莫一人高的位置,有两个黑洞洞的洞口,看上去像是窗户。窗户外面,黑黝黝的,能听见长风吹拂,发出号叫一般的声响。

    我问:“这里是……”

    独孤瑾瑕说:“大散关。”

    哦……看来在我睡一觉的功夫,大散关就回到了独孤瑾瑕的手中。

    独孤瑾瑕回过头:“四方盟副总舵主贺溪山,你了解这个人吗?”

    我说:“我怎么了解,我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几遍,哦,好像是见过一面,然后我就走了,接着大散关就着火了。”

    独孤瑾瑕说:“这个人应该是凉夏方面的高级諜子,大散关这场火,就是他与凉夏铁鹞子里应外合做下的。我大散关三千驻军,大半被杀。这件事,四方盟脱不了干系。我已经上奏圣上,命令四方盟的总舵主陈星朝星夜前来请罪。”

    我说:“哦……难怪,可是那个陈星朝,好歹也是总舵主之尊,你让他来他就回来吗?”

    独孤瑾瑕面无表情,说:“我让他来,他必须来。”

    我说:“他如果不来呢?”

    独孤瑾瑕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他如果不来,就永远都不用来了。”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竖起大拇指,赞几句:“牛批。”

    独孤瑾瑕说:“其实要追究四方盟的责任,并不需要这么复杂,我一言可决,可是这几年做了不少强硬的事情,外面对我的印象都不太好了,说我嗜杀成性双手沾满鲜血者有之,说我恃宠而骄刚愎自用者有之,归根结底,就是讲我不太讲道理。其实世界上的道理只有一条,很简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此外并无道理可讲。只可惜大部分的人都不承认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那么我就只好和他们讲第二条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这个道理简直是扯淡,但没想到,反而最有用。”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此刻的独孤瑾瑕似乎不需要一个与他对话的人,他只需要一个听众,于是我保持沉默,适时点头,就像一个合格的捧哏。

    独孤瑾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往事,没来由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墙壁,转身说:“你想不想跟我来,听一听那个徐二怎么说?”

    我一怔,反应过来是哪个徐二时,顿时便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说:“算了算了,那等人才,我还是不见了吧,本来就没有睡好,万一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更惨。话说回来,如果要听听四方盟怎么说,不应该和那个贺溪山谈谈吗?”

    独孤瑾瑕淡然道:“那个人啊,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顿时无语,再一次感受到了独孤家的霸气。

    跟随着独孤瑾瑕,我在半柱香后,见到了徐二。这次见面与上次相隔不到十个时辰,却是天壤之别,上一次徐二是端坐在桌边,鼻孔朝天,我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微尘,根本不足一提。这一次见面,徐二的双腿已经齐膝消失,两条粗大的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将他锁在刑柱上,他的双手在肘部呈诡异地弧度向反方向弯曲,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空洞洞的眼眶里红黄一片,黑红色的血迹铺满了整张脸。

    更不要说此刻他的身上不着寸缕,已经布满了鞭痕和烙印,血迹一层累一层,底下的还未完全干涸,新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看见此刻他的样子,我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此刻的邓二驼是什么表情?

    独孤瑾瑕走进刑讯室,立刻就有两个人抬着一座红木长椅摆在他身后,独孤瑾瑕看都不看一眼,自然而然坐下,似乎这就是天地至理,只要他想要坐下,就一定会有一张华贵的椅子出现在他身后。

    他开口就问:“你想死吗?”

    我感觉徐二的意识都在迷糊的边缘,他嘴角挂着一丝血涎,吐着血沫说:“将军,我,我……我当然不想死……”

    独孤瑾瑕淡淡道:“不想死,你投靠凉夏,袭取我大魏重镇大散关?”

    徐二虽然嗓子早已喑哑,但还是声泪俱下道:“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对将军的仰慕之情如同滔滔大河……”

    独孤瑾瑕微微一摆手,旁边站着地一身黑衣的军士已经狠狠一皮鞭抽了上去,皮鞭甩动时,鞭稍在空中的炸响与鞭稍抽打在徐二身上的闷响几乎是同时发声。徐二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但还是猛地抽搐了一下,话头自然就断了。

    独孤瑾瑕沉默了一小会儿,仿佛是在犹豫什么,说:“交出钥匙,我饶你不死。”

    我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徐二抬起头,脸上却换了一张狞笑的表情,他咯咯笑道:“咯咯咯咯,原来,大名鼎鼎的西北王独孤家少主,你也在找钥匙!咯咯咯咯……”

    他垂死挣扎般笑了一阵,突然仰起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惊恐的事物,甚至要比死亡更加令他感到恐惧,他猛地向后靠去,却只能撞在坚固的刑柱上,喉头发出一阵“嗬嗬”的怪叫,嘴角开始不停渗出乌黑的血沫,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在独孤瑾瑕嚯地站起来前,站在徐二旁边执行鞭刑的黑衣军士已经猛地上前,将鞭稍塞进徐二的口中,免得他咬断自己的舌头,同时不顾血污,伸掌贴在徐二的额头和心口位置,一阵查探。

    片刻之后,徐二的抽搐缓缓停歇,他的一只眼睛圆瞪,几乎要从眼眶中挤出来,然而瞳孔位置已经蒙上了一片雾色。

    独孤瑾瑕走到徐二的面前,脸色有点阴沉。

    黑衣军士惶恐地低下头:“属下无能!”

    独孤瑾瑕沉声道:“他自尽了?还是中了毒?”

    黑衣军士的腰弯得更低了:“属下……属下……”他咬了咬牙,猛地抬头说:“虽然感觉匪夷所思,但属下判断,他……他是被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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