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琳使了个眼色，看守警员拿出钥匙打开了武丰的牢房。张凡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武丰是怎么个失声法的。反正武丰现在还受了内伤，压根人不必担心这家伙有可能逃掉。

“喂，武丰，说话！”张凡推了武丰一下，没好气地问。在张凡看来，武丰说不定是假装失声的。

武丰倒是很配合，努力张嘴嘶哑地说了两句，如果不是张凡精神高度集中，听力又远胜于一般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到。“我现在说话，嗓子很痛苦。”

“张嘴，别动！”张凡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武丰的下巴，左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当做探照灯，往武丰嘴里看去。

武丰的喉咙里，咽后壁确实变得十分红肿，还伴有弥漫性充血的现象。张凡沉默了，显然，武丰并不是故意装病，这家伙是真的因为发炎失声了。张凡出了牢房，问负责看守的警员：“他最近两天吃过什么奇怪的食物吗？”

“这人进来那天就昏迷不醒，睡了整整两天。今天才醒过来的，就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瓶水。”

“你发现了什么吗？”许琳见张凡眉头紧锁，她很是焦虑。毕竟武丰对于接下来的案情进展非常重要，他身上很有可能具有明确的线索。这些线索也许就是通向幕后主谋的一条捷径。

张凡思考了很长时间，不得要领。他对许琳说：“也许真的是由于内伤导致了武丰的失声吧。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提审他了。记得派人去买些西药回来给他吃。”

许琳一怔，盯着张凡：“有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中医在，还需要买西药吗？”

张凡不禁汗颜，武丰的问题要说严重也挺严重的，但还不必动用什么中医配方，随便买点消炎解毒的西药吃两天自然就好了。

之后，张凡心存疑虑地出了警察局。虽然他在许琳面前承认了内伤引发武丰失声，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不相信是因为那样。

“叮”张凡接到了宋欣欣发来的讯息，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东道路口。”

张凡关闭手机屏幕，往那里赶去。这四个字代表着宋欣欣按照惯例要去一趟孤儿院。张凡在东到路口等了五分钟，宋欣欣的红色minicopper就出现了。张凡上车后，才发现今天宋欣欣打扮十分清凉。上身一件单薄的吊带抹胸小裙子，下身一条极短的牛仔热裤。两条大腿，雪白修长，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喂，看够了么？”宋欣欣照旧戴着墨镜，颐指气使地道。

张凡顺手系上安全带，很不屑的说了一句：“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有何可看？”

“你……”宋欣欣那个气啊，不禁挺直了身子，可她胸前的小包子并不能让她充满底气。“哼，xiong大无脑有什么值得提倡的。”

张凡耸了耸肩膀，附和道：“嗯，话糙理不糙。别人嫌弃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虽然你胸小，可是你智商也不高啊。”

宋欣欣把墨镜一摘，狠狠瞪着张凡。然后她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张凡注视着宋欣欣脸上表情的变化，感觉心里阴森森地，只听宋欣欣笑道：“你的薪水快发了喔，看来你不太想要了。”

“大小姐，你聪明伶俐，古灵精怪，可爱动人……”张凡感受到了饭碗掉地的威胁，顿时表现得很低声下气。金钱不能使我折腰，但小爷总不能白干这么久吧？

宋欣欣满意地接受了张凡的夸赞，十分受用，这才往孤儿院开去。

张凡到孤儿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米叫到了跟前。如今，这孩子与张凡第一次见到他时相对比，已经强壮得多了，而且也长高了不少。张凡蹲下了，摸摸小米的小脑袋，夸赞道：“不错，这样才像一个男子汉。”

小米高兴地凑到张凡耳边道：“大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以后要和你一样做一名医生。”

张凡哈哈大笑，暗自琢磨着：如果这孩子以后真的决定要做医生，老头子虽然不收徒了，但我可以呀。正好可以做我的徒弟就是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后。张凡估计着武丰的症状应该缓解了许多，于是他决定主动去警察局一趟。

刚到警察局门口，许琳就给他来电了。“许琳队长，我们似乎还挺有默契的。我现在已经到门口了。”

电话那头的许琳却不像张凡这样的轻松，她深深呼吸了口气，努力抑制情绪说了一句让张凡差点惊掉手机的话。“张凡，没时间开玩笑了。武丰……死了！”

听完这话，张凡几乎是风一样地飞奔了进去。

法医正在给武丰做尸检，张凡悄悄把许琳拉到一侧，问：“武丰怎么会死了呢？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五分钟之前，阿文例行检查牢房时发现的。那时候，武丰还在挣扎，虽然我们进行抢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许琳把秀发捋开，双手撑着额头。

这件事让在场的所有人，以及警方上级都无法接受。武丰是本案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竟然在案情扑所迷离之时死掉了。

法医组检查完毕，对许琳做出了报告。武丰是于上午的九点十五死亡的。武丰的嘴唇有粉红色的特征，嘴巴内部会有杏仁味的臭味。手腕硬邦邦的，十根手指都很僵硬。即死于氰酸钾中毒，因此来不及抢救。

张凡和许琳都惊呆了，居然有人敢在警察局里下毒。简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许队长，外面来了一批记者。”小刘气喘吁吁地报告到。

许琳大发雷霆，怒道：“媒体怎么会来这么快，谁让你们泄漏消息的？”

周围的警察们一脸委屈，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毕竟许琳发起火来，谁都扛不住。小刘半晌才搭着胆子说：“队长，绝对不是我们。因为网上都已经有帖子了。”

许琳怒目环视了众人一周，然后出去应付媒体了。张凡可没心思管媒体舆论如何，他对副队长张大春说：“应该有监控吧？看看能否找到下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