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程心彤讲的。”段宁皓在电话这头闲闲地讲着，手中自如地转着钢笔。

“可我还有检讨要写，”萧佑廷有些犹豫，“马上就要交。”

“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

段宁皓和萧佑廷上了车子，迎面而来程心彤的车子，她的脚从地面上下落的一瞬间，萧佑廷还在想，这车上还有谁？

“不是吧。”他看着程心彤一袭长裙飘飘，一下子惊怔住了，来往的其他军官见了，也不禁驻足观望，这还是那个他们背地里都没把她当做女人的程上尉么？

“换车。”段宁皓看着萧佑廷的表情有点忍俊不禁，下了命令。

“我...我不...”萧佑廷本来要拒绝，见杜雨萱往五哥的车子走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程心彤的车子，她今天的穿着他都有点不习惯，什么？他仔细闻了闻，居然隐约还有香水的味道。

“心彤今天漂亮吧。”杜雨萱得意地看向段宁皓。

“她的风头压不住你的。”段宁皓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杜雨萱面上微红，假装掐了他一把，没有用力，前倾对他的司机吩咐道，“去复兴洋行。”

“去那做什么？”段宁皓每个月都让人给她做新的衣服，请的都是有名的大师，她还埋怨他挥霍无度，可以用“昏君”来形容了。

“买衣服。”程心彤调皮一笑，她一定要让心彤散发出女人味，被军装掩盖了真的是可惜了。

......

洋行的老板见今天来了几个穿着时髦洋气的年轻人，两对均是郎才女貌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家财万贯的也说不准，连忙殷勤道，“小姐，我们洋行上个月定了英国的货，昨天刚到，您要不要来看看？”

萧佑廷在车子上就一身的难受，见程心彤这样，自己反而不适应。

程心彤也是在心里一直埋怨杜雨萱，自己的魄力全都被这件破裙子给拘着了，穿着军装才好撸起袖子工作。

“你要买衣服？”程心彤跟在杜雨萱身后，后者很有经验地浏览着整个洋行。

“我们两个。”杜雨萱指了她和自己，如果只让心彤买，她一定坚决不肯。

“我可不要。”

“那我就告诉某人你喜欢人家。”

“威胁我？”程心彤假装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跟着段宁皓不学好，还学会威胁别人了？”

杜雨萱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和段宁皓浙东强吻她的神色如出一辙。

萧佑廷有点尴尬，两个大男人跟在女人身后，陪她们买衣服，五哥还好，五哥是有女朋友的人，他这如果被人知道，一定会被督厅的兄弟们嘲笑。

“您喝茶。”秦老板亲自奉了茶。

段宁皓倒有闲心地坐在洋行休息室的沙发上，竟还拿起桌上的杂志看起来。萧佑廷倒有些坐不住了，只得端着茶故作镇定地品着。

......

“两位，”杜雨萱和程心彤在试衣间换了衣服出来，“觉得我们两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