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幸运Ex的恐惧
作品:《[综]齐木家的三男》我叫齐木幸太, 今天的坐标：帝光篮球部。
“我原本就有两个人, 只是替换了而已。”
站在半掩的体育馆门外的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
“让你久等了。”
从体育馆出来的赤司前辈这么说。
“......才不是。”我低下头, “我等的, 不是你。”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赤司前辈向前走去，似乎完全没有怀疑过我是否会跟上去, “赤司征十郎不允许失败，所以我出现了。”
“赤司前辈是！是喜欢篮球的吧！”我大声喊出来。
“......”他停下脚步，“你怎么也说出和哲也一样的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只有胜利的篮球，不会是赤司征十郎想要的篮球！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这是赤司征十郎需要的篮球。”他回过头看我, 那当初惊鸿一瞥的金色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左眼，“胜利就是一切，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安排规定的。拥有幸运的才能，由此得到一切的你，应该更加理解我才是。
“别闹脾气了, 幸太。我们该回家了。”
“我不理解啊！我不能明白啊！”似乎是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要获得什么, 自然要舍弃什么。这是再自然不过的等价交换。”赤司前辈走过来，用手帕按住我仍在出丑的眼角，“你究竟在迷茫什么，幸太？”
是啊，我在迷茫什么。
“你能......教教我吗？”
......
那之后, 社团生活一如既往。与之对比强烈的，是帝光的正选们越来越独的球风，以及比赛中越来越大的分差。
青峰前辈除了比赛再也没有出现在体育馆过，倒是偶尔有把我叫去街头篮球场来一场oneone。紫原前辈也整天流连在便利店和甜品店，整天零食不离手。说着尽人事听天命的绿间前辈倒是有每天训练，可也只是一个人训练三分球。而一向憧憬着青峰前辈的黄濑前辈，最近也开始提不起劲来，因为模特工作请假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至于黑子前辈......
现在的他即使想要做些什么，也什么都做不到。
这个奇迹的世代，已经被奇迹宠坏了。
......
“呐，小齐，拜托你去和赤司君说一下吧？你说的话赤司君会听的！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又一次分差大到吓人的比赛后，赤司前辈去学生会处理在比赛期间送到学生会室的文件，我则正在队长室帮他整理东西。桃井前辈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队伍越来越强，但是谁都不再笑了，只是机械地完成比赛，完成胜利的目标。连哲君也......！”
“桃井前辈。”我打断她，就像几天前赤司前辈打断我一样，“放弃吧。现在这种情况，你我也好，黑子前辈也好，甚至赤司前辈自己也好，”
“这个奇迹，已经停不下来了。”
......
“不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吗？打比赛。”
一味地碾压是会带来厌倦的。向来就不对零食以外的事情有什么精神的紫原前辈第一个提出异议。
“啊？你还没习惯吗？对手弱不禁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青峰前辈一边穿上干净的球衣一边说。又把目光投向在旁边整理装蜂蜜柠檬的乐扣盒的我，“我说齐木，等下到公园来一场吧？”
“不要，我要吃晚饭了。”我面无表情的拒绝。
“啧。”青峰前辈很不爽的啧了一声。
“大辉，比起那个，你有想好升学的问题吗？”赤司前辈说，“如果凭文化成绩，你能上好学校的可能性为零。唯一的方法，只有作为篮球特长生破格录取了吧。”
“喂喂喂为零什么的太过分了吧赤司！”
“诶？你还想做无谓的挣扎吗aho峰前辈？”
“噗哈哈哈小青峰是笨蛋哈哈哈哈。”
“学力约等于青峰前辈的黄濑前辈没资格说话吧。你只不过比青峰前辈多了一条上艺校的可能罢了。根本来讲，也是个笨蛋。”
“说的是。”
“...小绿间就算了小齐木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毒舌了qaq”
“不说笑了，我是认真的。”等大家基本安静了，赤司前辈重复，“关于高中这件事。
“对我们而言，全部待在一个队伍里太过无趣。那么就分开吧，彼此选择不同的学校，然后在高中篮球的全国联赛上一决胜负。”
“尽人事听天命，原本我和你们这些不尽人事的人就处不好关系，这样最好。”绿间前辈推了推眼镜。
“上个星期，秋田的阳泉好像有来找我耶......”紫原前辈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
“哼，反正正式比赛，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青峰前辈冷哼一声关上储物柜的门。
“诶诶诶？那我要不要回去挑一挑来找我的学校？”黄濑前辈咋咋呼呼。
“可是......”桃井前辈在胸口握拳，“大家，真的要分开了吗？！”
“这是当然的吧，五月。”她的青梅竹马，青峰前辈瞥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傻话。”
“阿大是...大笨蛋！”
大喊了一句的桃井前辈冲了出去。
“诶，小桃子好像生气了耶小青峰！”黄濑前辈拍拍青峰的手臂。
“管她，反正她会自己回家的，不会走丢掉。”青峰前辈甩开黄濑前辈的手，“我也走了。”
......
