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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五章:山寺情债

    作品:《神手一脉

    “你的谈吐,也令我想起了一个人……”帕里斯通凝视阿密特的脸庞,脑袋如遭受重击,嗡地一声,幡然醒悟!

    “谁?”

    “收养我的修女,她名叫佛丽莎。”帕里斯通回忆道,“我四岁那年,还没进教堂。某次,我偷偷混进一家豪宅,参加一场晚宴。

    “当时,我对主人家的一套家传酒杯爱不释手,就顺手往口袋里藏了一个。这一幕恰好被女主人看到,她不想伤了和气,便向足智多谋的佛丽莎修女求助。

    “佛丽莎修女将一个同款酒杯放进口袋,在客人较少的地方找到偷窃的熊孩子,说:‘我刚才也顺手拿了个酒杯。

    可有人告诉我,这套酒杯是女主人祖传的,她发现丢了两个,正四处寻找。我们还是放回去吧,免得尴尬!如何?’

    “我一听,罕见地低头,羞于见人。兴许是那时年纪小,经验不足,又或许是佛丽莎修女人品太高贵了,叫我自惭形秽——我满脸通红地答应了。事后,她领我到了教堂,视如己出。”

    “把自己‘拉下水’,给犯错者一个台阶,有时也是一种‘兼具智慧与宽容’的妙招。我能令你与佛丽莎修女做联想,理应感到荣幸之至!”阿密特举起茶杯,“来,让我们尽饮这杯清茶,为高尚的佛丽莎修女干杯!”

    二人碰杯共饮,同贺相逢缘分。

    当日,出了店门,帕里斯通执意买下多套对方喜欢的书籍赠予阿密特,再与其同返武冢。即便,此次购书的钱也是偷来的,但她却坦然接受了男孩的馈赠。阿密特看得开:只要世道不公,义盗何尝不可?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暮色降临。

    铛,山中寒山寺幕钟敲响,寺内僧人暂停礼佛,双掌合十,依辈分大小逐个走出大雄宝殿,队伍整齐有序,按照寺规入房就寝。

    佛寺乃东土的艺术瑰宝库,它是东方悠久历史文化的象征。从广义上来说,寺庙不仅仅与佛教一家有关。但在佛教中,寺庙就有许多种称谓:如“寺”,最初并不是指佛教寺庙,从五百年前的某个朝代开始,便通常将官舍称为寺。在前朝把接待远道而来的高僧居住的地方也称为寺,从此之后,“寺”便逐渐成为东方佛教建筑的专称。

    在道教中,寺庙的称谓也很多:道教创立之初,其宗教组织和活动场所皆以“治”称之。又称为“庐”、“靖”、也称为静宝。

    前朝时期,道教的活动场所称呼为仙馆。北国时代,道教活动场所的称呼叫“观”,取观星望气之意。后来,有皇帝认道祖为祖宗,而皇帝的居所称为“宫”,所以道教建筑也称为“宫”了。其它还有叫“院”、“祠”的,如文殊院、碧霞祠等。

    儒家则称之为“庙”、“宫”、“坛”,如孔庙、文庙,雍和宫,天坛等。

    在原始或民间中,称之为“庙”、“祠”,如旧时奉祀祖宗、神佛或前代贤哲的地方。叫太庙、中岳庙、西岳庙、南岳庙、北岳庙、岱庙等。如祖庙、祠堂(祭祀祖宗或先贤的庙堂),有武侯祠、韩文公祠等。

    寺庙文化它完整地保存了东土各个朝代的历史文物,谓之“历史文物的保险库”。乃当之不愧。寺庙建筑与传统宫殿建筑形式相结合,具有鲜明民族风格和民俗特色。

    同时,寺庙文化已渗透到百姓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天文、地理、建筑、绘画、书法、雕刻、音乐、舞蹈、文物、庙会、民俗等等。各地一年一度的庙会如火如荼,不仅丰富了各地的文化氛围,同时促进了地方客来商往的发展。

    在上古时代,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一座寺庙来供奉他们的守护神。而多数的城市都会有多座寺庙来供奉其他的神明。那个时期的社会中,寺庙被认为是神的居住地。信徒们会带食物、香料、稀有物等贡品来到寺庙,当做是对神明的敬意以及尊重。

