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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十章 神魂意乱

    作品:《三国之捣乱天下

    第一百一十章神魂意乱

    刘邈乃光武帝嫡系后裔,琅琊王刘容的弟弟,历任九江太守,如今已是七十多的老翁了。顶点 23S.更新最快昔日曹操讨董失败到扬州募兵,在刺史陈温的引荐下结识此公。后来刘邈到西京拜谒天子,盛赞曹操文武双全忠实可靠,帮他赚得了兖州牧的任命,又在逢迎天子及迁都时帮了不少忙。朝廷稳定之后,曹操感激恩德将其拜为侍中,实际待遇跟三公差不多,叫他舒舒服服养老,天子念他是宗室老人也颇为尊重。

    为年龄大了刘邈基本上已不上朝,现在突然出现在行辕之中,穿得跟个老财主一样——身着蓝缎子便衣,外罩白狐腋裘,满头稀疏白发梳个小鬏,别个翠玉簪子;足蹬薄底便鞋,手拄着四棱青竹拐杖,还挂着个红漆葫芦。老头驼着背晃晃悠悠走进来,一捋颔下银髯,抬头朝我微然一笑,满脸的皱纹跟核桃皮似的。

    按理说没有三公拜见侍中的,但岁数、身份、情分都摆着,我赶紧起身赔笑道:“这大冷天又是夜里,怎么还把您老人家惊动了?”说着话抢过去一把搀住,轻轻拍落他身上的雪花。

    刘邈一把年纪却耳聪目明口齿清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朽得来看看您呀。”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好几张杌凳主动递过来,我与荀彧一左一右搀扶他坐下。夏侯渊怕吓着老头,带着典韦、段昭等武夫退了出去。我埋怨地看了一眼荀彧道:“是令君惊动老常伯的?”

    刘邈笑呵呵一摆手道:“不是,是老朽去找令君的。”

    “主公受惊了。”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荀彧脸色煞白,显得极不自然,顿了片刻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表章递过来道:“这是伏完连夜递到省中的。”

    国丈伏完是个老实人,官拜辅国将军、仪比三司,如今见董承坏了事,颇感自己处境尴尬,连夜修下表章,要求上还印绶当个普通的散秩大夫。我随便扫了两眼便扔到一边了,先照应刘邈:“老大人,朝廷捉拿奸贼吵到您了吧,我给您赔礼了。”

    刘邈叹了口气道:“唉……国家不宁奸佞频出,董承这些人也真不像话。明公您为国征战赤心不二,他们怎么舍得对您下手呢!”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

    我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密诏还是故意装的,只好连连点头。

    “听说还有梁王的儿子刘服那小子吧?”刘邈低着头问道。

    我似乎明白他的来意了,转身从帅案上取过口供给他看,怕他眼花还特意大声道:“这王子服乃是罪魁祸首,董承等阴谋立他为皇帝,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他猜到刘邈是来为梁王求情的,故而把罪名讲清,想堵住老头的话。

    刘邈攥着口供,跺着拐杖骂道:“孽障!这破我家邦的忤逆子,当真可恶至极,其罪当死其心当诛!”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老头子应该无话可说了。哪知刘邈把那口供一卷,揣到怀里去了!捋着胡子佯作漫不经心道:“这刘服从小就是不省心的孩子,梁王把他过继出去就对了。”

    “过继出去?”我一怔,“过继给谁了?”

    “他娘舅李氏啊!”刘邈随口道:“这小子应该叫李服才对。”

    我鼻子都气歪了。老头三两句话王子服就不是刘家人了,一切株连之罪算不到梁王头上。而且听说李氏王妃与兄弟皆早殁,编这个瞎话死无对证。我不好发作,强笑道:“敢问老常伯,梁王膝下几子?”

    “就刘……李服一个。”刘邈磕磕巴巴道。

    我继续道:“既然就一个儿子哪有过继他人之理?”

    “他就乐意过继给亲家,外人管得着嘛!”刘邈开始胡搅蛮缠了。

    我气不得恼不得,拉过一张杌凳坐在刘邈身边道:“老常伯,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事情明摆着,刘服身负大逆之罪。”

    刘邈咬定了后槽牙强辩道:“他离国入京四年了,跟梁王早断了联系。无父在前无君在后,先治大不孝,后治大不尊,对于刘弥而言这儿子早就没了!他莫说谋逆不成,弑君也与他父无干!”

