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作品:《狩猎游戏[星际]

【小狼狗每天都在图谋不轨】

不消片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照面,四目相对,苏逝川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凭空嗅出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晚上没做其他安排,他独处时着装没有那么正式,军服外套被脱下,衬衣领口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凹陷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两只袖管被翻卷至肘部,男人的小臂肌肉匀称,形状修长优美,无可挑剔的线条在腕骨处略微起伏,接下来是一双一看非常灵活的手。

西法下意识扬起嘴角,瞬间脑补了那双手在自己脊背斯磨抚,指甲掐进背肌,手背经络绷紧的诱人模样。

三殿下满脑子下流念头,表面却笑得恰到好处,一本正经地打招呼:“晚上好,老师,我可以进去么?”

苏逝川笑而不语,侧身让开大门,把图谋不轨的大尾巴狼放进屋,然后关门。

军校提供给教官的宿舍是两间一套的套间,外面有个待客用的客厅,里面是卧房。面积不大,但因为占了单独一层,所以非常安静,通常来说不会有人打扰。

西法注意到地面有水迹,再一抬头发现盥洗室的门敞着条缝,里面亮着灯,看样子像是有人。

西法心里打了个突,直觉告诉他苏逝川应该不是会金屋藏娇的那种,但还是别有深意地问了句:“我是不是打扰了?”

苏逝川用一种“备受打扰”的眼神看他,笑着说:“没有。”

说完,便推门进了盥洗室。

西法太好奇里面有谁了,索性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边,没贸然进去,却又按捺不住地站在门口瞄了一眼。

盥洗室水汽朦胧,陶瓷浴缸里铺满泡泡,已经脏成深灰色的雪橇犬泡在里面,狗脸幽怨异常,耷拉着耳朵,十分不满地瞪着西法,用十七的声音地说:“三殿下好。”

苏逝川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狗头摆正,取过刷子,继续给雪橇犬刷背后擀毡的毛。

西法见不是外人,悬着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走进来站在苏逝川身后,道:“他不是有人形么,为什么一定要给狗洗澡?”

十七舒服得眯起眼睛,狗爪扒着浴缸壁,嘟哝道:“主人不同意。”

西法心领神会,笑道:“看不出来老师还挺保守。”

“三殿下倒是不保守,”苏逝川起身把刷子扔过去,轻描淡写地说,“临时加个任务,把十七洗干净,我还有策划要写,先出去了。”

十七:“……”

西法:“……”

苏逝川从西法身边绕过去,径直出了盥洗室。

十七眨眨眼,试探着问:“我可以变回人形了么?狗毛打结得太厉害了,不太好洗。”

西法坐下给他刷背,想了想,说:“你不是能拟态任意对象么,变成老师怎么样?”

十七一脸惊悚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殿下,您竟然想对着智能体**,这流氓耍得也太有创意了吧?!”

这时候少将大人的声音传进来,苏逝川说:“不准。”

盥洗室内的一人一狗互看一眼,碍于一个怕被关机,一个怕被轰出去,于是十分默契的不再说话,乖乖洗澡了。

苏逝川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光脑屏幕显示有一份海事地图,正对应位于公海之下的海底死牢。

这座监狱关押有全帝国刑期最重的囚犯,远离大陆,守卫不多,但高科技的安保措施非常严格,号称插翅难飞的海下堡垒。

苏逝川利用内查找到了当初的设计图纸,发现这座监狱的特点是在于“有进无出”。

海底死牢共有四个入口,海面一个,海底三个,而且全部只能从外部打开,里面完全锁死,是任何逻辑代码都无法破解的死程序。帝国上下共有三张可以打开入口的门禁卡,分别掌握在皇室、军部统帅以及教会的大主教手里,但具体保存在什么地方不得而知了。

死牢内部的看守只有十余人,这些人的任期为终生制,也是说一旦接受了这份海下的工作,他们本身也跟囚禁在狱中的囚犯一样,永远不能再返回海面。

苏逝川研究了那张设计图两天,感觉利用数据库入侵的方式打开监狱的某个入口并不困难,问题在于没办法在不惊动看守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刺杀皇储重刑犯越狱,这种消息必然会惊动整个帝国,军部的搜捕力度可想而知,但后期扩散和即刻传出具有本质性的差别,他甚至来不及转移和安顿那位刺客。

