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知道被杀的那个孙继业吗”

“知道，不就是第五百货商店对面胡同里住的那个无赖吗？”

“对，对，就是他，可惨了，听说下面都被扎烂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仇，死了都让他无法投胎。”

“我听说，无赖死的前几天还说要娶媳妇了。”

“呸，谁能嫁给他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天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没个正事。”

“是真的，他还说是女学生，长得可漂亮了。”

“呸，他吹牛你也信啊”

“哎，吹牛不吹牛不知道，不过好像有钱了，天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钱从哪里来的”

叶文静听着这些女人的对话，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那个被风吹起的白布下，死不瞑目的男人，他大腿处可是血糊糊的一片，当时她还怀疑过，那人怎么死的这么惨。

打人的和他一定有仇，不然怎么会把不要脸的地方给他毁了。

蹙眉跟着队伍往前走，这些女人还在聊着，多数都是讲这个叫孙继业赖子的人品，听后，大概就能勾勒出这个男人的形象。

大事不敢做，小偷小模，调戏下寡妇，很是惹人厌。

叶文静也感觉这人死的有些怪，跟着队伍往前走的时候，就在想这事。

一个无赖，得罪了人揍他一顿也就是了，怎么可能下杀手？

能让人下这么狠的手，一定是大事。

可什么事，能让对方恨意滔天，杀死还不够，还要切断他的子孙根。

女学生？叶文静脑海里灵光一现。

这种人品，又是那样的长相，哪个女学生能看上他？除非是瞎了眼睛。

“你们别说，我还真看到有个小姑娘去他家的，长得水灵，就是个学生模样。”

一个矮个女人突然开口，其他几个人忙八卦的追问她。

“真的？长什么样？难道他不是吹牛？真有瞎眼的看上他？”

叶文静也跟着看向矮个女人，她的侦探细胞泛滥了。

现代时，也有女大学生嫁给别人都看不起的老混混，死心塌地，谁劝都不听。

也许那个孙继业就有这两下子，真有小姑娘喜欢他。

“我就看到一个侧脸，白白净净的，秀气，不过从孙赖子死后，她再没出现过。”

“啊，你们说，会不会是她杀了赖子？”

“也没准，谁好姑娘能跟他。”

“也许他强迫人家小姑娘，所以杀了他呢?”

“你得了，赖子咋说也是男人，一个小姑娘能杀得了他?你咋想的?”

几个妇女闲着也是闲着，把民警的工作都做了，在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听着像是都能破案了。

叶文静努力回忆，那个赖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究竟是哪里了？

“完了，今天的猪卖没了。”

“明天咱们早点来，这些插队的，太缺德。”

叶文静想听更多消息时，那几个妇女已经转移话题，猪摊前的长龙已经散了。

还有十几天过年，没买到猪肉，这几个妇女都怨声载道，哪里还有心思说闲话。

叶文静没太在意，实在不行，就去农村高价收猪，吃不了的还可以卖钱，快过年了，不会剩下的。

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那个赖子上，那张可怕的没有血色的脸，她一定见过，而且不只是偶遇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