    我久闻刘邈年轻时才思敏捷口舌如剑,今天才算领教。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望着黑漆漆的帐顶一边踱步一边道:“我程闵与二哥曹操自逢迎天子以来,夙兴夜寐兢兢业业,未敢有半分不轨之心。有人道我专权乱政,说我有不臣之心,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当今天子……”

    “属下等暂且告退!”郭嘉、毛玠等吓了一跳,知他要说出实情了,赶紧一溜烟挤出去。

    偌大的中军帐里就剩下我、刘邈、荀彧三个人。我继续道:“当今天子也要杀我!把密诏封在玉带中,这是何等的阴损!可是他靠的是谁?董承当初也是董卓一党,他有我这样的忠心吗?他是想做外戚大将军,他要当窦宪!当梁冀!真他妈恶心!”我放声大喝,把憋了一晚上的话都倒了出来,继续道:“刘服更不要提!狂妄无耻的贼子!这世道真够邪门,长个脑袋就想当皇帝。呸!天子把我弄掉,就把他们换上来吗?他们能支撑现在的局面吗?我想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这皇宫的楼台殿宇是我与曹操花费心血建起来的!这许都的锦衣玉食是我与曹操开屯田挣回来的!可是曹操死了,天子不要我,却要那些乱臣贼子,这是为什么!他们真的能救大汉,真的能救民于水火吗?”

    刘邈、荀彧无奈地低下了头。天子权力是什么?朝廷真的能代表天下百姓吗?他们想不出,也不敢去想。

    我突然仰天大笑,声音又犀利又尖锐道:“哈哈哈……我哪里做错了!我他妈哪儿不对……哈哈哈……难道把天下放手交给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由着他随意而行任人宰割!大汉朝叫袁绍灭了,你们这些宗室就满意了吗?拍拍胸口想一想,没有我和曹操,这天下还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了呢!哈哈哈……”我尖笑着回到帅位,继续道:“梁王弥自作自受,他自己养的好儿子!宗室出了这样的事,叫我给你们擦屁股?把罪名都扣到我头上?休想!梁王一定要杀!”

    刘邈听着这诛心之语,感觉身处噩梦一般。他承认我的话句句在理,但是刘家实已衰落到了极点。就说他兄长琅琊王刘容,当了四十七年太平王爷,近八十岁的人了,最后在琅琊死得不明不白,封国反成了臧霸那等刁徒的地盘,子孙凋零流落他方。光武爷开国时的英气何在?宗室没有了,还靠谁拱卫皇帝?这世道非变了天不可……想至此老头子把心一横,拄着拐笃笃走到帅案前,郑重道:“程文杰,且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饶了梁王吧!实在不行……老朽给你跪下了。”

    我一把搀住他道:“他们自己不争气,您跪我何用?”

    刘邈道:“开国梁王乃光武爷嫡传,孝章皇帝同母帝,乃天下第一大封国。你动了他们,难道不怕天下人骂你不臣吗?”

    我冷若冰霜道:“骂就骂了,我要出这口气。”

    刘邈一皱眉道:“你这不是跟梁王赌气,是跟天子赌气!”

    我吼道:“这口气我赌定了,我没做错!”

    刘邈见劝了半天不起作用,干脆往帅案上一坐,倚老卖老撒开了疯道:“我就坐在这里,你不赦梁王我就不走了,有种你先把我弄死!”

    我也恼了:“你就坐着吧,坐到死我也不赦。”

    “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

    “我就是要杀梁王!”

    “你敢?你杀个试试,老头子跟你拼了!”

    两人越说越僵,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争吵,都憋红了脸。当朝太尉跟宗室老臣吵起来,谁敢过来劝?这事儿又该向着谁?荀彧胆战心惊,低着脑袋连看都不敢看。

    “你莫要倚老卖老,梁王我杀定了!”

    “我受天子之诏命,不准你杀!”刘邈口不择言。

    “胡说八道,你拿诏书来!”

    “程文杰你等着,我这就去请诏书,看你还说什么!”

    我愤怒至极,摆手道:“拿来也没用,我一定要杀!”

    刘邈怒道:“这天下是我刘家的还是你程家的!”

    我怒道:“你说什么?!”

    刘邈也豁出去了,把拐杖往地下一扔,指着我鼻子再次喝问道:“这天下是我刘家的还是你程家的?!”