到底该怎么办……

计划到此没有了头绪,苏逝川关掉海事地图,点开文档,开始归总加试的策划,打算先完成康纳布置的任务。

一小时后,盥洗室的门开打,被清洗干净,并且梳毛吹干的雪橇犬摇着尾巴跑出来,目标明确,直奔卧室。

跟在后面的三殿下眼疾手快,赶在碍事的狗进门前的一瞬间拎着后领毛把十七提起来,快步穿过客厅,放在沙发上。

十七:“???”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十七仰脸看他,不解道:“主人说过,不是人形可以睡卧室。”

西法掸掸掌心的狗毛,笑得眼睛弯起来:“现在不行了。”

“初始程序决定了我只听主人的话。”十七眯起眼睛,朝西法龇了龇牙。

西法也不介意,摸着十七的狗头,语重心长地劝:“你还是个孩子,你确定要看?”

十七:“……”

十七三观震碎,十分嫌弃地往角落里挪了挪:“主人不会同意的。”

“人是遵从本能的生物。”西法诚恳地说,“他要是不同意,刚才不会放我进来了。”

“你们碳基生命体好低级噢。”

“那是你还没体会过低级的乐趣。”

十七无言以对,被迫接受了睡沙发的设定,趴下后乖乖闭上了耳朵,非礼勿听。

对夜生活充满期待的三殿下假装很淡定,贴心地给雪橇犬盖上条毯子,然后才溜溜达达地进了卧室。

苏逝川已经整理好加试策划书,并针对其他专业的特点分别提了建议,编辑好邮件,设定成明早自动发送到校长邮箱的模式,现在正着手考虑新生的基础训练内容。

听见动静,他连眼珠都没错一下,边专注打字,边道:“晚修的时候助教给你们讲过校规了?”

“讲完了。”西法一点都不见外,很随便地靠坐在书桌边缘,垂眸,一瞬不瞬地看自家老师的眉眼。

“那好,”苏逝川说,“第三大项的第十五条是什么?”

西法一愣,心说这谁能记得?然后忙翻出笔记,查找到对应条目,逐字逐句地读道:“在校、且非特殊庆典期间,军校生必须严格遵守宵禁安排,禁止在熄灯后擅离——”

条目没读完,“宿舍”一词被生生卡在喉咙里,三殿下有些心虚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合上笔记本搁在书桌上,往不碍事的地方推了推。

“刚教完的东西有人没记住,看来是阿宁做事太敷衍了,明天罚他。”敲完最后一个月的计划,苏逝川保存文档,顺带着抬眸扫了西法一眼,“快十点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西法:“……”

这话说得太正经了,仿佛下午那个隐晦不清的笑意是他眼花产生的错觉……

三殿下张了张嘴,感觉以眼下的氛围,他脑内那个想法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但心里还是非常莫名其妙的。

什么情况?这教官真的只是单纯的跟他约了一炮,然后……没下文了?

见对方不说话,苏逝川在心底笑了一下,表面上那是那副清冷而正派的模样,将训练安排发给阿宁,然后关了光脑从容起身。

两人一个直立一个靠坐,从这角度苏逝川的视线比西法要高了不少,看上去那种漫不经心却又游刃有余的气场更强,也更让人想对这道貌岸然的美人做点什么。

视线下移滑至领口,西法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喉结滚动,舌尖难耐舔舐过干燥的唇缝。

苏逝川假意没看见过这个小动作,注视着西法的眼睛,好整以暇道:“你刚来对环境还不熟悉,用不用我——”

那个“送”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苏逝川只感觉后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带得向前一个踉跄,生生撞进了对方怀里。

少将大人眸底的讶异稍纵即逝,这小混蛋竟然还想用强的?