不知道桃井前辈会跑到哪里去。
我站在体育馆门口想。
“在担心五月？”
赤司前辈从最后一个从体育馆走出来，问我。
“稍微有点吧。”我说，“不过青峰前辈肯定已经过去找了，不然青峰阿姨能把他耳朵拧下来。”
“你认为五月是对的吗？”他关门上锁，“我们这样继续下去，是对的吗？”
“这还用问吗。”我跟上他的脚步，“继续勉强所有人待在一个队伍下去，只会崩坏的更厉害。”
“哼~你弄明白了？”赤司前辈嘴角带笑，看我一眼。
“没啊。”我直视前方，回答他，“但我的理智这么告诉我。分开，对你们更好。”
“嗯，也就是说迷茫仍然存在吧？”
“对。我还要靠你解惑呢，赤司前辈。”我翘起嘴角与他对视，“先说好，这种迷茫没有意义，一开始就不该存在这种理由我可是不会接受的哦~”
“呵。”他轻笑一声，“那就稍等一会儿吧。”
......
稍后，就是前辈他们最后的一次全中联赛的决赛，明洸对帝光。
原本最期待这一场决赛的黑子前辈，专门提出了想要这次比赛中首发出场的黑子前辈，因为一次故意撞击受伤离场。
虽然很遗憾，却不能再参加接下来的这场比赛了。
“赤司君！决赛请务必全力以赴！”
反抗无果的黑子前辈，最后在赤司前辈面前这样请求了：“拜托了！”
“......”赤司前辈站起来，“这样真的好吗？无论分差有多大？”
“如果是他的话，被放水了反而是更不能接受的事。”
“...我知道了。”
赤司前辈走了出去。
“黑子前辈，是怎么想的呢？”我坐在了之前赤司前辈坐的位置上，认真的看着黑子前辈，问他，“对于这场比赛...不，对于这支队伍，奇迹的世代，黑子前辈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的确，和青峰君他们比起来，能追上他们的人实在太少了。我们一直在获胜，可大家都没有全力以赴！但就像赤司君说的那样，现在的我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要在这个队伍待下去，也只能努力适应罢了。但我想，如果全力以赴的话，最起码也是对对手，对篮球的尊重吧？
“虽然......青峰君全力以赴的话，作为影子的我，就更追不上作为光的他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
果然，那个答案，谁都不知道。
......
我没有在黑子前辈的医务室隔间里一直待着，说完话我就回了休息室。赤司前辈他们站在球场旁热身，似乎是刚刚谈论了些什么的样子。但后来的我既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必要去问，况且，赤司前辈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完成。
但当比赛继续进行，分差越来越大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样下去，三连胜完全没有问题了呢！”站在我身边的桃井前辈虽然笑着，那笑容看起来却那么僵硬，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吗，“我想去看看哲君。小齐呢？”
“我在这里看着。黑子前辈那里就拜托桃井前辈了，”我盯着场上越来越不对劲的五个人，“最好，别让黑子前辈看到比赛。”
......
青峰前辈的进攻一如既往的迅速，绿间前辈的三分球从不投失，紫原前辈老老实实坚守篮下九分封死对手，黄濑前辈也难得没有任何失误，赤司前辈则是更不用说的矜矜业业......
一切都站在我们这边，胜利几乎是已经握在手心，三连霸的奖杯马上就要刻上帝光的名字了......
为什么，我还在发抖呢？
......
啊，最后一秒了，黑子前辈的幼驯染最后鼓励了一遍队友，向着紫原前辈他们防守的篮下冲去。在晃过青峰前辈的一瞬间跳投......！
等等，晃过青峰前辈了......？
不，那完全是，自己打开大门把对手送进去啊！
“哔——比赛结束！帝光获胜！”
印在我眼中的鲜红的五个“1”，仿佛在嘲笑我之前的确定。
啊啊，的确是在全力以赴了。
全力以赴的，把所有人耍了一遍啊！
......
“怎么，你在生气吗？”
比赛结束后，大家也没什么心情聚餐，赤司前辈带着我回了学校放奖杯。见我一言不发，他问。
“凉太提出来的这个游戏，的确能让每个人都认真起来。况且，我们也以一个非常漂亮的比分赢得了全胜了。”他那只天帝之眼盯着我，不知道看出了多少，“你在不满什么？”
“咚——！“”
我往后退，脚后跟踢倒了什么，但我没在意。
“你怎么了，幸太？”他问我。
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只有张开嘴，才能把声音挤出来：“不满？怎么可能啊。”
“现在的这支队伍...现在的前辈们...现在的赤司前辈！”
“让我恐惧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奇迹！既指字面上的奇迹世代们引起的奇迹，也是指奇迹自身哦！
幸太：呜噫噫呜！答应的不做到，打折扣！男人、不对，赤司前辈是大猪蹄子！
还有一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