    ……

    ……

    ……

    第一百一十一章幕后主导

    我二人默然对视良久,我忽觉一阵冰水浇头般的寒冷,满腹怨言竟被噎得严严实实,只觉胸口发闷脑袋发晕,身子晃了两晃,颓然歪倒在坐榻之上,刘邈终于祭出一件我抗争不了的法宝!

    刘邈见他脸色变得煞白,赶紧把话往回拉道:“文杰……我也是为你好,大战在即诛杀宗室,袁绍必以此事蛊惑人心。我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害你?再说废了梁国,你跟天子的芥蒂可就更深了,日后何以自处啊?何以复兴汉室完成平生大愿?你好好想想,俗话说‘不瞽不聋,不能为公’,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别说了。”我双目恍惚,疲惫地摆了摆手道:“除了首恶刘服,我一个宗室都不杀了……不杀了……”

    “不杀就好,不杀就好……”刘邈差点把老命折腾进去,见他终于松了口,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无力地抬了抬眼皮道:“天不早了,您走吧……快走吧……”

    刘邈争辩半晌也累得够呛,荀彧帮他捡起手杖,搀着他往外走。刘邈走两步一回头、走两步一回头,还是不放心。荀彧连架带劝,好半天才将他请出去。空荡荡的大帐中就剩我自己了。我闭着眼睛歪在案边,觉脑袋里嗡嗡作响,伴着阵阵疼痛。这一天我承受了太多刺激、太多压力,经历这么多波折已经快累垮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历史上曹操的处境了,本来我之时想跟着曹操混个官,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可是曹操居然死了,这狗日的皇帝居然还要杀我?难道真的是逼我造反?好!既然你们逼劳资,劳资就特么当皇帝了,历史上曹操不敢,可是劳资敢,等灭了袁绍收了荆州劳资就特么费了这狗皇帝,自己当皇帝。

    想归想可是眼前还有一场艰难的大仗等着呢!

    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忽觉一股凉气吹过,我勉强睁开眼睛打量,见曹丕捧着只碗走进来。

    “叔父,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曹丕将一碗鳆鱼羹放到我面前。生了半天气,我更吃不下了,但瞧曹丕满脸关切,还是端起来微微咂了一口,缓了缓气道:“那几个叛党已经拿获,今天太晚了,叫家人勉强待一夜,明天早晨咱就搬回去。”

    曹丕面有难色道:“钧儿太小,这大凉天的折腾过来一直哇哇哭,似乎是病了,我替周姨娘问您一句,可不可以……”

    我道:“这等事也来告诉我,马上请医生来看。”

    曹丕继续道:“周姨娘一直要求给钧儿弟弟看病,但是陷阵营军官说没有您的命令不能出营,怕乱党前来。”

    我道:“现在给钧儿治病才是最要紧的,曹丕,你速速命人进城,把华大夫找来给他看看。”

    曹丕下去吩咐去了,我便把滚热的浓汤灌下去,一股暖意自腹内升起,曹丕回来之后又为我揉捏背膀,我这才稍感一丝舒畅,但脑袋还是隐隐作痛。这时帘帐一挑,荀彧回来了道:“刘老常伯已经登车回府了。”他脸色颇为阴郁,说话声音很低。作为总理朝政的尚书令,京师有人策划这么大的阴谋他竟不知道,先前还坐视董承升任车骑将军,荀彧深感自己的失误。

    “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提,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四贼该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等我发兵走了,把他们一杀了事。”等到我离京之后再杀是故意做给天下人看,证明此事不存在携私报复。

    荀彧见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沉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道:“刘勋赶着与您一同北上,所以日夜兼程冒雪前进,天亮前就要到这里了。”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叫大家该休息就休息,养足精神过两天还要拔营北上呢。偏这时候出事,岂不叫张绣、刘勋看笑话……”我不叫荀彧提,自己却随口就说,分明还是没有释怀。

    荀彧忙提起件好事转移一下我的精神道:“刘勋救了几位袁术劫持的名士,其中有先朝荆州刺史徐孟玉。”

    “徐璆?”当年平灭黄巾,我与曹操、徐璆都曾随朱儁征战。

    荀彧道:“据说袁术死后部下纷争,徐璆趁乱把传国玉玺裹了起来,这次要还给朝廷了。”

