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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七八章 情报

    作品:《野狐禅

    每个世家大族都会豢养死士,死士不仅仅只为守护世家的荣耀与安全而存在,更多时候,他们代表着一个世族的底蕴与积累。

    一个新兴的贵族纵然手握重权,但没有数十百年的积累,往往培育不出对己之家族忠心耿耿的死士。

    于巍出身微末,凭借科举高中状元,一路青云直上,最终成为当朝大学士,正二品大员。

    依照常理,这样一个新兴贵族是没有能力培育死士的。但常理之外,却有许多途径,可供新兴贵族快速蜕变为老牌贵族,获得与老牌贵族相比亦丝毫不弱的底蕴。

    纵使这份底蕴实是空中楼阁,经大风吹刮,便一朝倾颓。

    但在表面上,这份底蕴依旧足够应付诸多场面,向外人展示出十足的威慑力。

    能够让新兴贵族快速获得这样底蕴的,便是联姻。

    于谦的妻子乃是逐鹿郡元昌任氏,在元昌提起任氏,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任况便是任氏的家奴,随着家小姐嫁到于府,其跟着过来,便也成了于府的死士,在于巍的笼络之下,最终变成了只效忠于巍的死士。

    死士培养起来,便是为了在家族危难之际效死,为了保守家族重要秘密而死,但是——一旦死士死也死不了的时候,他还能保守秘密么?

    答案是不能。

    “我说!我说!”

    任况双手鲜血淋漓,七个指甲盖被苍树直接挑飞,钻心的疼痛叫他浑身冒汗,近乎虚脱!

    这样的痛楚,任况觉得自己尚能忍受,而教他不能忍受,甚至生出惧怕之心的是,苍树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竹筒,那个竹筒里爬出来的赤红的蚂蚁!

    想象一下,密密麻麻的蚂蚁攀附在自己被挑去指甲盖的五指上,吮吸自己的血液,啃噬自己的肉……不寒而栗!

    一旁的左近看着苍树对任况用刑,亦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禁宫之内,处置小太监宫女的刑罚也是不胜枚举,但左近还从未见过江湖人用刑的手段,今日得见,只希望这种刑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他再也不敢嚷嚷,搅扰得苍树烦躁,只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同时竖起耳朵,倾听任况将会透露的重要情报。

    “于、于大人与宫里头的庄贵妃……本是青梅竹马,只是于大人当初身份微末,而贵妃娘娘却是当地世家大族之女,两人终究情深缘浅……”

    任况一开口,便道出了一桩惊天秘闻。

    苍树倒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眼睛一亮,觉得此事颇为有趣:“嘿,这不是戏文里的段子么?现实里竟也有这等事情?”

    “这位于大人可真是痴情……”

    左近听到这桩秘闻,却瞪大了眼睛!

    这……这……如何是好?!

    他本以为庄贵妃只是与宫外头的娘家勾连着,想要干涉朝政,却未想到,那位庄妃娘娘竟是与当朝大学士有奸情!

    她这是在给陛下带绿帽子!

    这个事情若被陛下知晓……左近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说其它,这个事情陛下知道之后,自己会是第一个被处死,杜绝秘密传扬出去的人!

    再接下来,才是陛下下手惩罚庄贵妃和于巍的时候!

    “后来,贵妃娘娘之子,晋王爷惨死宗人府,她便动了心思,请动于大人,要设计令那杨立栽一个跟头,最好踩进陷阱之中,再也爬不起来!”任况手指上的疼痛渐渐消减,说话便也利索了许多。

    他既然已经泄露秘密,便索性把心中压藏的一个个秘密都说了出来。

    “今日,于大人托我向宫里送去消息,教贵妃娘娘暂时莫要与他联络,因此……”

    因此自己行踪泄露,落到了宫里的太监,和眼前这个出手利落狠毒的背剑匣青年手里。

    苍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语,脸色阴沉的左近,道:“公公,这事你怎么看?”

    左近口中塞着的半拉鸡腿,被苍树贴心的取下来,此时闻言,又打了个哆嗦:“此事,此事决不能教陛下知晓!”

    “诶?”苍树心中暗笑,看来宫中太监对皇帝老儿也不都是忠心耿耿。

    这个左近想来是察觉到了自己上报此事,必会首先被皇帝封口,因此不敢将事情如实告知昭帝。

    但是……

    左近又想到纸终究包不住火。纵是自己对陛下隐瞒了这桩事情,可日后被人追查到了,自己又该如何言说?

    他想到的东西,苍树亦替他考虑到了。

    “皇帝派你出宫调查,结果你回去禀报,却一无所获,可会引起皇帝的疑心?”苍树笑嘻嘻地问了左近一句。

    左近惊疑不定地看着苍树,涩声道:“那,那当如何?”

    “不如这样……”苍树嘴唇未动,未传出任何声音,但他的言语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左近耳中,正是传音入密。

    “你可如此如此……”

    一席话毕,苍树征询左近意见道:“此法如何?”

    左近慎重地点了点头:“亦只能如此了……”

    “那我们便在此地分道扬镳?”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再不相干!这桩秘密,咱家死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亦要遵守承诺!”

    ……

    “任况自从咱们府上离开之后,便没了踪影。下仆特意去坊市那边看了,任况的肉铺今日未开业……”

    书房之内,于巍听着老管家的回报,捏着毛笔的手掌一个颤抖,桌案上将要写好的一个大字就变了形。

    于巍抬头看向老奴,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向老管家问道:“会不会是……任况今日呆在家中,没有开门做生意?”

    “任况家中可没有人。”老管家摇了摇头。

    “这……这可如何是好?!”于巍顿时慌了神,急得团团转。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于巍着急,也不出声劝慰,垂手立在角落里,老神在在。

    “哎……完了……完了!”于巍脸色煞白,长吁短叹。

    老管家盯着脚下自己的影子,慢慢说道:“老爷,夫人说了,她打算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回娘家?!”于巍转头怒视老管家,片刻后压低了语调,“夫人,夫人她想回去住一段时间,也好,也好……毕竟是有好些日子未回去了,是该回去了……”

    于巍瘫软在座椅上,像是被抽走了脊梁。

    老管家慢吞吞道:“那老奴便下去回禀夫人了。”

    “走吧,走吧……”于巍苦笑着摇头。

    书房外响起仆役的言语声:“老爷,门外有人请求拜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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