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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1、Chapter 51

    作品:《狩猎游戏[星际]

    【暗杀指令】

    午夜将近, 夜幕之上的两轮满月逐渐发生了变化,殷虹的华光倾泻而下, 落在白蔷薇柔白的花瓣上,让原本落落无尘的花朵变成仿佛染血一般的妖冶诡秘。

    苏逝川从短暂的讶异中回过神, 眸底缓慢浮起笑意,隔空注视着西法的眼睛:“你会么?”他走到西法近前,将左手放进对方的掌心,微微扬起嘴角,笑得狡黠而又别有深意,“这个老师也可以教你。”

    手掌由握改托,西法伸手环住苏逝川的腰, 将他用力勒进怀里, 然后才有条不紊地转而抚上他的脊背:“我发现你有个缺点,一点小事都能记很久,为什么不更新一下认知――”

    说话同时,西法脚下先动, 滑开舞步, 两人身体紧贴,鼻息交融,彼此踏过对方的让步。他低头在他耳边,十分轻佻地笑道:“比如,回忆起前天凌晨,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停下来的事?”

    “没有哭吧?”已经晋升为中将的少将大人正色纠正。

    “我明明看见你的眼尾湿了。”西法比他还正经,手上一带, 两人错步侧身,他托着苏逝川的脊背,引导他向后仰去。

    苏逝川望着漫天星辰,仔细回忆了一番,改口又道:“生理性的流泪不能算哭,只是泪腺的自然反应。”

    还能这样?西法被噎得哑口无言,脑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把这心口不一的家伙扔地上的念头,只可惜,他不舍得。默默沉思了半晌,他放弃反驳,而是顺势苏逝川的唇上亲了一口,戏谑着调侃:“你这张嘴太厉害了,得理不饶人,也就含着东西的时候能老实会儿。”

    苏逝川:“……”

    这小兔崽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两人起身,舞步继续。

    苏逝川领会了那层带颜色的深意,心里当即一窘,脸颊也红了。西法歪头看他,像只纯良无害的小动物,笑着说:“想什么呢?我说的可是‘进餐不语’那条餐桌礼仪,老师以为是含着什么?”

    苏逝川:“………………”

    中将大人简直要被这小混蛋气笑了,暗自郁闷,表面依然八风不动,一本正经地说:“看来过去一年阿宁把你训练得不错,嘴上功夫渐长不说,这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能力也是挺厉害的。”

    “阿宁哪儿能跟你比,”西法得了便宜,开始肆无忌惮地卖乖,“所以……老师想的到底是什么?”

    苏逝川笑而不语,脚下停住,然后在西法面前单膝跪下,掀起他的礼服下摆,解开拉链,简单粗暴地用行动回答了那个问题。

    这里是鎏金大厅外的花园,随时都有可能被外人撞见,两人一个皇导师一个三皇子,公然在外面做这种事,如果被传出去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西法从小出格到大,三观可以说是略低于水平线,但就这样还是被自家道貌岸然地老师“噌”地刷新了一下。

    舌尖濡湿的触感依附上来,像故意逗弄似的轻舔描摹,却并没有深入。西法兴奋得浑身发颤,原本打算推开的手反而插|进对方脑后的发丝,像是催促一般施力按了下去。

    苏逝川顺从张嘴,仰头看他。两人眸光相遇,西法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那是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无法抗拒的姿势,你最爱的人低伏在你面前,仰望注视,仿佛整个世界微缩成了从我眼中到你眸底的距离,除此以外再无旁物,也再无旁人,更别说做得本来就是令人血脉贲张的事。

    强烈的视觉冲击直冲大脑,西法胸膛起伏,将每一口气都喘得很深,他松开扶住苏逝川后脑的那只手,屈指刮了刮他的侧脸。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无微不至的细腻感,显得深情而专注,完全不像是在此情此景下能做出来的。

    “我怎么那么喜欢你……”西法嗓音低哑,夹杂了一丝轻喘带起的性感尾音,“我总觉得我们认识了很久,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苏逝川垂下眼睫,改双膝落地彻底跪在他面前,唇舌并用,到最后直接把东西吞了下去。西法被伺候得畅快淋漓,整理好衣服后赶紧把苏逝川起身。

