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玄幻 > 两世欢,高门女捕 > 第214章 蟠龙劫01
  • 第214章 蟠龙劫01

    作品:《两世欢,高门女捕

    景辞凝视着茶盏中随着浮沫破开渐渐消逝的竹影,清淡一笑,“说到底,只是攻心之策而已。我便是要她认定,皇上跟我商议了储位之事,我因疑心郢王,已劝动皇上立博王为太子。此事若是由我的人主动说出,她自然不信;但我身边正好有一两个先前她就刻意想笼络的随侍,此时才收下她的重金,悄悄地告诉过去,她大约便能信个七八成了。便是心有所疑,至少也会赶紧传讯告诉她父亲和郢王。”

    左言希向景辞身后一扫,恍然大悟,“你在等着截乔贵嫔这个讯息!原夫人在宫中眼线众多,加上有萧潇居中联络相助,留意并拿到这讯息,并不难!如今……你成功了?”

    景辞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设计则笙,我设计她,这一报还一报,应该还公平吧?”

    左言希想着建章宫如今的情形,呼吸不觉浊重,“北湮如今应该也在建章宫吧?”

    景辞向外眺了一眼,“他不仅要救阿原,报父仇,还要自救,当然不惜代价。”

    左言希道:“那么……阿原应该能洗雪冤情,很快出来了吧?”

    景辞道:“真凶未能抓获,冤情大约洗雪不了。但郢王自顾不暇时,原夫人想讨出她的女儿应该不难。”

    他看向左言希,“乔贵嫔并非因为则笙遇害案受责,想来这真凶一时半会儿也抓不着,你该放心了吧?”

    “……”

    左言希待要顾左右而言他时,景辞已站起身来,说道:“你是不是也不放心慕北湮?这才见得兄弟手足的情分。走,一起去建章殿瞧瞧……别往后看了,则笙已在天上,再不会醒来!你跟紧我,莫走丢了!”

    建章殿。

    娇艳美貌的乔贵嫔依然娇艳美貌,却没有了原来的张扬傲气,正跪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黎焕垂手侍立一边,正战战兢兢地说道:“小贺王爷再三再四地求见,老奴想着当日老贺王爷一生为国,也觉可怜,所以走到宫门口想去劝上几句,谁知正见那小太监鬼鬼祟祟的要出宫,见了我们转头就跑,老奴喊了三四声没喊住,小贺王爷性子烈,撸起袖子便冲上去抓人了……再想不到搜出了这密函。”

    梁帝正持信函在手,对着光细看。

    慕北湮立于阶下,说道:“这信函乍看只是乔贵嫔写给父亲的寻常家书,但臣见那小太监神色异样,便有些疑心。恰先前曾听闻,有一种药水写就的字迹,对着烛光或阳光方能识别,故而多了个心眼,对着阳光细瞧,果然发现字迹,不想臣看信时,那小太监见事情败露,竟一头撞死了……”

    梁帝已看清寻常家书后隐藏的字迹,不觉大怒,一掌击在桌上,斥道:“乔氏,你竟让你父亲赶紧通知郢王,说朕有意立博王,让他尽快筹谋,务必不惜代价,阻拦朕下诏?不惜代价……什么是不惜代价?”

    他愤愤起身,抬脚踹向乔贵嫔。

    乔贵嫔惊骇之极,生生受了他一脚,却趁势抱住梁帝的腿,呜咽道:“皇上明鉴,那小太监虽是我宫里的,但并不是我素日看重之人,我怎会让他送什么密信?密信虽是我笔迹,可先前原大小姐不是一样被人仿冒笔迹陷害?”

    话未了,忽闻殿下有人冷冷喝问:“贵嫔也认为,原大小姐是被人陷害?”

    众人举目,正见景辞携左言希缓缓步入,向梁帝行了一礼。他的容色苍白,目光便犹显冷锐,闪着锋刃般雪凉刺心的碎芒。

    梁帝蓦地想起刚找回来的这个孤僻寡言的爱子,这两日曾提过王则笙似被人唆使才约了阿原,又多次提过乔贵嫔与则笙郡主交好……

    而他身后,原夫人面有愁郁,侍立于梁帝身畔,盯着乔贵嫔,盈盈水眸有强忍的委屈苦楚,亦有恼恨猜疑……

    梁帝吸了口气,退开两步,甩开乔贵嫔的抱持,喝问道:“乔氏,则笙遇害之事,莫非也与你有关?”

    乔贵嫔爬在地上,连连以头触地,哭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冤枉!臣妾只是因为阿原是被仿冒长乐公主笔迹的信函引去西溪,联想必是有人伪造我的笔迹嫁祸于我……至于则笙遇害真相如何,我一介深宫妇人,如何知晓?”

    原夫人已然泪痕满面,哽咽道:“你一深宫妇人,又是则笙好友,都能脱口说出阿原被人陷害,为何你的父亲却那等心狠手辣,也不细细查问清楚,便迫不及待连夜用刑,把我女儿打成重伤,更把她侍女活活打死?我何尝得罪过你们,为何你们父女一门心思的,偏要掐断我这一世最后一点念想?”

