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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Chapter 38

    作品:《狩猎游戏[星际]

    【座前第二骑士】

    凌晨四点半, 统帅府灯火通明。

    早先双月殿遭袭的消息传过来,罗叔急得眉头深锁, 拄着拐杖在玄关前来回踱步。他身后站着十来个女佣下人,眼下小少爷没回来, 老先生不肯休息,他们只能在旁边陪着一起等。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车声,罗叔跟回魂似的恍然看向大门,拐杖“框框”掷地,颤颤巍巍地催促道:“快、快去看看!是不是逝川?”他情绪有些激动,刚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五次了, 外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罗叔就会催人出去查看, 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闻言,靠外的两人一溜小跑地赶去开门,女佣端着茶杯上前,一边拍罗叔脊背给他顺气, 一边劝道:“刚才有消息过来, 皇庭那边为了围剿刺客已经全线隔离了,不彻查结束不会放人,老先生还是先休息吧。”

    罗叔推开她端到面前的茶杯,也不说话,只是焦急地盯着毫无动静的大门。

    又过了一会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先前出去的两个下人提前回来了一个, 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少爷回来了!”

    罗叔握拐杖的手不住发抖,合上眼睛,似是深深呼出口气,那颗吊了整夜的心是终于放下了。

    苏逝川进门直接被拉到了一边,罗叔把拐杖交给女佣,把小少爷从脸摸到胳膊,最后气得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怒道:“双月除出了这么大事,你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发回来一个,是不是真当家里的人死光了?!”

    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那处伤口上,西法瞬间心疼,正要开口,却被苏逝川起手拦了下来。苏逝川额头沁了层薄汗,除此以外再没了其他反应,他朝罗叔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解释道:“事发突然,逝川得保护陛下和皇储殿下,之后又被其他的事耽搁了,所以才没顾上给您报个平安。”

    “轮得着你保护么?”罗叔痛心疾首道,“你还没坐上为国卖命的位置,也不到那个年纪,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是。”苏逝川顺着他的话说,“下次一定注意。”话闭,他又看向旁边不知所措的女佣,道,“已经太晚了,扶老先生回去休息,再给三殿下准备间客房,他会在府上多住两天。”

    女佣匆匆“哎”了一声,忙掺住罗叔的胳膊。罗叔看苏逝川脸色不好,只当是累了,也不忍心继续数落,摇头叹气地回房间去了。

    苏逝川遣散大厅的下人们,等人走光了,这才按住肩膀,疼得眉心拧起来。

    西法上前两步来到他身边,注意到他指缝下的礼服被血液洇湿了一小块,犹豫半晌,轻声说:“你房间有药么,我帮你换个纱布?”

    待那股疼劲儿过去了,苏逝川缓了口气,淡淡道:“你先去客房,等他们都睡了,你要是想过来再过来吧。”

    恰在此时,安排人整理客房的女佣去而复返,三人一起上楼,然后才各自分开。

    回到卧室,苏逝川褪下沾了血的外套和衬衣,暂时顾不上处理伤口,而是直接给苍星陨和十七留言,说明最近几天他没时间去旧剧院,叮嘱二人照顾极月,并且不能把他的身份透露给她。

    这是一种相对谨慎的做法,与信任无关,当一个人拥有了不止一重的身份以后,获悉真相的人越少,身份才越不容易暴露。

    苏逝川有自己的考虑,当初对苍星陨亮明身份是出于无奈的举动,那时候一切都不成熟,为了掌握住难得的人才资源,他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构筑出信任和服从的基石,而现在则不同了。今晚一过,极月作为被军部明确掌握身份的头号嫌犯,其必然会遭到全帝国的通缉,这回是她需要躲避风头,而他碰巧可以提供这样一个地方,或者说组织。

    安排完最重要的一部分,苏逝川退出三人的加密聊天组群,这才注意到还有一条未读消息。

    信息的接收时间是将近三小时前,来源备注是“阿尘”。

    封尘这人出身军事世家,自小家教严格,所以养成了一丝不苟、从不会拐弯抹角的性格。他跟从前的苏逝川很像,家境优越,成绩出色,活得严于律己而又矜持自傲。两人的认识可以说是带着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味,就像一面镜子的两边,站着的是最为熟悉相似的本体和镜像。

    然而随“狩猎计划”启动而出现转变的不只有历史脉络,还包括参与者本身,以及他身边的人。

    苏逝川早就想到了封尘,但时间不凑巧,这时候他已经成了皇储的人。他深谙第一个效忠对象的重要性,他不确定那种作为信仰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更改,所以不敢拿他们之间的关系去试探封尘对西塞的忠心。

