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选择先发制人？恐怕不止如此吧？”莫莹一点即通，很快想到了张凡的意图。“你一定还对钱心重的珍藏动心了。毕竟这么一个贪婪的家伙，家里如果没有一点儿稀世珍藏的医书之类的宝贝，也太说不过去。”

张凡由衷夸赞了一句：“聪明！”

能够获得张凡的夸奖，让莫莹心里油然而生出小小的得意。她喝了一口水，眨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师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凡摊开双手，示意莫莹接着往下问，结果却听到莫莹说。“你先闭上眼睛！”

虽然不明白这小丫头要搞什么鬼名堂，但张凡还是没有犹豫，依言闭上了双眼。莫莹忽然凑到张凡的面前，看着他俊俏的脸庞莞尔一笑，轻轻在他的左侧脸颊上吻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张凡猛地睁开了眼睛。莫莹吓了一跳，歪着脑袋与他目光相接。那一刹那，两个人的距离仅仅相隔一公分。莫莹温言软语，吐气如兰，问到：“师兄，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嗡嗡嗡，张凡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如同失去信号的电视一般。不过，张凡很快恢复意识，他没有向着莫莹做出任何回答。都到这种份上了，任何的回答任何的语言都将显得苍白无力。张凡右手慢悠悠的滑过莫莹的小脸，将其短发捋到耳后。

两秒钟之后，两张嘴唇的距离从一公分骤然转变为了零。张凡熟练的伸出舌头企图撬开莫莹的小嘴，随即他惊喜的发现没等他行动。

莫莹已经主动迎合了上来，两人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几分钟后，彼此依依不舍的分开，在空中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藕断丝连。

经过一番热烈的拥吻，两人终于互通心意。张凡大手扶着莫莹的后脑，将其轻轻推倒，当干柴遇到烈火，谁也阻挠不了。

午夜十二点整，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莫莹的小屋外。钱心重和其助手虎子踏着沉重的步伐下了车。

从早上八点起床到现在，整整十六个小时，钱心重一直处于忙忙碌碌的奔波之中，他仅仅吃了一顿早点。

但是钱心重不饿，因为他一天没有得到过任何好消息，木隆跑了，《命理指归》没了，最后莫莹也被人救走了。换做是谁，都会被气饱。

钱心重满腔的怒火等待着一个宣泄对象。他走到客厅，发现整个小屋已经被两个手下弄得乱七八糟，除了没有恶臭的味道，可以说是简直和猪窝没什么太大区别。

钱心重不见两个手下，厉声呵斥：“你们两个废物，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没几秒钟，两个手下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卧室里一阵噼里啪啦，显然是他们太害怕钱心重的怒火。出来的时候把某些瓶瓶罐罐给打碎了。

“查到没有？救走莫莹的人是？”钱心重看着两个废物，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并非是气消了，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倘若大个子胆敢让他失望，下场断然好不到哪里去。

“老板，您放心，我们找到线索了！”大个子低声下气，拿出一张莫莹的照片和一张翔飞驾校的宣传单。

钱心重把两样事物拿到手里，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冲着助手虎子使了一个眼色。虎子摩拳擦掌，活动筋骨。眼看虎子就要动手，大个子急忙摆手阻止，嘴上急道：“别别别，老板。我没有耍你，你听我给解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钱心重甚至已经懒得去看大个子一眼，他的耐性到达了极限。虎子拉过一张椅子，钱心重坐下，等待着大个子发言。

大个子关键时刻结结巴巴，看得其小伙伴急不可耐，终于抢先道：“老板，我来说。我们查到莫莹是这个翔飞驾校的学员。”

这张照片是她通过考试拿到驾照的纪念。他们在电脑里发现了电子版，创建时间是近期。所以他们推测莫莹刚拿到驾照不久，而救走莫莹的人八成是她在驾校的师兄。

“哦，最后你们不还是没查到莫莹的师兄是谁么？虎子，把他们带上车。”钱心重冷言冷语，不容置疑。虎子手脚极其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按翻在地。

大个子此时终于摆脱了紧张，空前流利的说：“电脑里有一张莫莹和一个男人的照片！而且仅仅只有那一张是合照，其他的都是自拍！”

虎子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钱心重头一扭。虎子心领神会，把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搬了出来。“居然是他！”当钱心重看到张凡和莫莹的合照以后，终于受到启发。

仔细回忆，在R城带走木隆的神秘人背影之所以似曾相识，因为那不正是张凡的背影么？原来如此，一直在破坏他计划的绊脚石不是别人，就是张凡！

钱心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独自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良久，他缓缓起身。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把玩了一会儿，犹如醍醐灌顶。

“老板，现在怎么办？”虎子大着胆子，试探着问了一句。

钱心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虎子的疑问。“既然你要玩儿，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两天之后，张凡照常问起黄宝和时松。两人都表示，他们确确实实轮班坚持监听钱心重的听话，但那家伙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别说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发出去一条。

“会不会钱心重发觉被我们监听了。”莫莹在宾馆住了两天，都不说“你们”了，直接改口“我们”。可见，她的心和张凡的已经栓到一起。

“应该不会。”张凡不相信钱心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因为他自认为乔装的很巧妙。再者说，他总共也没有和钱心重见过太多次，不至于被钱心重抓住特征。

张凡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自信的人。有的时候，足够自信是好事；可有的时候，当自信变成了自负，往往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所以张凡根本不知道钱心重为其精心准备了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