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醒来时已经在陌生的房间里。

原来白净的手臂，针孔留下的痕迹尚未消退。

“我在什么地方？”

弗雷清醒过来的病房中，没有其他人在。

这时，马尔老师穿着一身白色便服走了进来。

“你醒了弗雷？有几件事我必须要向你本人确认一下！”

马尔走到她的病床前坐在凳子上。

“您要问什么事？”

马尔先伸手摸了摸弗雷的头，弗雷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第一件事，你向灵魂洪流借取了5亿安卡你打算指定谁来替你偿还？”

马尔的眼中，五芒星刻印亮了起来。

这从魔女的角度来讲，并不是普通的问话而是质问。

“......”

“来吧，把真实说出来吧！在智慧王冠面前，没人可以说谎。”

但是弗雷并不理解债务和偿还的事。

“那个...我能问一下我欠了谁的债么？”

马尔对弗雷的“真实”略感意外。

“好吧。下一个问题吧，你讨厌奥莉安娜么？或者说厌恶。”

弗雷摇了摇头，绿色的短发在耳畔波动。

“我只是憧憬她，羡慕她。她有的一切我迟早都会有的。”

马尔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去地下九层做什么？”

一阵剧痛袭击了弗雷的脑神经。

“唔~呃~”

弗雷双手抱住头，却仍然无法阻止涌入头内的咒文。

马尔将右手放在弗雷额头上，一个小型魔法阵展开。

“这一切对你都还太早。天赋意味着早夭，这是见证过无数魔法少女末路“过来人”的经验。”

之后弗雷的头痛好多了，再没有东西强行灌入脑内了。

“马尔老师，你的女儿...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蛇一样的...”

弗雷终于能把那天所见的异常的奥莉安娜的样子说了出来。

马尔却仿佛早料到这一切，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一同封印。”

弗雷之后忘却了奥莉安娜的异常之处在哪。

仅存的印象之中，奥莉安娜在地下九层变得很异常。

“我去地下九层寻找凯西学姐的遗体，碰巧路过第八层的时候看到奥莉安娜。”

马尔微微皱眉。

“谁放你进入地下城的？或者说你是怎么进入地下城的？”

施展完封印术，马尔拿开了右手。

“爱德华老师。爱德华老师的样子很奇怪，像死了一般一点魔力的味道都没有了。”

弗雷的魔力恢复之后的第二天，她照常去图书馆自习。

因为图书馆内一个朋友都没来，弗雷又去十三层找人，结果意外碰到了爱德华老师。

“之后你就一个人下到第八层了？不害怕么？”

马尔早看过之前的魔导监视器拍下的影像，弗雷与爱德华老师的接触时间是吻合的。

然而弗雷怎么进入象牙塔的，谁都不知道。

在象牙塔外守门的老师并未看见弗雷，弗雷也没有看见其他人。

“你碰见爱德华老师的时候，是这种感觉么？”

马尔打了一个指响，空间立即变得死一般寂静。

而马尔在弗雷的眼前变了样子。

弗雷眼前的马尔全身闪着金光双眼中的五芒星刻印闪闪发亮，一头红发穿过屋顶连接着未知的存在。

马尔将弗雷带回正常空间。

“有点像。不过刚刚那是什么？”

马尔对她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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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弗雷没有说谎了。”

马尔右手摸了摸弗雷的头发。

弗雷被温柔的抚摸后，像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弗雷，你被上天赐予的天赋是织法者。但你与其他的织法者不同。其他的织法者可以直接从灵魂洪流调动法力资源，无尽的释放魔法。”

马尔的手从弗雷的头上拿开，眼睛也不再是智慧王冠模式了。

“我与其他的织法者不同？”

弗雷好奇的望着马尔，琥珀色眼睛充满了求知欲。

“对。你在使用魔法后需要偿还。你的织法者是建立在炼金术等价交换的基础之上从灵魂洪流借取的力量，当你离开织法者形态时需要偿还代价。”

弗雷的目光暗澹了，知道自己这两次来都是欠了朋友们数不清的魔药才清醒过来。

“魔药很贵吧？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我不能一边欠着朋友们的债，一边还恬不知耻的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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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却把弗雷低下去的尖尖的下巴掂了起来。

“别灰心！这次的钱奥莉安娜替你出了。要不是她跟你抬杠，你几招就宰了那条恶龙了。我已经狠狠的骂过她了。但是下次！”

