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古代 > 仙尊始乱终弃 > 63、情敌相遇
  • 63、情敌相遇

    作品:《仙尊始乱终弃

    最新章节正在狂奔而来, 补足订阅可立马相见~

    怀妄没动,兼竹系发带时有几缕扫到了他的襟前,今日清晨下过一场雨, 淡淡的新雨清香萦绕在鼻端。

    兼竹身上似乎很容易带上别的气味,像是去酒楼听曲喝酒,回来便带了脂粉陈酒的味道;在菜地里捣鼓一阵,起身便带了青叶泥土的气味;他从苍山出去, 在别人眼里大概也是带着苍山细雪冷冽的气息。

    发带不过三两下就重新系好。

    怀妄退开一步,兼竹抬起头半似玩笑道,“仙尊以后可别随便拿人东西。”

    “……我非有意。”怀妄抿唇。

    “喔。”兼竹应得很敷衍, 在怀妄恼羞成怒前,他换了个话题,“仙尊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却又不愿同我分享你知道的消息。”

    他轻笑, “空手套白狼?”

    怀妄默了几秒, “想要交换,得看你带回来的消息有多大价值。”

    兼竹呵呵, “仙尊衡量得真是清楚。”

    “不然呢。”

    跟失忆的人没有感情牌可言, 兼竹料想继续对话也是自寻烦恼, 他点头应下,“那便依仙尊吧。”

    翌日, 到了约定的时辰。

    兼竹同门中众弟子一道, 随着未乙掌门从纹心阁前出发, 去往山门外迎接贵客。

    何师兄走在他身侧, 小声道,“听说今日来的是天阙宗少宗主薛见晓。”

    兼竹打探消息,“来做什么的?”

    何师兄笑了, “这哪是我能知道的。”

    兼竹点点头,心说也是。他又暗自思量着瀛洲来人有什么用意,自己又该如何套到有效的消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前堂朝山门外走,路过闻声堂时,筑基期弟子正在里面听课。

    江殷本是艳羡地看着窗外,一晃眼看见兼竹也在其中,差点没坐稳!他压下心头的嫉妒,状似无意地同周围人小声嘀咕,“怎么还把身份不明的人带着……”

    闻声堂中的小插曲兼竹并不知晓,他跟着队伍一路出了中门,片刻便至山门外。

    天阙宗的人还没到,掌门站在最前方,神色严肃仿佛如临大敌。宗门内最拔尖的弟子全在这里,苍色衣袍迎风猎猎,威严肃穆。

    兼竹侧头问何师兄,“那位少宗主是来拆我们家门的?”

    何师兄嘴皮子动动,“不是,但天下第一仙宗必须有气势。”

    “……”

    少顷,天际云海翻涌,风过四野,树冠哗啦作响。

    豪华至极的金玉舟自远方而来,彩鸟盘绕,孔雀献屏。伴随着清越的铃响,金玉舟停在山门前。

    随行之人多达四五十,两名元婴修士弯腰掀开幕帘,舷侧降下碧玉长梯,“少主请——”

    兼竹忽然理解了掌门对排面的执着:此等场面之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临远宗在迎亲。

    幕帘掀开,一人从长梯上走了下来。

    天蚕丝锦,昆瑗佩带,天价玉石在其行走间丁零当啷一阵响,浑身上下金碧辉煌,整个人看着就不像凡间物。

    来人抬起脸,逼格十足。

    兼竹身躯一震!熟悉的逼格,熟悉的脸,熟悉的少年近在眼前。

    他内心滑过一串绵长的省略号………接着面无表情地看薛见晓同掌门相互施礼,双方都还在硬凹逼格。后面两只孔雀原地起舞,大彩屏开得跟二人转花扇似的。

    何师兄传音入密:师弟,天阙宗少主好耀眼,感觉高攀不起。

    兼竹:这一身堪比穿山甲,常人也不敢去攀。

    何师兄:……

    礼毕,掌门带着薛见晓往宗门内走。

    众弟子侧身分开一条道,两人昂首阔步地并排向前,逐渐向兼竹的位置逼近。薛见晓正走着,傲然的目光扫过一侧弟子,冷不丁就对上了兼竹难以言喻的眼神。

    他,“………”

    薛见晓心中一惊,一脚踩上繁复的衣摆,“噗通”一声扑倒在地!石阶在昨日便打扫得光滑无垢,他跪地后几乎是平移着滑到了兼竹跟前——

    整个场面瞬间凝固。

    未乙掌门原地凌乱,众弟子屏气无声,几十道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代入感太强,他们已经开始抓地了。

    兼竹在那只黄金穿山甲朝着自己丁零当啷滑跪过来时就有点窒息,现在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着,眼中有千言万语百般思绪。

    片刻,他俯身将人扶起,“不必多礼。”

    薛见晓,“……”

    众人,“………”

    掌门身侧,洛师兄一口气哽在胸口:说好的谨言慎行!不可失礼!!!

