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比想象中的快。

“别用我的货架做信鸽，蠢货。拿着我的真名牌。”

杨辰触碰一下货架前夹着的一张闪闪发亮的“纸条”，立马得知这位同行的名字叫詹万里，并且感觉冥冥中自己和那人建立了一丝联系。

杨辰用意念向对方发送信息：【你好，我叫杨辰。那个，咱们这算加好友吗？】

詹万里：【回头你给我送张真名牌，菜鸟。知道怎么做吧？】

杨辰：【您教一下？那个，大哥，小弟初来甫到，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詹万里：【我特么揍你就是。】

【……】

【情报不能无偿提供，得给钱。】

【给能量点行不行？】

【害，那个不值钱，除非需要开辟位面通道。你自个留着花吧。在万灵界的交易通通使用源质。】

詹万里没有细说开辟位面通道是怎么回事，杨辰大概猜到那是“付费内容”，于是暂时按下不提。

闲聊了一下，发现对面那货刻意摆出前辈高人的样子，其实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特别能侃。杨辰刻意给丫戴几顶高帽，那货果然被捅到爽点，没几个来回就跟杨辰称兄道弟。

杨辰：【老哥这是专攻武侠位面吗？】

詹万里：【不是我故意去选的，我没这能耐。而是你灵魂和哪些位面亲和，哪些位面的入口就会自动飘过来接近你。劳资别的不好，就爱看武侠小说，所以。】

杨辰蹙眉。这年头还有人看传统武侠小说？

【冒昧问一下，老哥所在的年代是几几年？嗯……也许我们所在的世界，社会进程都不一样？】

【不一样才是正常的。旅法师这行，什么鸟人都有。像咱们同是华夏人已经难得了，不然劳资也难得跟你吹。上次连上那个神经病女人，喵的没讲几句就要用圣光审判我这渎神的异端，操！像咱们哥俩这样的就好办，对几个暗号，大致就懂了。比如，东方红，太阳升。】

【……中。】

【有一位老人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中。】

【图样，图——】

【打住，这要上靶场的，过。】

【嘿，好家伙，不错。京城申奥成功。】

【也中。】

【哇塞，老乡！没了，我就到这。】

【这样的话，我这边的时间线大约比你那延后了20年。】

杨辰也兴奋起来。运气不错，第一次接触的同行，世界背景就如此肖像。

有了共同的背景和价值观，接下来的天就好聊得多。

詹万里是个的哥，机缘巧合捡到旅法师的承传以后顿时感觉人生走到了巅峰，立马辞职不干，在各个武侠位面到处浪，顺便赚些黄金白银玉石啥的，回自己母世界兑换度日。

詹万里大骂白头鹰不是东西，炸咱们种·花·家的大使·馆；杨辰则安慰他，人贱自有天收，马上那边就有911现世报。

杨辰突然醒起：【卧槽，老哥，我这样剧透的话，你照着买股票啥的岂不是赚翻？】

【不管用。你怎么确信你世界发生的事，在咱这也同样发生？万一后面发生分岔呢？】詹万里看似粗豪，心思还算慎密。

【那不一定。偶然事件也许不同，但是经济的总体发展规律是大致相同的。比如说，房地产会迅勐发展，楼价会飞涨。老哥你那房子还是白菜价对吧，有余钱随便投资几套呗。】

【嗯……也有道理。哎，还是你们这些书生脑子管用。成，明儿咱去买个三房一厅压压惊。诶老弟，有什么发财大计，再帮忙参详参详。】

【好说。不过交易方面……】

【货物不二价，咱出生入死的也不容易。上次劳资偷进少林藏经阁，差点儿就出不来了。】

【理解，理解。小弟我更需要情报多一些。也不白要老哥你的，嗯……枪你要不要？56半？】

那头沉默了一下下，有点纠结：【我端着枪去一统江湖吗？画风特喵的好怪呀！说好的锤炼武道之魂呢……】

【时代变了，大人。想想，你对着金钱帮突突突，强如上官金虹都要跪吧？哪还有小李飞刀什么事？】

【……你真是个魔鬼。成交。弹夹你得给我多配几个。】

【我给你一千发子弹，慢慢玩。再送你几个手雷，悠着点，别炸着自己。】

杨辰笑得很开心。他那100立方米的空间别的不多，长枪短炮肯定管够。

【……老弟，你是偷了军火库还是搭上了军火商？】

詹万里拿了杨辰直接给他投送的枪支弹药，爽快地把自己所知的通通抖落出来。

包括真名卡片、漂流瓶货架的制作方式，以及使用一点能量为自己的货物寻求万灵界公证的方法。

经过万灵界的校验，可以保证质量没有问题，买家安心，卖家省事。

杨辰：【万灵界还有这功能？怎么感觉像是人为设定的。】

詹万里：【谁知道呢，万灵界没准就是某个大能开发的互联网呢。咱们像不像在聊OICQ？你是mm还是gg？哈！】

原来穿梭在万灵界的旅客并不止旅法师，还有为数众多的各色主神轮回者、契约者之流。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遇上那些被主神压榨的神经病，最好躲远远的。丫们工作压力看来很大，大多手段都很极端，不顾后果。除非有人在搅乱你的大后方，否则尽量退避三舍吧，犯不着跟这些家伙玩命。】

【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主动在万灵界乱跑。我的前任就是好奇作死，结果就死了。留下传承的时候连怎么死的都来不及说。】

【捡到传送门的时候先不忙进，可以仔细聆听。里面也许有人会向上天祈祷，他们强烈的祈愿会透露给你很多信息，从而判断传送门里的世界是什么情况。】

【开通位面通道是高阶操作，咱们这个阶段用不了的，而且维持通道需要花费大量能量点，暂时犯不着吧。喂小子，洒家讲到口水都快干了，你不顺便买点东西，说得过去吗？】

杨辰用意念发去摊手的表情：【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军火你还要不要？】

【玛德，穷鬼菜鸟。枪不值钱，你有没别的？】

杨辰眼珠转了转：【削铁如泥的宝刀，要么？强度在普通钢刀的十倍以上，伸缩自如，收起来过安检上飞机都没问题呢。】

【……这么牛？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