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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章:惊魂之夜

    作品:《神手一脉

    呼,阿烈长吁一口气,幻想抚摸他敏感地带的是位与之结下不解之缘的天仙神女,而且剧情还会往香艳戏路后续发展……

    事实却不尽如人意:那“蠕动物”竟突然四处乱钻!阿烈预感不妙,深谙“菊花遇难”在即,立马下手揪出水下之物,定睛一看,才知与他“缠绵悱恻”地居然是一条凶险恶毒的眼镜王蛇!蛇倒弓前段身躯,做足了攻击预备,三角形蛇头嗤嗤喷响,就像要来勾魂索命似的。

    假如阿烈事先多长一颗心眼,就必然不会独守空闺洗蓬蓬。再怎么说,他的舍友可是蛇人须陀罗扇,这家伙随便弄两条蛇出来,那是家常便饭的事。

    先前,阿烈因对方相貌姣好,故放松警惕。然,人不可貌相,该者危险之至,倘若稍不留神,即会命丧其手!刚刚要不是他机敏,“抢险救灾”眼疾手快,现今“菊花”恐怕不保!

    “林老师类,敢闯老子‘后门’?看爷不摔死你!”无名烈抽皮带般,甩手把毒蛇扔到墙上,裤子都没穿就跑到卧室要找舍友算账。

    他一打开浴室门,即见满屋满地的毒蛇爬行蠕动,相互穿插层叠,像极了儿时钓鱼盛放蚯蚓的罐子——此乃须陀罗扇布下的“蛇阵”。此人阴险狡猾,杀人如麻,招惹的仇家众多。所以,每逢夜间就寝,他必先撒下一屋毒蛇,遍体全由长蛇包裹守护,以防备敌人偷袭暗杀。

    见识到此等触目惊心的阵仗,纵使胆大如斗的烈火堂主也不由得服软认栽。他尚未出口叫骂,自个倒先扇了个大嘴巴子,盘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无名烈打定主意,犹如赛前的游泳选手,屈膝半蹲,鱼跃飞翔。半途,底下的蛇竟像达成协议般团结,七七八八盘缠往上,状若棍子。顶上那条伸嘴去叼裸男胯下的玩意儿,意欲“大蛇吃小蛇”。阿烈随机应变,甩动“小蛇”,打飞大蛇。蛇被打断毒牙,直挺挺地飞进夜壶里。

    阿烈窃喜,成功鲤鱼跃龙门,迎头破窗逃生,完美落地,比出了胜利手势:“噢耶!”

    爽归爽,夜里的凉风吹来,阿烈仍旧冷得直哆嗦。如今,他全身光溜溜的,房也回不去了,就剩“找同伴借住一宿”这条出路了。但,找谁好呢?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隔壁的“小查”,一个“不懂得拒绝”的烂好人。

    无名烈身上还有破窗后沾上的纸屑木片,懒得去擦拭,就打开查尔斯的房门,笑得甜滋滋的:“兄弟,大哥来探望你了。”

    亲热地笑容在他脸上维持了不到半秒钟,立刻被懊恼复杂的神色取代——眼前一个陌生的留着红色长发的怪人,操弄身后的蝎子尾,大动干戈捅刺床铺。而查尔斯则闭目凝神地潜心修炼,仿佛神游太虚,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有无外人入内,已与他无关。

    这该答复的好友把阿烈晾到一边,处于梦游状态的陌生人却热情过头了:蝎子男暴躁地瞅着新来的不速之客,尾椎进入瞄准态势…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阿烈举双手投降,又若无其事地关上房门,然后规规矩矩地另开一门,摸进一脉房中。

    此间黑灯瞎火的,他只顾溜之大吉,不疑有他。安了神,人的生理需求突显,才体会到连番受惊后的口干舌燥,程度还格外严重,已无唾液可以润喉。此时此刻,阿烈好比吃了一桶小辣椒,病急乱投医,就是要他饮鸩止渴也没二话。

    恰巧,借由窗外映入的微弱月光,阿烈瞄到桌上有个疑似装满液体的罐子。不假思索,他闯过去,两手捧起罐子咕噜咕噜,痛饮开怀,直呼:“好爽!是谁啊?谁这么贴心摆了罐饮料,额外附加蒟蒻果冻咧?”