    虽然有些一言难尽,但薛见晓好歹是重新站起来了。他临场发挥,把住兼竹伸来的那只手,“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们之间约定的暗号。”

    兼竹,“……”不,没有这种奇怪的约定。

    众人惊愕一波接着一波:感情两人私交甚笃,还有暗中约定的小秘密?

    掌门最先回神,几步走来,“弟子兼竹,可是认得薛少主?”

    兼竹还没开口,薛见晓便摆摆手,“认识认识!”

    未乙掌门看了兼竹一眼,招手叫他来自己身边,“到这边来吧,同薛少主一道叙叙旧。”

    一行人重新上路。薛见晓老乡见老乡,逼格不用装,拉着兼竹一路逼逼,全然地放飞自我。

    掌门也终于不用硬撑架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神采奕奕。

    他们原路返回,路过闻声堂时,江殷又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掌门身侧站着贵客,而兼竹站在贵客身旁,两人熟络地谈笑风生。

    他握笔的手一抖,墨水撒下几滴:可恶,这人定是会什么妖媚之术!

    兼竹原以为瀛洲来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没想到是离家出走的薛见晓闲逛来了。

    几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没营养的话题,薛见晓便说让兼竹单独陪他说话。掌门身上也还有事务,闻言叮嘱兼竹好生待客,随后带着洛沉扬一起离开。

    人一走,薛见晓就没坐相地摊下来,“好累。”

    兼竹看不懂他,“何必呢。”

    薛见晓摇摇头,对逼格的执着不容置喙。他把话题换回兼竹身上,“你不是说自己来寻人?”

    “人就在临远宗。”

    薛见晓一脸吃到瓜了的表情,“寻到了吗?”

    兼竹摇头。不算寻到了,毕竟怀妄还不认他。

    薛见晓不再追问,“那你现在住哪儿?快带本少主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进不去。”

    “为什么?”

    兼竹脑中浮出怀妄那张冷若寒霜的脸,“有凶兽镇山。”

    薛见晓打了个哆嗦,“那算了。”

    两人在宗门里兜圈散步,兼竹同人打听消息,“最近瀛洲可有什么事?”

    薛见晓碰着沿途垂下的花枝,叶瓣落了一身,“不清楚,本少主离家很久了。不过这几个月家中倒是没怎么管我,也不知道是有事在忙还是放弃治疗。”

    兼竹若有所思,“之后有消息同我共享一下。”

    “没问题,毕竟我们是难兄难弟。”薛见晓大方应下,又摸了酒壶出来,“这儿风景不错,来陪本少主喝喝!”

    “……”

    待到日光渐微,薛见晓终于离开了临远宗。

    兼竹同掌门请示后回了苍山,怀妄正在庭院里坐着。那只大白鹤抖着羽毛,看见他走过来张开长喙叫了一声。

    怀妄抬眼看了过来。

    兼竹兜着袖子晃过去,“天阙宗少宗主回去了……”

    “他便是约你喝酒之人?”怀妄突然开口。

    兼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淡淡的酒香在两人间弥漫,同那两次一般。兼竹反应过来,挑眉道,“是又如何。”

    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搭了搭,怀妄看着他,“他这次是专程来找你的?你二人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私事,仙尊很关心?”

    “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怀妄面色未改,“我只关心瀛洲的事。”

    “……”兼竹又被他背刺一刀,呵呵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关系。”

    怀妄闻言不语,也不知信没信。

    他不近人情,兼竹便也同他公事公办,三两句将情况讲了,向他索要消息,“到仙尊了。”

    怀妄问,“你想知道什么?”

    “仙尊为何不希望灵气复苏。”

    “三界的秩序和平衡会被打破。”怀妄道,“如今上位管理下位,强者相互牵制,但若有朝一日,九州之内修行者皆实力暴增,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抬眼,“国泰民安?”

    怀妄眼底的冷色让兼竹背后一寒,脑中突然跳出一个词:暴.乱。

    兼竹面色微沉,“是人为还是自然?”

    “灵气复苏并非人力可及,但门中符阵却是人为。”

    一个天灾,一个人祸,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却隐隐在千里之外的瀛洲与临远之间牵起一丝看不见的线。

    兼竹揣着袖子侧头看向霞光万丈的天际,“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

    怀妄启唇,“出事可能性极大。”

    兼竹,“……”

    他想到怀妄那张疑似开过光的嘴就心惊肉跳。他看向后者的眼神颇为忌惮,“你能不能讲点好的?”

    怀妄不认同,“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兼竹麻木,“比如天打雷劈?”

    怀妄皱眉,显然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深意。

    瀛洲的头绪还没理清,过了两天兼竹又收到薛见晓的传讯。

    薛见晓垮起个小少主批脸,“家里临时来人把我逮回去了,朋友,再见来不及挥手!”

