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昔，桓哥，诺德三个人不约而同望向了老三七。

“冤枉啊！叔是直的！”老三七对天发誓，“我要是对舒意你动手动脚，就天上落个雷劈死叔。”

舒意满脸黑线的坐到诺德旁边的凳子上，“……”

“其实看到胖次也没关系啦，飞机场不就看过一次。”桓哥随口一说，引起诺德的惊呼，“哇，小妹真是人才啊。”

“喂！”诺德这句话又让舒意想起了自己被怼菊花支配的恐惧。

“要命！换就换！谁怕谁！”不就是让舒意换个衣服，不是大事……不算大事……没有大事……

“准备好瞎眼睛，后面的琐事我概不负责！”舒意怨气满满的去了厕所另一个隔间。

人类喜欢在失去希望之际找一个依靠，他们疯狂膜拜神明，唯至高无上的力量马首是瞻。哪怕是被神明提前宣告死刑的繁禹也会在认为自己危难之际在心中无数次的祷告神灵。

那只玛丽苏气息爆棚的笨猫的确是神明，可惜好像失去了一大部分力量才叫繁禹捡回一条命。

说起来似乎是吹牛，这并不是繁禹唯一一次见过神灵，不是被预言死亡的襁褓之中，而是在被那臭盒子罩住脑袋失去意识的时候。

那个有斯芬文血统的少年叫繁禹非常在意，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有神明一样的味道。不过带来的压迫感可比那只猫强了太多，如果不是繁禹的灵殒可以感知到强弱气息的特性，这个隐藏很深的家伙恐怕一点马脚都不会有。

“哼，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来。”繁禹倒想再会一会那个金发金眼的少年，他叫啥来……

关繁禹的那个厕所隔间被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踹开，一个穿黑色蕾丝长裙的长发“美少女”冲了进来，脸上的晚霞正浓。

“美女，你谁？”繁禹的视线满怀期待的落向那人的欧派，可惜了，就是个平板。

“平胸真是白瞎了这种俏脸。”繁禹嘟囔着视线正式上移，对向了舒意那双盛满愤怒金色的双眸。

“等等，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舒意一脚踹在繁禹脸上，高跟鞋怼脸，意想不到的痛快。

繁禹看见一抹黑色从舒意扬起的腿间飘过，没关系，就算是男孩子也没关系，脸够可爱就好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舒意以前也听身为老师的巴巴萨尔收养他的时候说过。天知道他们脑子里跑过了多少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想法。

“还好准备了保险措施……”舒意裹着黑丝的大腿纤细修长的连女生都难以比较，不做点保护措施是万万不行的。

“唉……这么好的身体当男孩子干嘛。”繁禹不顾糊了满脸的鲜血，感慨着。“当妹子才好服务大众啊！”

不过没关系，大屌萌妹最近也流行起来了不是吗？繁禹可以保证，舒意要是欧派争气点，保证去哪里都是抢手货。

“你这家伙……”舒意多少理解了一些桓哥的心情，他此时此刻也希望繁禹的存在即刻化为曾经！

“你心思很乱啊，小扶她。”繁禹悠哉自在。“你们斯芬文人啊，就是这样发生了不稳定的萌芽才会被完美戒律铲除文明。”

孽种把智慧带给你们这些最初的人类，希望这些次品可以同样获得理性高效的生活，结果怎么着？那些生物本性根生蒂固的廉价欲望攻陷了神明该有的理性壁垒，就是这么肮脏嘛，人类劣质的本性。

完美复仇的行动果然是必要的，为了惩罚这些拥有劣质本性的灵魂。他们就该被蓝月海排除在外，作为可悲的风暴永生徘徊在执念里，成为孽种的力量。

“如果你是想激怒我，就请麻烦收起这技俩。”舒意撩了一下落在耳边的头发，“你说的没错，所以斯芬文人的过去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命运是个怪圈，小扶她，说不定就是一个莫比乌斯带。”繁禹眯着眼睛，那模样十分不讨喜，“有些时候你想方设法去逃离指定好的命运，结果无论怎么做，最后到头来也不过原地踏步。”

人出生也是一样，奋斗了一辈子，终究无非尘归尘，土归土。

“像我这种随时可能没有明天的家伙，也许才是最珍惜人生的哟。”繁禹笑的前仰后合。

“你找我过来不只是想简单嘲讽我一下吧。”就像舒意当时来找繁禹，谎言师的会面除非是师徒关系，不然从来都只是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和寻找者一个阵营的谎言师，这身份很可疑哟，小扶她。”繁禹这是在逼舒意自己澄清真相。“寻找者和谎言师从理念上都是从根本上对立的阵营，这点不用我提醒，小扶她恐怕也是知道的。”

“和寻找者唯一有可能合作的只有那一个人。”繁禹用十二指肠都能猜出来，“你是巴巴萨尔的徒弟？”

“你不配叫我老师的名字。”舒意声音降到了零度，和桓哥聒噪的愤怒不同，舒意真正的愤怒正是取决自他越发降温的声音和死板的面庞。

“无所谓，反正谎言师没有真正的名字。”

“搞不懂你这个家伙想干嘛。”舒意感觉繁禹在挑衅每一个和他对话的人，桓哥也好，自己也好。繁禹似乎在用自己的情绪带着他们兜圈子。“省省吧，情绪控制你对我没有用。”

“就算你是小扶她也没关系。”

“我不在乎性别。”在舒意心里，性别这东西和血型是一个层面的东西。“抛去性别而言，实际上这衣服挺适合我的。”

舒意故意让繁禹放弃用穿女装激怒他的备案。事实上舒意也很配这条裙子，就是男人的关系，胸部很不给力，撑不起最关键的场子。

“好吧，难得的休息时间用不上了。”繁禹对计划的失利很失望。“不愧是我的同行，和上一个爱发脾气的男人婆不是一个档次。”

“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八分钟二十七秒，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告诉我的话，我就走了。”女装的优点就是特别透风，舒意在这厕所里待的汗毛直立，又潮又湿的环境下再搭配一股香水都抹不掉的骚味，舒意忍着恶心再陪繁禹浪费人生。

“谎言师准则你不会忘记的，对不对？”繁禹就等舒意主动说这句话，除了舒意之前同今昔提过的一条准则外，可是还有其它的。“谎言师的秘密是等价交换得来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繁禹故意气桓哥就是等着和舒意交换秘密的时候，至于要舒意换女装，嘿嘿嘿，那是恶趣味。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个答案―舒意穿女装的确比他套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