    这一跪的时间有些久了,苏逝川双膝被地面硌得酸胀,再一承重,他登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西法注意到这处细节,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不远处的白玉石亭,安顿他坐好,然后抬起两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捏着力道给他揉膝盖。

    苏逝川背靠罗马柱休息,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帝国三殿下的专属按摩。

    “或许我们以前确实认识。”他轻声道,“在幽冥星,那里的人会将已故的人抛下深潭,让他们的灵魂得以脱离肉体,因为他们相信在一段时间的游荡后,灵魂会寻找到适合的即将诞生的生命,在新生儿的体内再次复活。”

    闻言,西法侧头看他,笑得漫不经心:“灵魂学说不是已经被中央科学院的老家伙们推翻了么?他们更相信那是一段带有专属人格的脑电波,近几年好像一直在论证这个理论。”

    “不是推翻,只是赋予了更科学的解释。”苏逝川说,“因为灵魂是抽象的,是带有神学色彩的,而那里的博士们只相信科学。”

    西法微微一怔,狐疑地说:“这些还没有对外公布,我也是偶然从科学院递交上来的报告里看到的,为什么你也会知道?”

    苏逝川:“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当然要比你知道的更多。”

    “不要总拿这个身份压我。”西法不满地说,“你是我的老师,但也是我的人,白天你教我,晚上我上你,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逝川被那种直白的用词逗得哑然失笑,忍不住骂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小兔崽子!”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睡过了,你后半辈子都是我的。”西法说。

    苏逝川眉梢微挑,道:“我们明明只是约了一次,还是你约的我,难道记错了?”

    西法:“……”

    “我要是不在呢?”苏逝川继续道,“三殿下是不是会约别人?”

    “这种假设是不对的,根本不存在‘你不在’的可能性,我看上的就是你,约的也是你,跟别人完全没关系。”西法认真地看着苏逝川,静了几秒,他的眉心慢慢蹙紧,“而且说实话,虽然我是上面那个,但是我总感觉第一次是被你睡了,而且是有预谋的。”

    苏逝川感受到了来自兔崽子的怨念,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谁让你没经验?”

    三殿下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说:“中将大人的技术是好,好到我想打死教你那个。”

    “以后让你打他。”苏逝川休息够了,放下长腿站起来。

    西法听得一愣,跟着起身,追问道:“他不是……战亡了么?”

    苏逝川想了想,从容改口:“那就带你去挖他的墓,拖出来鞭尸。”

    西法有点无语:“……你也太狠了。”

    “谁让那混蛋惹你不高兴了,鞭尸都是便宜他。”说完,苏逝川抬腕查看通讯器时间,头也不抬地说,“晚宴差不多该结束了,皇储殿下约我谈事,我得去他的行宫等他回来。”

    “那我送你?”西法说。

    苏逝川默许,两人离开石亭,走进香气馥郁的迷宫,西法装了会儿大尾巴狼,忍不住试探着问:“晚上回我那里,还是去你家?”

    苏逝川斜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还不够?”

    三殿下感觉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误会成了图谋不轨,不答反问:“我就不能单纯地抱着你睡么?”

    见他问得正经,中将大人也故作严肃地“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是殿下每次抱着我睡以后,都会问一句‘蹭蹭不进来行么’,然后就不单纯了。”

    西法:“……”

    “还有一周我就要回军校了,最近都没有大型演习,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西法叹了口气,声音沉下来,“我不羡慕二哥是皇储,但我羡慕他可以让你做皇导师,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留在身边,我感觉……”他顿了顿,“他把你抢走了。”

    待他说完,苏逝川毫不迟疑地接话道:“那你就把我抢回来。”

    西法霍然怔住,万分不解地侧头看他:“你暗示过我很多次了,你很想让我做那个位置么?”

