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与她同为女子，明面上又没有过节，作为至情至性的小妖女自然不能打击她。

不仅不能打击，必要的时候还要同仇敌忾，为她加油鼓劲。

所以……

她美目斜睨了一眼台上那个平庸无奇，面孔沧桑的国字脸中年男修，红唇微启道：“玉瑶小辈，你无需紧张，只要放开手脚，尽情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赢定了！毕竟……”

她轻笑了一声，彻底发挥出小妖女的邪性和放荡不羁，“男人若是老了，就只有嘴硬。”

此话一落，满堂皆惊。

众所周知，在场的宗主只是因为修为高，所以相貌才保持年轻，实际上……

试问哪个年龄不比范高畅大，不翻个一番？

除了清月之外，所有宗主的脸都黑了。

他们的身体好得很！不止是嘴硬，其他该硬的地方也依旧很硬好吗！

而作为全场入道最早，修为最高，年龄估计也是最大的毗昙尊者：“……”

感受到众人落在身上的探究的视线，他面色微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半阖眼，端坐在座位上，不动如山。

玉瑶站在台上一脸懵逼，清月宗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身体却很诚实，视线不知不觉跟随着大众的目光，飘到毗昙尊者身上。

清月宗主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

当年，她勾引毗昙尊者，后来差点被毗昙尊者送去西天见佛祖，会不会……

其实毗昙压根儿不是气她要对他霸王硬上弓，而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比如，十年前的毗昙，浑身上下就只剩嘴硬这一件事。

毗昙恼羞成怒之下，才动了杀心呢？

玉瑶小眼神乱飘，视线从毗昙的脸不自觉往下，往下，再往下……

毗昙修为高深，五感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他脸上、胸前、腹部四处打转，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忍了一会儿，那道视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有越来越放肆的趋势，最后，实在没忍下去，循着那道毫不遮掩的视线回望过去——

结果，一眼就看到灵锡的小徒弟呆站在台上，目光直愣愣落在他腹部周围。

一向静心平和，情绪甚少波动的佛门巨擘，脸一下子黑了。

当即，一道金色的佛光飞了出去，直冲玉瑶门面。

察觉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玉瑶下意识抽出霜玉，挡开了佛光。

待看清那是佛光之后，身子瞬间一僵，整个人清醒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眼看向端坐在前排的毗昙尊者。

毫不意外，那张庄严慈悲的宝相彻底黑成煤球，成为黑心黑面菩萨了。

此时，黑面菩萨面色不善，正冷冷看着她。

这一眼——

让玉瑶瞬间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甚至连墓碑上要刻什么铭文都想好了。

她死后，就葬在玉璞峰顶，墓碑上的生平就写：此人貌美如花，俏丽可人……此次省略一千字赞美之词。

死因：墓主死于好奇心旺盛。

忠告：再遇到尊者，切记别盯裆，别盯裆，千万别盯裆！

眼瞅着黑面菩萨的眉头越蹙越紧，她哆嗦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僵硬着四肢冲范高畅大喊一声，“来吧，相杀吧！”

说完，举剑就朝范高畅冲了过去。

原本想靠近客套几句的范高畅被吓了一跳，“……我泥玛！”

这姑娘，比他还不讲武德！

假装发呆让他放下戒心，引他靠近，然后趁他不备偷袭他……

你他娘的，简直不要太猥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