并不害怕事后被暴打的三殿下铁了心不再废话,躬身改搂苏逝川双腿,干脆利索地把人往肩上一扛,快步走向卧室最里面的那张床。

军校生制服配有金属肩章,质地很硬,顶进腹部的瞬间,少将大人不禁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一番要不要地把这个以下犯上、意图对教官不轨的混蛋撂倒在地上,顺便再狠狠教训一顿。

然而卧室面积有限,从书桌到床的距离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于是尚没做出决定的苏逝川反而是先被人撂倒在了床上。

顶灯明亮的白光有些刺眼,苏逝川不舒服地避开视线,曲肘正要撑起身子,西法却先一步脱去制服外套,踢膝顶进苏逝川的两腿之间,栖身而上,手掌垫在对方脑后,手指插|进发间,扣紧同时略显粗暴地用力一扯。

苏逝川眉心拧紧,被迫抬起下颚,他垂眸看向西法。

那双幽暗的眸底笑意熄灭,冷得形如深不可测的深渊,他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沉默中冰冷的压迫感仿佛集聚成刃,无声无息地横在了颈前。

而西法却无动于衷,只是不错目地盯着他看。

这种近身压制的体位仿佛带着不可描摹的蛊惑意味,极具欺骗性的居高临下,仿若一场压倒性的征服,将原本的猎食者困于身下,让人贪心地去渴望,渴望看到不安于压制的蛇蝎美人去进行最后的困兽之斗。

维持着钳制的姿势,西法空闲的那只手从苏逝川敞开的领口探入,大肆抚摸过胸前滑腻的肌肤,熟练**起略微硬起的部位,痞笑着玩味道:“老师,你看起来似乎想要杀了我?”

“还不至于。”苏逝川也不挣扎,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很想知道三殿下今晚过来,难道是为了做这事的?”

西法低下头,舌尖轻舔过苏逝川微微张启的唇,着唇瓣斯磨的狎昵距离回答:“别说得那么庸俗,我只是听了老师的话,来你这里盗取秘密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被封缄在了唇齿间,随舌的探入噤声了。

苏逝川微带讶异地睁大眼睛,极近距离注视着西法近在咫尺的脸,几秒后,他妥协一般伸手搂住西法的后颈,回应了那个吻。

感觉到对方放松下来,西法动情似的心下一颤,像是终于在那种不确定的关系中找到了一块浮板,尽管还不够踏实,但总归可以落脚,不至于继续做那个被引诱、被戏弄的溺水者。

他终于得到满足,终于确定那抹笑容的深意是针对他西法·特兰泽一个人的。

很奇怪,明明没有深入去了解,却偏偏有种久违了的熟稔感。

一吻结束,两人并没有继续深入,西法松开苏逝川,顺势翻倒砸一边,跟他并排躺着。

“老师,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是不是故意勾搭我的?”西法打开手臂,抬起苏逝川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肩上。

苏逝川拿他没辙,床那么大,不配合还不如直接把人踹下去,索性从了,迟疑几秒,纠正道:“专业一些应该描述成‘诱导目标接近’,不过也不完全是,毕竟我没有刻意做什么,本质还是殿下你自己过来的。”

闻言,西法对着天花板忍不住笑了,过了很久,才说:“没办法,我那时候跟朋友打赌,动机不纯,进门以后第一眼看见你了——一眼认定,也懒得再看别人。”

苏逝川也笑了:“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荣幸之至’?”

西法没有回答,侧头去看苏逝川的眼睛,忽然很认真地问:“老师,我今晚可以留下么?”

“明天开始训练,”苏逝川淡淡道,“留下也不能做别的。”

西法哑然失笑,不满抗议:“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苏逝川斜睨了他一眼:“我是对自己的训练安排有信心,不想让你劳累过度。”

“那……”三殿下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蹭蹭不进去呢?”

苏逝川简直要被这种提议气笑了,但还是故作严肃地指出:“通常来说,未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有相应的肢体语言。”他起身扯过被子,毫不客气地按在西法脸上,逐字逐句道,“殿下暴露的点,未免也太多了!”

被糊了一脸被子的三殿下愣了两秒,倏而玩心大起,反过来扑倒苏逝川,两人登时滚做一团,压得床垫“吱呀”作响。

与此同时,客厅里好不容易入睡的十七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支棱起耳朵听里屋传来的诡异声响。

紧接着,单纯的智能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狗脸一红,立马跳下沙发,四肢并用地跑到窗前,伸爪扒拉开半扇窗子,拧身拟态成黑鸟,扑棱着翅膀出走避嫌去了。

卧室里,苏逝川放水,西法难得偷袭成功,用被子把人卷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关灯**,长手长脚一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搂紧:“老师,”西法挨着他耳侧,嗓音轻缓低沉,听起来难得正经,还隐隐透着股乖顺的味道,“你今天说你护短,是真的?”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即使隔着层棉被,苏逝川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轻*所蕴含的力度和温度。

他几乎是顺从地蜷起身子,将自己交付到那个久违了的怀抱里,借助黑暗的掩饰松弛下来,听着他的心跳,眼眶不自觉地湿了。

“是。”苏逝川轻声回应,“不然早把你这个违反宵禁条例的小混蛋赶出去了。”

“你不舍得,我看得出来。”西法合上眼睛,声音弱得如同呓语,“明天我能再过来么?”

