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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30集:故人网户织蜘蛛

    作品:《三流掌门养成记

    当这个马夫的脸肿起来的时候,我想他也终于理解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待人接物要有礼貌。当然,随便抽人耳光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一定是风犯的错。

    李暠收回手,揉了揉手背,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恐怕亲自扇人耳光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吧。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表示诚意的方法有千千万,没有必要一定要殴打自己的下人给别人看。”

    李暠悄悄把手藏到背后,笑着说:“不,有时候还是要的。我的这些个下人啊,就是眼神一向不好,平时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这样是会出事情的。”

    我点点头,花火从人家的马车里跳了出来。我说:“不好意思啊,李暠,这段时间我们师兄妹经历了很多事情,现在正是气头上,脾气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你别怪我,其实我还是记得当初我们几个一起在铜雀楼里吃饭时的情景的。“

    李暠一僵:“是……是你师父和你说的吗?尊师是……”

    我笑眯眯说:“我考考你,看看你都记得谁。”

    李暠跺足道:“姬旦!”

    我倍感意外:“咦,你竟然记得我?”

    这回轮到李暠感到意外,他说:“什么记得你,我是记得你师父姬旦……?啊,我怎么感觉你和姬旦长得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你说的我师父姬旦,就是我本人了。”

    接下来,我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段时间来我穿过玄牝之门,在两个时空里的事迹,虽然我尽可能努力地做到言简意赅逻辑通顺,可是事实连我自己都理得颠三倒四,最后我说得口干舌燥,李暠却若有所思。

    我瞅见他车厢里面有一张矮几,几上摆着一只天青色玉杯,玉杯里还剩着半杯琥珀色酒水,也顾不得那么多,向那玉杯一张手,内息到处,玉杯稳稳吸入我手中,我一伸脖一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初入口时还有些清甜,入口柔,一线喉,但很快的,一股融融暖意就从我胃里升腾上来,我感觉我连立马就红了,接着那股熏熏然的后劲才发散开来。

    我砸吧砸吧嘴,说:“好酒……没记错的话,你家以前有个温酒的小姑娘,叫隋丽藻的,她后来怎么去了稷下学宫了?”

    李暠此时终于脸色一变,他左右看了看,向他那辆金龙车厢一挥手:“二位,请车上说话!”

    李暠最后上车,我们三个在车上坐下后,马车就继续缓缓向前行驶,我不知道被我们放倒的那二十几个护卫后来怎么样了,不过想来自然是有办法跟上来的。李暠的这辆马车外面看上去金碧辉煌华贵无比,里面的装饰却很朴素,只是中间一个小几,两旁两排软垫,车里专门还设有一个酒柜,一个小泥炉,估计冬天时候也能温酒喝。车厢壁上挂着两幅立轴,墨迹酣畅淋漓,一看就是名家所书,所以我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鬼字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见我们左右打量,李暠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二位,不好意思,本王是微服出巡,不喜欢带侍女,所以招待不周……来点酒水?”

    我想起那酒的味道很不错,点点头说:“好的……一杯就好,我们家花火还未成年,就不喝酒了。”

    花火气呼呼瞪了我一眼。

    酒满上之后,李暠虽然忍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憋不住,吭哧吭哧地问:“你,你真的是姬旦?怎么十八年过去了,你一点也没老?”

    我说:“彼此彼此,你也……就胖了一点。”

    李暠很哀伤:“不止胖了一点,我现在还有高血压、失眠、精神衰弱、脂肪肝,那话儿也不行了。大夫都不让喝酒了,只能喝点甜酒,每天还限量。我现在的生活大不如前了。”

    我对此表示同情:“对了,你家隋丽藻不是在稷下学宫专研医学么,怎么不请她回来给你瞧瞧?”

    李暠脸色凝重,虽然在车厢里,还是本能警惕地左右看看。我半开玩笑说别看了,我这感知着呢,方圆五百步内,只有你的那个车夫在,要不我帮你灭他的口?

    李暠摆摆手:“别,灭了他的口,我身边就真的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我不由得大为惊奇:“怎么会?你以前不是很威风的吗,这才多久啊,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了?对了,我记得以前你身边不是还有两个姑娘吗?好像是叫李洬和……”

    李暠勉强笑了笑,说:“姬先生对于我八妹看来是情有独钟啊,只是可惜了,她十年前就嫁人了,现在在家相夫教子,我一年也难得见到她了。”他顿了顿,又说:“对了,十八年前匆匆一别,当时由于各种情况不允许,未曾与先生坦诚相见,李暠引为平生憾事。那时爱才心切,想要结交先生,然而当时先生心气高傲,这番话也说不出口……”

    我说:“别啊,我还记得呢,一万两黄金嘛,给你当首席教习。现在还算话吗?不对不对,已经过去十八年了,现在物价怎么也该有浮动吧,要么,两万两?”