弗雷看着马尔的眼睛，认真的听着马尔的劝戒。

“下次不要自己偿还灵魂洪流的债了，嘻嘻嘻！”

魔导天才，七魔女之首，最强之大魔导师马尔的脸上露出了贱兮兮的坏笑！

“不用自己还？”

弗雷惊讶的看着马尔。

“对啊！正常的织法者没有需要还债的！只有你！上天给予的天赋，没有任何一项是无意义的。既然你的天赋强制你支付代价，你就可以将债务指定给任何魔力生物。”

受到马尔的启发，弗雷豁然开朗。

“也就是说，当时和奥莉安娜战斗后，我如果将债务指定给奥莉安娜，她的法力会被蒸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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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收起笑容点了点头。

“当时你为什么要攻击巨龙而不是奥莉安娜呢？”

“我只是想制止她们战斗，可到最后，奥莉安娜两次帮助了我。她想要歼灭那个敌人肯定有她的理由。”

被巨龙扫尾拍在地上，又被一顿乱踩，然而奥莉安娜并没有将她视作敌人，而是同学。

“弗雷，你要明白一件事！让别人替你还债是你的本能，如果你强制违背自己的本能的话，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使用这个天赋前，一定要考虑再三！”

弗雷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好了的话就回寝室休息几天，这几天我们还要为奥莉安娜灭龙结晶的事善后。继续努力考上A班吧！”

弗雷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随马尔一同离开了病房。

回到寝室之后，弗雷才看到前天晚上就已经贴在宿舍告示栏上的放假通知。

“弗雷你回来了！前天晚上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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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焦急的看着弗雷。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去了。”

弗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向玛莎如实的汇报了自己莫名其妙离开了寝室的事。

就在弗雷向玛莎在宿舍门口解释的时候，一身粉色洋装的吉莉安回到了宿舍。

“你们两个都在啊？正好，一起去看望菲利普吧？”

弗雷和玛莎惊奇的问菲利普怎么了。

吉莉安解释了灭龙结晶事件后，弗雷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的天啊！难怪奥莉安娜要毁灭它们！优等生还要为这些事负责，那个救我们那个人呢？她怎么能炼成灭龙结晶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弗雷指责着那个随意炼成灭龙结晶的黑衣人。

“太下贱了！一定是有娘养没爹教的家伙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吉莉安感觉弗雷误会了很多事。

“弗雷，别...”

然而吉莉安的劝阻已经晚了。

之前弗雷骂的时候，吉莉安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打着喷嚏。

从弗雷背后冒出来的奥莉安娜将弗雷打倒在地。

“哼！我是有娘养没爹教的家伙，怎么着？”

将弗雷打倒后，奥莉安娜气呼呼的走了。

吉莉安看看弗雷，又看看奥莉安娜，不禁扶额。

“嗯？那个优等生呢？为什么优等生每次都偷袭？我收回前言，奥莉安娜和那个黑衣女人一样可恶！”

刚刚被打的休克的弗雷恢复了意识，起来就指责着奥莉安娜卑鄙。

“你想和他打正面还要等一个月之后的魔导实战科目才有机会。而且你所在的H到Z班是不会开魔导实战课的...”

吉莉安的话，意犹未尽。

“嘛嘛，想要奥莉安娜正面将你打的休克，弗雷亲你至少也要考到G班才有机会。”

玛莎的补刀让弗雷更加的渴望学习。

“玛莎你到底是谁那边的？奥莉安娜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没见昨天我的火法将她冰法压的喘不过气来么？”

然而在地下九层遥视施法的弗雷不被常人知晓。除了魔女们，没人分辨的的出冰火两重天是两个人在斗法。

“好了好了！赶紧去看望菲利普吧！顺便让艾美老师指导下你们的学习。”

吉莉安将弗雷推走。

卡雷斯的普通教员居住的大楼在象牙塔的正北方向，而学员宿舍的位置却在东南。

饶了半个象牙塔，弗雷和玛莎跟随吉莉安来到了员工宿舍。

一栋15层的高楼居然没有魔法升降梯。

“这跟我们宿舍有一拼啊！”

弗雷惊叹于楼房的简陋。

“快走吧！还有15层要爬。”

吉莉安却没有犯愁，率先走入低矮狭窄的楼梯。

三人走到第三层的时候，骚动引起了弗雷她们的注意。

“爱德华才刚走，你们不能这么绝情啊！”