    “是我……”波婆伽梨点亮了油灯,数以百计的蛆虫在灯光下活跃蠕动,爬过地腐肉寸寸皆不堪入目。他在笑,一只手持续地拈下体外的虫子,放进灯火旁边的罐子里:“小子,你真识货。呵呵呵……”

    “那饮料哪里买——”无名烈转头撞见“采虫人”,手里的罐子登时摔落,啪嗒砸个粉碎!“我刚喝地…不会是……”

    “恭喜,答对了。”波婆伽梨的脸庞不因灯火鲜明,却给染上三分死气。“小子,你是首位光着屁股喝我酿造的‘虫汁’的人。值得奖励。为表诚意,我特许你‘再来一罐’。”

    “不用了……”无名烈肠胃疯狂抽搐,神情愤怒且茫然,“你家族三等亲以内凡是长得像人的,不论男女老少,都记得替我‘问候’他们一遍——这样我就满足了。”

    “阿烈……”长时间蜷缩在床上地一脉,看不下去了,“我劝你最好催吐,或者服用大剂量的泻药比较好。在‘告不告诉你’的问题上,我左右摇摆,思想倍受煎熬,最终决定对事实负责:你刚喝下去的不光是蛆虫,还有他的尿。”

    此话仿佛一针“催吐剂”:“呕~~~~~~~~~~!”一股“洪流”犹如成捆面线,自阿烈口腔飞泻,偶尔仰头喷天,就差没把去年的宿便也一并吐掉……最后,人承受不住了,晕死,仍隔三差五地吐些白沫。

    “好一条悲壮的汉子!”一脉动情叹息,左手一抬,动用能力,横伸八只章鱼触手卷起无名烈,把他抱到床上安歇。没了清醒的阿烈作陪,一脉还得继续面对同宿舍的“养虫喝尿客”。他全神防备,守到鸡鸣拂晓,冷汗浸湿了床单,都未敢轻易懈怠!

    霉运仿佛缠上了一脉的团队,无名烈遭难的当天晚上,他的头马韦斯特也是不幸连连……

    自打和三位各具风韵的少女同居,小韦就没少花心思谋划“推倒攻略”。阿密特看书,他就端茶;达芙妮举哑铃锻炼臂力,他就倒水;小酒修炼气功,他来捣蛋,另外二女要赶他走,他竟然甘当“人肉沙包”,给“气功大师”出气……

    黑娃凭着铁杵磨针的毅力,百般讨好,亲热赛过亲娘,好不容易卸下三女牢固的心防。时机成熟,小韦遂吐露心愿:“三位姐姐,你们可能不知道,今天是小弟的生日。在此,我想乞求三位姐姐满足我一项‘纯真’的愿望。念及我们同在屋檐下,你们可千万要给我个薄面啊。”

    阿密特认真看书,不答。她阅读时,就再没有什么能打动她了。家徒四壁书侵坐,她的大脑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著书中知识的源泉。

    “你庆生或祭祀,我无所谓。但少提那些唧唧歪歪有的没的要求,搅扰我的大好心情。”小酒警告他,“敢耍花样,后果你懂的。”

    “我的要求并不高,保证‘合情合理’。”韦斯特做了次深呼吸,鼻孔撑得老大,可以完完整整的塞进两颗弹珠,“我……我想……”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酒不耐烦地催促。坐她左边的达芙妮单手举动石锁状的哑铃,香汗若露珠,一颗颗滴落在木地板上。公主专注锻炼,只吐纳,不吭声。

    “做人做到我这份上,难啊。”小韦挤出一张老人脸,“做为一名将要亲赴生死决斗的武士,我随时都可能命丧战场。你们可以想象,小说、电视、电影,但凡男主角决心赴死,总会有女人来‘滋润’他‘枯燥的心灵’,我说的没错吧?

    “所以,临死之前,我想和几位姐姐携手泡个鸳鸯…那个什么的。”他心脏像打了帮浦一样膨胀!“可以的话,再便宜我这双‘神之手’两下,也就感激不尽、死而无憾了!”

    “跟我来……”达芙妮放下手中哑铃,面部蒙上一层阴影,跟换了个人似的,径直走向窗台,“到这来,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幸福的花儿开了?韦斯特不计真假,体内的肾上腺素超份额分泌,雄性荷尔蒙灌上头顶!他就像发情的公狗,两腿轮转开赴窗前:“我来了!”

    这个小铯胚的眼珠子波地化为心形,追踪达芙妮高耸的双峰,恰似未断奶的娃娃,口水一泄如注:“小妮,你的‘母性光辉’如艳阳普照、如大海澎湃!真是苍天有眼,天神派你来拯救我这个饥渴的男孩。既然上天这样厚道,那我就不客气地开怀畅饮了!”

    小韦嘟起嘴唇往面前的高峰贴近,很快便感觉眼前一黑——达芙妮左手抓住他的面门,右手打开窗户:“今晚月色撩人,正好给你入土。明年今日,我们会结伴来为你上香的。”话罢,她扔韦斯特于窗外,宛如一颗黑色流星划过,飞了老远兀自不见下坠。

    “小妮,你下手可真够利索的。”小酒朝姐妹竖起大拇哥,夸赞:“快,准,狠,稳,我样样喜欢。”

    “前面我让你教训小韦,可没叫你杀了他呀?”阿密特合上书本,眼望窗外,表情甚是焦急,“万一不可或缺的结界师出师未捷身先死,一脉准会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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