    想到这儿,苏逝川点开封尘发来的那则文字信息。

    见字如面,封尘发的是:【逝川,你跟三殿下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吧?】

    苏逝川想了想,回:【看出来了?】

    这时间封尘应该在1号监狱,暗杀者本身就是死侍,想撬开他们的嘴有一定难度。苏逝川没想着对方能够立刻回复,发完就把通讯器摘下来放在桌子角落,准备去盥洗室放热水。结果人还没站起来,通讯器一振,苏逝川拿起来查看――

    远在监狱提审犯人的上将大人秒回:【如果三殿下的眼神能吃人,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苏逝川笑了,回复:【审讯这么闲,还有时间聊天?】

    封尘:【打死了两个,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刚联系了中央科学院,让那边送了台脑波解读仪过来,又调派了几个大脑读取方面的专家,他们不肯说,那我们就只能自己看了。】

    苏逝川:【难怪。】

    封尘:【见完西塞了?】

    苏逝川:【嗯,都谈完了。】

    封尘:【恭喜,你留情报部太屈才了,你能当三殿下的教官,自然也能做二殿下的导师。皇导师虽然不是军衔,但毕竟都是由第一骑士出,我敢说十年之内,只要你有了差不多的功勋,那个位置西塞十有八九都会给你。】

    苏逝川盯着消息界面的最后一句话,心想,封尘虽然不了解未来,但确实是让他给说中了。只可惜西塞任人不为亲也不为贤,他只要既忠心又能办事的。苏逝川没有给正面回复,而是引了个新的话题。几分钟后,封尘那边出了结果,说明有事以后两人便匆匆结束了闲聊。

    这时,房门被人扣响,苏逝川放下通讯器,起身去给西法开门,然后折身进了盥洗室,对着镜子揭开被血浸透的纱布。

    罗叔年纪大了,那一下拍得也算不上多重,苏逝川确定没有开裂,然后取出医疗箱,用脱脂棉蘸取酒精把伤口清理干净。西法走过来帮他擦拭够不到的地方,末了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被穿插着缝合线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怕弄疼了似的,苏逝川被亲得微微怔住,静了几秒,说:“军校那边我也不会彻底放手,你别多想分心,我有时间还是会过去的。”

    “没有,”西法兀自拿起一块纱布,叠平后覆盖在伤口上,再用特殊的粘合剂粘牢,“我就是觉得二哥很有眼光。”

    苏逝川从镜子里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西法道:“如果我是他,也会选你做皇导师。”

    新鲜的伤口不能沾水,西法从医疗箱里翻出了一瓶隔水喷雾,仔细给苏逝川的肩膀喷了两层,等他坐进浴缸又帮他清洗身体。苏逝川闭目养神,感受着西法的手在身上按摩揉搓。那种按揉的力度刚刚好,不带任何目的性,苏逝川被伺候得很有感觉,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然而三殿下最消受不了盥洗室这种罪恶的地方,全身上下只剩下双手还保留有一丝正直,脑内早已经信马由缰地做完了前戏,正进行到抬起苏逝川的一条腿,挺身切入主题。

    胯间早已经起了反应,灼热胀痛地抵在衣料上,西法的舌尖舔过唇缝,双手按摩过男人劲瘦紧实的腰胯,略略向下,触摸到那丛幽密的耻毛。西法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苏逝川,见他没什么反应,依然是那副闭目享受的安逸模样,于是行为愈发大胆,一手扶住对方膝盖内侧将左腿折起,另一只手缓慢下移,指缝张开,以两指齐根夹住。

    苏逝川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唇瓣开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息。

    温热的水流下,原本垂软的部位有了苏醒的迹象,西法挤了些浴液在掌心,仔细揉搓开,再探入水下,十分正直的整个握住,以清洗的名义放肆抚摸。他的心跳很快,掌心的变化足以说明一切,苏逝川的呼吸早就乱了,可偏偏就是故作淡定地不肯睁眼。西法自认手上工夫是锻炼得炉火纯青的,被这么个弄法没有忍得下来的道理啊!

