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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33章 挖坟事件始末【捉虫】

    作品:《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华夏刚建国, 百废待兴,陵园给的地皮自然不会很大,修筑的也不算精致。

    外墙很低矮, 但维护的干净细致, 墙根连个狗尿坑都没有。

    工业部三人组打着电筒, 一排排地查看墓碑。

    大部分碑上没有姓名, 只有笼统的卒年卒地, 偶尔有张照片,除了当年陵园建设那批人有详细的名单,祭扫民众甚至不知道这里长眠着一批秘密工作者。

    申城又在落雨了,雨水打湿了干净的石碑, 三人走得轻手轻脚, 连颗草都不敢踩。

    公开的生平经历、陈副站长的军统编号、金陵城被破后没烧完的一些档案……

    贝浩细细看着手中材料, 有些无奈:“我们毕竟不是战备司,这已经是能要出的全部材料了。”

    “——档案写着, 1949年初,申城站派出了陈以南去沈阳主持情报渗透, 但她的死亡地点却是同年的申城。”

    “这挺奇怪的, 北华夏一解放, 她要么逃往海外要么被扣在沈阳, 怎么又跑回申城了?”

    泛黄的纸页上是陈以南刚入军统时拍的照片, 整洁的军装, 微笑的表情,程桥盯着照片, 一时说不出话来。

    贝浩:“兄弟,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话没说完, 林冲踩了他一脚,贝浩嗷一声:

    “你干嘛?”

    林冲:“……”

    “人家陵园你喊什么!”

    贝浩忙闭紧嘴,左右看看,很恭敬地冲最近的石碑拜了拜:

    “现在咋办,咱本来是想看看陈以南是不是真死了,如果是,就挖点坟头土带回去。”

    好歹是星云宇宙的人,不带点证据回去,她陈以南挂在法律司的案底能展览一千年,丢人丢到姥姥家。

    人要死了就销档,拖着算什么事?

    “如果不是,就顺着看看人到底去哪儿了——”

    “可这满地石碑有名字的都没几个,咱总不能真刨吧。”贝浩逻辑清晰。

    片刻沉默。

    程桥擦了把脸上雨水,“陈以南是果党正规情报系统人员,声名显赫,应该有照片。”

    “找不到名字就看照片。”

    林冲扫了眼陵园,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看照片能看到明天去:“浩子,信息部能联系上吗?能查光脑信号吗?”

    贝浩举起自己漆黑一片的光脑:“做啥白日梦呢兄弟,我们失联好几个月了,还没习惯吗?”

    “——个辣鸡工业部,信号这么差。”

    林冲:“……”

    这样骂自己的部门真的好吗?

    一回头,程桥已经顶着雨开始找了,林冲一个没喊住:“兄弟,你打个伞啊!”

    程桥走远了。

    林冲:“……”

    贝浩永远有着理工科的坚强神经,“桥子心情不好吗?又分手了?”

    林冲:“……”

    林冲长叹一口气,“贝浩你要哪天死了就是笨死的。”

    贝浩:“???”

    “哇,什么情况,我无论是当年高考得分还是现在职称都比你俩高哎——你等等我——草别留我一个,我怕鬼啊!”

    陵园的英灵们:“……”

    这一找就找了大半夜。

    林冲打着哈欠看表,电筒轻轻扫过面前一排石碑,只有冰冷的文字,偶尔冒出一张照片,他们笑得很灿烂,看的活人也心生慰藉。

    也许,真的是生前遗愿影响灵魂的气质?

    林冲蹲下来,替面前石碑扫了扫灰尘,将刚摘的小野花放在墓前。

    大半夜进陵园本身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但他此时并不觉得气氛阴森,相反,很温暖。

    这里躺着的人都是为了同一个伟大的理想献出了生命。

    为了祖国不受压迫,为了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他们的死亡热烈又充满温度,身处其中,安全和庇佑感扑面而来。

    林冲叹了口气,接着找。

    石碑上的小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盖住了一位烈士的名字。

    林冲找的头晕眼花,也不敢真的坐下休息,什么祭品都没带,还是别怼人家跟前讨嫌了,忽然一张熟悉的脸跃入眼中,他恍神地看了过去,一个记忆碎片钻进了脑海,浩大地铺展开来——

    十年前,他和陈以南刚进申城站,抱怨着宿舍不好住,端着盆子洗制服的模样。

    右手旁的墓碑上,陈以南正冲他微笑。

    和当年夕阳下笑话他不会洗衣服的表情一模一样。

    林冲:“……”

    “找到了!”林冲听到自己的声音大声喊着,然后整个人冲回刚献花的墓前,哐哐磕头:

    “感谢您感谢您!明天给您烧纸!”

    石碑:“……”

    三个人围在墓前,程桥脸色已经不能看了,摇摇欲坠,林冲咳嗽两声,推他一把,“兄弟,争点气,刚发现坟头的你不是第一个,现在扑街也别第一个行吗?”

