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奇怪，为什么只有很少一部分小妖投降，大部分都选择了逃窜？而且我举得他们似乎很怕你们？”方林说出了疑问。

“他们当然怕！他们跟随狼妖作乱，现在我和雪瞳杀回来，他们不怕才怪！”这次是魅影回答。

“不不……”方林摇摇头，“如果只是因为作乱，他们投降就好了。但我发现他们似乎从心里面特别恐惧。你瞧那几只投降的小妖，骨头都快抖散架了。”

此时那几只投降的小妖的确在颤抖中……

“哼哼。”

魅影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这就是妖王的威严！我是长白山妖界的缔造者，而小雪瞳是现任妖王，他们当然会怕！”

说着，魅影将目光移向雪瞳，露出赞许的笑容：“从这方面看，小雪瞳你还是不错的，身为妖王，至少你的威信建立得很不错，跟我当初也不遑多让。记住，当妖王就是要有威信，要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恐惧你！”

得到姐姐的褒奖，小猫妖欢快一笑，说：“是姐姐你教得好！为此我还专门编写很多严厉的刑罚，上次没来得及实施，这次回来一定要贯彻下去！”

魅影欣慰地点点头：“很好，学会这一点，你就能当一个好的妖王。”

……

两只猫妖一番对话，方林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没听错，这是一个猫妖暴君跟她的继承者讲述暴力统治的心得。方林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一副画面：一大一小两个猫妖拿着皮鞭抽打着她们的手下，其中大猫妖认真地对小猫妖说：瞧，叫就叫统治！

“方林，你那是什么表情！？”魅影发现方林在扶额擦汗，不禁愠道。

“对你们的统治理论产生一点小看法。”方林说得很委婉。但还是立即招来小猫妖的冷眼：“什么看法？”

魅影也是眉毛一蹙：“说来听听。”

方林非常担心那只小猫妖直接挠人，将语言组织一番才道：“你们的统治方式，是不是稍微暴力了一些？匮灵时代本来就让所有妖魔都憋屈，你们的暴力统治更是弄得他们哀声载道……不造反才怪。”

“你怎么敢质疑魅影姐姐！”小猫妖一对大眼睛冷冷地瞪着方林，看那样子方林再敢多说一句她就要扑上去挠人。

“雪瞳！”但魅影却将小猫妖的火气压住，然后拧巴着眉头说：“其实方林说得有道理。”

“魅影姐姐……”

“雪瞳听我把话说完！”魅影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也知道**不对。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妖族本就散漫难以合群，长白山又没有足够的灵气和天材地宝镇场子，想笼住这一群妖，也只能靠铁腕政策，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山上不是有好几处灵气热点吗？”幽南一直没说话，此时皱着鼻子问道。

“的确有几处，但全都跟北坡这山洞一样，聚灵速度超级慢，一个月不超过10M，哪够用？”魅影道。

“哦……难怪。”幽南点点头，难得没有继续跟猫妖妹子争辩。

“山上的大小妖怪加起来超过一百，灵气总共产量不超过50M，我当初答应他们留在山上已经很不容易，还想让我们对他们客气？哼！我还没仁慈道那个地步！”猫妖妹子哼声道。

方林也无话可说，猫妖妹子能缔造长白山妖界，将有限的灵气跟其他妖怪分享的确很不容易。

也别说长白山妖界，地球上各个角落里的妖魔势力，出了个极个别特殊情况，哪个过得不是这样苦逼呢？

这就是现实！

“要是谁能拥有足够多的灵气，倒卖给这些妖魔，还不赚翻？”方林脑洞一开，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看到包括幽南在内三个妹子齐刷刷投来鄙视的目光。

“废话，哪有那么多灵气！”小猫妖撅嘴一句。

“随便说的，随便说的。”方林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家里后山的灵气产量堪堪够用，哪可能拿出来倒卖！

“这话最好别乱说，当心成为众矢之的！”魅影提醒道。

北坡狼妖被打败，其领地北坡山洞顺理成章被占用。命令投降的小妖们将卫生打扫一番，四人就进入山洞，做暂时休整。

下一个目标是南坡的隼妖蓝羽，不过方林建议不要逼得太紧，一来给己方恢复的时间，二来留给山中其他妖怪一些知情的时间。

本次进山的战略计划是杀猴震鸡，重点在于震慑而不在于杀。

如今第一只“猴”已经被杀，想必“妖王回归”，“狼妖黑鬃被打败”这类消息随着逃走的小妖扩散开来。

要不了半天的时间，整个长白山妖界都能知道妖王回归。

方林还建议，让投降的小妖同样去散播另外一条消息，说妖王回归之后，愿意归降者可以在明天中午之前来北山拜见，不来拜见者将被视为真正的叛徒，将严惩不贷！

其实这一步是“杀猴震鸡”计划的延续。考虑到魅影雪瞳这前后两任妖王的统治风格，这个延续计划可能收效甚微，不过也只能执行下去。

再不济，也可以起到扩大声势的目的嘛！

“麻烦！”对于拖延一天才能去收拾南坡隼妖，小猫妖一肚子的不满。不过看在魅影的面子上，还是按照方林说法吩咐小妖。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

北坡这座山洞，是长白山妖界最重要的灵气热点之一，也是当初魅影落脚长白山并缔造妖界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随着长时间的消耗，聚灵速度已经到接近殆尽，感觉像是一口即将干枯的水井……

刚刚的一番战斗，魅影、幽南和雪瞳都有所消耗，进入山洞后小猫妖就补充灵力。幽南爽快地掏出一张面膜递过去，豪迈地说：“试试这个！”

小猫妖不知道那面膜是啥意思，微微迟疑。魅影已经带她接过来说：“这是充灵面膜，用来恢复灵力很不错，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猫妖将面膜敷在脸上，然后就变得爱不释手了！

幽南和魅影自然不用多说，熟门熟路地各自敷上面膜。

方林反倒无聊了。

刚刚那一场战斗，他除了最后关头扔出一张烈焰符和念一道催眠咒外，啥也没做，几乎没有耗灵。

闲来无事，就在山洞中乱转。

这应该是一座天然风化而成的石洞，里面四壁多是湿漉漉的土石，但脚下也有一些沙土，直径超过三米，最里面是一片布置有石桌石凳的空间。

此时三个妹子正是坐在石凳上敷面膜。

“嗯？”走到石洞尽头时，方林不由得一怔。