    几分钟后,三殿下备受打击,不得不放弃为自家抵抗教学满分的总教大人打出来的打算。

    然而他刚一松开,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一只手徒然扣上腕子,西法抬头看向苏逝川,正瞧见他眼睫轻颤着抬起,一双幽暗的瞳孔清冷深邃,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欲望,然后他听见他缓缓开口,说:“别停。”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西法说。

    苏逝川喘息很深,坐起来勾住西法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玩味的嗓音染上笑意:“技术不错。”他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抱我回床上。”

    此时正值破晓前夕,窗外双月如血的色泽还未退去,暗红的诡谲月光自窗帘敞开的缝隙倾斜而下,在地板投下一道缓缓减弱的光带,一直蔓延至床上,随某种愈发激烈的节奏一起摇晃起来。

    往后一周两人谁都没有离开过统帅府,白天以师生关系探讨下一阶段的专业训练,晚上还是以师生关系探讨肉体契合的深度和姿势,将假期的末尾过得格外充实安逸。

    这期间军部对外公布了国庆日当晚的袭击细则,本无关联的暗杀和劫持被不出意外的合并归总,统统被推到了代号“乌鸦”的暗杀者头目身上。那张署名为“你没有名字的对手”的卡片特写被挂上各大电子报刊的头版头条,为了博取更多关注,媒体人充分发挥了大脑的想象力,为刺客冠以“无名者”的头衔,接连几期对他们的来历和头衔做了全方位、多角度的跟踪报道。

    等到双月假期的最后一天,苏逝川亲自把西法送到帝都飞行器枢纽中心。阿宁又恢复了助教那套伪装,一边等待专业学生到位,一边朝苏逝川各种心虚的笑,因为前一天晚上,他熬夜修改出来的第十一版报告又被总教大人打回来重写了。

    当天从枢纽中心返回的路上,苏逝川收到了第一条来自双月殿的正式消息。通知上说,皇储殿下将会在今天下午两点面见帝国第二骑士蕾莉亚,苏逝川作为皇导师必须准时出席作陪。

    于是原本准备返回统帅府的少将大人一打方向盘,当即改道去了双月殿。

    在洛茵帝国的军事体系中,有四位凌驾于军部制度之上的座前骑士,他们通常没有军衔,由现任皇帝授封,代表着帝国的最强战力。这项荣誉将会跟随他们一生,直至死亡或是罢免。

    苏逝川提前半小时抵达皇储行宫,碰巧蕾莉亚也早到了不少,两人在一层大厅打了个照面。蕾莉亚作为高人一等的座前骑士,自然是不认识苏逝川的,但苏逝川却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

    作为四位座前骑士中唯一的女性,位列第二说明蕾莉亚具备相当的实力,其作风雷厉风行,手段的狠辣程度完全不输给任何男性,是帝国名副其实的女战神。自雷克斯叛国以后,联盟陆续占领了洛茵星系内的部分偏远行星,战火颇有向核心区域蔓延的趋势,此后蕾莉亚奉命前往,不负所望地遏制住了联盟前进的铁骑。

    只不过像所有资历深厚的人一样,蕾莉亚自视甚高,从不把年轻军官放在眼里。上一世苏逝川跟她有过数次直接合作,即使后来他已经位及帝国的最高统帅,蕾莉亚也依然没拿正眼看过他。

    就像现在,那个军装笔挺的女人看着苏逝川,眸光在他肩上的白金军衔上一扫而过,然后便收回视线,转身,朝跟来的六名下属冷声命令:“你们等在这里,尼克,你带着给皇储殿下的礼物跟我上去。”

    被点到名字的高大军官出列,苏逝川注意到他怀里抱了个被狐裘斗篷包裹住的东西,从形状和抱姿来看很像个年幼的孩子,只不过捂得太严实了,他看不见脸。

    这时候,行宫二层走下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扮相跟阿宁的女装一模一样,应该是在阿宁执教期间代替他照顾西塞的保镖。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苏逝川没再轻易判断对方的性别,只是惊讶于西塞在细节上的用心。

    女人来到两人近前,依次朝苏逝川和蕾莉亚欠了欠身,她脸上噙着标准的八度微笑,恭敬道:“二位下午好,皇储殿下已经在会客厅了,请跟我来。”说完,她侧过身,起手做“请”的手势。

    蕾莉亚没想到单独会见还会有个不知名的少将在场,当即不满地挑了挑眉。苏逝川很绅士地回以微笑,同样起手对她做“请”,示意先走。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那名女保镖上了二层,苏逝川离那个名叫尼克的军官很近,注意到狐裘斗篷里的东西会偶尔动一下,显然是个活物。

    行宫的会客厅在与书房同侧的走廊,位置没那么深。到地方以后,保镖主动扣响房门,然后伸手推开,她站在门口朝屋里的人毕恭毕敬地弯下腰,道:“皇储殿下,蕾莉亚大人和苏少将到了。”

    这间会客厅布置得非常正式,西塞穿了身皇室常服,长腿交叠端坐在中间那组沙发上,旁边照例扣了本纸质书籍。待保镖说完,他抬头看过来,笑道:“两位辛苦了,进来坐。”

