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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章同床没同床

    作品:《烟雨柳江活色生香

    柳如烟正在感慨间,一阵嚓嚓嚓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脚步声鬼鬼祟祟,悄悄咪咪,她行它行,她止它止。好人不会是这样走路,更不会诡谲跟着人。柳如烟恐慌了,想回头看又没有胆量。今天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就象撞了鬼,接二连三出事。才脱了险,后面又有跟随。柳如烟现在真的后悔了,不该拒绝白茶花的随行保护。

    人一怕就倒霉,慌忙之间,脚下一虚,绊着一个石头,摔倒在地。

    咚咚咚,后面的鬼祟声快速奔来。柳如烟暗暗叫苦,完了,我这一摔倒,无疑是把肉直接送入狼肚。

    “摔着了吧?”来人的双手触摸上她的身体。

    “不许碰我!”柳如烟大喊大叫,不知那来的勇气,既然翻身爬起来。不及细看来人,狠狠甩出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清脆又响亮,可谓震慑,打得对方半天不吭声。

    “怎么是你?”柳如烟惊呼起来,挨打的不是什么歹徒,而是一刻前救下她的江飞雨。

    “难道你以为是歹徒?”江飞雨苦笑,岂不救了一个雅女就是这样的报答。

    “当然啊,鬼鬼祟祟跟着美女,不是歹徒就是色狼。”柳如烟不为自己的冒失歉疚,反而为这一耳光寻找理由。我这一跌,说不定他是以扶为名,趁机非礼我。柳如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朝歪的方向想像。

    天呀!我是在暗中保护她,又成了歹徒,又变为色狼了。

    “我是担心你又遇上坏人。这耳光挨得太不值了。”江飞雨叫起屈来,摸摸脸,夸张叫着痛。其实这一耳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蚂蚁叮了一下。

    “谁让你跟着我!你把把我吓着了,活该挨打。”耍赖,总有理由。

    “没叫没吼没拦截,我咋吓着你了!”

    “鬼吓人,不声不响。”

    江飞雨简直无语了,这么个水色很好的雅女,梦中的少女,为啥这样对待我?别的不说,最起码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青江渡口。上了船,各坐一边。船工大爷乐了。上午这两人冷若冰霜同渡,下午也是冷若冰霜同渡。幸好我知道他们不是情侣,不然会误解为一对吵架的鸳鸯。这是怎么状况呀,太奇怪了。

    船舱空气沉闷,柳如烟和江飞雨谁也不说话。船工大爷也感到无名的压抑。

    “奇事年年有,唯有今天大不同。”船工大爷忍不住了,打破沉闷。

    江飞雨好奇看眼船工,没有说话。

    柳如烟余光扫眼江飞雨,也没有搭理大爷的话。

    大爷的话如树叶飘落河水,随流而去,没激不起一点反响。船工大爷有点不爽了,我这么大年轻和你们聊天,你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抬头望望天,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汗直流。船工大爷扶扶头上的草帽,心里哼了两声,我看你们,太阳底下,敢不理我。

    江飞雨生在炳灵山,长在炳灵河边,四处青山绿水,夏日清凉,人称避暑天堂。那里经历过如此太阳暴晒的滋味,短短一刻的时间就汗水长流,衣衫湿透。

    再看柳如烟,只是额头微泌细汗,太阳只是让她白云的脸蛋透出红晕。江飞雨大为讶异,这个雅女不简单,居然不怕太阳晒,难道她有防晒秘笈?

    太阳这么毒,时间一久不把人晒晕才怪。

    “大爷,怎么还不开船?”江飞雨忍不住了。

    “再等等人,撑一趟不容易。哦,远处有人来了。”主动找我说话了吧,早干嘛去了。船工大爷手撘凉蓬,看了看远方,远处鬼都没有。还要治治他们。

    又过了一刻,江飞雨发现,船工大爷在撒谎,岸上根本没有人走来。

    “大爷,你眼花了吧?把远处的树当人了。太阳太毒,人受不了了。”江飞雨热得难受,忍不住又说。

    船工大爷乐了,调侃起来:“堂堂一个小伙不如一个雅女,人家不怕晒,更没怕晒成,这个,这个亚非拉。雅女同船,就是清凉世界,天在热,也清凉。”

    你是在说风凉话!雅女还是雅女,天热还是天热。心里的牢骚却不赶说出来。

    “心里凉,表里焦。”一语两意,说后看眼柳如烟。

    见柳如烟没有表情,深深叹口气,无奈摇头,催着大爷开船:“我从大山来,从没有这样暴晒过,也没有受过这番罪。”

    那表情,让柳如烟在旁看得不忍,心里直骂,真是个笨蛋,船下是水,捧一把来喝不就清凉了。

    她弯身,捧了把水喝。

    “喝口青江水,夏暑马上退。”柳如烟看向远方,自言自语感慨。

    江飞雨心中一喜,哈,终于说话了,还是关心的话。

    他冲柳如烟微微一笑,抓着船舷,一个蜻蜓点水,口中早已汲取江中水。

    柳如烟吓了一跳,以为江飞雨要掉进江中,情急之下,伸手去抓。江飞雨一个倒翻,早已经平稳落入船舱。一个倒翻,一个伸手,俩人的身子无意中碰撞了。

    柳如烟急忙闪开,又羞又怒,杏眼吃人:“你这个是故意的吧!”

