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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8 沽名钓誉说裸捐 当世活佛断凶吉

    作品:《拯救潘金莲

    上回说到,梁文真勤力练功,每日不辍,尤其通过练习抓球,以提高反应速度。梁文真享尽齐人之福,各个佳人风格迥异,但一般让人痴迷。梁文真想起过去从网络上看到的科普文章,关于男性次数有个上限,不敢纵欲过度,决心加以克制,否则和西门庆这个禽兽又有甚么分别。这日与众位美人,还有许凡赵民一道,外出游玩,去到大相国寺。因鲁智深曾在这个寺庙挂单,梁文真有心寻找古迹。拜过如来观音,梁文真一行去到酸枣门外,果然见到菜园,曾经是鲁智深的王国,还凭吊一番倒拔垂杨柳处。虽对和尚不太感冒,因寺庙属于色中饿鬼的集中营,但因鲁智深的关系,梁文真大方捐施两锭纹银一百两,不料功德箱的孔太小,竟然放不下。贪婪的知客僧赶忙叫来方丈智清禅师,这个老和尚认出是大宋首富梁文真,更加不客气,要梁文真捐符合自己身份的银两,银票也要。梁文真无奈,捐出一千两银票。

    梁文真一行从外头游玩回来,已经时近傍晚。太子在梁府中等候多时,梁文真心知有大事发生,赶紧招呼太子到侧厅说话。“看殿下面色,莫非朝中出了甚么大事?”梁文真问道。“太傅,事情可大可小,而且与太傅息息相关。”太子赵桓道。“是不是又有朝臣上书,攻击于我?”梁文真问道。自己是大宋首富,连大相国寺的方丈,都不忘敲一笔,被朝中大臣嫉恨惦记,并不奇怪。何况自己声誉日隆,必有人见不得自己好,踩上一脚十分自然。

    “太傅一猜即中,昨日是御史张天觉,柳昆等人上书,道太傅通过扶贫基金会,利用金钱,收买人心,有不轨意图。今日御史秦桧,御史中丞王黼,殿前太尉陈宗善等人,早朝时上奏,道太傅居心叵测,有篡位谋反之心。”太子道。“这些家伙不是善类,主要还是看皇上如何看,我一点不怕!”梁文真心中有气道。“太傅光明磊落,铮铮傲骨,但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太傅不怕也须重视,以免无事变成有事,惹来麻烦才是。”太子道。

    “殿下说得极是,跳出来大肆诬陷的奸人,必然有后台支持,脱不了是高俅童贯杨戬蔡京等在幕后操纵。可否麻烦殿下找几个大臣,也上书反驳,人越多越好。”梁文真道。“殿前太尉宿元景一向忠厚仁义,请他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分量自然大,尚书左丞侯蒙,尚书右丞邓洵仁都是父皇信任之人,还有御史崔靖,由他上一奏本最好。”太子太傅道。“那全赖殿下维持,殿下不必着紧走,今夜便在我府中饮一场。”梁文真道。

    “时间要紧,太傅,也不看看形势,如今火烧眉毛,本宫即刻便要去找他们,说上一句。下次再饮罢!”太子说完,便即离去。“有劳殿下费心。”梁文真道。梁府众人见到太子匆匆离去,都客气说吃饭再去,太子客气回一句“下次罢”,并不停留。

    梁府开饭,众人济济一堂,觥筹交错。“梁郎,太子殿下等你多时,你回来说几句便走,定有要事?”许苗茵问。“小事,只是殿下过分谨慎。”梁文真淡然道。“究竟却是何事?文真岂可掉以轻心。”许良问道。“无非我们赚得大钱,朝中有人惦记,向皇上攻击我而已。”梁文真只好答道。“这还是小事么?不记得过去没事都差点杀头之时么?”许良不悦道。

    “被人弹劾避免不了,攻击梁总甚么呢?”潘侍郎问道。“如今主要指责的是我通过扶贫基金会,用金钱收买人心,意图造反。”梁文真道。“成立扶贫基金会做善事,这都会被人指责?”扈三娘瞪大眼,疑惑道。“所以嘛,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如今我们事业做得大,被人盯上,须想个办法才好。”许良道。

