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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1、Chapter 61

    作品:《狩猎游戏[星际]

    【拉开序幕】

    上午十点半, 葬礼结束,皇帝和皇后的遗体被送往皇室陵园, 西塞作为正统继承人亲自随行护送。

    飞行器在浓云低垂下升空,螺旋桨搅碎水雾, 引擎声远远传来,西法闻声抬头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把怀里的人松开,问道:“皇帝皇后下葬,皇储随行,你怎么没陪在西塞身边?”

    眼下还不到说实情的时候, 苏逝川回头看向飞远的飞行器梯队, 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是殿下觉得我重伤初愈不方便活动,所以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到场。”他又看向西法,眼睛笑得弯起来,“我一个人走着走着, 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你这儿来了。”

    “那就别走了。”西法注意到苏逝川的衣服被淋湿了, 匆忙拉着人从后门进了行宫。

    平时为了避嫌,苏逝川很少会来西法这边,更不会过夜,毕竟皇储导师和三皇子代表了当今帝国皇室的两个阵营,被多话的侍从传出去确实会有影响。事到如今,西塞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将威胁客客气气地摆在了明面上, 让人不得不顾忌。

    但奇怪的是,从后门上到行宫三层,这一路上竟然连一个侍从都没遇见。

    “那些服侍你的人呢?”苏逝川问。

    “我回来少,平时也用不着,留下碍眼,就让他们走了。”西法侧头看了他一眼,“还省得你总是不来。”

    苏逝川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明白。

    两人进了卧室,西法取了套全新的衬衣长裤出来,想了想,又把长裤放了回去,衬衣搁在床上。

    苏逝川:“……”

    “是我疏忽,你刚出院就淋雨,太容易着凉了。”西法脸色特别正经,完全看不出脑内在谋划什么,从苏逝川旁边绕了过去,“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把湿衣服脱了。”

    深春雨季,本来就是湿淋淋的令人困倦的季节,再加上这处不会被第三人打搅的幽深行宫……苏逝川垂眸看了看那件可疑的白衬衣,又回头看了看关死的房门,总觉得这一趟进来,再想出去就有点难办了。

    然而想归想,中将大人还是选择了遵循本能,依言解开领口的第一粒纽扣。

    西法出来的时候苏逝川已经把外套和衬衣脱了下来,上身光|裸,正背对着他解腰间的皮带。西法特别注意了他背心的位置,反复看了很久,那处血肉模糊的贯穿伤又消失了,如果不是现代医疗技术足够发达,如果不是特工的身体不能留下任何记号……

    他忽然觉得特别心疼,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苏逝川:“为什么选了特殊战术?为什么要成为一名特工?你明明去哪里都可以,为什么偏偏选了最危险的一条路?”

    “你忘记了么,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选择的。”苏逝川弯起嘴角,语气十分轻松,“不过这项安排我倒是很满意,特战算是军校里涉及范围最广的专业,实用性强,我要是不这专业出身,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能力。”

    “说得也是,”西法用下巴枕着苏逝川的肩窝,歪头去看他的侧脸,“不过你也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你?”

    苏逝川眸底带笑,心说我比你多了几十年的经验,要是随随便便就被超过了那还得了?嘴上也忍不住调侃:“怎么,学了三年翅膀就硬了,连赶上老师的时间都不再考虑,直接就想打败我了?”

    “我是想保护你。”西法认真纠正,“为什么要打败?疼你还来不及呢。”

    苏逝川被哄得彻底放松下来,反手抚摸上西法的脸,侧头跟他接吻。

    跟西法不同,苏逝川的吻很成熟,不带有任何侵略感,不是宣泄感情的攻城略地,反而透着股细水长流的温柔,辗转厮磨间,不仅尝尽了唇齿缠绵的滋味,也仿佛能品出那个男人的感情。

    西法被吻得心动不已,接管过被解到一半的腰带,动作利索地整根抽出,然后直接将人放倒在床上,解开拉链,把内外裤一起拉下来。

    苏逝川被剥了个不|着|寸|缕,躺得十分大方,笑着调侃道:“刚才还怕我着凉,本性这么快就暴露了?”

    西法原本已经欺身压上,闻言不由得顿了顿:“你出院的时候有没有需要遵循的医嘱?”