    寺庙存在城中可以带给人们平和的效果,通常有智慧的领导人都会在城市开始成长时尽快地设置寺庙。比如,当今青龙国皇帝天子还就相当重视宗教。

    天子还给宗教人士制定了严格的法规:晨钟暮鼓,何时起床,何时安歇,何时外出,何时回寺,何言当讲,何话禁止,都有明确规定。

    遵照皇帝定下的规矩,僧人通通准时安歇。

    寺内人去殿空,一尊如来安祥照旧,坐姿端庄,面相慈和,嘴巴勾出一抹恬静笑意,以平常心看待平常事。佛像外裹金箔成衣,扮作红尘相,照看大千世界。

    佛前一盘回纹形檀香飘升青烟渺渺,是僧人临走前刚点上的,前端红点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向后消减,足可供应室内一夜芳香。

    放置檀香的供桌两端,各有一支成人手臂粗大的红烛,灯芯点亮一轮黄光如月,照映一方净土。不光是供桌,宽阔的殿内左右两旁各安置一排烛架,架上有一行陶瓷制的凹槽,一支蜡烛一个坑,照得大殿恍若白昼。

    光明的中心位置有个人形阴影,此间尚有一客僧未走。他左脚独立,脚尖垂直踮起,膝盖曲折,右脚盘于左边大腿上,两手垂下放妥,似坐非坐,用奇怪且困难地姿势立足,口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诵经声传播殿堂,一声一菩提。

    这座大殿面宽五间,进深四间,高四丈有余。单檐歇山顶,飞甍崇脊,据角舒展。露台中央设有炉台铜鼎,鼎的正面铸着“一本正经”,背面有“百炼成钢”字样。当中包含着一则宗教传说:

    有一次,东土的僧人和道士起了纷争,有意较量看谁的经典耐得住火烧。佛徒将《金刚经》放入铜鼎火中,结果经书安然无损。后来为了颂赞这段往事,就在鼎上刻此八字以资纪念。

    殿内西墙,总共书刻铭文八万四千字,义喻“佛门八万四千法门,门门皆可成佛”。东墙彩绘九幅精美的飞天宝图,用笔大胆粗犷、线条流畅。图中“寒山”右手指地,谈笑风生;“拾得”袒胸露腹,欢愉静听。两人都是披头散发,憨态可掏。

    晚风掠过,殿外翠竹枝叶沙沙作响。忽而,天外飞落一名白衣女子,恰似瑶池仙女下凡,点踏飘落地竹叶步入寺中正殿。她虽生来慈眉妙目,可怒色难掩,仿佛一团积压已久的积雨云,只待倾吐苦水的那一刻。

    “好一处清静所在……”白衣女子一踏入殿内,两袖清风拂动,架上成排烛火俱灭。她携带难消之怨气,厉声质问念经地僧人:“你为何总躲着我?”

    “为何你总能找到我的栖身处?”僧人着一袭黑色袈裟,额头纹一“卍”字刺青,面貌俊朗,眉宇间有股佛门练就的浩然正气,正是消逝的二师兄——不动。

    “出家人何来‘身所在’?又何愁‘人所寻’?你这般,与其说‘出家’,不如说‘逃家’。”白衣女子戟指喝道,“可既然要逃,当初又为何允若娶我?”

    自十二星联邦,赴东土青龙国,万里迢迢寻夫;从替小酒算命的相士,到追讨情债的怨女——林妙善一身两面,不外乎命与情。

    “欠你的情债,我来世再还。”不动未敢睁眼,只因凡心萌动,他竟无法再以“贫僧”自称。

    “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佛曰,‘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若我有负于你,亦是命数,实非我所愿,更非人力所能改变。过往万千回忆,正如亿万支利刃刺于我心,痛,似不治之症。”

    “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早已化作顽石枯草了。”她情真意切,渴望靠近一步,却似有绳索绊住了脚。

    “顽石枯草同属尘世,但凡世间万物无所不苦。愿昔日业障得以流入佛海,净化归一。”他尘缘未了,盼望苦海回头,身躯竟如生根难动。

    “我不是来听假和尚卖弄禅机的。我来,就想听你一句答复……”林妙善双目含泪,问:“你还爱我吗?”

    “假和尚,也是和尚。劳烦善士留心言辞。你方才所言,是对出家人的亵渎……”

    “莫在说这些…”妙善泪水含恨,“最后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你走吧……我不想再辜负你第二次。”不动情绪起伏不定,话声几不可闻,仿佛呼吸都为之凝固。

    “我可以走…我明白,你不是嗜血之人。既然你参加锋神会就必有隐情。”她背身朝外,“不过我并不想了解,只想在斗剑场上当众杀了你这个薄情郎!”

    林妙善洒泪诀别,心却期许同他后会有期。

    不动睁开双目,嘴唇微张象是要说什么?住口,他改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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