    “大爷,那不是说我们最好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将所有钱财捐给朝廷,便没事了?”许凡道。“这要看凡哥是否乐意。”隔壁桌的白玉娇道。“这如何使得?凡哥一文不名,娶不上媳妇,秋月第一个不答应。”华素梅笑道。“要捐可以,大家一道捐,梁总若捐出全部身家,我家许凡为甚么不行?”陈秋月鼻孔喷出冷气道。“那叫作裸捐!”梁文真道。

    “裸捐!哈哈哈哈,有趣且形象的词!”潘恬笑道。“我乡下有个伶人,十分有名,积累下亿万身家,开始说要裸捐,不将钱财留给儿子,最后反悔,贻笑世人。”梁文真笑道。“还真有人裸捐的,却不讲口齿!”赵民忿然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听到社会丑陋之事,难免不平。“在我海外乡下,因人们急功近利,往往沽名钓誉,尤其一些伶人,更是如此,并不奇怪。当时流行慈善裸捐,便各个纷纷表态,有的哭喊说要裸捐,那个反悔的当时信誓旦旦,等到儿子因吸ll毒被捕,释放后可能迁怒他爹裸捐,或许因此反悔,也未可知。”梁文真道。“吸ll毒,吸食五石散么?”潘恬问。“有一些毒ll品比五石散厉害得多,不可碰的。”梁文真道。

    “梁郎乡下十分奇异有趣,以前应承带奴家去的,如何反悔?”扈三娘假装发作道。“太远了,如去,说不得都死在路上。”梁文真幽幽道。扈三娘的话,一时勾起梁文真的思乡之情,梁文真再无胃口,饮过一碗汤便道饱了,离席要去饮茶。“文真慢点走,还没说清要如何应对哩,莫非真的裸捐不成?”许良停住筷子道。

    “我们费尽心思,才找到一条生财之道,岂能将金银财宝全部送人。太子殿下应承,他去找一些有正义感的大臣,和那些奸臣唱对台戏,阿爹但请放心,大不了我们一走了之,到岭南去混。”梁文真道。许良一听,再不作声。“好,去岭南日日有荔枝吃!”许凡欣然道。“我想日日吃菠萝,啖啖肉!”赵民道。“到时你们多吃几只蛇虫鼠蚁才真!”许良瞪他们二人一眼,道。

    话分两头。近日朝中刮起一股风,各个奏本都明里暗里,指梁文真坐拥巨额财富,收买人心,要不利于大宋朝廷。道君皇帝心知肚明,读书人造反,三年不成。梁文真虽不是读书人出身,本来是个社会地位甚低的商贾,但如今也仅仅是个挂名太子太傅,在朝中的影响力十分低下,不象一些地位尊崇的重臣,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若说这类重臣有谋逆之心,还说得过去,梁文真富可敌国,根基却浅,要翦灭他不过是小菜一碟。再说,没有兵权在手,还能威胁朝廷,简直是笑话。近期的蓟州读书人闹事,朝廷不出兵镇压,乃是以安抚为主,是要让天下读书人知晓朝廷的恩宠。是了,平息蓟州闹事,还是梁文真的功劳哩,至今还为赏赐于他。

    自太祖立国,之后的每位皇帝,都明白太祖的苦衷,秉承立国思想,绝不能让武将坐大,功高震主,而是提高文官地位,由他们来监军,造反谋逆的可能性便极大减小。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要灭梁文真,易如反掌,他的金银财宝,不即刻便成朕的财宝。此人机谋百出,智夺天下,有未卜先知之能,那有如何?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目下,此人帮过朕好几个大忙,还用得着他,若有朝一日,惹恼于朕,那时再杀不迟。道君皇帝心中得意,思量道。

    因此,几日来,道君皇帝将上书攻击梁文真的奏折,全部留中不发。而在朝堂之上,则煞有介事,听取各方关于梁文真即将谋叛的指控,却并不发表明确意见。群臣见弹劾梁文真并无危险,再无顾忌,也纷纷上书指斥梁文真,各个群情激昂,不遗余力。有忠厚大臣,提到梁文真曾立下奇功,在朝堂上击败林枫,挽救了文武百官性命,不能因为他热心慈善,拿出自家的金银扶贫,反而攻击他,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但正所谓记吃不记打,过去的恩情,都说了是过去时,没人会当一回事。