    “我说我想,你就会去坐么?”苏逝川莞尔道。

    这话说得太轻易了,像个轻描淡写的玩笑,西法也不知道该不该听进心里,沉默片刻,犹疑着开口:“逝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逝川停下来,“今晚时间不定,你就不要等了,如果明天没事我会去找你。”他倾身过去吻了吻西法的脸颊,说,“我会争取去军校的机会,至少这次要亲自把你送过去。”

    西法点了点头:“也别勉强,正式册封以后你的身份变了,以后你不光是二哥的导师,还要负责整个双月殿的安全。”

    “口是心非。”苏逝川笑了,“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剩下的我自己过去。”

    “注意安全。”西法说。

    苏逝川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抵达皇储行宫的时候西塞还没有回来,苏逝川出入这里的次数多了,守卫和佣人对他司空见惯,基本上去哪儿都不会被人拦下。他独自进了西塞单独会面“自己人”时惯用的书房,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书墙前看那些保存精致的纸质书籍。

    女佣倒好了茶水,见苏逝川没有其他吩咐,朝他打了招呼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苏逝川取下一本看名字觉得有兴趣的书,就地翻阅起来。

    十几分钟后,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苏逝川合书转身,欠身笑道:“殿下,您回来了?”

    今晚过后两人的关系彻底明确,西塞回礼,目光落在苏逝川手里的那本书上,说:“导师如果感兴趣可以拿回去看,或者随时过来也行,这里平时不允许别人进,只有我偶尔会来。”

    苏逝川把书放回原位,再一抬头,正看见阿宁伪装的女保镖在门缝后朝他招了招手。

    房门关闭,两人来到沙发旁落座,西塞自己倒茶,随口道:“册封仪式结束以后就没看见你,去哪儿了?”

    “本来想直接回来,结果遇见了一个学生,就跟他在后面的休息室聊了聊。”苏逝川如实回答。

    西塞向后依靠上沙发靠背,低头抿了口滚烫的茶水,复又开口:“看来得提醒军部抓紧时间调个新教官去接你的位置,免得你太辛苦,两边兼顾不说,还得陪学生聊天,连我都被你晾在一边了。”

    “我下次注意。”苏逝川道。

    “开玩笑的。”西塞客气地笑了笑,“你是导师,在双月殿言行自由,就算我是皇储也不能干预你的行动,这是规矩。”

    苏逝川笑而不语,没有当真。

    往后书房陷入沉默,西塞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杯里的水,苏逝川则安静陪在旁边。

    没有话题,自然也就也可能提到今晚单独面见的原因,苏逝川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十分确定。回想过去一年,西塞主要是将他引荐给帝国的各个高层,出席各类正式场合,换句话说,他交代给他干的都是明面上的事。

    这是一个明显的观察阶段,只不过这次观察他的人不再是阿宁,而是西塞本人。然而随着册封结束,两人正式被划分进同一阵营,皇导师的地位非同一般,是皇储身边最为亲近的辅臣,可以共享任何秘密,替他分忧解难、出谋划策,是真正可以被大肆运用的一把剑,这一切都意味着西塞的第一项正式任务快要来了。

    上一世,苏逝川在六年以后才坐上了同样的位置,而现在出于种种原因的影响,他提前来到了西塞身边。事件快进导致的结果是多方面,但眼下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苏逝川不敢肯定有哪一部分会被跳过,又有哪一部分会提前展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茶杯见底,西塞放下杯子,抬头看向苏逝川:“三个月前,联盟突袭军校演习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到现在也没有调查清楚他们此举的目的,父皇非常焦虑,为这事召见了我很多次,但是我们始终没法达成共识。”

    “他年纪大了,在很多事上过于谨小慎微,不愿意冒险,怕失去主动权,更怕失败导致帝国覆灭。”西塞淡淡道,“就拿这次来说,封尘回报了联盟突袭的战备构成,虽然当时没有可以抗衡的歼星舰,但如果第一时间调动舰队追捕,还是有很大概率可以将雷克斯拦下。”

    “事实是我已经下达了调动请求,却被他回绝了。”

    “皇帝陛下考虑的应该是白帝星外还有联盟的接应,雷克斯作为联盟统帅,他会亲至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往深处想,大气层外很有可能等待了大部分的联盟战力。”苏逝川客观分析,“而帝国却没有对应的对策,贸然追击风险确实不小。”