    又遭寃枉!柳飞雨简直欲哭无泪。问天问地,这个美丽的雅女怎么次次和我过不去?

    “没有这么污辱人的吧!苍天在上,大爷作证,我可没有半点邪念。”江飞雨业竖起三个指头,信誓旦旦。

    “别让我作证,我啥也没有听见,啥也没有看见。我只知道,江水在流,太阳当头。”船工大爷一句话扺了回去。年青人的浑水少漟。

    “坐好,我要开船了。”不知是感冒了还是发音有问题,那个船字,江飞雨听着怪怪的。

    “奇事年年有,今天大不同。”船工大爷拿起了蒿干,撑起了船。

    “今天有什么大不同?”江飞雨奇怪,大爷重复两次同样的话,他想说什么?

    “哈哈!问得好。奇事年年有,今天大不同,我指的是你俩,”大爷指指他和柳如烟,嘣出一句吓人的话“上午同床,下午也同床。”

    江飞雨愤怒了,我俩清清白白,没沾一指,既这大爷公然污蔑。他倏地站起来,紧握拳头,准备揍船工一顿。

    愤怒之余,瞟见柳如烟情绪稳定,没有半点波动。江飞雨惊讶了,被人污蔑既然还波不起浪不动,难道是我听错了。他不敢鲁莽了,松了拳头,悄悄坐下。

    他一惊一乍的动作,惊吓住枊如烟,叽咕,难道他爱不成要对我施暴力?江飞雨如果知道枊如烟此刻的想法,不撞死才怪。

    江飞雨那么大的动作,使船揺晃了,自然被船工大爷发现。

    “好吓人的动作!小伙子,你要干嘛?”他瞟眼江飞雨,瞟眼枊如烟。他把江飞雨的动作也想偏了,没料到是冲他而来的。

    “凡事有缘,皆不能强行,看船下的流水------”

    “你想说,东去不复返,对嘛?”江飞雨不耐烦地打断了大爷的话。

    “不,我是说,无缘,你要挡是挡不住的,有缘,你想挡也挡不住。”大爷劝说着。

    “乱七八糟的,还不如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别和我说这些废口水的话,只问你一句,刚才你说的是什么话?”江飞雨已经彻底不耐烦,船工大爷刚才说的话让他挥赶不走。究竟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什么原因,就想弄个清楚。

    “什么话?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问的是那句?”

    态度不好,不耐烦,倏地站起的动作似乎是冲我来的?大爷皱起眉头。

    “就是那句,说啥上午你们------下午又你们------的那句话。”同床两字太让人脸红了,江飞雨羞于说出。

    “哈哈!”原来是问的这句话,船工大爷的眉头舒展开,心里却又犯疑,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你问的是这句话呀,不就是说你们上午同床,下午也同床嘛!”

    这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听清楚那两个字,同床。没有错,就是那两个字。让江飞雨羞红的两个字,愤怒的两个字。

    他愤怒了,冲船工大爷嚷起来:“我江飞雨一生从未染指过女色,更没有亲过,吻过,拥抱过任何女孩。今天,你既然当众污辱我。”转头指着柳如烟“说是什么我和她同床,而且一而在地和她同床------”

    就在愤怒之间,他嘎然而止。在印象中,美丽的雅女枊如烟应该也和他江飞雨一样,羞愤,愤怒。奇异的是,枊如烟不但不怒不悲不斥责,反而无动于衷似的,扭头看向清澈的江水,目光随着流水东去。

    江飞雨顿时火冒三丈,把要冲船工大爷发的火转向了枊如烟。

    “柳如烟,你聋了吗?”声音很大,盖过江中流水声。

    “你嚎什么嚎!”枊如烟吓了一大跳,立刻不满地反击。

    “你没听见,大爷污辱我们同床。”江飞雨急了,不担心把船弄漏的话,早已狠狠跳起来嚷了。

    “谁污辱你了,你本来就和我这个雅女同床。”柳如烟轻哼。

    云淡风轻,若无其事,柳如烟的态度让江飞雨差点疯了。

    “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话来。

    江飞雨彻底崩溃了,号啕大哭起来,指指般工大爷,又指指柳如烟:“我和你们无寃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害了我的清白,害了我的名声。我江飞雨年方二十,尚未婚配。今后,没有那个雅女会爱我,嫁给我了。”

    奇事年年有,今天果然大不同。这江飞雨突然发神经病,也算一则奇事。船工大爷感慨中,突然拍着脑袋,喃喃自语:“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你不是我们这方人?”大爷急忙问。

    “炳灵人,要查户口。”江飞雨没好气回答。

    “难怪,难怪。我明白了,你误会了我的话。不是一方人,不懂一方话。俗话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方乡土有一方口音。我们这儿的口音,船床不分,四十不清。船是床,床是船,四是十,十是四.。外地人听了不知其中的缘由,常常闹些笑话。”

    大爷走过来,拍拍江飞雨的肩膀:“刚才我说你们同床,其实就是同船。你呀,不想想,我这么大一把年龄,敢说那些让你们揍的混帐话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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