    太子赵桓组织的许多官员,针锋相对,和弹劾梁文真一派的官员,唇枪舌战,各不相让,一时吵翻天。梁文真有一次去早朝,听到有些官员的胡言乱语,一时把持不住,争论起来。事后十分后悔,别人想你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他们争吵,岂不是自降身份。因此,梁文真干脆不再上朝,日日和几位佳人外出游玩。若赵佶这厮当真听信谗言,要对付自己,那时再不能如过去一般,束手待毙,必当奋起反击。

    这日,道君皇帝到刘贵妃寝宫,与小皇子耍乐。“官家,须记得奴家和皇子的性命,皆是拜梁太傅所赐,不可忘记!”刘贵妃垂泪道。道君皇帝一听,不想言语。“朕自然记得,若不是他剖腹救下你们,朕再不能与你们相见。”半晌,皇上才开口道。那次刘贵妃难产,情势万分危机,而梁文真在午门外等待问斩,还是太子说起梁文真有剖腹救人之能,才刑场上请来他,当真有改变命运之功。更不要说,梁文真侠骨仁心,自己花钱,培训出许多外科医师,掌握了剖腹助产之术,为大宋百姓带来福音。到如今,许多百姓还感念他的恩情,给剖腹产下的儿女,改姓为梁。这也使得梁姓的来源复杂化,后世的复旦教授钱文忠,因为要讲授百家姓,便为此头疼不已。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又一日,道君皇帝与通真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闲聊,说起朝廷群臣屡屡为梁文真纷争,为此甚为心烦。“陛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纷扰不止,皆是名利之心在作怪。贫道曾经为梁太傅占过一卦,以天象对应,知晓其是陛下福星,贫道记得禀报过陛下,陛下莫非已然忘记。”林灵素道。“朕不曾忘记,上次要将梁文真斩首,乃是有府司告他与贼匪勾结,朕是一时无奈。后来果然应验真人的福星之说,救过朕的爱妃,也在朝堂上救过朕。真人之言,果真不假。”道君皇帝道。

    “陛下听信谗言,曾经要斩梁太傅,说明陛下并不信任贫道所断。贫道可推荐一人,若他所断与贫道相同,陛下庶几深信梁太傅是福星之说。”林灵素道。“哦,真人推荐何人?朕正需多一些类似真人这般人才,辅佐于朕。”皇上道。“蓟州地面上有一位活神仙,称作罗真人的便是。”林灵素道。“朕道真人说的是谁,原来是罗真人,朕曾经几次三番派人去请,罗真人无意理睬俗世之事,死活不来。”皇上叹气道。

    “贫道十年前曾到二仙山,拜访过罗真人,他实有通天彻地之能,道法修为尚在贫道之上,可惜,可惜他无心出山。”林灵素道。“罗真人是得道高人,不可勉强,真人还有其他高士推荐么?”道君皇帝问道。“佛道一家,陛下可曾听闻,五台山有一位当世的活佛,知得过去未来之事?”林灵素问道。“朕却不曾听闻,他的尊号叫作甚么?”皇上急切问道。

    “他正是五台山的住持方丈,智真长老,陛下不妨将他召来,一问便知。”林灵素道。道君皇帝一听,龙颜大喜,即刻派出得力太监,前往五台山,恭请智真长老。智真长老本想拒绝,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寺庙还须皇家支持,否则没收田产,和尚们没得吃,搞不好散伙。因此,智真长老随同太监,一路辛苦,来到东京面圣。

    “陛下,天下万物,无人能够尽知过去未来之事,陛下何必执迷。”智真长老道。“朕已听闻长老是当世的活佛,休要自谦。当朝太子太傅梁文真,朕想知道,他是否不利于朕,长老务必帮朕一断。”皇上道。“既然陛下非要贫僧示言,总须让贫僧见一见此人罢!两三日后,贫僧再来禀复。”智真长老道。“有劳长老,朕吩咐人安排长老食宿。”皇上道。“多谢陛下,东京大相国寺的住持,是贫僧师弟,贫僧到寺中暂住,最是方便。”智真长老道。“极好,随长老愿意。”道君皇帝见此,不再勉强。

    智真长老找个由头,与梁文真会面,却搞出大头佛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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