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刘信上下打量了亚伯恩好几眼，“不知道亚伯恩先生所言，是哪种意义上的合作？”

“我的构想，是深度合作和浅度合作两种。”亚伯恩答道，“浅度合作的话，就是签引进合同一类的，将你们的节目，同时间段引进到CW电视台播放，费用什么的，按照收视率结算。”

“深度合作，则是由我们派人手过来，双方互助完成节目拍摄与制作，然后分别在各自平台播出。这样的合作CW是不收取费用的，但CW是付费频道，观众同时段点播频道的费用，到时候由电视台和你们分享，按照常理是三七分账。”

刘信眼前一亮，这种合作方式，比起前面两家客人的说法，好到不知哪儿去了。如果说之前的方案是NBC和CBS有意坑人使坏；眼前之人提出的，才叫真正的良心合作方案。

“版权方面……”刘信细问道。

“版权自然是在你们，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引进，然后在平台播放而已。当然，我们会利用自身关系网，给你们提供版权保护。一旦哪方面有侵权之举，我们是站在你们一边，为你们去争取利益的。”

亚伯恩说了一大段，然后停了停，似乎是要照顾刘信听英语方面：“如果我们是深度合作，我们也不会要求成为版权方，至多要求你们在合作单位那儿，添上我们的名称。同样，如果被侵权，我们CW会尽全力去维护。”

刘信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有其他要求？比如把费德罗斯让给你们之类的。”

亚伯恩哑然失笑：“你把我们当NBC了啊。不不，合作是要互惠互利的，现在很多人都把合作当做赚钱的手段，都想着怎么在合作商坑一坑友人，这事实上是一种杀鸡取卵的错误行为。我在了解过网上的信息之后，今天又巧有机会耳闻目见了你们一番，对你们自问有了一些了解，所以才斗胆跳出来，提出合作的意向。”

“如果正如你所言，请允许我向你致敬。”刘信的佩服发自真心。

“不过亚伯恩，我有一个疑惑，这让我不敢完全地信任你。CW电视台的股东之一，可就是CBS啊。你如何证明不是串通好了演戏，而是真的一个人与我们偶遇？”

“这问题我无法解释，因为我们能在此刚好邻桌，是我本身也没有想到的。”亚伯恩倒是坦诚，“我只能告诉刘先生你，电视台与电视台之间，也是有竞争关系的。同一个集团下面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CW只是接受CBS的投资，而不属于CBS旗下。”

“看着我的眼。”刘信忽然间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神叨叨的气息。

旁边的吴霏霏和曹昆刚要问，却被他打发到前后两个方向，假装找座位，实则防止有人过来。

亚伯恩不明所以，直接与刘信对视。

鲛人化身的控魂能力，在这一刻被刘信用了出来。之所以敢用，是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万一不顶用，也好解释。

事实上，这一回刘信以人形使用鱼化身能力，运气爆棚，一举获得了成功。原本还精神旺盛活力四射的亚伯恩，在刘信一次眨眼之后，晃晃悠悠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你是正处在度假中吗？”刘信发问。

“是。”被控魂的亚伯特，凭借本能回答出肯定的答案。

“以前是否与我们认识？”

“不。”

“今天之前，是否有过见我们的策划？”

“没有，纯粹是我临时想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们这个国家，是什么观感与态度？”

“很友善，很放松……我，我很喜欢。”

“啪啪”两声拍手声凭空响起。

亚伯恩打了个寒噤，对刘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抱歉抱歉，我大概是没休息好，刚刚似乎打了个盹。请刘先生见谅。”

“不妨事的。”刘信笑眯眯，态度十分友善。因为已经测试出来，对方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一句谎言。

“亚伯恩先生，刚刚我想了想，觉得你的话可以信赖，所以我愿意和你结成合作伙伴。”

“太好了！”亚伯恩为了自己被信任而高兴，“我这就联系电视台，一定会按照我之前说的合作条约，争取到让上层点头。”

***

第二天上午，白鹭集团的小楼里，迎来了第一个客人。这客人还是金发外国人。

“刘信，你好。”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亚伯恩。

刘信送上了热情的拥抱：“我的好朋友，与CW总公司谈得怎么样了？”

“我亲自出马，怎么会有谈不成的事情。”亚伯恩扬起嘴角，拿出了一份纸质合约，“这是从总公司传来的，电子版我也发给你。一切条约都是按照咱们之前谈的内容写上的，你自己看一下，或者找人看一下。要是觉得没有问题，咱们就选择一个方案签约了吧。”

刘信过目一遍，觉得没有问题，然后合同很自然被交给了曹昆。

曹昆拿到自己的办公室，半个小时之后出来，表示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漏洞。

一切问题都没有了。

“我选择与CW电视台深度合作。”刘信做出了选择。

一个稳定的外国平台，对于白鹭娱乐以后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虽然这次合约上的三七分账让他有些想法，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合作，让一点也没关系。把友好关系建立了，以后合作就方便多了。

刘信和亚伯恩，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正式拥抱拍照。

“谢谢你的信任。”亚伯恩不知道刘信用神奇的能力试探过自己，所以对于刘信“无保留”的信任十分感动，引为知己好友。

刘信当然不会说出真相，他会永远将事实埋在肚子里：“我也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CW的工作人员最好能快些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做这个节目了。我有信心，一定会做出顶级质量的节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