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似笑非笑的说，当你相信命运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命运控制，当你不相信命的时候，你的人生，将有无数的可能！

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很久，看着苍老先帝，想着未来的赤皇，必然不会是这个样子！

是的，赤皇陛下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人，他以冷血且强大的姿态，走到了命运的前面。

他没有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开始决定他人的命运，他没有等被先帝选择，而是代替先帝做出了选择，他杀光了所有的人，只给先帝留下自己这么一个儿子。

那么无论是皇椅还是那个逆天改命的血腥传闻，都不需要再讨论，如果单从效果来说，无论赤朝还是整个人类世界，都需要这种极富效率的决断。

当年在东川府，他的骑兵曾经多次被各方诸侯的大军收拾的极惨，后来在苍龙神洲，他惨败于龙君的手里，但综合起来看，除了龙君与先帝之外，所有人，甚至包括先帝在内，都不如他。

他确实是这个年代最强大的男人，所以这个天下最终落在了他的手中，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当然，在这个过程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也没办法让我替他高兴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依然不出所料，陛下开始勤勉执政，精心治国，大陆渐渐平静，赤朝的国力日渐兴盛，先帝陛下终于不耐烦再与牌桌以及美貌的侍女打交道，双眼一闭便归了星空。

或者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赤皇也没有让我继续在深宫里呆着，让我去了圣院教书。教书的同时可以读书，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很是感激。

而且我也很清楚陛下让我去圣院的真实用意，北征妖族的日子看来应该不远了。

自从那夜我质问了他之后，我与陛下便不再是朋友，而是君臣，今后，他会用君臣之道，让我去做许多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比如北征妖族。

但因为我是书生，是的，我一直都是书生，不管以前是身居了高位，还是现在踏入了半步至尊的境界，我都只是一位书生，一位讲究天地君亲师的书生！

陛下要北征，是要一洗当年退兵之盟的耻辱，届时，他自然会要我随他出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同样，君王有令，臣不得不从！

只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皇帝，我也没有把我自己当成臣子，所以我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这是建立在一定的实力上！

先帝之死，除了赤皇陛下是最大的受益者外，剩下的就是我！

在陪伴先帝的那段时间，无论是打牌，还是讲故事，都在用修行的方式，在度过那些日子！

在修行方面，先帝给予了我很多方便与指点，能够从凝神上境，迈入半步至尊，更多的原因是来源于先帝的恩赐！

特别是在他回归星海的那夜，几乎把他体内所有残存的灵力，全部过度给了我，以至于让我消无声息的一步从圣，迈入了半步至尊的境界！

这个秘密，除了死去的先帝，谁也不知道，包括赤皇陛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