    兼竹隔着传讯给他挥了挥手,“了你一个心愿。”

    薛见晓噎了一下,“本少主谢谢你。”

    他还没说两句另一头似乎有人叫他,薛见晓同兼竹丢下一句“有空联系”便切断了传讯。

    兼竹轻轻叹了口气,薛见晓被逮回家,怀妄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苍山上时时见不着他人影。

    生活的调剂少了一半,兼竹甚是空虚。

    唯有江潮云新出炉的小话本能给他带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愉悦。

    下了晚课,落日黄昏,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兼竹一面翻着江潮云笔下他和怀妄“惊天地泣鬼神的相遇”,一面听人絮絮叨叨转述宗门内近来的八卦。

    “上次天阙宗少宗主到访,好多人看见你跟他在春花骄阳下携手同游,都说你美貌惊世,得了少宗主青眼。”

    兼竹翻过一页话本,“没人说过我们是旧相识?”

    江潮云已经很有经验了,“大家只想听最刺激的故事。”

    “……”

    兼竹感慨自己真的很会授人以渔。

    两人所在主峰不同,到了岔路口便停下,准备各自分别。

    黄昏的斜阳拉长地面的影子,兼竹将话本递还给江潮云,后者伸手接过,忽地风起,纸页哗哗作响。

    “啪嗒”,江潮云赶紧将话本合上揣回兜里,风声未停,他转头看向起风的方向,“这风真大。”

    兼竹也顺着风源看去,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山峦,在那模糊不定的天际,层云卷积,似要汹涌而来。

    他心头隐隐一沉。

    “你先回去。”兼竹拍拍江潮云,“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什么?怎么了?”江潮云茫然。

    “无事。”

    兼竹叮嘱过前者便飞身而去,几句话间疾风渐劲,他迎着风,苍色弟子服猎猎翻飞,发丝在身后肆意散扬。

    银色的发带坠着红玉,在夕阳斜照下殷如滴血。

    最好是无事。兼竹面无表情地想,按照以往怀妄的尿性,毒奶完了就跑不见,多半没好事。

    呵呵。

    他收好后看向那扇毫无动静的窗扉,拍了拍手上的土转身回去了。

    翌日,兼竹一进学堂便被许师姐小声叫住。

    许师姐愧疚,“昨天仙尊可有责罚你?”

    “怎么会。”兼竹正经道,“仙尊是个好人。”

    “那就好。”许师姐转而关心起菜苗,“找到地方种菜了吗?”

    “找了块风水宝地。”

    “你怎么知道是风水宝地?”

    兼竹揣着袖子,“仙尊住的地方,自然是风水宝地。”

    许师姐,“……什么?”

    不等两人继续讨论下去,桧庾真人便从门口跨入,手里拿着黄纸朱砂,“都归座了!”

    话题中断,许师姐云里雾里地晃回了自己位置。桧庾真人看众弟子都已入座,开始讲授今日的符阵课。

    画符制阵,“先天符”靠的是一点灵光,“后天符”则仪式繁杂。他们集体修习道符,不必祝诵加持,只学符文绘法。

    在场都是金丹元婴,修习的符法并不精深。兼竹看了一眼,对他而言不过随手可成。

    桧庾讲授过后,座中弟子埋头练习。

    兼竹一手拿了黄纸,朱砂碾过粗粝的纸页,如腾蛇盘云,在落下最后一笔前,他腕间微顿,刻意留了些缺陷。

    画完一道符,他撑着下巴打发时间。

    桧庾趁这空挡也在研究符阵。先天符不费朱墨,高阶大能可凭空以指绘符,威力更甚黄纸符法。

    他指尖隔空在黄纸上勾画,符纸无风而动,符阵在其上缓缓结成。

    兼竹的目光落在即将成形的道符上,微微凝滞。

    桧庾所绘应当是聚元符一类,然而黄纸上符头居子位、符胆临申位,此刻恰逢辰时三刻天心坐宫,直符太阴阳遁逆行。

    符成,必勾动雷火。

    符脚即成那一瞬,一枚朱砂石破空而去。怵——符胆破,符纸窜起一簇火苗!

    桧庾如临当头棒喝,猛地觉出方才的失误。他冷汗浸出背心,立马用灵力裹住废掉的符纸,青烟“呲呲”消散。

    异况引得众弟子纷纷抬头,“真人?”

    “是我失误了。”桧庾擦去额角的汗珠,不敢想象方才若是符成,雷火落下会发生什么。他缓过神后看向后排,“你懂九星八卦?”

    诧异的目光在学堂内交错,众弟子顺着桧庾的视线转过头。

    兼竹姿态闲散地坐在案后,一手搭在膝间,一手搁在桌面,恍若无事发生。

    若不是看见他白皙的指节被朱砂石染得一簇簇嫣红,拇指指甲盖边落了一道深红的印子,众人差点就信了。

    桧庾笃定,“我知道刚刚是你出手。”

    兼竹在四周或探究或惊艳的视线下捻掉指尖粉末,“没拿稳,砂石硌手。”

    相关推荐:掉马后我成了宠妃重生后:长公主每天都在暗卫怀里嘤嘤嘤心痒痒[综英美]求救信号接收器南明1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