“少废话！这里是教员宿舍，不是养老院！”

几个胳膊上带着袖标，穿着工作服的精壮的男人将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扔了出来。

“哎幼~”

那个哭泣的老女人被推出了房间跌倒在从房屋内扔出来的杂物堆上。

弗雷脸上泛起笑容，就冲了过去。

而吉莉安却拉住了弗雷的手。

“别管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务！”

而弗雷则挣脱了吉莉安的手，冲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当爱德华老师的学生不在就欺负爱德华老师的家人？”

而那几个人理都没理她，将屋内的花瓶砸了过来。

弗雷接住花瓶放在一边。

这时吉莉安走了过来。

“住手！我是涅普顿家的女儿，卡雷斯A班的学生。说明你们正在执行的任务！”

吉莉安从口袋里掏出了金色纹章的A班学生证。

一看到吉莉安手上的学生证，那帮工作人员停了下来。

“A班的崽子么？我之前也是A班的，现在呢？还不是在打杂？装什么装？”

A班的学生证只是稍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吉莉安的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哼~等你到二年级时就知道什么事卡雷斯的“真实”了！”

“涅普顿家？我还是赫拉提姆家的呢！你家卖假药的小破家族，装什么？”

瞬间，屋内的四个精壮男人被吉莉安顺着窗户扔了下去。

“你搞什么吉莉安？刚刚还劝我不要管！”

弗雷扶起了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人。

“您是？”

吉莉安没有理弗雷，而是询问老人的身份。

“我是爱德华老师的妻子。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老人颤巍巍的走进房间，取了点东西出来。

而这时，走廊的窗户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坠落在地上。

弗雷急忙推开窗户查看，一个老人已经摔死在了楼底。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

弗雷并不理解眼前的这一切。

这时，有人将手放在了弗雷肩膀上。

弗雷回过头来，看见了艾美老师。

“这是卡雷斯寻梦者的陌路。不是所有人都是马尔老师，亚历山大校长，随便创造一个咒文就可以享用一生。”

这时，爱德华的妻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来，白发的和绿发的孩子，这是给你们人性的奖赏。”

老婆婆将两个盒子分别交给了吉莉安和弗雷。

“黛布拉阿姨，为什么不用这个离开卡雷斯安度晚年呢？爱德华老师既然研究出这个成果，为什么还要继续做老师？我不明白啊！”

艾美老师羡慕的看着弗雷与吉莉安手中的黑色盒子。

“没用了。哪个不孝女提过他老爸研究的东西？她们不从地下城活着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们一家死都要在一起的。”

艾美之后带着弗雷与吉莉安离开了爱德华老师的蜗居。

“艾莉森老师的丈夫刚刚跳楼了。你们现在最好把盒子内的东西装好。里面是纹身一样的贴纸，将它放在手臂上就好了。”

在楼梯里，艾美老师催促弗雷与吉莉安尽快使用盒子内的东西。

“这是什么？”

吉莉安询问的时候，弗雷已经将贴纸放在手背上了。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吉莉安感觉到艾美老师不说出口的理由是因为怕被抢夺。

然后，吉莉安也将贴纸放在右手手背上进行刻印。

当弗雷与吉莉安刻印完了之后，艾美老师才告知了这是什么。

“这是爱德华老师毕生心血——魔力增幅刻印。任何人装备了这种刻印，魔力品质会提升到S级，而法力消耗则维持在A级。”

听完之后，弗雷与吉莉安立即明白这件刻印的重要性了。

“这是魔导技术的结晶，将法术精炼到没有一丝浪费。所有魔法在这个刻印面前的消耗才是真实消耗。它对你们之后精炼自己的魔力有着指导意义。”

之后艾美老师又给她们俩举例加以说明。

“比如说火球术的法力消耗500安卡，而使用魔力增幅刻印后，消耗是50安卡，说明你们有450安卡浪费在无异议的方向上了。”

艾美老师知道这两件魔力增幅刻印是为了弥补爱德华老师家族先天魔力不足用的。而爱德华老师却早早的失去了继承者。

来到15层，吉莉安已经趴在弗雷背上被背上来了。

“金丝雀与野鸡么？”