    乔贵嫔恨不得长出一百张嘴来,去辩解她的原意只是阿原被王则笙仿造的书信诱去,正与她被人仿造笔迹之事相类。她想表达的是自己被陷害,而非阿原被陷害。

    可惜她终究清楚阿原是被陷害的,才会脱口而出。

    她努力想再解释时,那位却已不容她开口。

    原夫人扯着梁帝袖子,软软跪倒在地,泣道:“皇上,我原万分不解,阿原究竟为何被人陷害,如今我可算想明白了!听闻阿原相助北湮追拿刺客时曾误入乔府,若非端侯及时赶到,他们二人险被当成刺客误杀。事后阿原便告诉我,她无意发现了郢王正和乔立密谋什么,似与储位之事相关……我女人家怕事,当即劝她莫再提起,横竖储位之事皇上自有定夺,并不是凭谁的手段便能随便肖想来的。如今瞧来,这才是阿原招来杀身大祸的缘由呀!”

    联想到阿原这半世苦楚,眼下身陷不测之境,原夫人痛哭失声,伏在地上哀哀欲绝,倒也完全无须作伪。

    梁帝见她哭得可怜之极,由不得弯腰拉过她,低声道:“你莫哭坏了身子……此事朕自当查明。”

    慕北湮忙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当时端侯遇刺,我和阿原是跟着刺客误入的乔府。如今看来,端侯遇到的刺客不简单,当时乔府那些人,也不是误伤或误杀,而是刻意想杀我们灭口!其实阿原并未听到太多,只是隐约听郢王怨恨皇上偏爱养子,又提起杨大将军和我父亲,似有不喜之意。此事倒让臣想起,臣父遇害之际,参与谋杀臣父的凶手同谋那里,发现了郢王府令牌……当时只想着该是偶然,毕竟臣父与郢王无冤无仇,岂有相害之理?”

    梁帝听得骇然,怒道:“竟有此事?竟有此事?阿辞,你居然从未跟朕提起?”

    景辞忙跪地道:“启禀皇上,乔立欲杀贺王和原大小姐之事,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但臣并不知郢王在乔府,更不知原大小姐等人是因此才被围攻,见他们都没什么大碍,便没敢惊动皇上。至于老贺王遇害案,真凶已明,便有令牌指向郢王,也不足为凭,臣也不敢冒然回禀皇上。”

    “皇上,皇上……”

    梁帝见景辞依然以臣,始终不曾叫过自己一声父皇,更是怒不可遏,只是断不好向他发脾气,抬眼见萧潇侍立一侧,当胸一脚踹了过去,喝道,“叫你去沁河查案,回来只说似还有些疑点,为何不说明白可能与郢王相关?叫你保护端侯,为何让他遭遇刺客?”

    萧潇跪地,又被踹倒,只得勉强道:“皇上,是微臣无能,始终查无实据……”

    至于那个莫须有的刺客,便是真的有,他只能贴身保护景辞,又怎能做到提前拦着不让刺客出现?

    可惜梁帝怒火中烧,再说不得理,依然怒喝道:“若是无能,养你做甚!”

    竟又是几脚当胸踹去。

    萧潇虽武艺高超,但梁帝亦是武将出身,力道极大,连受数下,唇边已溢出血来。

    景辞忙插到二人间,将萧潇护到身后,低声道:“皇上龙体欠佳,还请善加保养,别因这些闲气伤了身体。”

    梁帝听他言语中有关怀之意,这才稍稍释了怒意,转而连声叫道:“郢王呢?不是让人叫他来见朕,怎么还不来?这畜生,瞒着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远不只一个贺王慕钟吧?”

    话未了,只听外面通传道:“皇上,郢王来了!”

    梁帝击案道:“叫那畜生滚进来!”

    说话间,郢王已疾步入内,从容跪地见礼,飞快说道:“儿臣见过父王!听闻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名为围魏救赵,如今儿臣亦身在局中,求皇上做主,为儿臣解围!”

    梁帝原积了满腹恶怒,欲待将这不肖子痛责一番再论其他,听他这般说不由一怔,喝道:“你胡扯什么?你的好谋划,好算计,快把朕一股脑儿算计进去了,还需谁给你解围?”

    郢王道:“听闻乔贵嫔处传出与儿臣勾连的消息;若儿臣没猜错,如今殿上诸位,大约也冲着儿臣而来。可父皇请看,原夫人是原大小姐的母亲,贺王是原大小姐如今的未婚夫,端侯则是她原大小姐从前的未婚夫,旧情未断。不约而同出现在此处,无非是想令儿臣和乔贵嫔身处困境,乔大人受牵累,自然也无法再审理则笙郡主一案。说到底,原大小姐罪证确凿,原夫人无法为女儿脱罪,方才寻出事端,将祸事引到儿臣身上,才好另换相好的大臣去营救她女儿。”(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混在都市当少爷独步紫寒萌娘凶猛特种兵之利刃网游之最强外挂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赖上娇妻之老婆快娶我盛宠妻宝农女养夫记狂神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