    程桥:“……”

    是真的了。

    她可能真的就躺在这里。

    时隔多年,程桥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被爱人抛弃,跪在高考榜单前大哭的年轻人。

    他深吸口气,无法和墓碑上女人的目光对视,掏出折叠铁锹:

    “浩子,开始采集土壤样本,如果还有骨殖残留,就——”忽然没了声音,贝浩抬头望去,发现程桥两眼通红,整个人被雨水浇地湿透,满脸水迹,看着可怜极了。

    “——就带走一部分,回星云宇宙安葬。”程桥坚强地说完,脸色比墓碑还苍白。

    贝浩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你别伤心。”

    程桥:“我不伤心,我伤心什么。”

    贝浩:“……”

    程桥:“她选择留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我,我只是——”话没说完,红发男人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贝浩:“!!!卧槽兄弟!”

    林冲:“!!!玛德程桥你个没出息玩意儿!”

    两人赶紧把铁锹先插下,手忙脚乱把悲痛昏厥的程副总师抬起来,世事总是无巧不成书,正当此时,黑暗中另外两道灯光飘了过来——

    陵园的巡夜过来了。

    俩师傅提着油灯正在巡逻,沿途帮烈士们摆摆祭品瓜果,害怕宵小们半夜来偷吃或者拿了换钱,前头骤然几道白光乱晃,夹杂着人声,几个人影拱来拱去,师傅们起初以为是流浪汉没地方住,在陵园露宿一宿——

    谁知,提灯仔细一看,坟头还插着工具,三把雪亮的铁锹。

    巡夜师傅:“……”

    老师傅勃然大怒:“娘个腿!老子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挖坟挖到英雄头上了!”

    说完,抡起家伙抄起土/枪就冲了过去,发誓要把这帮无耻之徒犁个三百回。

    工业部三人组:“……”

    华夏建国初的师傅们饱经战火锤炼,个个都是扛着锄头能下地放下锅铲能拿枪的好汉,更何况是看守烈士陵园的老师傅,巡夜都是装备齐全。

    于是——

    一小时后,145宇宙外交大使团宿舍里,正做梦的霍啸被一个光脑通讯喊醒。

    >>>>>>>>

    【小铲:什么鬼啊陈以南!】

    【小铲:申城的坟头怎么被刨了!我来沈阳顶的是你的身份,要是被挖出来坟是空的,咱俩肯定要被人抄底!】

    【小铲:姐,陈副站长可是已经‘死了’啊】

    消息显示发送时间是两天前,陈以南现在才看到,她觉得很头秃。

    【陈以南:睡你的汉子去吧,我来摆平】

    铲一南还在诈死阶段,建国初华共忙于扫除果党的残留卧底和渗透实力,陈副站长这种叛变了后来又病死的角色,正正好能掩人耳目、暗自发挥作用。

    这波挖坟来的始料未及。

    虽说没挖出什么,但本身这是个信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普通民众只觉得有人臭不要脸,竟然想挖战争英雄的陪葬换钱,但要落入敌人耳中,可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为什么挖陈副站长的坟?

    ——难道她的死有什么疑点吗?

    145宇宙目前代表陈副站长这一身份的人就是铲一南,如果有人顺着“陈以南可能没死”这件事往下挖,铲秘书很难不被牵连。

    得赶紧把这件事摁下去,不能扩大。

    工业部的人也得快速捞出来。

    陈以南打定主意后,以星云宇宙对接人的身份,敲响了申城市市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开门一看,陈//赓市长抬起头。

    曾在申城和他斗智斗勇很多年的果党老特务正站在门口。

    陈市长:“……”

    “真是稀客啊。”

    “来,快坐。”

    >>>>>>>

    原果党陆军总院,现申城第二人民医院。

    程桥睁开眼睛时,鼻腔里全是消毒水味,浑身有些烧灼感,周围全是医院的纯白色,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来,程桥躺在病床上,神情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未来要去哪里。

    他想停在这一刻,怎么都好,只要别让他回忆昨晚陵园的经历。

    眼泪涌了出来,眼球被蛰得生疼,程桥哽咽两下,想趁着没人大哭一场,前头有个女声适时传来:

    “别哭啊。”

    “陵园师傅火力猛,你眼睛被燃烧/瓶熏着了。”

    “再哭小心变瞎。”

    程桥:“……”

    白被单里立刻伸出一个脑袋。

    陈以南正翘着二郎腿削苹果,她还捡了个好位置,正好能看住门口又能晒到太阳,两头便宜都占。

    没人吭声。

    嚓嚓嚓,陈以南接着削皮,抽空抬头看了眼程桥。

    她是真的有点好奇这人的反应。

    谁知,程桥神色平静,又躺回枕头上,放空自己望着天花板:

    “好奇怪,我第一次在医院这场景见你。”

    陈以南削苹果的手一停:“???”

    ‘这场景’?

    程桥拍了拍自己旁边:“过来,我想看着你。”

    陈以南:“……啊?”

    这古怪的语气,细听还有点命令的意思。

    陈以南若有所悟,漠视了程桥话里有让她陪床的意思,搬着凳子坐在他眼前。

    程桥:“……”

    程桥默默看着她,眼神中有着什么浓烈滚烫的东西,但陈以南还没看清,东西就消失了。

    “你总是这样,不让我如愿。”副总师小声说,口吻平淡,但莫名让人觉得他很委屈。

    陈以南:“……”

    程桥:“即使在梦里也不行。”

    病床上的男人苍白消瘦,眼神楚楚,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像两人无数次在噩梦中的相见。

    但这次,程桥想拉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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