“明天不行,”苏逝川说,“我有事,可能要出去。”

西法太困了,无暇去思考教官执教期间为什么会有事外出,而是又问:“那后天?”

“看你本事。”赶在他再次开口前,苏逝川侧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安抚道,“睡吧。”

西法含糊着“唔”了一声,下巴抵下被子边,他埋首咬住苏逝川的肩膀,唇齿并用,似是贪婪地舔吻吮吸起来。

那力道不重,齿缝摩擦带着股湿润的痒意,苏逝川没有拒绝,而是深深缓了口气,强迫悸动的心跳平复下来。他伸手摸入枕下,缓缓抽出那枚指针停跳的怀表,拇指一顶,掀开表盖。

战损造成的污迹和划伤正在系统修复下逐步自愈,表盘复现出银亮的色泽。

或许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在经历过五十年时光回溯,静止了一月有余的机甲玄凰终于有了反应——怀表纤细的秒针轻轻颤动,推动时间向前,那个铭记战亡的时刻再度复苏,一秒一秒,滑向下一个凹陷的刻度。

黑暗中,他背对西法,终于是泪流满面了。

一夜无梦,过去三天在林子里没敢合眼,西法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翌日清早,意识彻底转醒前,他胡乱在床上摸了一把。

注意到旁边空了,西法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昨晚卷住苏逝川的被子现在平平整整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西法有点郁闷,自省应该不至于迟钝到被人跑了都没发觉才对,一翻身,正对上雪橇犬毛茸茸的长脸。

西法被吓了一跳,尴尬道:“……早。”

十七抖抖耳朵,把脑袋从床边抬起来,打着哈欠说:“早安,三殿下。”

西法起来取过衬衣长裤,边穿边问:“老师呢?”

“主人有晨练的习惯,才回来。”十七蹲坐在床边摇尾巴,“现在人在客厅喝茶,交代说如果六点还没动静,可以动手把你打起来。”

西法眼睁睁看着雪橇犬在地板上磨爪子,似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穿戴好制服,西法快速走进盥洗室洗漱收拾好自己,一出卧室果然看见苏逝川正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滑动光脑屏幕查看最新的咨询。

听见动静,苏逝川抬眸看向西法,说:“我们一起去训练场不合适,你先回宿舍,阿宁会带新人去餐厅吃早餐,七点准时开始训练。按理说基础体能不需要总教官亲自监督,不过毕竟是第一天,我会到场指导一下。”

西法一怔,总感觉这人床**下完全是两副模样,尤其是谈话内容稍微正经了以后,那种神态和语气一点不像是军校教官,说是军部的高级别官员都不为过,气场完全不输那些军龄大他几十年的老家伙们。

见他不动,苏逝川放下茶杯和光脑,起身走到西法近前,亲自帮他整理过一遍制服领口,扶正领带,语气旋即软化下来:“体能训练是按照短期速成制定的,可能会比较辛苦,但是新人底子弱,需要经历这三个月打基础,忍过去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西法脑中的那点狐疑登时烟消云散,心里很吃苏逝川这套外冷内热的关心。

这种人看起来高高在上,似乎难以亲近,但其实他一直站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转身便能看见,而且永远不会离开。

“你放心。”说完,西法转身走到门边,伸手按上门把,又回头看向苏逝川,“我等你过来。”

苏逝川平平“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等到对方离开,门再次关紧,脚步声渐远消失,他折身返回沙发前落座,拿起光脑,将屏幕切换回凯特大陆的地形图,对十七道:“说说你昨晚调查到的,我不想等了,今晚我们去一趟海底死牢,无论如何要先把人弄出来。”

——inued(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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