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慌张地解释说道：“我没有！我……我不也是教了你很多东西吗？”

叶知秋伤心地看着她：“你只是教了我怎么保命，并没有教我怎么做一个养鬼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负责‘技术指导’了，你并不打算为我做什么事，你只求我能活着、不会危及到你就行。你并不希望我成为真正的养鬼师，因为我一旦学会所有养鬼师的技巧，我将能操纵你去做任何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应该想想该怎么利用我们三个鬼……不，还有你刚收下的百只凶灵去对付鬼王……”

“这事过不去！”

小玉着急地叫道：“叶知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叶知秋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把心掏出来对人好吗？你试过这样做吗？你这样做过之后，你能容忍得了别人的背叛吗？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三年来我对你那么好，你依然是把我当做敌人来看！”

“我……”

瑛姐抱住了叶知秋，不停地给他顺顺气，着急地说道：“秋儿别生气了，现在不是对自己人发脾气的时候，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对付鬼王呀。玉儿既然肯开口了，那就是愿意对你坦诚，愿意供你驱使啦，这是一件好事，你别生气了！”

叶知秋怒吼：“这事过不去！”

“小鬼快被钟戈打死了！”瑛姐这句话成功地让叶知秋消下气来，他看了替他们当靶子的丑丑，他冲昏头脑的火气终于消了下去，对替他们挡枪的丑丑，他终究是不忍。

他叹口气，问：“怎么驭鬼？”

见他平静下来，小玉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具体驭鬼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并不清楚。不过养鬼师从来没有亲自动手的，我遇见过的养鬼师、包括你爷爷，他们都是驭鬼而动，而自己则是隐藏在后方，尽量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或者被杀的。因为养鬼师一旦被杀，他的鬼因为失去契约效力而消失。”

叶知秋烦躁地抓抓头发：“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退下，我上。”

叶知秋更烦了：“你打得过吗？”

“目前打不过。”

“那不就得了？”叶知秋翻白眼：“我再怎么战五渣，我也不可能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让女人冲上去打架吧？”

“从来没有冲出去打头炮的养鬼师。”

“以后就有了。”

小玉又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讲真的，很多时候她不是很能理解叶知秋的想法，他总是脑洞大开，想做一些与众不懂的事。怎么说呢，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疯狂”。

没有人会想过，要让鬼来教出一个养鬼师；

更没有任何养鬼师会想过：鬼你歇着，我去打怪！

用两个字来形容叶知秋——“疯子！”

用三个字来形容叶知秋——“神经病！”

用四个字来形容叶知秋——“妈的，智障！”

有时候，她这个令万鬼闻风丧胆的鬼姬，在听到叶知秋说他的想法的时候，她都会被吓到。

叶知秋皱眉，小玉这个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激怒了他，但这时候他因心怜小鬼丑丑而压抑下了这层怒火。他对小玉焦急地说道：“你就没有好点儿的法子了？没有我就上了，硬碰硬我也得干掉他！”

小玉赶紧说道：“我刚刚和你说的不是废话，养鬼师就相当于你打游戏里面的召唤师，把鬼魂召唤出来去打怪就行了；当然也可以说是辅助加buff的，这就是炼鬼术和驭鬼术的部分知识了。我不是专业的，我不知道你们养鬼师究竟是怎么给自己的鬼加buff的，我只知道有了养鬼师的buff，鬼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叶知秋无语地看着她：“你是想让我给你加buff呀？”

“嗯嗯~！”小玉点头。

“宝宝我用脚趾头给你加buff吗？！你今天第一次跟我讲这个概念，我哪知道你说的‘buff’是什么东西？你要是早几年告诉我，我或许还会自己琢磨琢磨，琢磨出一点火花来，现在你临时告诉我可以搞个‘buff’，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怎么去想？“叶知秋抓狂了。

“呜……”小玉委屈极了，或许叶知秋说得对吧，她承认他是一个聪明有天赋的养鬼师，在这三年时间里，被她乱七八糟教了一堆东西、还恶意阻碍他的修行，但他还是练得不错，不然又怎么可能屡屡在鬼王的手下溜开呢？

逃跑也许不够英雄，但能在强者的杀招中屡屡躲过，那也算是一种本事。

“buff……”叶知秋闭上眼，抚着额头，陷入沉思：“我想想看，我能怎么做……”

他的记忆飞回过去，在这三年里，他所有的训练，他所有的知识，但那些东西都仿佛和小玉今天说的“buff”没有半点关系……

鬼王钟戈平常状态下，小玉或能与之一战；

鬼王钟戈进入狂态，相当于给自己加了一个“力量”的Buff，所以小玉打不过；

现在要让小玉和钟戈打，那也得给小玉加一个“力量”的Buff……

养鬼师要怎么给鬼加Buff呢？

以前没遇过这件事，小玉也没说过啊……

叶知秋越想越是心塞。

他的血液在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脉里复苏……

在很久以前，他就有说过，他的身体里留着养鬼师的血脉，他们祖祖代代都是养鬼师，先代们的知识和经验都将沉淀在骨血里，通过血脉传承给下一代……

“我想到了！”叶知秋忽然睁开了眼：“为什么养鬼师驯养小鬼的时候，需要每日都给小鬼喂食自己一滴血，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为了维持契约，现在想来，并非是那么简单！炼鬼术应该是从每日一滴血开始的，给鬼加‘Buff’也可能是从这方面下手。”

他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抬头再看向小玉的时候，眼神变得柔软了许多。

“来，小玉。”他轻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