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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章 绣球招亲

    作品:《妖身修儒

    “我老人家岂会在乎这些许银钱?”只是一大早就接连出现两个命相不清的人物,这到底是什么征兆呢?对于自己计划已久的大事,是否又有着妨碍呢?两个彩衣女子走后,山羊胡老者也脸sè游移不定起来。www.tsxsw.com那个书生周青倒还罢了,一副命不久矣的短命相而已。自己给他两个烧饼以及一个吃饱饭的消息算是结了善缘了。而这个彩衣小姐的面相就更加奇特了,自己居然只能看出她不似凡人,其余的一切尽皆模糊不清。而且看那样子,这彩衣小姐似乎看出了自己诗中的意思,还认可了,并给了十两银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自己执掌圣武归神门姑苏城外门已经多年,就连神仙一般的内门师兄也算见过不少,这彩衣女子的命运怎么跟那些师兄一般都是模糊不清呢?难道她也是那些妄图修炼成仙的人物吗?这样一来,看来得通知宗派了,想到这儿,山羊胡老者立即收起了卦摊儿,向着一个胡同而去,然后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宅子的后门儿,开门走了进去。然后,随手把算卦的事物扔在地下。急匆匆地走进了内宅的一间卧室,然后打开机关,走进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屋顶镶嵌着夜明珠,光亮虽然不强,但是隐约也能看清,地面上布满了暗红sè的奇怪纹路,有的地方还会突起一块品质优良的玉石。这地面上竟是一处阵法。

    山羊胡老者站到了阵法zhong yāng,撕开**夹层,掏出一张黄纸叠成的三角形纸包。然后咬破中指,在纸包上面滴了两滴自己的鲜血,顿时纸包上光芒亮起,随即整个地面上的阵法也跟着放出耀眼的亮光并形成了一个如倒扣着的的大碗一般的光罩,把山羊胡老者扣在了其中。过了盏茶时间,山羊胡老者才一脸释然地从光罩中走出。

    当彩衣女子主仆来到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十字街时,初选似乎已经结束了。而萧家的小姐已经蒙着红红的盖头被丫鬟搀扶着站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手里抱着一个红sè绸缎包裹着的绣球,正等着抛绣球呢。

    同样出现在台上的萧大善人,生得鹰钩鼻子三角眼,相貌丑陋不堪,想来他生出来的女儿必定也不似传言中那样千娇百媚的。不过好在前来接绣球的不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萧家的财产,对于这萧家小姐的相貌倒也是都不怎么在意的。所以尽管目睹了萧大善人惨不忍睹的真容,真正吓跑的倒也没有。萧大善人对于这一点似乎也比较满意,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乡邻父老,各位青年才俊。萧某人先多谢各位能前来捧场,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兄弟,就这一个女儿,却偏偏生不出儿子。而我们兄弟几个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了。想必以后也没有那儿孙的命了。不过养儿防老,这女儿也是一样,好在我萧家还薄有些资财。所以我们兄弟三个就想招个上门女婿,能给我们三户人家养老送终。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仪式。各位初选出来的公子都是青年才俊,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足矣匹配小女。虽然小女貌若天仙,不过说实话,脾气却是被我们宠坏了的。那么怎么选出最后小女的良配呢?老夫就想出了这个抛绣球的办法,让上天来决定,谁是咱们萧家的人。不过没选上的公子也不用气馁,只要过了初试的,一会儿都可以进入我萧家接收酒肉的款待,也算是占用了各位时光的一个补偿吧。哈哈,现在就请小女抛绣球了,各位公子做好准备了。”

    一听说要开始了,各个过了初试的小伙子都激动起来,个个争先地向前挤去。原因自然无他,这虽然是属于入赘,说起来并不光彩。但是萧家万贯赀财,谁要是选上了自然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萧家的小姐即便是猪,想必都有人来抢这个绣球的,就更别说台上的萧家小姐身姿婀娜,并不像太丑的样子了。不过拥挤混乱之中,却也有人悄悄向后退的,这个人自然就是书生周青了。别人为了家产,他却是为了吃酒席的。刚才一首好诗过了初选,如今依旧饥肠辘辘的他就等着开饭了,哪还会花力气往前挤呢。因此站在人群外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的彩衣小姐,一眼就找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书生,看着他反而往后挪动的身影,彩衣女子露出了狡黠地笑容。心说等着瞧,我让你往后挤。

    “抛啊!”,“快抛啊!”,“这边有俊俏郎君。”

    在看热闹的众人的起哄当中,萧家小姐的绣球高高地抛出来,这个萧家小姐似乎对于选出什么样的夫婿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她才并没有什么犹豫,几乎是人们一开始起哄,她的绣球就抛了出来。绣球划过一道弧线,向初选队伍前方的几个孔武有力青年落去,几人几乎同时跳起都向着绣球抓去,自然也有心计比较多的,见别人跳起,他在人家身后拉一把,然后再借着人家的力气起跳的,这样既能遏制了对手,也能让自己占得先机。至于前方被坑的那位仁兄,在自己挣到绣球之后,也至多就是瞪几下眼睛而已。难道他还敢打萧家的女婿吗?