    “禁欲。”苏逝川一本正经地说。

    西法:“……”

    西法不明所以:“难道你住院不是因为剑伤,反倒是因为肾虚???”

    苏逝川瞬间被逗乐了,难得放开笑得形象全无,眼泪都出来了。西法在生理需求和老婆的健康问题上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心继续做,耿直起身,把苏逝川打横抱起来,径直走进了盥洗室。

    行宫内没有侍从,两人也不想被外人打扰,苏逝川作为刚出院的病人,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一天来自帝国三殿下的伺候。当然,代价也是很沉重的,中将大人心里还有需要进行的计划,无奈地却是他下不去床。

    三天后,来自群星之耀的访客终于打破了连日以来的清净。

    摄政王的册封正式下来,仪式与新帝登基一起,被定在了五月的最后一天。西法没想到皇帝临死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安排,心里的疑惑不轻。苏逝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依然没对他说出实情。

    册封摄政王和新帝登基――

    这可以说是洛茵帝国近几十年来最为重要的两件事,也是半年来苦等的一个时机。只有在举国欢庆的时候降下灾难,才能在人们心里根植下最深的恐惧,进而联想到长远的后果,是个将微小之事无限放大的绝好契机。

    苏逝川起身下床,兀自穿戴整齐,转身看向西法:“既然通知已经下来了,那么按照惯例你就不需要再回军校接受常规训练,最近这两天抽空回去整理一下私人物品,然后回来等待册封仪式。”

    “你就没觉得奇怪?”西法惑然不解地看向苏逝川,“西塞比我年长,而且已经辅助父皇处理军政事项多年,他登基称帝是不需要摄政王的,父皇为什么要做这种安排。”

    苏逝川蓦地一怔,但很快调整过来,淡淡道:“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册封已成定局,我们不可能违抗先皇的遗愿。”他走到西法所在的扶手椅前,单膝跪下,“但现在你也必须明白,帝国的主人变了。从此以后,这双月殿里不再有皇兄和二哥,只有陛下和人臣,你必须要知道该设防谁,该相信谁,这比任何事都更加重要。”

    “逝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西法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苏逝川的眼睛,“不管父皇的遇刺是不是意外,这都是不受他本人控制的,他怎么可能会预先留下遗言?”

    苏逝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有大哥的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帝国皇室存在单纯的刺杀?”西法眸色沉了下来,“我很清楚你的处境,也知道你在为谁做事,逝川,我不会强迫你告诉我真相,就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苏逝川问,“刺杀么?”

    “不,”西法更正道,“是不是你下的手。”

    苏逝川霍然愣住,西法又道:“我看过父皇被修复前的遗体,虽然头部被割下,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他的颈前有一道暗器的割伤,看位置应该是致命伤。”他伸手抚开挡在对方额前的一缕发,以便将那双眼看得更加清晰,“是他让你下手的,对不对?”

    那晚情况复杂,死伤众多,苏逝川尽管重伤昏迷,但不难设想西法返回教堂的情形。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西法比他预想的还要更加冷静和细心,他并没有因为他的重伤而乱了方寸,或者是放下心里的怀疑,难道说……他一直在设防西塞?

    苏逝川回望着西法的眼睛,忽然觉得他的成长似乎已经超过了预期,具体达到了什么程度,恐怕需要重新评估。

    见对方不语,西法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几分诱导的意味,温声道:“你不用有顾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你,也最离不开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也不管你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在我心里,你就是你。”

    “是我。”苏逝川轻声说,“几个月前的任务了,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次应该是西塞等不及了,所以把我从军校调回,跟陛下出了这趟门,”他顿了顿,“顺便要了他的命。”

    西法听闻不免讶异:“几个月前?”

    “准确的说是在我被封为皇导师的那天晚上,”苏逝川提示道,“在我们离开鎏金大厅外的那座迷宫以后。”

    西法回忆起来,眉心不觉蹙紧,若有所思道:“原来他找你谈的是这件事,但是――”

    “你是不是觉得把这件事交给我很不合理?”苏逝川替他说出来。

    “是。”西法坦言承认,客观分析道,“你的身份太敏感了,他让你去做这件事,摆明了是想让别人怀疑你。”

    他言辞间的厌恶被表现得很明显,苏逝川悬着的一颗心同于落下,同时对西法在他面前挑明对西塞的态度这地有些惊讶。仔细回想起来,这也应该算是两人认识以后的第一次,这说明西法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不说很可能是碍于两人的身份。

    说到底,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西塞的人,所以绝不提敏感话题,以免彼此难做。

    想清楚这点,苏逝川不禁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一直以来最难解决的就是西法的个人感情,现在似乎是迎刃而解了。

    “你还挺聪明。”苏逝川笑道。

    西法把他扶起来直接拉进怀里,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毕竟是你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差?”