艾美老师则若无其事的嘲讽着大家闺秀吉莉安与野孩子弗雷。

上到顶层，弗雷也累的气喘吁吁，无力还嘴。

艾美老师打开门，里面的菲利普已经与玛莎在有说有笑的聊天。

“姐！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艾美老师的家比楼下的爱德华老师的家大许多。

有着客厅，一间卧室还有厨房与卫生间。

菲利普则与玛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零食。

“爱德华和艾莉森老师因为灭龙结晶事件遇难了。刚刚他们的家人被赶出了宿舍。”

艾美说完，吉莉安与弗雷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因为什么！

“他们肯定有亲戚子女可以投靠的啦~你们在下面就为了寒暄耽搁了这么久么？”

玛莎的冷漠让弗雷与吉莉安感到心寒，而菲利普则因为爱德华老师的去世而沉默了。

“有亲戚子女的话也不用跳楼了。”

“哦？是么？”

玛莎依旧对吉莉安的话表示无所谓。

“比起爱德华老师的死，接下来这几天假期怎么读过才最重要！弗雷和吉莉安决定去哪玩了没？”

而弗雷对玛莎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玛莎为什么对这么过分的事无动于衷呢？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同情？”

玛莎也生气的站了起来。

“你流浪街头的时候有人同情你么？喔对了！马尔老师看上你，同情了你，可没有人同情我！我自己都活的很辛苦，哪有闲心别人？”

菲利普这时插话了。

“玛莎别这样薄情啊！爱德华老师还是关照过我们的！不然我们也拿不到第一个赏金任务。”

“你跟我说那是关照？”

玛莎气呼呼的瞪着菲利普。

“两次死里逃生的低级任务也叫关照？要不是运气好，我们早就死了！你们不想想艾美老师和莉娜老师为什么成为Z班的最后一员？”

艾美老师想起从前痛苦的经历也是无力反驳。

“正如你说的，我们那届的Z班最后走的走，死的死只剩我一个还撑着。莉娜学姐那期更惨，除了她以外，连活着回家的同学都没有。”

艾美老师承认了Z班的坎坷经历。

“但玛莎，你要知道从我来这500年里，500期学员的佼佼者无一例外都是出自Z班。你也是为了成为学院中的佼佼者才留下的，不对么？”

卡雷斯的赏金任务最容易出意外的就是D级任务，像这一次弗雷她们被人暗算早就成为了惯例。

“说到赏金任务的事，暗算我们的到底是那个黑衣女人还是艾莉儿学姐？”

弗雷的话让不在场的吉莉安和艾美学姐感到奇怪？

“黑衣女人？”X2

“弗雷你是白痴么？那明显是帮我们的好不好？你的消隐术没有消灭艾莉儿学姐，后来那个黑衣女将我们推进星界位面才脱险的！”

当时弗雷已经昏迷，这是听了玛莎的讲述才知道之后的事情。

“艾莉儿学姐已经升任象牙塔的讲师了...应该是校长同她做了什么交易。你们做下聊吧！我去给你们倒茶。”

艾美老师去厨房后，弗雷，吉莉安还有玛莎坐了下来。

“玛莎，你还要跟弗雷冒险么？那么怕死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国家去？”

吉莉安从关心的角度询问着玛沙。

“这里有我追求的东西啊！不过还要去做赏金任务的话，请容我拒绝。”

弗雷与菲利普则没有说话。

“艾莉儿学姐被校长放出来，应该不会再对你们出手了。不过在卡雷斯Z班与间谍的对抗也是传统。”

端着一盘西瓜进来的艾美老师说出了让她们四个意外的话。

“间谍？”

“对啊！你们以为D级任务为什么会坑死那么多Z班的同学？”

将西瓜放在桌上后，艾美老师也在桌旁跪坐了下来。

“卡雷斯的所有赏金任务全部都是针对间谍，或者说为了方便间谍活动而设立的。”

弗雷她们拾起西瓜，慢慢听艾美老师讲述卡雷斯间谍的事。

“四大王国的间谍都会在卡雷斯地下城走动，设置临时据点，交换情报。你们可能刚好被卷入了间谍间的火拼。”

“凯西学姐也是间谍么？”

菲利普好奇的问着姐姐。

“凯西是学员。只有在与各个势力的间谍搏斗最终生存的人，才有拜入讲师门下的资格。所以你们越早去地下城证明自己，越早会被讲师收入门下做弟子。”

“艾美老师拜在谁的门下了？”

