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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5章 立地成魔·君沅

    作品:《所有女配过一遍

    君匪笑着朝许眠点头告辞,转过身,眸底一片茫然。

    阿箬,阿箬,掌门的女儿,却不曾想,竟单纯得如个孩童,难怪,君沅若娶她的话,不是恰好相配吗?

    一个不懂男女之情,一个抗拒与人亲近。

    既如此,她还要阻止吗?

    君匪停下脚步,闭上眼,全是少年的音容笑貌,亦正亦邪,唯有那声小胖是那样纯粹。

    入夜时分,窗外的寒风势头更甚,席卷过偏殿外的竹林,吹落尖头泛黄的叶片,送进室内。

    君匪点亮一盏青灯,拂开落叶在窗边坐下,今夜的月色黯淡,隐隐有风雨欲来之意。她饮一口浓茶,睡意全无。

    去者未归,怎敢入眠?

    君匪翻开手边一本诗集,试图打发漫长而无聊的时光,未看几眼,她竟轻笑一声,合上诗集,静静望着窗外被劲风拍打的青竹。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君匪回味着看到的这句诗,更加无法安心入睡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叫我如何...安然入睡?未过多时,漆黑的夜空中闪电一现,随之而来是细密的雨丝,斜着打进窗来,溅在君匪的眉心。

    她眼角一跳,站起身,拿起两把油纸伞冲进了雨里,径直朝着山门的方向,君匪想,她不能陪君沅去,能做的只有等他回来。

    到达山门时,她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远远望去,雨中似有两个巡夜的弟子,君匪放慢脚步走近,他们僵在雨中,神情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师...师叔。”半晌,其中一个稍年长的弟子才颤颤巍巍开口。

    “别慌,发生何事?”君匪扶起他们跌落在地上的纸伞,递过去,柔声问道。

    “是...是君师兄,君师兄他回来了,一身是血。”另一个弟子突然开口,眼底似乎还是先前惊恐的画面。那人走过,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他回眸一眼,那冷然一暼更是触目惊心。

    空洞,厌弃,绝望......

    “不想活了。”稍年长的弟子脱口而出,君沅给他的感觉用这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啪...”的一声,他还未反应过来,身前的女子出了几米之外,巡夜的弟子捡起君匪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目瞪口呆。

    “师叔...等一下。”他们异口同声,却无法唤回雨幕中拼命赶往首席弟子殿的君匪,她握紧掌心,在心底念了一遍又一遍,“等一下...”

    君沅,等我一下。

    安静得诡异的庭院里,一地洁白的花瓣被风雨打得零落成泥,细细流淌的雨水中,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暗色,像是混着血液。

    君匪不知道是如何推开院门的,从她踏入滴着血水的石阶时,整颗心如坠冰窟般,腿不是自己的腿,手也不是自己的手。

    越下越大的雨中,连眼泪都不像是自己的眼泪。

    “君沅,我的糖葫芦呢?”她望着树底下了无生气的一团黑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问道。

    “小胖...”少年的声音很轻,轻得让君匪的心空落落的,她艰难地向他走近,却再次听到那轻得让人发怵的声音,“不要...”

    不要,靠近我。

    “君沅,我都听说了,我知道的,没关系。”君匪停下脚步,她伸出手,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没办法把瑟瑟发抖的少年抱在怀里。

    “不要信!”君沅的声音突然变大,带着沙哑,像是费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只要相信我亲口告诉你的。”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们说的......都不要信。”

    君匪含泪点点头,她望着脸色苍白脆弱的少年,挪了挪脚步,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走到你身边。

    “滚。”君沅颤抖着发白的唇瓣,他倚在树下,望着慢慢走近的女子,想用手中剑结束自己肮脏的生命,又想......活着,为她活着。

    “君沅,你凭什么叫我滚!”君匪重重咬着这几个字,她一点一点走到他身边,少年抬起头,浅色的眸里满是痛色,他拼命扬起一个苦笑。

    “别碰我......”君沅闭上眼,吐出一个字,“脏。”

    君匪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她把手放在地上,和着血腥味的脏污雨水上,抬起来,抹在身上,脸上。

    “君沅,你看,我们一样。”