    西塞笑着点了点头,赞许看着他:“你跟父皇的观点差不多,当时确实是我考虑欠妥,不过你换个角度去想,联盟也不可能轻易跟我们开战,否则就不会单单突袭军校的演习了,而是会直接攻打帝都。”

    “确实是这样,”苏逝川道,“殿下说得很对。”

    西塞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就算派出去的星舰机甲全军覆没,这也不过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种,而放任他们离开,我们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是雷克斯堂而皇之地出入白帝星,我认为对于洛茵帝国来说,应该没什么比这更羞辱了。父皇已经老了,他的决策会影响到帝国的发展,而我是皇储,我的决策不应该再受到限制。”

    苏逝川听出了话外之音,心脏不由得狠狠一颤。

    话说至此,西塞脸上的笑意退得一干二净,他看向苏逝川的眼神是冷的,而声音更冷:“我们同时存在只会相互制约对方,皇帝是皇储的未来,有能力的人应该尽早上位,而不是白白等占位的人退下来,那样太耽误时间了。”

    “零点过了,这是我成为皇储的第五年,而我不希望还会再有第六年。”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苏逝川的眼睛,试图从那里面看出丝讶异和颤抖,然而对方比他想象得更加冷静,那双幽暗的瞳底平静无波,如同一汪不会被惊动的水。

    西塞对此非常满意,甚至惊叹于苏逝川的反应。

    “去年我曾经问过你专业能力怎么样,”西塞笑道,“还记得么?”

    苏逝川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彻底平复下来:“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那要看殿下的需要了。”

    “特殊战术,出来以后会进入情报部,成为帝国散布在外的眼线和暗器。”西塞嗓音平稳,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特工可以收集情报、探查敌情,也可以取人性命,我想知道在这三项里面,导师最擅长的是什么?”

    苏逝川不甚明显地弯起嘴角,轻描淡写道:“跟情报部那些经验丰富的前辈相比,我确实太微不足道了,最擅长哪项不敢乱说,但只要殿下需要,我就一定可以做到。”

    西塞笑道:“导师也太谦虚了,在我看来,你在军演上单枪匹马深入被联盟占领的红色要塞的举动,只此一项就胜过了那些在军部稳坐官位的人。”

    这句话恭维的成分有多少苏逝川不敢肯定,但切入的那个原因却生生听得他脊背发凉。而西塞却好像全然没有暗示那般,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亲自端起茶壶给自己蓄水,末了还真像个学生那样给苏逝川那杯完全没碰过的杯子里也加进去了一点。

    “今晚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所熟悉和不熟悉的人,你知道我指的是谁。”西塞低头吹茶杯里的水,然后浅浅呷了一口,“这件事有难度,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独立完成。”

    那句“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所指的是他手下的其他人,机密任务各自独立,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就连同伴之间也必须做到绝对保密。苏逝川深谙其中的利害,所以倒不会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西塞为他安排的第一件事会这么棘手。

    “我知道了,”苏逝川缓缓道,“时间上呢?殿下有没有明确要求?”

    “一年。”西塞朝苏逝川举起茶杯示意,“我会永远记得导师为我做的事,即便不是开国的功劳,那也算是帮我开启了一个新时代。逝川,你很优秀,封尘果然没有为我推举错人。”

    苏逝川端起面前的茶杯,回礼,然后道:“事还没成,殿下的赞美还是等到登基以后比较好,不然我会觉得受之有愧。”

    “我就说你太谦虚了。”西塞笑着摇头,又象征性地喝了口水,他放下茶杯,起身绕过茶几,头也不回地说,“时间不早,留下还是回去你自行随意,我今晚累了,就先休息了。”

    苏逝川没有站起来,背对着他回了句:“是,殿下。”

    他回想起了在军校医院时封尘对他的提醒,现在看来封尘果然是更加了解这个时期的西塞――这道暗杀指令不仅是出于提前上位的野心,也是对他的考验,西塞只点到了“单枪匹马进红色基地”,那句没说出来“救三殿下”完全是不言而喻的暗示。

    ――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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