    苏逝川勾起嘴角,淡定收下了小混蛋的卖乖,静了半晌,道:“离册封也没多久了,你抓紧时间回一趟军校,我会联系阿宁帮你把手续办好。”

    “那你呢?”西法说,“不跟我一起回去?”

    苏逝川缓慢摇头,再开口,声音变得异常郑重:“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察觉了,那我索性也就说了。”

    “西塞把那件事交给我做,其实是为了警告我,让我认清楚自己的立场,好跟你保持距离。”他抬眸看向西法,看着他眸底那抹因震惊而微微颤动的眸光,“我说了,我们的命都不是在自己手里,有的时候完全是身不由己。”

    说到最后,苏逝川在西法脸侧印下一吻,然后按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我最近有事,就不陪你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话闭,他举步准备离开。

    “我还有一个问题。”西法把人叫住。

    苏逝川回头看他:“你说。”

    “西塞威胁你,你就没想过要做些什么?”西法问。

    “能做什么?”苏逝川反问,“现在整个洛茵帝国都是他的,我空有皇导师的头衔,实际上也不过是替他做事的狗。身不由己是时代决定的,‘做些什么’不足以改变现状。”他垂眸看着扶手椅上低头不语的西法,沉默片刻,倏而复又开口,“或者,你可以选择去改变这个时代,只要你想。”

    从行宫出来的时候还不到正午,苏逝川很久没回家了,索性直接把车开回了统帅府,然后不出意外的收获了罗叔积攒多日的念叨。苏逝川喜欢清静,但唯独不反感罗叔的话多,尽心陪老人家吃了顿午饭,等把人哄午睡了,他才上楼返回卧房。

    一连消失了将近二十天,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苏逝川坐下来后终于抽空打开隐藏通讯频道,不出意外,来自十七的信息早就把收件箱撑爆了。苏逝川面对持续不断跳出的信息提示有些哭笑不得,大概等了几分钟,直到收件箱重新安静下来,他随手点开几封邮件浏览,几乎从用词变化感受到了对面十七的崩溃,顺带了还能联想到星陨受到牵连后的非人待遇。

    还是得尽快回去一趟。

    苏逝川一条也没回复,放下通讯器,匆匆上床补觉去。

    这几天被折腾得实在太累了,小兔崽子那边必须少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期间女佣来请过苏逝川去吃饭,苏逝川没起来也没吭声,故意营造出一种“我很累”的假象。

    零点已过,整栋宅子安静下来,苏逝川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地换了套夜间作战服,佩戴上战术面罩,兜帽拉深,翻窗离开卧室。他步行走过两条街区,再驾驶备用车前往郊区的旧歌剧院。

    快到的时候,苏逝川才把消息发给了苍星陨。

    春季万物生长,剧院院子里的长草又窜了十几公分,已经可以摸过成年男人的腰部。

    苏逝川费力霸海姑坏人乒缭航ㄖ惶对洞匆徽蟆班侧侧病钡南於r股拢肴烁叩某げ荽员怀遄驳弥贝蚧危帐糯醯猛诽郏植缓盟当鸬模荒茏鲎愠浞值淖急福悦獗烩p患胺赖仄说乖诘亍

    几秒过后,一只巨大的雪白色兽影冲出草丛,四抓并用地熊抱上来:“主人!您总算来啦!呜呜呜您去哪儿了?我去了好几趟双月殿,医疗中心都翻遍了也没看见您呜呜呜呜呜呜!”

    苏逝川搂住那头熊一样大的雪橇犬,十分娴熟地往肩上一扛,带它往后院走去:“我被西塞监|禁了,最近才放出来。”

    十七耳朵一动,瞬间炸毛:“那混蛋竟然敢监|禁您?不想活了!”