    她张开双手,想要抱住他,却被君沅猛地推开。

    “对不起,对不起......”少年小声重复着,握剑的手已提至心口,“咣当!”虚弥剑被狠狠推开,君匪用力把他拥进怀里,附在少年耳边轻声道:“君沅,这世上,没有真正干净的人...”她紧紧握住他发颤的双手,不停地说:“别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

    君沅眼角的泪水滴在她的颈间,很快被雨水冲刷掉最后一丝余温,“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君匪伸开手,扶着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殿内。

    有的时候,陷入极度厌弃时,真的只要一个人,一个人伸出手拉一把,能继续走下去。

    那是你的救赎,却不是我的。更多的时候,我们要学会自我救赎。等君沅走到这一步时,一切已时过境迁,所有的恨都淡化成胡同角落里,一颗小小的糖葫芦。

    *******

    “你知道吗?那种仇人近在眼前,却没办法记住他的脸,又恨又急的感觉。”

    君沅这一辈子,大概最恨两个人,两个男人。

    淮安兰家,金陵谢家。

    一个主谋,一个帮凶,一个与他父亲温家家主同归于尽,一个隐匿青楼七年,被他斩于剑下。

    君沅始终相信,对权利的渴望是一切罪恶的起源,而附加的那些牺牲,不过是贪念作祟。

    贪者,为名利,为钱财,为美色。

    临安温家,修仙世家之首,既然做了第一,不管做得多好,也总有不甘屈居之辈,淮安兰家家主,温父的知交好友,多年来看似闲云野鹤,无欲无求,可内里,早已被嫉妒填满。

    人最怕的,不是明面上的敌人,而是对你笑着,却在转身用刀捅进你心口的相交之人。兰家家主多年来暗中筹划,与金陵谢家同流合污,一点点侵入温家内部。

    温父冲击元婴后期,渡劫那段时间,温母和年仅十三岁的君沅被留在温家,温父请好友代为照看,兰家家主自然会好好“照看”。

    妻儿——这么重的筹码,能彻底要挟毁掉温父的筹码,自然要好好看着。

    直到被向来“亲切”的兰叔叔化掉修为,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那一刻,君沅才开始慢慢体会恨一个人的滋味,而恨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

    哪一天君沅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月色特别黯淡,唯一的光把牢房照得灰蒙蒙,脏兮兮的。应该很冷吧,那时他被母亲护在怀里,没有多大感觉。后来恨意充斥胸腔,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觊觎”这个词,久了,会被有机可乘的人改写为“占有”。这个道理,君沅是在那日突然明白的。

    兰家家主觊觎温母,从一开始,他的目的里包括着这样的贪念。不知是谁说过,当美成为一种罪,悲剧发生了。君沅永远不会忘记,温母望向他的神色始终是柔和的,哪怕命运不堪到如此,她也只是用锦帕遮住少年的眼睛,温婉地嘱咐,“不要怕,不要想,睡一觉父亲回来了。”

    君沅点点头,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温母温柔的哼唱声,有些颤抖,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很奇怪,他却忍住了掀开锦帕的冲动,向来母亲说的,他都未曾违背。

    七年前的君沅纯粹乖巧得如同张白纸,直到眼睛上,一个母亲用来守住孩子一生干净的束缚,被一个男人轻而易举扯开。

    金陵谢家的家主,至今未娶,只因,他没办法对女子动心。

    锦帕被揭开后,君沅浅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涌进那些肮脏到极致的颜色,母亲痛苦惨白的面色,**和着血液的杂色,还有那种声音,他一辈子也不想再听到的那种声音。

    眼前的男人慢慢向自己走近,他的眼底全是兴奋,那只手带着厚茧,从他的脸颊刮过,再一点点撕开他的衣服。

    君沅抗拒着,喊着,却只能得到男人更丧心病狂的笑声。

    他的母亲,那个刚柔并济的女人,受得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侮·辱,却见不得儿子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她浅笑着道,“阿沅,别怕。”

    这句别怕,却是一个母亲用生命成全的。温母毅然决然咬舌自尽,生生在君沅面前,用她的死换来了兰家家主最后一丝怜悯。

    “住手!”他制止了谢家家主最后的动作,救下了一身伤痕的君沅,却再救不回心里满是窟窿的温沅。

    那天的月色很暗,那天的牢房很脏,那天的少年开始慢慢腐烂。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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