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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2章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作品:《七年顾初如北

    “我、我不需要。”顾初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慌。

    “那你需要什么?”轮到他问这句话。

    “放开我。”

    陆北辰盯着她的瞳仁缩了缩,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她是真的在怕他,有了这种感应,陆北辰的脸色变得愈发阴霾,手臂收得更紧,直逼着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初大脑嗡嗡响。

    “你能跟那个姓乔的,为什么不能跟我?”他发了狠。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顾初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刚要拉门,男人从她身后腾出一只手,按住了房门,她便开不开了,紧跟着她被陆北辰扳过来压在了房门上,他再次俘获了她,高大的身影就将她罩了个瓷实。

    “我会报警的,你别乱来。”她看见他眸底深处像是凝聚了骇浪,暗沉可怕,随时都能将她席卷。

    陆北辰的气息落在她的鼻骨,他盯着她涨红的脸,下一秒,倏地低头压来。

    顾初惊喘,下意识别脸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男人的唇就偏了,落了她的脸颊。他皱眉,再侧脸找寻她的唇,有些强硬的。顾初便挣扎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陆北辰有了察觉,停了动作,干脆整张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双臂却还在用力地箍着她。

    她害怕了,想推开他。

    他却低低地命令,“别动了。”

    两人贴得太近,顾初瞬间明白他不让她动的原因,脸更是红透了,愈发地又惊又怕,但也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贴着自己,炙热的呼吸滚落在她的脖颈。他的浴袍也有些松了,她的手是直接接触他的胸膛,掌心下是他滚烫的肌理,再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安静了。

    包括,她和他。

    顾初心里终于明了了,他不是北深,北深不会这么对她,他跟北深有太多的不同。

    静谧的夜,男人和女人的呼吸绞缠,疼痛而执着。

    就这样,他搂着她,好久。

    久到顾初无法去计算时间,她只知道,彼此的心跳从未平静过。

    直到陆北辰出声,才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宁静。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嗓音沉重粗噶,如他的呼吸。

    顾初觉得心脏被他的嗓音碾压,无法减缓的疼痛,她压着急促的呼吸,“为什么要是你?”

    陆北辰抬脸,手臂撑在了她的脸颊旁,额头近乎抵着她的,令她最大限度地将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他浓而长的眉轻轻皱着,添了粗犷的男性魅力,那眼,明明秀逸却深谙难懂,揪着她的魂魄不放,他的鼻,那么挺直,镌刻着坚毅决断又十足铁石心肠的轮廓。只是他的嗓音极低,深沉浑厚,“顾初你记住,你欠了他的,就是欠了我的。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讨回,只要我不喊停,这笔账你就永远还不清。”

    “任何方式?也包括刚刚你想要做的那种事?”顾初硬着头皮说。

    陆北辰的下巴绷紧,片刻后说,“对。”

    “如果是北深,他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逼着我还债。”

    话毕,她明显感到男人的愠怒,匿藏在眼眸、唇齿、下巴……

    陆北辰沉默盯着她良久,开口时嗓音就更凉了,一字一句道,“可惜,我不是陆北深。”

    她知道,这么久了,他已经用不同于北深的行径一次次告诫了她,他不是陆北深。可明明就是知道,心为什么还疼?就好像心口蹲了个小人儿,手里捏了把刻刀,在她心脏上一遍遍刻下:他是陆北辰,是陆北辰……

    说实话,再这么下去,她快疯了。

    周六,温度愈发地高了,幸得海洋性气候的温湿,能驱走日光高倍的干热。阳光灿得喜人,顾初晾了满满一阳台的衣物,满屋子是清洌的洗衣粉味儿。座机响了时,顾初还以为是顾思,抓起话筒刚想问她今晚想吃什么时,没料到是酒店那边打来的。

    “顾初,你需要回趟酒店来。”

    “出了什么事?”

    “还是111房的陆教授。”

    顾初一怔,脑海中闪过的又是昨晚的情景。从酒店回来到现在,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因为失了眠。只要一闭眼,她总能听到他问的那句:为什么不能是我?还有,他搂着她,紧紧地近乎令她窒息的拥抱,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的声音,他的心跳声……那些等等,都像是定了格的照片,反反复复地在脑中飘荡。

    “你在听吗?”