弗雷对艾美老师的师傅是谁感到好奇。

而艾美却对弗雷尴尬的笑着。

“我如果拜师的话，也不用住教员宿舍了。凯西学姐也是等了好久才被马尔老师录取。现在教员有薪水拿，虽然不像凯西学姐那样落魄，但也缺少证明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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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知道自己已经很少进入地下城了。

“艾美老师，难道说我们A班的学生最终都会成为那种下三滥的雇员么？”

悄悄的吃完一大块西瓜的吉莉安像淑女一般端坐着，除了嘴上沾着的黑色的西瓜子外，谁都不知道她刚刚吃了那么一大块西瓜。

“是的。除了有追求的A班学生外，所有人都选择了报酬极丰的教务员职务。校长仿佛有意制造这种“偏爱”，任务赏金比起职员工资差的太多太多了。”

“我到想降级到Z班了。至少有磨练魔法的机会。”

“哼~富家女的从容！赏金任务的报酬有时连饭都吃不起。”

菲利普这时却与玛莎意外的合拍。

“是啊！A班毕业至少还能给份工作。一边满足温饱，再一边追求魔道才实在。”

“然后你们俩就成下一位爱德华老师和艾莉森老师，最后蜗居在最底层死于意外后，家人被赶出房子。”

弗雷说出了自己的感慨。

“弗雷别这样说啊！我们毕竟还是朋友！”

玛莎委婉的劝弗雷收回之前的话。

“不。弗雷你说的没错。我最初也是这样想的，然而今天看到爱德华老师的遭遇，我错了。”

艾美老师暗暗决定了一件事。

之后，弗雷与吉莉安，玛莎，菲利普离开了艾美老师的家。

都到三楼的时候，教务人员穿着制服，抬着爱德华老师遗霜的尸体从狭窄的楼梯中走了下去。

弗雷心中很不是滋味。

来到楼下，吉莉安拉着弗雷同玛莎与菲利普告别。

“你们去决定到哪里玩吧！我和弗雷还要学习！”

说完，吉莉安牵着弗雷的手，向象牙塔正西方向跑去了。

“嗛~说的我们好像不爱学习一般！菲利普，我们去约会吧？”

然而面对玛莎的邀请，菲利普却摇了摇头。

“对不起玛莎，我要去打工了。姐姐为我介绍了一处可以赚钱的地方...对不起！”

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弯腰向玛莎道歉的菲利普说完立刻就向学员宿舍东北方向的城区逃走了。

留下玛莎一个人在教员宿舍门口。

“喂！Z班的杂碎，刚刚妨碍公务，殴打公务人员的人就是你吧？你的同伙呢？”

一个穿着黑色执法官员制服的老女人，头发在后脑上系成一个发结，恶狠狠的盯着玛莎。

“教务处主任，您认错人了！我刚刚才来到这里，发什么事根本不清楚。”

笑眯眯的玛莎并没有被教务处主任放过！

“抓回去审问！”

教务处主任身后一队膀大腰圆的公务人员瞬间将玛莎按在地上之绑了起来。

“今年Z班解散的早，还没人吃过教务处的皮鞭呢！今天正好让鞭子们开开荤！”

于是玛莎就这样被带到了北侧下方的附属楼中。

吉莉安带着弗雷绕半个城区，这才来到马尔家所在的别墅区。

“吉莉安，等等！你拉我跑了半天了，到底去哪里学习啊？”

吉莉安将弗雷带到马尔家的门前。

这时，奥莉安娜刚好从家里出去。

“意~”

“嗯？”

俩人如同斗架中的公猫一般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好啦好啦~奥莉安娜，您母亲在家么？那天说的女仆的事...”

吉莉安的黄色洋装成功的阻隔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深情对视”。

“为什么她也跟来了？”

奥莉安娜不爽的问着弗雷为什么一起来了。

吉莉安回头看了一眼弗雷，笑着面对奥莉安娜。

“当然是为了做奥莉安娜的专属女仆了~！”

奥莉安娜哼了一声，叫她们跟进来。

“吉莉安，我可没说过要来打工啊？为什么偏偏还是她家？”

弗雷气呼呼的责问着吉莉安，对吉莉安的私自安排表示不满。

“呆子！”

吉莉安骂了声弗雷，之后在弗雷耳边轻声低语。

“闭上嘴，少说多做~以后你就明白了~”

弗雷将信将疑的跟着吉莉安走进了马尔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