    这样想的人自然也有着几个,所以对于前方在绣球下落的瞬间,跳起的,倒地的,相撞的都有,一时间混乱不堪。所以绣球在碰到一个青年的手指尖儿之后又弹起来向队伍后面飞去。后面几步远,刚刚没有挤过第一梯队的青年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激动过后,再度混乱起来,瞬间就步了第一梯队的后尘。绣球擦过几个人的手指,衣袖,甚至是发髻又向后过去,最后在一个青年转过身来,伸出胳膊想要抱住绣球的瞬间,绣球竟然砸在他的胸口弹起,他慌乱之中一抬手,却把绣球直直地打到了书生周青的怀里,周青下意识地一抱,居然就稳稳地抱住了绣球。

    尘埃落定,前方的青年虽然盯着周青怀里的绣球眼睛都绿了,但是周围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严严实实不说,这个争抢的过程台上的萧大善人想必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就算再要争抢,恐怕人家也只会招赘后面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的,他们还不如老老实实混一顿好吃好喝来得划算呢。而周青这时抱着绣球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各位老兄,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吧,兄弟我只是来混饭吃的而已,你们怎么就能把绣球抢到我怀里来了呢?这难道就是书上说的,求之而不得,无意柳成荫?

    他们却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人群中的彩衣小姐正收回了刚才袖子里弹拨不定的手,正一脸jiān计得逞的样子,欣赏着周青哭笑不得的趣事呢。

    这时候,一个衣着讲究的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身后带着十来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小厮挤进了人群,那人一挥手,众小厮不容分说,就把大红的喜袍还有脸盘大小的红绸扎成的迎亲花礼往周青身上招呼起来。周青虽然想要解释,可是小厮们根本不听,而那个中年管家此时却正带着两个小厮指挥着那群落选的青年,穿过人群进入萧家院子里早就支起来的大棚子。里面自然是十几张大圆桌,隐约看到,似乎已经开始上菜了。

    被打扮妥当了,周青在小厮们的簇拥下也往萧家大门的方向走。周青闻着饭菜的香味儿心里向被猫挠一般。向着吃饭的棚子就闯了过去,而小厮们自然就把他拉住了,只让他在萧家门口等着。这把周青急得直跺脚。这一幕自然把那个彩衣女子逗的咯咯直笑。

    “这个书生这么sè急,还没在大伙儿面前拜堂呢,他就想进人家萧家大门了。真有意思。”彩衣丫鬟灵仙见小姐笑了,她也跟着凑趣道。

    “那恐怕不是的,他对那小姐好像没什么兴趣。我看他啊,是想进入吃饭的。你没见他眼睛一直离不开酒席棚子吗?”彩衣小姐解释道。

    “哎?还真是啊。这个书生不是傻吧?他跟萧家小姐拜了堂成了亲,以后天天吃都没问题啊。怎么这个时候那么在意一顿饭呢。”灵仙丫鬟带着鄙夷道。

    这时候萧大善人换了大红的外袍在几个小厮的照应下出了大门。刚刚看着周青的小厮马上有一个过去汇报了几句。萧大善人看周青的审视目光立马就露出了笑容。几步上前抓住周青的手道:“贤婿啊,既然是上天注定的姻缘,贤婿先莫急,且得在众人面前跟小女拜了天地才能进入府门的。来,来咱们且按照规律,把堂拜了再说。”说着也不容分说,拉着周青就向高台走去。

    高台后面留有楼梯方便人上下,这时在楼梯口,萧家小姐也换好了吉服,正等着周青呢。

    萧大善人从丫鬟手中接过红绸的一端塞到周青手中,另一端自然是在萧家小姐的手中呢。之后萧大善人说了声跟我上楼,然后他拉住红绸中间绑住的红花就上了楼梯。丫鬟和小厮在萧家小姐和周青身后推挤着,让她们也只好跟着上了高台。

    萧大善人来到高台上,对着台下抱拳作了个罗圈揖,说道:“我萧家绣球选出良婿,这是上天的安排,大伙儿都看到了,下面按照习俗,还要相烦各位见证这对天注定的姻缘。有哪位愿意自荐为媒证的,请上台来,事了之后,萧家自有重谢。”

    台下人们踊跃响应,这事简单而且还会有谢礼的,自然大家都愿意要这个美差。可是人群刚一sāo乱,一道黑影就窜起,轻飘飘落在了两丈高的高台上,开言道:“你萧老大给妹妹办的绣球招亲倒是有声有s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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