    “哦,您说。”

    “陆教授指明要你去打扫他的房间,其他人一概不可以。”

    “打扫房间?”顾初头晕,“这是保洁阿姨的事。”

    “酒店这边也跟陆教授解释过了,但陆教授的态度很强硬。”

    “经理,今天不是我的班。”

    “我知道我知道,可酒店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们总不能得罪他吧。顾初啊,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一下来酒店一趟,你放心,今天算你加班,薪水什么的都好说,只要能让客人满意。”

    “经理,我今天真的是不方便。”顾初想到下午顾思就回来了,万一被顾思知道她在酒店做兼职,还不定怎么闹翻天呢。

    经理那边重重叹了口气,再次恳求,“算我求你了行吗?陆教授那个人有多挑剔你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让副总亲自请你?”

    “别别别。”顾初赶忙阻止。

    “那你……”

    顾初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妥协,“那行吧。”

    经理像是截获了救星,谢天谢地。

    话筒放下后,顾初就有点后悔了,终究还是有心软的毛病。盯着摇晃在阳光下的衣物,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去吧。

    万尺高空,机翼穿了雾霾,千里之外尽是叠叠云层,蔚蓝如湖的颜色,日光经过反射就绵柔了许多。在许桐答应盛天伟一同赶往内蒙后,盛天伟就在压缩在北京的行程,但这两天倒是没打扰许桐,给了她足够处理私人事情的时间。

    许桐的私事,包括去见年柏彦。

    但是,年柏彦没有见她。

    从年柏彦入狱后,他的名单上就只有两个人,连他的妻子素叶都不在名单之内。这么多年了,她是了解年柏彦的,也清楚他的良苦用心,但很显然的,年柏彦不知道素叶怀了孕,否则一定铁不下心这么做。许桐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见年柏彦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她需要告诉年柏彦这件事,告诉他的行为有多么残忍,告诉他素叶有了他的孩子后在外面有多么辛苦。

    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

    就这样,怏怏地离开,其实她早就知道结果,年柏彦是她不可攀的男人,她不能去想,要硬生生地把念头掐死,直到再见他不会心动。也许,答应盛天伟更多的是想要忘记,想要从过往的那份苦痛单恋中挣脱出来。

    这种挣脱更像是一种涅槃,注定了血淋漓的痛。就好比鹰要重生,必须要将自己结着老茧的喙连皮带肉地磕掉,等待着新喙的长出,再将自己老化的指甲和羽毛一根根拨掉,直到长出新的尖爪及羽翼。想要重生的代价就是苦痛,要忍过多少痛,才能得到多少新生。

    她需要用工作来麻醉自己,高强度的工作。

    头等舱的客人不多,没坐满。飞机飞得平稳后,盛天伟便跟她说,“你休息会儿吧。”

    许桐自然是不肯休息的,既然答应做他的临时助理,还是要尽快了解工作情况比较好。盛天伟见她积极,倒是笑了,“我看上去很像周扒皮吗?”

    “盛总,您误会了。”许桐赶忙解释。

    盛天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别这么紧张,现在还不是工作时间。”

    “那盛总的工作时间是?”许桐从挎包里拿出笔记本,打算记录他的生活和时间作息。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作为助理,了解老板的时间安排和喜好很重要,就像,年柏彦所有的喜好还有他的工作时间生活时间她都要清楚。

    盛天伟见她一本正经儿的模样,先是愣了下,然后被逗笑了。许桐被他笑懵了,看着他。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助理,跟年柏彦一样,太严肃太有板有眼了。”

    许桐有点尴尬。

    “把本子收起来。”盛天伟笑说,“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工作时间嘛也没那么固定,主要是看心情,心情好的话我可能几个月都不工作。”

    “盛总的意思是,您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工作?”许桐有点无语。

    盛天伟扬眉,“你觉得工作是件开心的事?我想这世上没人喜欢工作吧?”说到这儿又纠正,“哦,也有例外的。”

    许桐知道他口中“例外的”指的是谁,他跟年柏彦是两个类型,年柏彦以工作为重,基本上一天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在许桐认为,年柏彦的心情好坏似乎跟工作无关。

    “我的情况不需要记录,需要你来观察,记在心里。”盛天伟说。

    许桐轻声道,“这个我会做到。”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想要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好相处,是最随和的老板。”

    许桐便不说话了,心想着,还有这么自夸的人。

    “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昨晚没睡好吧?眼睛里都是血丝。”

    许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鬼样子,昨晚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总结自己的这几年,想起了林林种种的自然是睡不着,天亮后,她又去看了素叶,跟她告了别。

    “我不困。”

    盛天伟没有多说什么,手臂直接伸过来,将她的头压在了座位上,低语,“闭眼。”

    许桐拗不过他,便安静地阖眼浅眠。

    又一会儿,有人为她盖了条毯子,遮了机舱里的冷气,毯子的温暖夹杂着男人的气息,是盛天伟的。她的心轻轻一掀,年柏彦从未给她披过毯子,大多数情况下,是她担心他受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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