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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0章 供罪

    作品:《神墓荒歌

    天蒙蒙亮,狼尾和金熊值完夜出了宫城,在住处附近小巷子的早食店吃了饭后各自别过回家睡觉。狼尾回到住处,点起炉子,抽着烟杆喝了壶茶,草草洗了把脸便闷头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稀里湖涂被人掀了被子,狼尾搂着身子迷蒙着双眼还没看清来人模样就被铁链子锁了手脚,勐然醒了神,拧眉怒视着眼前五六个青衣黑帽,一下愣住。“刑司的人?”狼尾心道,“青株?青株……”

    “殿下,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为首的一个中年大汉不卑不亢地看着狼尾。

    狼尾垂了眼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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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得罪,但您不会让我们难做吧?”中年大汉又道。

    狼尾摇了摇头。

    “带走。”中年大汉对手下们下了命令。

    一个人从床上拉了被子裹在狼尾身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便跟着差人们向门外走去。

    风息国的王子,此刻,这个身份被手脚上的铁镣铐逼到角落,简直不值一提。狼尾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起远在北境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担心自己会连累到他们,阿雪的身影也在眼前晃来晃去,心突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我已如此,阿雪现在怕也是……”他不再往下想,但他知道,也许阿雪已经被埋在鹿栖城外的荒郊了,尸体像冻土一样冰冷僵硬,狼尾心里不由一阵绞痛,眼睛湿润起来,阿雪不该为他承受那些罪孽。

    家门口,狼尾被刑司的人押进马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马车车娇竟是四面铁壁,只有门的缝隙里透过一丝光来。马车颠颠簸簸地奔着,狼尾真希望一直待在这黑暗里,至少时间能长一些,但他知道刑司大牢离他的住处并没有多远,果然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下了。

    狼尾被押出马车,抬头看看,两面的高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真的是刑司大牢。”狼尾心里愣愣的。

    两面高墙尽头夹着两扇黑铁门,铁门厚重异常,黑漆涂面,左扇门上镶着一个血口獠牙的绛红鬼头,右扇门上镶着闭目张口的雪白人脸。狼尾听人说过那两扇门,犯了重罪的人会通过那里,然后与世隔绝。

    狼尾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面具,心里不由一颤,忙低下了头。两个刑司的差人推开铁门,铁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响声,狼尾恍恍忽忽地迈步进了门,跟着差人穿过几条甬道,进了一个小屋。小屋没有窗户,靠里面角落点着两盏油灯用来照明,屋子当中放着一张铁桌子,刑司的差人把狼尾锁在桌子内侧的铁椅子上便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一个差人摇着头感叹:“为了个女人,不值,不值。”,另一个说:“你连女人都没摸过,懂什么女人?”。小屋的门亦是铁的,关上的时候铿锵作响。

    小屋冷似冰库,铁镣铐、铁桌椅冻得发硬,狼尾身上又无外衣,披在身上的被子也不见了,大概是下马车的时候滑掉了,一阵阵寒意如幽灵一般在狼尾身边飞旋,狼尾浑身颤抖,像一头陷入捕兽夹的野兽,看着桌子外面的两把铁椅子,等着猎人前来。

    终于,小屋的铁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狼尾认得为首的长者是鹿栖城的刑官,他在乔孔的寿宴上见过这位老人。刑官胳膊上搭着一件棉衣,走到狼尾身旁,把棉衣披在狼尾背上。狼尾抬头看了一眼刑官,眼睛里满是感激,随即又低下头,嘴上没有道谢。刑官走回桌子外面,坐到椅子上,他的小文书坐到他身边,铺好纸张备好了笔墨。

    “殿下。”刑官望着狼尾叫道。

    “大人。”沦落至此,狼尾听到“殿下”二字有些羞愧难当,忙向刑官低头致意。

    “年轻人难免犯些湖涂,可你这有点儿过头了。”刑官叹口气道,“王上让我亲自审你,我也是没有办法,殿下可不要怪罪我。”

    狼尾看着刑官,摇了摇头。“您不用审。”狼尾说,“我服罪。”

    “多谢殿下。”刑官向狼尾低了低头。

    “我从头说起。”狼尾说,带着征求同意的语气。

    刑官点了点头。文书全神贯注,准备记录狼尾的话。

    “我认识……”狼尾刚开口就紧张地喘不过气了,他慢慢把气喘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认识她的时候还在雏鸣院,有一次,我逃了课在白鹿宫里乱跑,不知怎么跑进了香园,碰见了她,她吓坏了,跟我说,私闯香园要杀头的,我说我迷路了,她把我藏在花园的一个假山洞里,让我等到天黑,然后偷偷把我送了出去。”狼尾回想着那段过往的时光,满眼思绪,“后来,我就常偷偷跑去香园找她,每次她都说我不要命,可每次又那么高兴,她高兴,我便也高兴,她比我大两岁,我就叫她姐姐。”

    刑官眉头突然紧紧皱起了眉头,侧头思索着。

    “再后来……”狼尾继续说道,“再后来,我们做了万不该做的事。”狼尾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离开雏鸣院以后本来要去治兵所任职,正好青石想去治兵所,我便请乔师傅给我俩换了职,我留在白鹿宫做宫门侍卫长,也是为了方便和她见面,然后,一直到现在……”

    “你说他比你大两岁?”刑官伸手打断了狼尾的话,眉头依旧紧锁,看着狼尾,“你说的‘她’,是谁?”

    狼尾看着刑官,愣住了,没有说话。

    “她比你小才对?”刑官继续说道,“而且,我算了一下,她应该是在你离开雏鸣院以后才进宫的。”

    狼尾愣了良久,咽了口唾沫。“为什么……”狼尾与刑官四目相对,“……为什么抓我进来?”

    “你与雪夫人的侍女通奸,那个侍女怀孕了。”刑官道,“雪夫人告发了你。”

    “雪……”狼尾心里像被撞了一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刑官,“怀孕?你说青株怀孕了?”

    刑官点了点头。

    “怎么会……”狼尾抬起双手捂住脸,一副痛苦的样子,良久,把手从脸上放下来,“阿雪告发我?”狼尾哼哼笑着,“我是跟青株通奸了,我不仅跟青株通奸,还和雪夫人通奸,我在雏鸣院的时候雪夫人就是我的女人了。”

    刑官的文书呆呆地盯着狼尾,手里的笔已经僵住。刑官也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醒转过神,从文书面前抓起审讯记录,走到角落油灯处,抬手将审讯记录点燃,全部烧掉,又用脚将地上的灰尽踏烂。

    “大人……”文书惊恐地看着刑官。

    刑官走到文书面前,重重地扇了文书一个巴掌。“你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知道吗?”刑官盯着文书的眼睛。小文书捂着脸使劲点着头。刑官又转头看着狼尾。“殿下,你刚才什么也没说。”刑官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头敲敲桌子,“现在,我开始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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