    “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你。”苍星陨照例等在门口抽烟,见两人过来才掐烟站直身子,顺带着拉开门。

    “那地方信号屏蔽,我也没办法。”苏逝川扛着撒娇不肯下去的十七走在前面,轻描淡写道,“而且通讯器还被收缴了一段时间,被他们拿去检查了,幸好跟你们的聊天记录有屏蔽代码,不然很容易暴露身份。”

    “那当然,”十七得意地摇尾巴,“我们硅基生物编写的加密程序,碳基生物怎么可能解开?”他又朝后瞥了一眼,补充道,“海洋生物就更不行了~”

    刺客先生:“……”

    苏逝川忍不住笑了,对苍星陨道:“又被欺负了?”

    苍星陨本着不跟非人类计较的原则本来想说个“没有”,结果被十七抢先道:“那不叫欺负好嘛,主人?他捅了您一剑啊!还是在不确定救援什么时候能回来的情况下,就算是情势所迫,就算是您主动要求,但还是……”雪橇犬惊天动地地吸吸鼻子,又开始呜呜呜。

    几人来到舞台后的楼梯前,这个入口比刚才要小,扛着十七进不去,苏逝川拍拍雪橇犬的屁股,安抚道:“你心里都清楚,就不应该再怪星陨,来,先变小一点。”

    十七乖乖缩成最小号,缩在主人怀里继续呜呜:“至少应该把我留下,”他委屈地说,“让我拟态成您的样子,再让那条鱼捅我,反正智能体不会死,大不了关机重启。”

    夜已经深了,其他几人可能已经入睡,三个人自觉压低声音,无声无息地穿过走廊,进入会议室。

    “你是不会死,但是会暴露。”苍星陨关门落锁,垂眸看了眼无耻撒娇的狗,转身靠上门板。

    十七把狗仗人势发挥到了极致,朝苍星陨仰着尖脸,说:“哼。”

    苍星陨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苏逝川被这俩人弄得没脾气,把十七搁在茶几上,自己则在沙发上落座:“我这里只有坏消息,西法被册封了摄政王,册封仪式跟新帝登基在同一天,时间被定在了五月末,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两周。”

    “这个听说了。”苍星陨道。

    “你没听说的应该是,西法的摄政王是其实是西塞封的。”苏逝川抬头看他。

    十七惊住:“我就说那皇帝怎么可能会有遗言?!”

    “这又是在威胁你?”苍星陨挑了挑眉。

    “对。”苏逝川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道,“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有个好消息。”边说,苍星陨边走上前,将一只通讯器搁在茶几上,“还记得军演最后,我从那个联盟特工手腕上收缴的通讯器么?”

    苏逝川瞬间明白过来,一阵见血地说:“破译出了什么?”

    十七跳下茶几化成人形,用遥控器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设备:“一个被加密的私人id。信息记录显示那名特工在过去两年曾跟这个id取得过十几次的语音联络,没有文字交流,然后根据信号的反向追踪,我们获得了一个大致坐标。”

    他话音没落,会议室瞬时暗了下来。

    代表洛茵星系的全息影像缓缓铺展,苏逝川一眼找到白帝星的位置,然后才根据提示看向了十七标注出的另一颗小行星。

    “目标所在的行星位于洛茵星系的南部,距白帝星七万光年外,经过比对,基本可以确定是联盟的帝星。”说完,十七转身看向苏逝川,“就是不能肯定会联络上什么人。”

    苏逝川缓慢点了点头:“已经足够了,做得不错。”

    “你应该是来说你的计划的,”苍星陨道,“用不用把他们也叫起来。”

    “暂时不用,正式部署前还有两件事需要别人配合。”苏逝川说。

    苍星陨微微一怔,脑中快速反应:“其实一个是联盟,另一个是谁?”

    “一个仰慕老师的小朋友。”苏逝川满目狡黠地看着他,“让西法叛国需要达成两个条件,第一,他动摇他对洛茵帝国的忠诚,这一点我上午试探过了,确定他已经对西塞产生了罅隙。”

    “第二,需要一个没有后悔余地的契机,要让西塞把他逼至绝境,动那个杀人灭口的念头,而不是留着活人来威胁我。为了达到这一条,我们就需要一个掌握实证的举报人,我已经找好了。”

    苍星陨:“就是你说的小朋友?”

    苏逝川平平“嗯”了声,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替我于心不忍了?”

    刺客先生正色回答:“没有。”心想,仰慕你的人果然都很惨……

    ――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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