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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

    作品:《电影狂飙

    吴迪时常想着很多,这个世界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谁生下来不是赤条条来,又有谁能带走一些东西?

    比较理想的社会中,社会产出远远大于人类所需,这个时候人人都拥有花不完的、用不完的物质条件,这就是伟大的地上天国。

    可这又是反人类本性的,我们的欲望和贪婪驱动着去截取更多资源,无尽的贪婪和欲望,到填满的时候可能就是死亡的时候。

    卑劣者压迫着同类,就像徐三爷类似的父母官们,真的是当自己是百姓的父母。

    遇上讲道义的文人官员就是运气,遇到残忍贪婪的官员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呼了口气,吴迪努力散去了心头的郁结之气,认真算来,人之一生是如此的短暂,我们为何还要被世间的名利压迫呢?

    “胡掌柜,我不是个喜欢吹毛求疵或者刨根究底的人。

    只要告诉本官,是不是金满仓联合你作假坑害我的得力属下徐虎,懂了吗?”

    徐三爷诱导的话让吴迪又回过神来,看来徐三爷打定主意,要先给金满仓定罪,

    “大人说的是卟,卟,就是这老东西欺骗了我们商会。”

    胡掌柜还有些说话不清晰,血沫夹杂在嘴中,满是铁屑的腥味。

    “嘘!”

    金满仓竖起食指,故作戏谑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徐三爷问,

    “我在听这恶毒残暴的诽谤,”

    金满仓一本正经,

    “就像被前朝宋廷冤杀的撼天神将岳飞,你们就是以如此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定罪,就是草菅人命,庸碌之徒才会如此行事。”

    “疑罪从无,但你明有物证,我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取房契和贤丰商行作保的契约书。”

    徐三爷喊道,他开始意识到,金满仓这类人不会被说服认罪。

    于是,徐三爷准备直接拿出证据,决计立马把这件案子了解,也早点给徐虎、吴迪等人一个交代。

    呈上来的纸是泛黄的陈旧的样子,徐三爷拿眼来看,纸上的字突然变成摇摇晃晃、忽长忽短的浅薄墨影,自动在眼前消失了。

    徐三爷袖子无意识一挥,呈上桌子的的纸就借着风鼓起,化成黄色的沾满墨色字迹的蝴蝶振翅飞走,众人还没反应,就快扑扇着飞出大堂。

    “什么戏法?”

    吴迪口中说着,人却如同力弦之箭,身影暴射而出,急速赶上飞舞的蝴蝶,右手探出去想抓住。

    快要抓住时,他的步子慢了下来。

    吴迪感到不详的预感冲撞着心脏,他抬头看到,高高飞起的蝴蝶遥遥在望,仿佛一颗不断闪光的黄色流星。

    翩翩飞舞,腹中如火,不对,火?

    “嘭!”

    房契和贤丰商行的契约所化的蝴蝶轰然炸裂,只留吴迪右手手袖上被火球烧出的一个个破洞。

    吴迪跌跪在大堂前,双手撑住身体,脑袋探出去,低下去,像一匹饮水的马驹。

    他用手摸了摸头发,捏出一团焦灰,那是发丝被火焰的高温炭化了。心中不由的一阵惊讶,小小的纸蝴蝶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摸摸身上其它地方,也都有一些灼烧的孔洞,这也就是吴迪,换成其他人,或许要受些烧伤。

    起身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迪转身一看,毛发根根竖起,金满仓惨白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一张口,吐出了黑色、粘稠的血,仿佛内脏都溶在里面。

    吴迪眼尖,发现金满仓的眼中瞳孔缩成类似黑黢黢的针叶,“有毒”金满仓大声嚎叫着。

    金满仓的脑袋膨膨,耳朵嗡嗡,肠胃剧烈疼痛,已经看不见堂中众人模糊的轮廓。

    这样垂死的老人,以复杂的恐惧、悔恨还有不敢的心情,断断续续地讲出,

    “徐大人,指使者乃知州大人家的...”。

    偏偏这个时候金满仓就断了气,

    被这个隐晦的消息惊住的衙门气氛一肃。

    徐三爷忧悒地蹙着眉头,他发现自从贬斥到这临平县,一件好事都没有,又是兰若寺又是鬼屋,真是怀念京师的日子。

    县北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一家普通的药铺大门紧闭,里边无声无息。

    药铺伙计蹲在门前石阶上,耐心地等待。

    一辆马车从街东头跑过来,拉车的是一匹普通的老马,赶车的是个粗鄙的马夫。

    蹄声清脆,在药铺门前,马车停住。马夫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看着药店伙计,

    药铺伙计跳起来,他一丝不苟地礼貌询问,

    “去年今日此门中。”

    “共郎长行莫围棋。”,粗鄙的马夫出人意料的语音柔和,就像一位读书人。

    门扇半开,马车上下来一个罩着黑袍子的男人,他一顿不顿,径直趟进了药铺中。

    黑袍男子看到秃头的药铺老板正在店堂里等着他,斜靠在椅子上伸着懒腰。

    “怎么来的这么晚?“豺狗”。”

    被秃头的掌柜唤做豺狗,黑袍男人一点没有不高兴,“他们”这个组织要求的就是互相以代号相称,再谨慎点,互相连面貌都不知。

    ““掌柜”,别急,四十多岁了,还这么毛躁。”

    由于他是药材掌柜,这个代号倒也贴切。

    “金满仓解决了吗?豺狗。”

    “掌柜”的声音沙沙的,有些难听。

    “嗯。”“豺狗”答应着,

    古怪地笑笑,说:

    “其实杀了他倒也显得多余,他至死还以为咱们是知州家公子的手下。

    也不想想,童明那个蠢货,遛狗斗鸡的纨绔公子,值得我们效死力?”

    “掌柜”说:

    “‘豺狗’,也不是多此一举,临死前透露的情况,想必更能让徐家那三公子疑神疑鬼。

    要是他写信给他投靠的“左党”,说不得又要引起朝堂争斗。”

    “那还不好?越乱越好,掌柜的,暗中拿下临平县,你我就是大功臣,早晚要发达的,哈哈!”

    掌柜的提醒,

    “金府那些信,还有逃走的那些家人怎么办?”

    “这有何难?这边金满仓牵扯知州大人的宝贝儿子,要是咱们透露点消息,还怕待在州府的金家人有什么好下场。

    要知道,这天下的官员就是靠两张口,嚼碎咽下了百姓的多少血肉,草菅人命,都当杀!”

    罩着黑袍的“豺狗”,恨声诅咒,显然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歪着肩膀走了。

    随着马车辚辚的声音远去,这条街又变回了萧条寂静的模样。

    傍黑天时,仵作终于验完金满仓尸首。江捕头也带着大队人马压着一批银两和金家的二十多个仆人家丁回来了。

    见仆人家丁吵吵嚷嚷说不清,爷爷嘱咐差役把人拿下牢狱审问,让董师爷带几个人去核对查抄的银两。

    早有差役把大堂的几盏油灯全点亮了,火苗映着仵作清瘦的脸,映着徐三爷头顶的“明镜高悬”的匾额,一种无力感攫住了吴迪咽喉,

    是谁把这普普通通的日子变成了这样神秘的色彩?

    我一个普通庸俗的人,面对着这样诡诘的局面,简直不亚于当初看推理小说时的自我感觉

    智商欠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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