    李暠一怔,苦笑着说:“还是不了还是不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莫说两万两,就是两千两黄金我也拿不出来了。”

    李暠痛饮了一大杯酒,盯着一个位置发了一会儿愣,之后缓缓告诉了我一些事。

    十八年前,南唐越郡王年事已高,身为南唐至正皇帝唯一的亲哥哥,越郡王身后除了两个女儿外,两个儿子都早年夭折,眼看着越郡王一支将要自然断绝,至正皇帝大发善心,决定从自己的六个儿子中,选一个过继给越郡王。身为皇子,被过继给王爷,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在那段时间里,六位皇子之间发生了一系列步步惊心的宫廷内斗,皇上每天上朝都有十几个御史苍蝇一般此起彼伏地控告各位皇子图谋不轨,起初皇上还有些胆战心惊,心想怎么六个孩子突然间都这么狼子野心了。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御史往出一站,还没等开口,皇上就问:“谁?”御史也言简意赅:“三”或者“六”,皇上也就知道了,摆摆手御史就退下了。因为朝堂上这些漫长的拉锯战,过继给越郡王的皇子人选迟迟都没有定下。然而长久地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没准过几天越郡王就永眠了,于是终于有一天,皇上下定决心,把六个皇子都带去了越郡王府上,把选择权交给越郡王,老哥哥喜欢谁就选谁吧。

    那时候李暠一直是太子的有力竞争人选,他虽然身为四皇子,但聪敏好学,秉正贤明,即便是在御史大战中,点四皇子名的御史也极少,因为都知道点谁都行,皇上无非就认为是御史帮主子逼祸,可是要是点了四皇子,这搞不好就是在坏南唐社稷了。所以李暠对越郡王的事情向来都是旁观的态度,从来没有担心,也没有想过会轮到自己身上。

    结果倒霉催的,那天越郡王偏偏撑着最后一口气,拍了李暠一把。

    大唐皇帝何许人也?出口成宪!皇上于是抠抠摸摸和越郡王商量:“要不咱再挑一次?这会儿你别挑老四,给我点面子,这儿子是我的。”

    越郡王噶一声就死过去了。

    当时在现场的除了皇上和六位皇子之外,还有四名太医,左右丞相,四五位尚书,二十几个御史之流,这要是把他们都灭了口,估计大唐也没必要存在了,大唐皇帝踌躇再三,最后一咬牙一闭眼,如约把四儿子过继给了死去的越郡王。

    原本太子都是掌中之物,一转身却成了亲王的儿子,要是不造反这辈子就是个亲王了,李暠当然不开心,隔三差五上表,旁敲侧击想要重回中央,结果感情这种东西是要在眼前才能维系的,父子关系也不例外,几年之后,皇上忽然发现自家六娃好像也不错,并不比四娃差,某些地方甚至做得更好,于是一纸圣旨,申饬了李暠怨忿的情绪,指出他此刻代表的是皇家的形象,不要因为下放到了地方就松懈了工作热情,要时时刻刻以一颗火热的心投入到国家建设当中,不管在中央还是地方,不管是什么岗位,都是帝国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能区别对待,更不能感觉自己就吃亏了,失宠了,以消极懈怠的态度对待工作。

    随申饬旨意而来的,还有一份处罚决定,砍掉了越郡王五个州的封地,年俸削减五分之二,并增设监察使和转运使,对李暠封地的人事和钱粮进行专门的监督。

    结果李暠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并没有领会这里面暗藏的霹雳警告,居然还上书顶嘴,赌气要交出全部封地,这下可好了,皇上大笔一挥,同意了。

    李暠哭丧着脸说:“姬先生,现在本王年金只有百金,恐怕是雇不起您了!”

    我不由得感慨万分,就打算拱手告辞,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嘶声,紧接着马车迅速减速急刹,我一时没有准备,杯中酒泼了一桌子,不由得大忿,掀开帘子准备骂几句,一眼就看见一彪骑手,各个披挂着零散的盔甲,你一块肩甲我一领裙甲这种,扛着生了锈的刀枪剑戟,面色不善地看着这辆马车。

    我心里一乐,感情穷王爷碰上了饿土匪?

    为首三十岁出头的黝黑马贼,腰间挎着一把飘着红缨的长刀,快马奔驰到近前,冷冷扫了一眼车上,淡淡道:“越郡王?”

    马夫噶一声晕了过去。

    马匪哈哈大笑一声,说:“来了头肥牛。小的们,把越郡王请上山,咱们好好招待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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