    保镖让开大门,等两人入内,她又重新把门关了起来。

    西塞没有起身,而是分别示意一左一右的两组沙发。苏逝川和蕾莉亚会意落座,西塞面带微笑地看过两人:“我来介绍一下,”他抬手示意左手边的蕾莉亚,对苏逝川道,“逝川,这位你一定不陌生,她就是皇帝座前的第二位骑士,蕾莉亚女士。”

    苏逝川朝蕾莉亚客气地略一颔首,说:“您好。”

    西塞转而看向蕾莉亚:“这位是新任的皇导师,苏逝川,苏少将。”

    闻言,蕾莉亚面露异色,难以置信道:“皇储殿下,您的皇导师竟然这么年轻?”

    这话说的很含蓄,但并不影响别人听出来更深一层的意思。

    西塞笑得泰然自若,解释道:“我这位导师年纪虽轻,但各方面素质都不输军部那些拥有几十年军龄的高级军官,而且他还是已故苏统帅的独子,我已经询问了过父皇的意思,父皇也认为逝川完全可以胜任。”

    蕾莉亚盯着苏逝川,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是这样,难怪觉得有些面熟。”

    “好了,时间有限,还是先说正事。”西塞道,“远星系那边的联盟活动怎么样?”

    蕾莉亚:“联盟占领了洛茵星系以南的十八颗小行星,定天狼星为首都,在区域外围建设了大量防御反击工事,易守难攻,我们的空战队很难接近,所以双方一直处在僵持不下的局面。而且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西塞看了眼苏逝川,淡淡道:“你说。”

    “三年前,情报部派遣了一支五人行动组潜入了联盟内部,这几年他们跟随联盟辗转于各个行星之间。其中渗透最成功的一人原本已经接触到了联盟的最高统帅雷克斯,情报部也下达了暗杀指示,但前不久我们收到了联盟送来的冷冻舱,那里面装着那名执行暗杀任务的特工的尸体。”

    随着蕾莉亚汇报结束,整间会客厅安静下来。

    西塞端起茶杯,用茶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里面的茶水,静了很久,才说:“逝川,你是情报部出身,怎么看?”

    苏逝川没急于回答,而是看向对坐的蕾莉亚,问:“那名负责深层渗透的特工扮演了什么角色?”

    随着这个问题问出,苏逝川注意到蕾莉亚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掺杂有厌恶和轻蔑的神色,似乎很不屑开口。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轻描淡写地替她说出来:“情人?”

    蕾莉亚眉心浅蹙,很显然,像她这类在一线冲锋陷阵、行径光明磊落的战士,是非常不屑那些依靠出卖肉体等手段接近目标的特工的。

    “情报部并没有给我们准确信息,不过冷冻舱里的尸体全身赤|裸,表面有明显的性|虐|待痕迹。”蕾莉亚道,“就这一点来说,他有可能死于任务当中,也有可能是暴露后被人虐待所致,还有可能是雷克斯想以此来羞辱我们。”

    这段分析说得相当可观,苏逝川沉默片刻,淡淡道:“三年的渗透周期不算短了,况且又是从联盟成立的初期开始,能渗透进内部的人通常会很受信任。当这个先决条件交给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理论上他暗杀失误的可能性不会大于百分之十。”

    “那又是为什么?”蕾莉亚下意识问。

    苏逝川:“假设他确实是以感情为切入点接近目标,那么在目标被感情麻痹的同时,特工本身也有可能会因为被麻痹而丧失完成任务的意志,这是一把双刃剑,也是情报部必须承担的风险。当然――”他话锋一转,又道,“再不了解确切手段以前,这些只是猜测,没有任何依据。”

    “不对,”蕾莉亚若有若思地摇了摇头,“在接收到那具尸体以前的几个月,我们确实收到了几次不准确的情报,但是因为没有造成严重损失,再加上军事计划中本身就存在很多干扰判断的假方案,所以再跟内线确认过,证实是盗取失误后,也就没再怀疑别的了。”

    “那针对现在的情况,”西塞缓缓开口,“两位有没有什么建议?”

    蕾莉亚说:“现在我们失去了提供联盟动向的内线,情况被以前更加被动,这次我回来就是想亲自找情报部的商量此事,让他们再派遣更多的特工打入联盟内部。”

    苏逝川道:“据我所知,情报部这几年派往联盟的特工不下百人,就没有已经安插|进去的,更合适的人选了?”

    “都不够深入,接触不到那边的核心成员。”蕾莉亚正色道,“雷克斯对我们的作战方式太熟悉了,他不死,联盟很难攻陷。”

    ――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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