    我双手夹额道:“丢失十载的传国至宝总算完璧归赵了,真是苍天护佑……”我颇感庆幸,但只一低头又看到了那份血淋淋的密诏,心中又是惆怅,天子整日盼着我死,真真逼人太甚,瑞金玉玺回来这真的是逼我么?想至此我轻轻拿起那张绢帛,冷冷道:“我是拴在大汉这驾车上的牲口,不管天子怎么看我,都只能向前不能退后了……”说罢将它团成个球,随手扔到了火盆中。

    那炭火的余烬迸出一阵炫目的亮光,轻轻的绢帛带着天子的血液霎时间化作了片片黑蝴蝶,伴着些许烟尘在帐中飞扬散开。荀彧微合双目,提醒自己要忘了这件君臣不睦的丑闻。曹丕继续给我揉着背,对眼前发生的事都视而不见。而我则呆呆望着火盆,思考自己与大汉王朝究竟是何种微妙关系,今后自己又该走向何方……

    沉默良久忽听帐外典韦隔着帘禀道:“主公,赵达和那个姓卢的妄图闯帐,已被在下拿住,请主公下令处置!”赵达马上跟着喊道:“我等非是闯帐,乃有秘密之事告知明公。”

    有了这番经历,我也不再轻视赵达了,于是道:“典韦,放他们进来。”荀彧却还是不喜欢这个无耻小人,闻他要进来,赶紧作揖道:“明公若无其他吩咐,我这便赶往宫中,百官还在请愿呢。”

    “令君去吧。”我缓了口气,强打精神坐直了身子。

    赵达和卢洪亦步亦趋爬了进来,一个体态臃肿面庞白皙、一个瘦小枯干尖嘴猴腮,却都是满脸谄笑一副邀功取宠的架势。我明知他们是小人,但毕竟有功劳,强笑道:“你们两个此番告发有功,本官自会重重奖赏。”

    “在下不求奖赏,但愿明公话敷前言,让在下为您效力。”赵达又提起这件事了。

    卢洪涎着脸笑道:“在下也愿意追随明公鞍前马后!”只要跟着曹操不愁升官发财,幕府掾属放出去最小也是个县令,何必在乎眼前这点儿赏赐呢。

    我冷笑道:“哼!你们有什么本事?”

    卢洪顿首道:“我等自认没什么本事,文不足以治国、武不足以戡乱,但我们的眼睛好使耳朵灵便。只要我们俩在许都替您留心百官来往行径,将他们一丝一毫的举动都监视住,保准再不会有董承这样的事发生,让您无所顾忌做大事,高枕无忧睡大觉!”

    “嗯?!”我一愣,忽然觉得这两个小人似乎还是有用的。

    “明公不信我们的能力吗?”赵达见他心思活动了,赶紧又道:“实不相瞒,我等这般时候还来见您,绝不是为了邀功请赏。而是思虑良久,觉得这次玉……伪诏之事还有一位同谋,未曾署名,恳请您加以治罪。”

    “还有一人?!”曹操黯淡的眼神霎时间又亮了起来,挣开曹丕的手。

    卢洪翻着母狗眼,悻悻道:“明公请想,要把绢帛缝在玉带之中,这样的针织岂是天子所为?”

    我道:“这还用你们说。天子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必是宫中女子缝制。”

    赵达接过话茬道:“既是女子所为,又是谁呢?肯定不是一般宫女吧!这么要紧的事情,天子必要托付心腹……”

    我警觉起来继续道:“你是说那玉带是董贵人亲手缝制的?”

    赵达阴森森笑道:“董贵人身怀有孕,有宫人日夜伺候,岂能做此针织女红?明公好好想想,除了董贵人,还有哪个女人与天子患难与共形影不离?”

    我已明白**分了,低头间又看到了伏完请辞的那份表章,心头一紧,感觉头痛又加重了几分。他合上双眼,心理斗争了良久,最终还是叹息道:“算了吧……”废后的影响太大,现在他还不能干。

    赵达与卢洪面面相觑,继续怂恿道:“斩草不除根,迟早是要生祸患的。董贵人、梁王、皇后以及伏完一族绝不能放过啊!”

    “董贵人一定要杀!至于梁王与伏后……”我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曹丕突然道:“对了,叔父,我想到了,还有一人未除,这人才是幕后主导之人!”

    我忙问道:“是谁?!”

    曹丕不知从哪拔出了一把刀直直向我刺了,只听“噗”一声,刀尖已经刺进我的腹部,这时曹丕才缓缓说道:“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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